他跟在韩御泽身后走进牛舍,看着韩御泽牵出一头黑白花,顿时兴奋了,过去在牛背上好一顿抚摸。
韩御泽拿来一只桶和一个小板凳,在奶牛身边坐下,给高晁演示了一下如何挤奶。他先是给奶牛清洗按摩,用拇指和食指压紧根部,然后中指、无名指、小指顺次挤压,左右两手有节奏地一紧一松连续进行。
系统:“小炒晁,你浑身发热是发骚了吗?把你脑子里不纯洁的画面清理一下好吗,这对我是一种骚扰。”
高晁扭动害羞:“教授的手真好看啊,适合做很多细致的事呢。哦呵呵呵呵~~~”
系统一点都不想问究竟是哪些事,他还是选择休眠吧。
看到白色的奶浆落入桶里,高晁说:“教授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韩御泽悠然浅笑道:“我小的时候,就是在一座里牧场长大的,对这些事情很熟悉。”
他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高晁兴高采烈地卷起裙子,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抓住奶牛饱满的那啥,心说以我单身二十多年的手法,挤个奶肯定不算什么难事。现在的我就是个迷人的挤奶女工,哦吼。
高晁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看过韩御泽操作讲解一遍就记住了,模仿教授的手法进行操作,捏住,按压,一转,一挤,噗嗤,牛奶应声落入桶里。
“教授教授,你看到了吗!”高晁贼有成就感,赶紧向他唯一的观众炫耀,“我第一次就成功了啊!”
韩御泽站在他身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到青年笑得眉梢都挂着喜悦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高晁生怕唯一的观众看不到,一个劲儿地回头臭嘚瑟。所谓乐极生悲便是如此,他太兴奋了,一不留神转错了角度,又是噗嗤一声,牛奶喷了满脸,白色的奶浆顺着脸颊下巴流淌下来,弄湿了脖颈和胸口。
高晁:“……”简直像是被……颜……射……了……
韩御泽忍俊不禁,发誓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可是看着青年狼狈的样子,实在止不住笑声。
高晁抹了把脸,心说笑吧,之前尿了你一裤子,今天被你的黑白花奶了一脸,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韩御泽笑够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高晁擦拭脸颊和头发上的奶浆。
上午的阳光清亮,在青年纯黑的眼瞳中折射出迷人的斑斓。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到他脸上,韩御泽放下手帕,帮他把发丝别到耳后,用食指抹去挂在他下颌上的最后一滴牛奶,然后把手指送到高晁嘴边,轻声说:“想尝尝吗?”
韩御泽的声音又低又磁,令高晁耳朵眼儿里窜过一阵电流,还带着几分蛊惑,令人无法抗拒。高晁看着教授那双迷人的眼睛,微微张开嘴,探出舌尖,在他手指上轻轻舔了一下。
高晁的味觉可能出了问题,新鲜牛奶是什么味道他没有尝出来,却感到了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味道。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感觉陌生又熟悉,搅乱了他的心跳。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韩御泽的手指在高晁的舌尖上勾了一下:“味道好吗?”
好极了,好得我飘飘欲仙。但高晁作为一个毒舌少女,怎么可能说什么好听的话:“一股骚味儿,也不知是刚挤出来的牛奶,还是教授你的味道。”
韩御泽失笑,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高晁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他扯了扯湿了的衣襟,眼睛左右乱转,就是不去看韩御泽的眼睛:“我得去换一套衣服,咱们待会儿见吧。”
说完他便仓皇地跑了,像一只受惊的小羊,连头都不敢回。
指腹上的湿意让韩御泽的眼眸色泽变得深沉,他把高晁舔湿的手指送进嘴里轻吮,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系统:“大兄弟你跑啥啊,刚才气氛多好,我还想给你找一段浪漫唯美的BGM助兴呢。”
高晁:“不行啊,人家小鹿乱撞,要把持不住了,好害羞呢。”
系统:“别装啥纯情处男了,你充其量也就是个老鹿蹒跚。”
高晁:“……”友谊的巨轮……算了,他们的友谊连扎一只木筏都不够。
晚些时候韩御泽履行承诺,给高晁做了一只鸡,不过不是炸鸡,教授嫌油炸食品不够健康,于是用烤鸡代替。这是一只嫩嫩的小母鸡,肚子里还填充了香菇、洋葱等蔬菜,从烤炉里端出来的时候,香气填满了整个下午。
高晁饱餐了一顿,吃得很开心。美食总是能带给人愉悦和满足,就算迫于无奈整天穿着女装,只要吃得好睡得香,高晁的心情就很好。
吃过饭后,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探身去茶几上拿红茶喝的时候,连腿都懒得放下。客厅只开着一盏钓鱼灯,暧昧的光线勾勒出他单薄衣料下起伏的背脊线条,纤细的后颈,柔韧的腰肢,挺翘的臀部,绵延成一条浑然天成的美好曲线。
韩御泽坐在一边看书,视线却越过文字落在他身上。如果这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这样的姿势可以说是妩媚诱人的,但青年毕竟不是,他有着男性偏硬的肢体和线条。可是他身上却透着一股慵懒随意的气息,令人联想起打盹的猫、松软的枕头、午后的阳光,惬意又温暖。
这种感觉,对于被黑暗和冰冷环抱的人来说,格外诱人。
治疗每天都在继续,高晁起初还有些担心露馅,但很快就放松了,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绷着脸谈谈他那“悲惨的童年”,然后跟韩御泽在草场上闲晃。
这样的日子倒是挺舒服的,空气清新,天空湛蓝,绿海当中那一只只小绵羊好像落在地上的云朵。高晁跟羊群亲密接触了一下,厚实的羊毛手感极佳。不过这些羊看着很白,其实跟小羊肖恩一样,各个都是小黑脸。
他的房间外面就是羊圈和羊舍,晚上小羊们是很安静的,不过某一天晚上,他却被惨叫声惊醒了。羊舍里的羔羊发出的惊恐叫声令人头皮发麻,虽然持续时间不是很长,却让高晁不敢继续睡觉。
翌日清晨,高晁下楼的时候碰到老王,冲他耳朵扯着嗓子一顿喊:“大叔,这附近有狼吗?”
老王平静地说:“如果有狼的话,我们就养狗了。”
高晁还是不放心,又问老王有没有听到昨晚的声音。
老王瞄一眼他:“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高晁一想也是,老王可是个聋子啊,除了韩御泽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他本想再问问韩御泽,可是却没找到人。
韩御泽是有秘密的。
经过仔细的观察,高晁发现每隔几天,教授就会“失踪”。虽说别墅挺大的,想要藏起来不难,可是高晁认真找过每一个房间,韩御泽压根就不在。
然后等稍晚些时候,韩御泽就会一脸疲惫地出现在他面前,却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自己去了哪里也是闭口不提。
连着几天夜里,高晁都特意在韩御泽睡下后溜出去,想看看羊舍里是什么情况,但蹲守的结果就是,羊群平安无事,他却被草丛里的虫子咬得浑身是包。
高晁一边往身上抹药膏一边说:“统哥啊,我看我的病是不是也该好了?”
系统:“病好了你想干啥?”
高晁:“当然是过正常人的人生了,我发现在这种地方穿裙子很遭罪啊,你看我这能玩一年的腿,简直是惨不忍睹!”
他的两条腿被蚊虫叮咬得没什么好地方了。系统瞅了一眼:“可能虫子也觉得能玩一年。”
高晁:“……”
趁着韩御泽去医院拆石膏,高晁偷偷溜进了他的书房,在他的桌上找到了自己的诊疗记录。
杨绵同学亲眼目睹了母亲的自杀,而自己也差点死掉,这件事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无法修复的创伤。随后他被父亲抛弃,被外公收养,没有良好的成长环境,还遭受到家庭暴力。
无力保护自己的杨绵穿上女装,实际上就是一种寻求保护的心理。女性亲属角色的缺失让他没有安全感,他的内心深处想要得到母亲的呵护和关爱,所以才会以强硬的女性形象来建立信心和自我保护……
高晁草草浏览了一番,心说原来我病得这么重,我记几都不知道。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很多文件,都是一些关于连环杀手犯罪心理的研究。
虽然警方会给连环杀手定制编号,但媒体和大众总喜欢用特殊的称谓来称呼他们,现在他手里这份文件上的犯人叫做“荆棘玫瑰”,他曾在直播间里听观众提起过。
那是一个喜欢虐杀少年的残忍的凶手,照片里的每一具尸体都寸缕不着,苍白而纤瘦,内脏全都被掏空,
浑身被布满荆棘的蔓藤缠绕,口中衔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根据记录,最后一起相关案件是在距今一年半以前,死者与其他受害人有些不同,并不是少年,而是一名三十四岁的成年男人。
警方当然怀疑这可能是有人模仿作案,但如果真是那样,这个人的手法当真是无可挑剔,完美地还原了“荆棘玫瑰”作案的所有细节,连经验老到的警官和法证人员都找不到一丝破绽。
而自此之后,“荆棘玫瑰”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了,没再犯下过任何一桩罪行。
高晁又看了看其他几份文件,都是耸人听闻的案子,最后的结局和“荆棘玫瑰”一样。
他记得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曾看到过有关的文字,一个连环杀手突然销声匿迹,原因可能有三个:一,他在不断实验后终于对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对象下手,报复成功后便收手了。但这个原因很难站得住脚,因为连环杀人犯通常是无法遏制心中对于杀戮的欲望的。
二,连环杀人犯因为其他罪行而进了监狱,这种原因很常见,不少成功虐杀多名受害人的凶手,可能因为一场车祸或者打架斗殴而被关了起来。
三,连环杀人犯受了重伤,或者死了。
本就接近傍晚,光线又被乌云吞噬,书房变得很是暗淡。高晁打开台灯,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些报告,都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高晁打开手机上网搜了搜FFF,发现自从上一名受害人死后,同样手法的案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闷雷从天空滚落地面,牲畜纷纷跑回木棚躲了起来。高晁咬了咬指甲,说:“统哥啊,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联想到那名死者就是韩御泽的客户之一,高晁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系统:“你才发现不对劲吗?”
高晁:“难道你早就察觉了!”
系统:“那倒没有,我也是刚刚发现,教授他就站在你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晁:“………………”
他缓缓转头,看到韩御泽高大沉默的身影笼罩在头顶,忍不住咽了咽唾液:“教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呵呵呵,我闲着没事,找点趣味读物看看。”
韩御泽的声音很冷:“是吗,趣味读物好看吗?”
高晁放下文件,很是冷静地说:“好看,惊悚,赤鸡,悬疑,是我喜欢的类型。”
韩御泽抬手扯掉他的假发丢在一旁,按住他的天然卷缓缓揉弄:“那我让你看点更刺激的。”
高晁:“那就不用了……”瑟瑟发抖。
韩御泽走到他前面,低头看着他:“今天还没有谈话呢,不如谈谈你为什么一直跟踪我吧。”
哦吼,这段时间以来,韩御泽始终没有提起这件事,高晁还以为他不打算追究了,看来今天是要秋后算账啊。高晁掰着手指头,心惊胆战地说:“因为……教授你太帅了,我好迷恋你啊。”
韩御泽没什么反应,大概是不信吧。
高晁仰着头,一脸真挚:“真的呢,我一不小心就被你帅弯了。”信我!
韩御泽俯身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骗子。”
高晁汗毛都竖起来了:“我骗你什么了?”
韩御泽抓着转椅的靠背,让椅子转过来面对窗口:“你不是怕打雷吗?”
高晁:“……我是怕啊,贼怕,但看得太投入太忘我了,我是一个爱学习的好青年来着。”
韩御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挑起他一缕卷发搓了搓:“其实你根本就没病,只是想让我跟你玩医生病人的游戏。”
高晁快哭了:“我有病,我真的有病,很严重那种。”
韩御泽贴近他笑了一声,声音充满了危险:“是吗,到底有多严重?”他一边说,眼神一边往下滑落,想起了什么,了然地笑道:“我差点忘了,你的病情症状之中,的确还有一项很严重的问题。”
高晁自己都不记得了还有什么问题了,只是赶紧点头:“对啊,特别严重,麻烦教授帮我治好。”
“既然你这么要求了,”韩御泽把他抱到办公桌上,一把撕开他的裙子,“我肯定会治好你的。”
高晁:⊙▽⊙
直到这时高晁才想起,董思瑶好像跟韩御泽说过,她的小男友因为心理问题而不举来着……
第38章 汉尼拔教授的小绵羊12
没过多久, 高晁就成功地“报复”了韩御泽的黑白花大奶牛。
不得不说,教授挤牛奶的手法可谓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高晁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最后只能趴在教授胸口气喘吁吁, 泪眼婆娑, 心里给这套治♂疗方案点了好多个赞。
韩御泽如同那天在病房里一样,把脸埋在青年的天然卷里。当青年弄脏了他的手那一刻,他早已按捺不住, 迫不及待将人按在桌上, 撩起裙子,借着青年自己的牛奶继续治疗。
高晁手背盖在眼睛上, 心说我这算是自产自销了吧。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台灯在激烈的治疗过程中掉落在地,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韩御泽床下君子,床上禽兽,撕开伪装之后更是凶残至极, 扯下领带将人双手绑住, 弄得桌面地面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