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完本[穿越]—— BY:豆瓣君
豆瓣君  发于:2018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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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用来洗澡的地方,可是整个房间依旧精心装饰过。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硕大之极的木桶,别说是鸳鸯浴,便是三人、四人浴,也完全装得下。
木桶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皆是些其时最流行的洗浴梳化用品。有一些显然是舶来品,瓶子上的图案都是金发碧眼的□□。而另有几样造型古朴的国货,其中有一个图案是穿旗袍的美人,竟然在现代的商场里都还有售,想是流传了百年的名品。
秦淮看到这些,忽然想起书里面钟家作为香料世家,有一款称霸市场的祖传香水,叫做“钟桂花”。书里面说它芳香馥郁,有一种似桂非桂、夺人魂魄的奇异香味,自打问世便成为市面上最受女士欢迎的香水,已经畅销了数十载。
可以说,钟家香料王国的发迹,便是依托在这瓶“钟桂花”之上,而这款香水的秘方,自然是钟家最大的财富。在钟老爷临死之际,已经传给了嫡长子钟仁。
这也是钟仁虽然不学无术、却依然在钟家霸气蛮横的关键所在。
木桶中热水正在不断向上蒸腾着水汽,使得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触感,秦淮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整个人忽然有一种紧张后的松散。
这豪门少奶奶的狗血生活,还有身上那折磨人的守贞锁,让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他将衣物放在一边的架子上,用手指试了试水温后,赤身抬腿,跨进了木桶。
温热的水流迅速包裹了他的身体,他慢慢坐下去,后背靠在桶壁上,任热水浸泡着净白的肌肤。
这一刻,他在心里不断宽慰着自己。
没事儿,没事儿的!
即便是钟仁真的动了邪念,也不用担心。虽然那家伙看起来双眼喷火,一副兽性大发的样子,可毕竟外强中干,是个不中用的家伙,自己终究也损失不了什么。
室内安静,水温适宜,放松下来的秦淮,慢慢阖上了双眼。
门慢慢被人从外面推开,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门外似乎有男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空气中隐约可闻。
未几,门缝中挤进来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身影,在略略迟疑中,一步步走向散发着水雾的大木桶。
第12章 第 12 章
当钟仁的小厮菊生找到钟信,告诉他大爷让他马上回去的时候,大小姐钟毓正在一桌桌的给亲眷们敬酒,并刚好来到了他所在的最后一席。
这个席面上坐的是钟氏家族里小字辈的男宾,多是些纨绔子弟,此刻借着酒劲儿,正谈得热火朝天。
他们这些人又能有什么正经事,所谈的,不外乎玩窑姐泡相公、或是捧戏子追女明星之类的话题,一个个兴致勃勃,并没人将窝在一角的钟信放在眼里。
甚至于有两个后生喝起了兴,见他方才为大家端茶倒水,便干脆拿他当作伺候人的小厮,呼喝着让钟信帮他们斟酒布菜。
当钟毓和邱墨林带着两个丫头走过来敬酒时,菊生正拉着钟信的袖子,催着他早点回去,以防大爷因他迟了而大动肝火。
钟毓从早上听说钟信生母和自己撞了生辰,就头痛发作,生了一肚子的闲气。
她在品箫堂后的隔间吃药休息,却让贴身丫头凤儿留在外面。
故而,二嫂于汀兰故意生事、男嫂子秦怀演奏西洋乐器出了风头,以及大少爷未来赴宴,大少奶奶又和三弟一起提前离了席,如此种种,都通报到了钟毓这里,让本就不痛快的她心火更盛。
她是嫡出的长女,从小受尽宠爱,是钟家第一刁蛮任性之人。
自打听说自己的生日撞了个丧门,竟果真败兴之至。不仅二房嫂子借机生事,连一母同胞的两个兄长也不给自己脸面,真是气了个倒仰。
所以在出场应酬之际,一张俏脸时阴时晴,憋了好大一股子的火气。在于汀兰那一席上敬酒时,钟毓本想找个由头发作,好好敲打敲打她。偏生三房的老六钟智借着酒劲儿,一直在边上胡混,倒没有寻到与于汀兰较量的机会。
此时见菊生在席上拉扯着钟信,耳朵里又听得什么“快快回去,不然大爷要生气了”云云,钟毓心头火起,用手指着钟信和菊生,张嘴便骂:
“你们俩拉拉扯扯做什么?姑奶奶我过来敬酒,你们不说主动伺候,反倒忙着要退席,你们眼睛里还有没有主子?还懂不懂规矩?你们大房的主子奶奶,素日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我真是搞不明白,他又不是什么妇道人家,也不会像娘们儿一样怀胎备孕,借着有了身子就装腔作势,拈轻怕重,怎么倒连个下人的规矩都管不好,难道竟是个废人不成!”
钟毓这几句话不仅尖酸刻薄,而且毫不顾忌、夹枪带棒。不仅将钟信贬骂为同菊生一样的下人,更把大房奶奶和二房怀有身孕的于汀兰,都狠狠挖苦嘲讽了一番。
一时间席上所有人众皆敛住了声息。
没想到钟家难得办一次阖族的家宴,竟然会接二连三地出现状况。不是二房儿媳妇指桑骂槐,便是嫡出的大小姐怒发冲冠,还真是好戏连台。
钟毓在看见钟信那刻,便想起了他的疯婆子生母,那生了一上午的闲气,立时勾了个满怀,不顾一旁邱墨林轻轻拉她,瞬间又开了口。
“话说回来,大房奶奶毕竟是进门不久,又是个男人,便是对下人疏于管教些,倒也罢了。我只是不明白,大哥怎么也会被糊涂油蒙了心,失了分寸,竟然什么人都胡乱用起来。连我过生辰这样的日子,也不分个贵贱尊卑,管他什么出身的下流货色,都让他来入席,真真是倒足了姑奶奶的胃口,我呸!”
她骂到兴起,对着钟信面前的空地啐了一口,粉脸上写满了鄙夷与轻蔑。
钟信被她啐了一口,不敢露一丝羞恼反驳之意,反倒更加谦恭地躬下身去,连一声也不言语。
何意如虽然对这个宝贝女儿娇宠之极,也知她今天心中不爽,此时是在拿钟信撒泼出气。
但一来族中亲眷众多,钟毓如此发作,未免失了分寸。二来钟毓责骂钟信倒也罢了,可是话语中明显又针对了二少奶奶,一旁的莫婉贞已经皱起眉头,一副要反击的架势。故而何意如急忙站起身,说道:
“毓儿你头痛未消,刚服了药下去,这会子大概是药力初上,最易动了肝火。墨林,你快带毓儿到娘这边来,别再跟不相干的人去生那闲气!老七你也赶紧回去,你大哥既然派人寻你,自是有用你的地方,他身上不舒服,倒别误了事,马上回吧!”
钟信忙低声应允,弯腰躬背,在旁人鄙夷的目光中出了品箫堂。
菊生跟在他一边,怯生生地看着钟信的脸,却见他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看不出悲喜。
走了好半天,品箫堂已不见踪影,钟信才开口道:
“大哥这么急着找我,菊生你可知所为何事么?”
菊生见他声音平静,竟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不禁摇摇头道:
“大爷并未具体交待什么,家里面也安静得很,不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出来那光景,也就是几个丫头忙着在给大爷和奶奶备洗澡水罢了。”
奇怪,那急着找自己回来,又为何事呢。
钟信带着疑虑来到钟仁的房外。
钟仁正坐在沙发上,翻着那本三人行的春宫。而秦淮的守贞锁,这会儿已经被他压在了枕头下面。
见雀儿带钟信进来,钟仁便挥了挥手,示意雀儿出去。
雀儿用一种有些古怪的眼神斜了眼钟信,将长辫一甩,出了房门,很快,又听到她将房门合拢的声音。
“老七,你过来,看看这玩艺儿可好看!”
钟仁朝钟信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看自己手上的东西。
钟信走过去,不敢站直在钟仁面前,而是屈着膝盖,半蹲半跪,将目光向那画册投去。
待到看见那画页上的内容,他的嘴角动了动,脸颊一下子涨红了。
原来那画页上描绘的,竟是一个青年男子在赤身沐浴,而另有两个男子,却色迷迷地趴在门板上,正在从门缝中向内偷窥。
整个画面不仅香艳诱人,画工也是一流,将画中人的神态描摹得活灵活现。
尤其是那赤身沐浴的男子,身处浴盆之中,双眸半睁半闭,嘴角吐着半截香舌,配上雪样肌肤,简直勾人魂魄。
“怎么样,这玩艺儿画得不错吧?告诉你,这是朋友珍藏的册子,值好大一笔钞票。我用了两斤上好的缅甸烟土,才从他手里换了回来,可算得上是个宝贝了。”
钟信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尽,却不敢再往那画页瞧上一眼。听钟仁如此说,也不敢答腔,只低声道,“大哥喜欢,那自然就是宝贝。”
钟仁的眼中闪过一道邪光。
“我这屋子里的宝贝,可不只有这个玩艺儿。今天我心情正好,就便宜了你小子。你且跟我来,带你去看一个真正的宝贝,嘿嘿。”
钟仁说话间已经起身,直向最里间的套间走去。
钟信心中起伏不定,不知他此举是为何意,见他走在前面,只能快步跟上。
里间的房门关得很严,却挡不住有一丝丝氤氲的水汽,从门缝中飘将出来。
钟仁让到门的一侧,抬了抬下巴,忽然压低了嗓门。
“把门打开个小缝,轻一点,别发出声音来。”
钟信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佯装不知,只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两个人的目光都顺着那缝隙进到了室内。
淡淡的水气中,只见室中央的大木桶里,坐着一个男子,正是秦淮。
他似乎已经靠在桶背上睡着了,双眼微阖,半张着口,隐约可见一排雪白的牙齿。
从门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和脖颈,大概是被温水泡过的原因,白晰中透着淡淡的粉红。
这画面简直就和刚才的春宫图如出一辙,只是更加鲜活无比。
这一刹,钟信发现有一股热辣的气流猛地从身上升起,一时之间,只觉鼻子发酸发涨,太阳穴上鼓起了青筋,嗓子里就像是要喷出火来。
一旁的钟仁从钟信打开门的光景,便一动不动地留意着他的神情。待见到他忽然间涨红了脸,瞳孔紧缩,呼吸加重,脖上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完全是一种青年男子特有的健康反应。
钟仁的眼神里露出一种难以摸捉的光。
看着钟信产生的诸般反应,他竟然也跟着兴奋起来,鼻翼翕动,眼睛里浮现出一片红红的血丝,倒仿佛钟信的反应他可以感同身受一般,不停吞咽着口水,眼睛里满是艳羡的神色。
片刻后,钟仁忽然开了口。
“怎么样老七,你这个嫂子虽然是个男人,倒也算得上是我手里的宝贝吧?你瞧瞧他那肉皮,真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现今他有些倦意,你按摩功夫不错,就过去帮他揉捏揉捏,缓缓劳乏,晚上也好伺候我舒服一些,便权当是你给大哥尽心了!”
钟信头一次没有立即应允钟仁的要求,而是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一眼也不敢往门缝里看。
“大哥,我和大嫂毕竟是叔嫂之亲,嫂子沐浴之际,我若进去打扰,怕是……不太好吧?”
钟仁脸色一沉,手里的春宫画“啪”地扔在一边。
“哪来这么多费话,让你去帮他按摩,又不是让你吃了他,你怕的是什么?再者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你是我自家弟弟,他又是个男人之身,有什么好顾忌的!别磨磨蹭蹭的,马上去帮他按一按,听见没有!”
钟仁声音中透着一层暴怒,钟信不敢回言,咬着牙点了点头,把门开大了些,慢慢向那大木桶走去。
秦淮这会儿是真的睡着了。
穿书后的惶恐和这两天的紧张,让他在热水的浸泡下,彻底放松了自己。
朦胧之中,他隐约听到一个男人在耳边低声叫着自己,“嫂子,嫂子?”
听起来是钟信的声音。
秦淮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无论如何,这个泊春苑最私密的地方里,可以有钟仁,但绝对不应该有他的存在。
钟信见他没有反应,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钟仁正守在门缝那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室内的二人。
钟信深深吸了一口气,两只粗糙的大手慢慢伸到秦淮的肩颈处,稍稍迟疑,终还是落了下去。
秦淮在梦中哆嗦了一下。
咦?
这种老式的木桶泡澡,难道还像现代带按摩功能的浴缸一样,可以帮自己按摩吗?
这力道、这柔中带刚的手法,简直让人太舒服了有没有。
半梦半醒中,他下意识发出了一声畅快舒爽的轻吟。
“啊……”
第13章 第 13 章
秦淮的声音在静谥的房间里听得分外清晰,因为是梦呓的缘故,充满了下意识的慵懒和随意。可这声音软滑中略带甜腻,听在有心人的耳中,却像是他有意发出的诱惑一般。
木桶很高,钟信为了俯下身给秦淮按摩肩膀,整个身体都贴在木桶壁上。此刻,听到嫂子发出销魂般的呓语,而自己手掌之中,又是那样一片光洁如玉、柔而坚韧的肌肤,钟信只觉脑海里像是炸开了一颗响雷,将他瞬间轰成了一堆碎片。
他的手指哆嗦着,嘴角也哆嗦着,残缺的理智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有一种要冲破牢笼、抬身跳进木桶里的冲动。
没想到,他年轻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来得更快、更加不受控制。
在不知不觉中,他落在秦淮肩膀上的手指,已经使足了力气,竟将那雪肤揉捏出一片紫红。而他紧贴在木桶上的身体,也好像忽然撞到了痛处,瞬间弓起了腰。
秦淮在睡梦中忽觉肩膀上多了一份极其沉重的力道,刚猛而粗野。他猛地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方才如梦初醒,身体向前一扑,整个人沉到了水里,继而又转过身,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惊慌的脸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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