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爽文]—— BY:璃子鸢
璃子鸢  发于:2018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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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忍不住叹气:[主人真的那么喜欢燕擎?都这么大费周折的提醒了。]
楚宴的笑容加深:[喜欢是喜欢,可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提醒他了?]
系统:[难道不是吗!我又不是傻子!]
[你就是傻子,这么做他会想起叶霖的事,继而想为何我会知道。我修真那个世界,不是借着时光镜回来了一趟吗?就是要让他重新记起这件事。再说了,你忘记我和李传良打的赌了?]
[……]啊,原来是报复心犯了。
不过……主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欺负回去!!?
[任务颁发不是相爱相杀吗?]楚宴笑眯眯的说。
[才不是相爱相杀!任务是从燕擎手里夺回齐国城池,主人刻意曲解!]
[要从老虎口中夺食,不相杀的话能夺过来?]
[……]不不不,主人是完全是乐在其中了。
这种歪理,以为它会相信?
只要燕擎知道了主人的身份,齐国那些城池,不是很好收回来吗?

离开了燕擎住处,楚宴是一路淋雨回来的。
烟雨犹如春酒一般的缠绵,携着扑面而来的凉意。
太王后正焦虑的在殿内等楚宴,看到他全身上下几乎都湿透了,她不由的惊呼了一声,让止烟赶紧拿干衣服出来。
太王后忍不住抹眼泪的说:“王儿,那个燕王竟然这般欺辱你!”
楚宴连忙安慰她:“母后,你别哭了,我不过就是淋雨回来,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大病初愈,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宴只好转移话题:“母后怎过来找我了?”
他方才的说辞是骗燕擎的啊,没想到母后真的过来找他了!
太王后紧张的说:“我也是才听到的消息,王儿,你把蔺文荆交给你王叔处置了?”
“确有此事。”
太王后脸色发青:“你怎如此糊涂!蔺家是唯一支持你的世家,你把蔺文荆交给齐询,那不是得罪了蔺家吗?”
“蔺文荆卖国,同燕擎达成了协议,我如何不能处置他?”楚宴皱紧了眉头。
“我要细说多少次你才会懂?蔺家便是你我母子的护身符。”
楚宴脸色苍白的笑了笑:“谁说蔺家是护身符?他们分明是一条毒蛇,齐国能这么快被攻破,我怕是齐国出了卖国贼!”
楚宴用了这么狠的一个词,着实让她有些吃惊了。
他鲜少有这样坚定的样子,太王后觉得欣慰,可又想起了她们如今的处境,顿时愁容满面:“总之,你去找你王叔,让他放蔺文荆出来!”
楚宴总算是看出了些许端倪:“母后,你是否和蔺家达成了什么协议?”
太王后的脸色骤然间慌乱起来:“我能有什么?”
“母后不信我么?”
“你是我唯一的孩儿,我哪能不信你?”说完这些,太王后只得轻声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母后还是告诉你吧。”
楚宴点了点头,他果然没猜错,自己的母亲和蔺家有往来。
“之前人人都拿你当弃子,母后只能去向蔺家求助,毕竟母后进宫前在蔺家待过一段时日,总算是有几分感情的。所以……”
楚宴脸色一沉:“母后糊涂,此次陷害我的人就是蔺文荆,他先是在宴会上劝我喝酒,又安排了一个宫人引我去燕王那处,还栽赃陷害给王叔。”
太王后惊呼了一声,脸色微微泛白:“若真是如此,那齐询就没有做这些事了?”
“自然!”
太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觉得自己养虎为患,信了蔺家那些人,还害得自己的儿子差点死了。
楚宴观察了下四周,见差不多人都支开了,他才小心翼翼的凑近了太王后,低声朝她说:“母后,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切莫慌张。”
“你说便是。”
“这一年里,我会夺回齐国失去的一切。”
“什么!?”
太王后睁大了眼,还忍不住哆嗦了起来,“王儿,这万万开不得玩笑啊!”
楚宴笑了起来,眼神里却透着认真:“在老虎口中拔牙,母后愿意助我吗?”
不知为何,楚宴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每一个字都如锥子一般,砸开了她心上的厚冰。
渐渐的,冰化了。
从前的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懦弱,是需要她保护着的。
可现在,她却下意识相信,他真的能夺回齐国的城池。
第143章
春风骤雨, 夜幕渐渐来临,外面仍是细雨绵绵, 落在在屋檐上,从黛绿的瓦片上滑下。
滴答——
汇集的雨珠和外面的青石板相撞,发出动人的声响,犹如一首悦耳的小令。
楚宴朝外看着,外面的风吹在他湿掉的衣衫上,让他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这止烟拿个衣服怎么这么慢!”太王后忍不住责怪了一句。
“母后, 止烟去了这么久, 正巧我想拜托母后一件事。”
太王后觉得奇怪:“何事?”
楚宴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之所以处置了蔺文荆, 乃是想动蔺家了,可突然下手的话, 的确会遭到反噬,须得徐徐图之。母后能否助我, 在蔺家面前装作亲热的样子?”
太王后一下子就明白了,楚宴这是想一个装红脸一个装白脸。
楚宴害怕她没听懂,便仔细解释道:“蔺文荆不效忠于我, 心都在燕王身上, 自然是不能留的。我和蔺家的关系闹崩, 母后可以不用。”
太王后手心冒出了汗,光是楚宴的三言两语, 她就知道有多么危险。
不一会儿, 止烟就拿了干衣服过来, 楚宴的话戛然而止。
楚宴接过她手上的衣衫:“我自己拿去换吧, 不必跟进来伺候。”
止烟垂着眼,显得心事重重:“诺。”
太王后仍在考虑楚宴的话,她已经够心事重重,哪知一旁的止烟比她还要如此。
太王后忍不住问:“止烟,你今日做事怎的心不在焉?”
止烟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奴听闻蔺大人被捉到了太师那里?”
止烟说的太师指的是齐询,他虽为王叔,因齐国情况特殊,齐询亦身兼太师、太尉两职,但宫人绝大多数都称呼他为太师或者大人。
“你一小小宫人,问这些作甚?”太王后觉得好笑。
“回太王后,奴幼时曾受过蔺家的一饭之恩,因此格外在意些蔺家的事。”
太王后觉得有些不悦了,止烟虽说一直照顾着她的王儿,可怎么还这般眷恋旧人?
这些宫人,不求她们机灵懂事,但求老实忠心。
“蔺文荆的事自有大王和太师处置,你不必操心了。”
太王后的语气顿显僵硬,等楚宴换好了衣服出来,还看见止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而她母后则板着一张脸,威严中带着一丝冰冷。
楚宴疑惑的问:“这都怎么了?”
“王儿,蔺文荆被你贸贸然下令责罚,到底还是有些不妥的,明日你便随我去见太师吧。”
楚宴装作不愿,但看太王后板着张脸的模样,这才服软答应。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太王后很早便过来了。
雨已经停了,只天边仍是乌云密布,阳光穿不透厚重的云层。偶有一两滴还未落干的雨,滴落在湖中一点,泛起圈圈涟漪。
这样的天气总是有几分冷的,等楚宴到了齐询那里的时候,一看到太王后时,齐询微微一怔:“大王,太后,你们怎么来了?”
太王后今日一身玄衣,原本才三十三岁的年纪,却把自己打扮得老成持重。
只是这一身玄色,扔掩盖不了她绝美的容颜,杏眼雪腮,婀娜娉婷。
单看她,便明白大王的容貌出自太王后,同样的见之难忘,让人魂牵梦萦。
“蔺文荆可在太师这里?”
“然。”
“王儿胡闹,没想到太师也跟着胡闹,如今齐国这局势,怎可让蔺家的人在现在被处置?”太王后紧皱了眉头,“本宫在这儿就做个主,若没有证据,就把蔺文荆放出来吧。”
楚宴在暗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这演技,不愧是宫斗场子练过的!
太王后差点破功,这小子可真是……
顽皮!
这种时候就乖乖低着头就好了,还闹着她,当心被齐询给看出来!
齐询犯了难:“昨日的事情的确闹得很大,且还是燕王的近侍亲自把人给送过来的,似乎燕王也想处置……”
楚宴在一旁喊道:“是啊母后,他昨日不知有多么大逆不道!”
太王后瞥了他一眼,权做警告。
演技就是要贯穿整个小动作,这不,齐询完全没能看得出来么?还以为他和太王后二人意见不合,谈崩了。
太王后看向齐询:“不若先将蔺文荆带上来问问再行处置可好?”
齐询看向了楚宴,发现他脸上总有不悦,却不敢违抗太王后的意思。而齐询就更是恨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甩掉,欣然接受了。
等御军将蔺文荆带上来后,蔺文荆身上依旧纤尘不染,想来是昨日也受到了极佳的照顾。
看到几人,便温和有礼的朝他们一一拜见。
“文荆,本宫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昨日到底在燕王那处说了什么?惹得王儿如此不快?”
蔺文荆看了楚宴一眼,诧异于他没有把实话说出。
对方的眼底透着一丝痛苦,竟瞥开了眼去。
蔺文荆忽然之间明白了,对方还对他存着喜欢,所以才不下狠手。
果然还是个孩子。
蔺文荆低垂着眼眸,既然如此……他就要利用这份喜欢了。
“臣惹得大王不快,甘愿受罚。”
“你这孩子,让你说说,你却丝毫不答。”
“大王不答,臣也不敢答。”
太王后皱眉看向楚宴,对蔺文荆的态度温和,可对楚宴就不一样了:“你说说,到底为何要把蔺大人给抓起来?就算是有罪,也得移交吏官,怎么送到你王叔这儿了?”
楚宴不肯答:“总之……他就是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太王后被他这态度气到:“大王真是胡闹!蔺文荆由我做主,今日将人好好送回蔺家!”
“……不、不行。”
“大王!切莫小孩脾气!”
楚宴委屈得眼底裹上了一层迷雾,眼梢也沾染了艳红。
他不想留在此处,径直的跑了出去。
太王后觉得头疼:“蔺大人,让你见笑了……”
蔺文荆摇了摇头:“太后,我能否去寻大王回来,我有些担心大王。”
“难得你这么劳心劳神,去吧。”
说完,蔺文荆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外面的云雾仍然没有散开,阳光穿不透厚重的云层,朝前望去只觉轻烟漠漠,杨柳依依,一切都显得朦胧不真。
蔺文荆没心情欣赏美景,大约很快又要下雨了吧,得赶快找到他。
蔺文荆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杏花林中见到了楚宴。
周边藏在假山后的御军们不知看了他多久,那些污言秽语也传入至蔺文荆的耳朵里。
“我活了三十几岁,还从未见过大王,今日一见可真美,难怪燕王一打入齐王宫,一见到大王忽然就不打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竟也有男人能美成这样的,是我也看直了眼,哈哈哈。”
“你说说大王若是哭了?不知床上哭来会是何等勾人。”
蔺文荆只觉越发难以忍受,走到那边去,为楚宴出了头:“滚。”
他即使不喜大王,可也不会说此污言秽语。
这些御军可真是不堪,以前便中饱私囊,完全不训练。现在还把这些话放到了大王身上,齐国可是大王保下来的!
蔺文荆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为楚宴说了话,御军一见是他,纷纷吓白了脸。
听到他说了个滚字,竟全都在地上打滚,也不顾这里是否下了雨,还有满地的稀泥了。
滚啊,不滚小命就要没了。
蔺文荆朝楚宴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去,弯下腰将锦帕拿出:“大王莫要哭了,被宫人看见,又要闹得人心惶惶了。”
楚宴瞥过了头,愤恨的说:“蔺文荆,你可真是个小人。”
“……臣是小人,为何大王还不说出来?”
楚宴的脸色逐渐泛白,仍不肯继续说话。
蔺文荆之前被楚宴一气之下关到牢里的时候,他只想着怎么出来,好早日除掉了齐国。可楚宴今日没说话,反而这种反应的时候,蔺文荆就有些心软了。
可真是傻。
倘若自己是楚宴,他可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为何对臣如此心软?”
蔺文荆故意试探。
谁知楚宴的脸色更是苍白,站起身来紧咬着牙,眼底还带着一抹泪痕:“谁说我对你心软?滚!”
他叫人滚,反倒是自己先跑了。
蔺文荆就这么站在原地,想起方才的那一幕。
杏花春雨,他站在烟幕之下,细雨如酒一般的拍打在他身上,有白色的花瓣被雨给冲刷下来,携着雨水落入他的头发上。他的发梢也湿透了,连同身上的春衫。
少年的天真便带上靡丽,让人生出了原本不该的欲。
尤其是,他双眼微红的看着自己,仿佛再欺负一下,就能让他哭出来似的。
蔺文荆头疼的扶额,最后无力的低下了头去:“蔺文荆,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已选择的明主,下定决心辅佐燕王,好成就自己的千秋美名。
现在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缠绕,莫不是要临阵倒戈,转而过来帮这个无用的齐王吧。
蔺文荆捏紧了手,将自己捏得泛白的手指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把这些过于复杂的情绪全都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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