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李佳和孙皓从来都不会单独相处的,谁看谁都看不惯的,李佳的人缘很好,班上谁都觉得李佳挺好的,只有孙皓和他不对付,就是因为郑梦嘛。”
“啊,我知道了,谢谢学长。”
和学长道谢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你怎么想的?”现在去6701多半会撞上那个女人,他们都不想冒险,步调一致地去了食堂,在路上,萧9" 触发某个条件以后8" > 上一页 11 页, 沿问着白榔的想法。
白榔皱着眉头,整理了一下思想才回答:“学长知道的真相我觉得是可信的,但是他的猜测,我觉得可能有问题。按照他想的,那么孙皓打晕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不出声?如果本身其中一个人就没有意识,也就是说李佳,那么在发现李佳的那一刻,郑梦也一定会立刻大声喊人的。”
走了两步,白榔继续说:“还有,说孙皓是因为杀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不小心摔进池里死的话,也不太可能。第一,他都能做出把人锁在自己宿舍密室里,而且用那种方式碾压他的情敌,去除他的威胁,我不觉得他是那种冲动行事的人;第二,我们听到李佳和孙皓的谈话,从他说出的话里面,我也不觉得他会这么做。”
“的确。不过,你想过我们为什么在不同的时间里,去到6701会有不同的情境吗?”
白榔看着萧沿,示意他直接说出他的想法,萧沿笑笑,开口讲:“以前听人说,有些人死后变成鬼,并不是自由鬼,他们会因为自己生前的强烈情绪,而在自己死后不断地在某一个时间点重复那个时候,一直重复。我觉得,这就是原因。”
“嗯,有可能。”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来到了食堂门口,人多耳杂,实在不方便继续说下去,白榔给了萧沿一个眼色,两个人就停止了话题。
等回到宿舍之后,白榔才继续和萧沿提到:“明天就是第六天了,等去过6701,打开密码本之后,我就提交故事了。”
“那要是没打开呢?”萧沿看着白榔。
白榔却回避了萧沿的视线,“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累了,我觉得烦躁,不想再保留这样的心情。就算我漏了什么,输了,我也没关系。”
萧沿知道白榔是为什么累,看着白榔没再继续讲下去,而是换了别的,“弟弟,赶紧上去躺会儿啊,下午咱们还要训练呢,最后的军训时间,要好好享受啊。”
“哪里是最后的军训时间,等回去我们的世界,几年之后,就能‘好好享受’了。”
说是这么说,白榔还是乖乖地爬上床休息了。
今天剩下的时间过得很平淡,两个人虽然累,但是想着即将要结束的游戏,心里倒显得轻松。
第二天,也就是游戏的第六天中午,白榔和萧沿再一次去到6701,门开之后,两个人进去关上门,没过多久就再响起了郑梦的呼喊,只是听起来除了惊悚,剩下的就是心里的不是滋味儿。
“孙皓的生日,0206,你去按吧。”白榔站在一边,没有主动去做。
萧沿没有拒绝,照旧砸开抽屉上的锁,然后取出笔记本,,可惜,没有反应。
白榔按着自己的眉心,“那就走吧,等一会儿回去就提交。”
萧沿没有立刻答应,他看着笔记本从自己手上消失,然后才回头看着白榔说:“你真的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你不是自己也否定了学长的话吗?”
“我是否定了。但是那不代表我就要继续去纠缠真相,我也没有兴趣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榔身上是无论旁人说什么都融化不了的坚冰。
萧沿看着白榔冷漠的表情,心里有种无法言明的感受,“白榔,你别想太多……”
“我没想太多,我只接触到了一件事,就是这些人为了所谓的爱情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别人凭什么为她的爱情承受痛苦?”或许连白榔自己也不清楚,此时此刻,他心里面怨怼的那个人是沈温晴。对这个故事的厌恶也是移情之下产生的情绪。
外面的声音听了,萧沿率先拉开门,“好啦,走吧,我们回宿舍去。”
只是最终,白榔也没有立刻就提交答案,而是答应萧沿,等他明天中午,也就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次试密码的机会用过之后,他们再一起提交。
第七天中午,宿舍里的白榔捏着拖拖,安静地等待着萧沿从6701回来,其间拖拖不断地和白榔说话,他都装作没听见,眼神虚无缥缈地停在某一个地方。
“我回来了。”萧沿神色莫名地推开门进来。
白榔看了萧沿一眼,在他开口前先出声:“拖拖,提交答案。”然后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整个人也轻飘飘起来,好像自由漂浮在黑夜里,浑身的疲惫都慢慢地消失了。
萧沿看着好像在走神的白榔,他知道,白榔是真的不愿意再接触更多的东西,哪怕是他明知道自己会输。
拿出饭卡,“桌桌,提交答案吧。”
······
“游戏结果:游戏胜利,无奖励。
下面进行分数统计:
获取任务信息——白榔加一,萧沿加一;
故事人物——白榔加一,萧沿加一;
故事起因——白榔加一,萧沿加一;
故事进程——白榔加一,萧沿加四;
故事结果——白榔加一,萧沿加三。
总计,白榔获得游戏分数五分,萧沿获得10分。获胜方是萧沿,无奖励。
游戏结束,游戏者返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个游戏故事就结束了,但是我心里其实有点……很难以形容,我大概会歇一两天来调整,抱歉啊大家。
等我回来,精彩继续。{最多歇两天!}
☆、第 3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四级,真让人憔悴。
唉~( ̄- ̄~)~
觥筹交错中,有两处地方显得冷清。
一处是一个人端着酒杯,里面的酒水丝毫未饮,他只一直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就连弧度都没有变过,旁人因着他的身份上前搭讪,然而那人眼神不动,扭动着脖子,让自己的视线转移到搭讪人身上,直盯得人汗毛尽炸、后背发凉,赶紧离开,然后继续转回去盯着男女主人公中的男主人。
另一处是另一个人,不大不小的一桌上只有一个人坐着,不看吃食不拿酒杯,做得端端正正的,浑身的低气压笼罩了整个桌子,有些坏旧识想上前挑衅,然而还没坐下就觉得浑身刺骨,那冷漠好像变成了实体的冰寒,让人浑身打颤。但他自己却全然不在意,一双灵气的眼睛,此刻却幽深无比地看着在台上的女人。
“……再一次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老萧的离婚宴会,希望大家都别像我们一样,能一找就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找到大家命定的人。……”
“……对,就像温情说得这样,不过我还要补充一句,以后生意上,大家也还要继续相互扶持啊。……”
无论到场的这些人是在心里赞同,还是在心里不屑,众人表现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是认可。
而在台下稍远的地方,萧沿和白榔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在自己父亲或母亲要求的必须在场的时间过去后,两个人先后离开了这所豪华又肮脏的会场。
白榔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去哪里,最后上了一辆人很少的公交车,白榔看着窗外,城市慢慢变得简单,高楼大厦渐渐消失了,车停下的时候是在动车站。
白榔一个人站在动车站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买了H市的票,在动车上,白榔疲惫地闭着眼睛休息着,但脑子里乱得很,声音、画面,吵得、晃得他头疼……
H市很快就到了,白榔在座位上坐着,看着坐在旁边的人,或满脸期待、或一脸焦急地快步离开,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去后,白榔才慢慢站起来,然后没有再犹豫,他坐了出租车,一路经过了6个红绿灯,他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H墓园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有家人很爱他所以把他葬在这里的,有家人不爱但为了自己面子而把他葬在这里的,也有孤身一人提前想好了自己的归宿的……
白榔的父亲是以上说的第三种人,孤身一人,应该说他拥有过家人,最后却失去了。
那是太小太小时候的事了,白榔记不太清楚,但是每每想到父亲会有的愧疚感,会提醒着他曾经的一些事。
父亲被母亲狠狠伤害,在母亲的爱情里,父亲是受害者,白榔是牺牲品。白榔其实并不太清楚,为什么母亲明明不想管他,可为什么当时不许父亲抚养他,甚至都不许父亲来看他。
后来他懂了,是因为她的爱情,不是为了对父亲有最后一点爱,而是把他作为考验品,能接受他的存在,才能更一步证明那个人是爱她的。
有点可笑,所以他才那么愧疚,愧疚自己因为这样的一种母爱,还那样拼命地去争取,错过了父亲,让他抱憾而终,他从不去了解父亲生前在什么地方、过得怎么样,最后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墓地。
白榔站在那里,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和记忆里模糊的人像合拢起来,发现这张照片选得真的不好,他完全记不清这是父亲了,老了很多,有许多皱纹,笑得也很勉强,看上去就是他最后的时间,觉得自己该留点什么,所以照了的一张相片。
“爸……”
白榔张了张嘴,墓园太大了,还有风,他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出声,喉咙里很干,还有点疼。
过了许久,白榔才踏着夜色离开,离开学的日子还有半月,他哪儿都没去。换了一个手机号,他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交齐了半月的房租后,白榔又找到了一个短工。
每天上午去打工,时不时会有晚班,中午吃了饭,下午就去墓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年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说的,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但偶尔会想起,这么些年在各种地方听到看到的笑话,想起来就和父亲分享一下,笑一声又继续安静下来。
最后一天,他去乘车之前还是在父亲这里,站了一会儿,白榔看着父亲的照片笑了起来,“爸,我也不知道你欢不欢迎我来,可是我没别的地方可去了……我要回去上学了。”
回到一中校园,白榔去找老师报名,他没有给沈温晴打电话,因为他知道,沈温晴不会在意他,除非等到她又找到了白马王子,她的王子才会来见他,寻求他这个考验的意见。
方琴儿坐在原来的办公桌上,笑得眉不见眼的,看着白榔进来,她笑得更加开心了,赶紧招招手,“白榔,来啦?来来来,老师给你写单子。”
交了学费后,方琴儿笑着和白榔提到:“你是不知道啊,咱们班可厉害呢,这可是咱们学校第一个所有人都还在原来班级的呢。”
面对班主任的热情,白榔只能点点头,方琴儿也知道自己这个学生的性子,也没在意,接着和白榔聊起来。
“对了白榔,听说你妈妈和萧沿他爸离婚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大人们都有自己的考虑,和你们小孩子没什么关系,你就好好读书就行。之前萧沿过来老师这儿的时候,他说你失踪了找不到,我还担心来着。
结果打电话问了你妈妈,她说你可能去旅游了。萧沿来的时候,我和他说,他还一副不信的样子,非让我看见你给他打电话,现在看你回来,老师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半个月之前萧沿就在找你,之前来报名也是一副焦急的样子,你还是要和他说一声,虽然你们平时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但是老师知道,老师是过来人,等你们在长大一点,就会知道,你们现在在意的那些矛盾,其实都是小事,很多都还是误会,高中的朋友是最真诚的朋友,要珍惜啊。”
白榔眼神波动了一下,然后显得有些犹犹豫豫地继续“嗯”了一声。
方琴儿满意地点点头,挥手放白榔离开了。
白榔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他拿出了之前换掉的手机卡,重新放回去,开机后,发现未接来电很多,短信也很多。
未接来电中有萧沿、蒋富紫还有陈晨,连年小年都有一个,短信除了10086,就只有萧沿了。
考虑了一下,白榔敲敲打打又删删,最后回了一条短信给萧沿,
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的白榔,手机还没放下就接到了萧沿的电话。
“喂,你好。”白榔接通了来电。
“好什么好?!我不好,很不好!你去哪儿了?这半个月在哪里?不接电话、手机没信号,你不知道这样突然失踪会让人很担心吗?”
☆、第 36 章
“白榔,你和萧沿,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你们会一起都摔跤了呢?而且这个假期你怎么都不接电话啊,我以为你是不想理我呢。”中午下课后,陈晨拉着年小年跟在白榔后面一起在食堂吃饭,在他身边一直不停地说话。
白榔僵硬了一小会儿,“没什么事啊。”顶着眼角和嘴角的乌青,白榔生生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屏蔽了,他说是摔的,就是摔的。
另一边的萧沿也是同样,摔得脸上乌青带紫的,对蒋富紫的恨铁不成钢插科打诨,死不承认。
两个人都声称自己是摔的,从来打架都不掩饰的两个人,突然就掩饰起来,而且是毫无技术水平的遮掩,这让人怎么不惊奇?
但其实也只是小事,还要追溯到白榔接到了萧沿的电话时。白榔听出了萧沿怒气下的担心,被这种本不应该有的关心刺激到的白榔,口不择言就说,‘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