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强强]—— BY:不是风动
不是风动  发于:2018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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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意却从他手里躲开,往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你等等我。”没一会儿,他就兴冲冲奔了回来,手里拿了一把鲜红的烟草叶,一把翠绿的草,还有一种白色的浆果。
“喏,红烟叶子,雪虎莲,樟脑草,这三样东西掺杂在一起,对老虎狐狸还有山狼有很强的驯化作用。”桑意歪歪头,告诉他:“六诏人的图腾就是白虎,他们相信自己的神灵是白虎神,我想到一个办法,若是你在点兵当天,山下冲来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白虎……见人就咬,威风潇洒,最后却不得不在你面前臣服,你说,那些北诏人会怎么想?”
谢缘合上书卷:“办法是好,不过时间怕是不够,后天便要点兵,此时去寻一只白虎,寻得到便用,寻不到也罢了。怎么,你还想跑到山上去玩?”
桑意求他:“我想看看你们是怎么打猎的,我还没有打过猎呢,夫君,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谢缘挑起眼皮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同意了。
桑意便兴致勃勃地帮他起草了一张命令书,主动带出去交给副官,又擅自主张加了一条命令:“明日白天,我要五个弓箭手跟我上山,我们一起去抓老虎。”
副官挠头:“少将军,您也要去?”
桑意眨巴眼睛认真道:“我想去看看,好玩呢。你们要保护好我呀。”
副官一声长叹,下去后又找了五个身强体壮的士兵,算作桑意的保镖。
桑意回头就把系统叫了出来:“给我传送一只老虎过来,快。”
系统:
桑意:“……”
他整天能想到的只有刀削面和小龙虾,倒是真的把这个事忘记了。
系统又道:
桑意立刻便否决了:“不行,不要小老虎崽子。”
系统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桑意露出一个微笑:“你想什么呢,自然是小老虎不大听话,对这些植物的气息也不甚敏感,效果不太好罢了。”
系统重新归于无声,大约是在继续检索。
桑意却捏了一把冷汗。
他要求成年虎自然有他的道理。上次买下长刀过后,谢缘显然对他展露出来的身手产生了几分怀疑,他现在要做的是将这份怀疑继续扩大——在系统依旧认为他的行为属于“刷好感度”的正常范围下,不动声色地扩大。
他等了一会儿,系统又在他脑海中“滴”了一声。

桑意挥挥手:“说。”
“西北坡熔岩湖水边,往上三里地,为你提供实时状态:两头雪虎都十饥饿,有捕猎倾向。”
“可以。”桑意把这个地址抄了下来,随手就丢给了副官,换上一脸羞怯的笑容:“这是我在当地民众口里打探来的消息,说这个地方可能有老虎,请明天去试一试。我想了想……爬山还是太累了,突然又不太想去,还是得劳烦诸位。”
副官松了一口气,心想你这样的小公子去了才是个麻烦拖油瓶,不禁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接过纸条后大力奉承了他一番,然后目送他走了。
桑意回到谢缘的房间,磨蹭半晌后才说:“我,我还是不去了。”
谢缘又挑起眼皮看他:“怎么又不去了?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何况你是个少将军,以后也要如此朝令夕改吗?”
桑意扁扁嘴巴,委屈地看着他:“我怕……”
谢缘不理他。
桑意又蹭过去,小声道:“夫君。”又戳了他几下。
等了许久,终于等来谢缘的一声叹息:“总有一天你得学会直面这些事,我也不是万全的。”
桑意佯装听不懂,又缩了回去,声音听着竟然有些哽咽了:“你是不想要我了吗?我不学,你是不是就永远在我身边了?”
谢缘:“……”
他屈起指头往桑意头上一敲:“消停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桑意也就不演了,美滋滋地抱了谢缘的一边胳膊,赖着打起了瞌睡,晚间再被谢缘抱去床榻上。
第二天,上山的一群人果然在他提供的地址附近找到了两头白虎,迷晕了后便被抬回了营地。这次的行程出乎意料的顺利,路途上掩人耳目,也没有被当地居民发现。
白虎到了营地被关起来,桑意贼心不死,首先便自告奋勇要去喂食。
兽笼所在之地阴暗窄小,只容一人通行。副官拗不过他,又生怕他缺胳膊少腿,于是仔细叮嘱了几百遍:“您把肉用钳子夹起来,直接丢进去就可以了,千万别用手去喂,也千万不要摸它们,懂了吗?”
桑意乖乖点头,而后双手提着桶,吃力地将食物拖了进去,而后关上了门。
那两头白虎早就醒了,饿得眼放精光。桑意一进来它们便嗅到了肉味,警惕地站了起来。
这种警惕是它们生来就有的、对于危险到来的直觉。
桑意弯腰将桶放在地上,而后站直了,垂眼打量铁笼子里的两头凶兽。
人与兽的视线对上,竟然是兽类先瑟缩一步,呜咽出声,而后开始瑟瑟发抖。
桑意从袖中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把短匕,在兽笼前蹲下,那两只老虎已经怕得竖起了尾巴,低沉嘶吼。
“怕什么?”
桑意凑近了,低垂着头,将细嫩脆弱的脖颈和空门大开的、线条优美的脊背展露在它们面前,但两只白虎仍然不敢前进一步。他握着那把短匕,小心细致地划破自己的手臂正中,温热的血哗啦地涌出来,滴落在地。
白虎饿极了眼,扑上来拼命舔舐流淌进来的这一小片血液,发出呼哧呼哧的焦渴声,笼子被它们撞出剧烈的声响。
“记住了,你们喝的是我的血,你们的猎物是我。”他往后退了退,再划一刀,将自己的血与那一桶肉片混合在一起,浓腥的气味浸染了整个阴暗的房间。“来抓我,把我扑倒在地,撕咬我的喉咙,把我嚼碎了吞进肚子里……明白了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猛兽,每说一个字,两头白虎便像是发了狂一半用力撞击笼子,眼露凶光,这是被激怒的表现。这个人用自己的血喂养它们,却又让它们无法脱身,困兽之怒到达顶点,爆发在桑意丢了几块肉过来,却将剩下的大半桶统统倒入沟渠之后。
“记住了。”桑意微微一笑,“来杀死我……然后臣服在谢缘脚下,乖乖的。”
第14章 .先婚后爱小白菜
桑意给谢缘交了一份报告,简单写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大致内容是点兵当日,把老虎从人群另一侧放出,在路上抛洒诱饵以让它们到达点兵台前,最后由谢缘将它们驯服,收入囊中。
那几位植株配出来的草药也经人实验了,的确会对白虎产生致幻作用,使其丧失战斗力。考虑到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当天参与点兵的所有将士都要身佩这种迷香,不卸兵甲,情急之下可以用来防身。
谢缘看过报告后,没说什么,只问桑意:“当地人都未曾听说的配药方法,你是如何得知的?”
桑意眼睛都不带眨的:“我看书呀,我知道的很多呢。”
谢缘笑一笑,任由他蹲在自己身前,把装着药草的香囊系在袖子里。荷包是桑意给他选的,颜色是有些艳俗的水红,上面绣着莲花。
桑意拿出另一个水红的摇一摇:“你看,我也有,这上面是莲子,和你的是一对。”
“原来少将军还会做女红,当真是无所不能了。”谢缘又笑。
桑意有点不好意思,争辩道:“是我找绣娘做的,女红我是真不会……”
凌晨时,两个人一同起来,桑意给他整理衣襟、擦洗铠甲,打磨刀刃。谢缘望着他站在自己眼前,仔仔细细地扣紧护具的系锁,有片刻的失神。
桑意是如此从容熟悉,好像他们两人已经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像是即将出征的丈夫,低头看妻子为自己挂上一串护命玉,也许是……并肩作战的一双人,一人配剑,一人配刀,是军师和他的军主。
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好?他慎重地忖度着,若是有一天桑意能够解甲,那么,他大约……也的确需要这样一个军师罢?
桑意本人也领到了一副盔甲,是谢缘命副官派人特意给他打造的,暗沉的银色,中看不中用,穿上去英姿飒爽,俊美无双,实际上很沉,举止都要受到限制。桑意没管这么多,偷偷卸掉了一部分护具,再往里穿了一身猎装,闷得喘不过气来。
谢缘先他一步走了。桑意跟着出去,回头将手里的荷包随手一丢,而后再悄悄放了一回血,扎紧袖口,便这样混入了谢缘的随从中,还挑了个边角的地方站着。
副官拉他:“诶,少将军,往那边站站罢,离椅子近,不舒服了您就坐坐,待会儿得站好久呢。”
桑意不为所动,和蔼一笑:“太过去了怕打扰他,他又会嫌我烦,我就呆在这里。”
副官看他站得板正标致,也就没说什么,暗地里还是让人拖了一副椅子过来,就放在桑意身后。桑意笑一笑,谢过了。
谢缘走上点兵台上时,一眼就看到了他家的少将军。潇洒笔挺地往哪里一站,虽然只露一张脸出来,但就是如此明显地与旁人区别开,吸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看过去。桑意见礼,一本正经地跟着旁人叫他军主,滴水不漏。谢缘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也带上了一些笑意。
多年点兵,有时是为了奔赴沙场,有时是像现在这样做给旁人看。谢缘却是头一次清楚认知到,这时有一个特别一点的家伙在看他,他有点喜欢他,他是他名义上的爱人。千军万马阵列在前,好像都只剩下了那一个人的眼光,安静的,带着点期翼和笑容,长久凝望着他的方向。
沙场秋阳暖,猎猎风声过,将士骑马周转,士兵摇起一张庞大招展的旗帜,风携裹着软箭,吹动红布系上的摇铃。弓箭手十发十全中,崩弦声如刀戈声响,谢缘立于台前,沉静检阅着他的军队,面前黑压压的人群长跪不起,高声念出他们的口令与誓词,所见之人无不拜倒,折服在赫赫军威中。
突然,远处围观的居民中发出一阵骚动,众人抬眼望去,见到平坦的漠漠沙场边,与群山接壤的一条大道上,两只毛皮锃亮水滑的的白虎正慢悠悠地往前走来。
风声骤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一边蜿蜒窄小的山道,细小的惊呼声自旁侧围观的北诏人群中响起:“是白虎神!神灵下山了!”
这句话出来后,周边民众齐齐炸开了锅,争相要见一见他们长久以来顶礼膜拜的神灵。唯独谢缘麾下的将士神情专注,直视前方,对眼前的事视若无睹,这是他们的纪律。然则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谋划过的策略。
两只白虎不慌不忙,边走边嗅,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点兵台前。至此,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两只庞然大物的躯体,隐藏在毛皮之下的健壮肌理,锋利的爪牙,低沉的咕噜声,无不昭示着猛兽的危险性。几步之遥的距离,离谢缘无比接近,这次台下的士兵也有些站不住了,侍卫们虽然提前打点过,但仍然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谢缘让身边人退下,伸手往下压了压,正预备走上前去,按照计划那样解开袖中的迷香,把两只白虎放倒在地时,却突然听见一阵呼呼风响,两只白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电光石火间,他望见打头的白虎眼中冒出凶光,当即便闪身回防,本以为这两头老虎兽性发作,要袭击自己,谢缘退到一边时即刻便抽出了副官手里的刀。两道白光飞一样地跃起,却不是扑向他,而是——扑向了角落里的某个人。
听清楚那人被扑到在地时的闷哼,谢缘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桑意被撞得直接滚下了点兵台,重重摔在了沙土地上。周围的护卫也都反应过来了,一群人只尽力将后面的那一只老虎拖了回来,放倒在地,但却无人有办法接近袭击了桑意的那一只。凶兽狂性大发之时力量无可撼动,任何敢接近的人都被撞向了一边,凶狠撕咬,仿佛护食一样死死衔住自己口中美丽又脆弱的猎物。
桑意被一只巨大的兽掌按压在地,谢缘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连死活都不知道。他抓过一个弓箭手的九石沉弓,对准白虎的脊背,快且狠厉地放出一箭,再一箭,浑然不觉手指已经被已经被弓弦割破两箭全中,白虎发出响彻天地的痛吼,它挣扎了片刻,却仍然没有倒下,牢牢按着身下的人,低头凑近了,血盆大口张开,副官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血液飞溅,鲜红的痕迹浸透野兽的毛皮,慢慢淌到人的眼前。谢缘几乎已不知今夕何夕,他眼里只剩下了那只皮毛厚重的畜生——第三箭照旧瞄准白虎的脊背,正扎在之前已经造成的伤口处,将创口进一步撕裂。第四箭、第五箭,他的双手已是鲜血淋漓,直到副官扑上来夺走了他的箭:“军主!快停下,小心伤到少将军!”
谢缘怔愣了一下,随着副官的视线一并望过去——桑意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半撑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他身上展开了一朵鲜红的花朵,盔甲已经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里面只剩下一件被染成暗红的猎装。
是他的血?
谢缘发现自己想错了,那是白虎的血。他上回买给桑意的长刀已经出鞘,从下往上,扎穿了白虎的脖颈,从背后透出,削铁如泥的刀刃与白虎坚硬的骨骼相持。桑意费了很长时间才将这重达几百公斤的畜生推到一边,而后擦干净脸上的血,慢慢地爬起来。
这一瞬间,濒临死亡的凶兽卷土重来,在他背后发出一声带血的嘶吼。桑意似乎是站不稳,步伐飘了一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虚浮的半步,竟然刚好避过了扑来的白虎!紧接着,桑意提刀转身,跃起一步,侧踢转为膝撞,以下克上,令白虎牢牢掣肘在他手中,不想白虎余力不消,迎着他的胳膊张口就要咬下,桑意又滚在了地上,一条左臂已经落入了老虎口中,他咬牙一翻,弹出袖中的短匕,照着老虎的口腔深深地切下,用力之大几乎让他觉得自己的手臂也要折断;这一刀直接卸掉了猛兽的半张下颌;再晚上极限短暂的时间,他整个手臂都将落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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