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我觉得这个祭司脑袋有问题,我建议他去做一个脑部CT。你还是妥妥的一枚处男,怎么搞的出这么多孩子,呵。”
原非:“忽略后半句我十分赞成你的观点。”随即他朝祭司道:“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如果是你口中的引导之人,你觉得我会被俘虏吗?”
祭司忽然笑了,声音一串串的,并不怎么好听:“你很聪明,但是,不留在我们部落,你是打算回河刺刺部落吗?”
不知是不是原非的错觉,当祭司口中说出河刺刺部落几个字时,语气十分的怪异,那种语气既像不屑,似乎又带了点仇视与不甘。
“留下或者死亡。”祭司给出原非两个选择。
原非的眸子低垂下去,其实还有其它选择,关键在于他敢不敢赌,要不要赌。但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祭司打断了他的话:“或者你还有另外的选择,但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炎夷部落或许没有你想象中的难以适应。”他说着猛的停顿了一下:“至少与河刺刺部落有着一个根本上的区别。”
7" 蛮荒之貌美如花[系统]6" > 上一页 9 页,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每一位祭司都认为自己部落好,这是归属心理。
少顷,原非选择了目前最安全的选择:“好,我留在炎夷部落,但我的弟弟几个必须和我在一起,相对的,既然生活在部落,我希望你能给与我自由,不归属任何人。”这样他准备逃跑或者做其它的事情会方便轻松很多。
紧接着原非列举了一系列的条件,和祭司讨价还价,有些十分官方现代的专业用语祭司甚至都没听明白原非已经说完了。
“……”祭司沉默了半响:“好。”
原非紧绷的神情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了不少,他瞳孔微微扩散开,眉梢拧起,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现在是……一个雌性?”
祭司几乎立马接道:“当然,你的图腾已经出现,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图腾代表一切。
可……方式不对,哪有用雄性洗礼的方式洗礼出一个雌性的图腾。
“不管怎样的洗礼,你额角的图腾磨灭不了,出去吧。”祭司说完抬手让原非出去,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原非对自己的身份很怀疑:他现在是真的是一个雌性?还是一个雄性?
乃大唉声叹气:“别想了,原非,你就是个人妖,在你对我拉开草裙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唉,可怜的我,可怜的你。”
原非:“人妖是指从小过多服用雌性激素,雌性激素较高发育的男性,不懂,自己去查百科。”
乃大:“……那不是人妖,你现在真是雌的?我怎么觉得你雌雄同体啊,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不是可以看屁股花吗,待会你舀碗水,自己掰开看一看,我绝对不偷看。”系统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在语言的攻击上扬眉吐气。
原非:“我是你的宿主,不管我是什么,你都要全身心的为我服务,所以我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我想耳根清净几天。”原非冷漠的打开系统界面,在乃大的抗议和讨饶中把系统的模式调整成了只答模式,也就是除了原非主动提问,否则系统不能主动说话。
耳边终于安静了,原非走出山洞,外面天已经有些黑了,白天围观的人群都已经散去,狂欢的部落只剩下隐隐约约的从山洞处的交谈声伴随着树上的虫鸣。
就像一个宁静的小山村一般。
然而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祭司的洞口,在原非出来的时候,一下就走了过来。
眼珠在微黑的夜仿佛真的泛着蓝绿蓝绿的颜色,蛮横的气息让原非才走出来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撞到了一堵厚实的铁墙壁。
原非抬头,心忽的一紧,这人不会从他进山洞就等到现在吧,他舒缓下去的神经在对着岐实在舒缓不下去,于是原非没说话,错开身子打算走人,被岐一把抓住手腕。
原非背脊一下绷紧,语气却十分沉静:“你干什么?”
岐:“干你。”
原非:“……呵,你们的祭司已经让我留在部落并且表示我不属于分配的物件,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你们的祭司。”
原非说完等着岐娥动作,却感觉抓住他手腕的燥热的大手掌一下收紧,岐的脸上都是不甘,粗狂的面容莫名的闪现出一抹哀伤,原非顿时来劲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想干嘛就干嘛,至于你想干我,实现不了了。”
原非身子站定,手腕一点一点旋转的抽出,在抽离的那一刹那又被重新一把抓住,他感觉手腕上的肌肉都已经被捏变形了。
“你说过要挑战我,我赢了,让我艹的。”岐上半身的肌肉似乎都隆起了,浓黑的眉在他压抑的愤怒中好像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他已经准备温暖熟悉的山洞,精挑细选的食物,就等着带原非回家喂饱他,然后让自己艹的。
“我是说过要挑战你,但我现在不需要挑战你,也不想挑战你了,而且,”原非话音一转,锋利幽深的眼珠抬起对上岐的视线:“你就这么有信心一定能打赢我?要知道,我若没有打赢你的把握,会向你提出挑战?”他说着嘴角线条慢慢拉紧成一条直线,浑身冒着企图压制住岐的气势,他现在不想和岐发生正面冲突,但前提条件是他别在缠着自己。
“好,你打赢我,我就走。”岐完全没有被原非说动的意思,执拗的看着原非,眼眸中都要跳出火焰来了:“不然就让我……”
“碰!”的一声。
岐的下颌挨了一拳,嘴角隐隐流出一小股血丝,他一怔过后兴奋炽热的转头,原非拧出被抓住的手腕,从岐的身边跳开两步。
他冷漠的歪了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我真是受够你了,打死你,我有权不负责。”
第29章 尊重他
枯叶在两股相交的风中掀起,身体被重重的砸下,背脊撞击,原非小腿绷紧,迅速扫了上去,把压在他身上的人一个翻身扫了出去。
岐退了两步,身体撞到一处简易的树枝帐篷。
“哗”
帐篷被他壮硕的身躯压散架了,在暗黑的夜发出十分刺耳的响声。
部落中被惊扰的人纷纷抓着武器跑了出来,看到一大一小的身躯交缠搏击,都愣住。
“怎么……打起来了?”
岐的力量很大,原非身躯灵活的躲过他的攻击,被抓住的手臂灵活的像蛇,几下就旋转了出来,手肘曲起,蓄力狠狠的朝岐的腹部击去。
原非不做没有意义的攻击,攻击基本全都打到人体的要害部位,两人在一攻一挡间发出不高不低的喘息声。
余光撇到地上的一根木棍,原非快速的立马抓了起来,木棍扬起,朝岐击下。
岐伸出手臂挡住,棍子在击中过后,脆断成了两截,断裂的木屑在空中绚烂开。
挥落的瞬间,原非感觉掌心都被震的麻木,五指颤抖,抬眸间岐已经扑了过来,仗着两人身材之间的差距,一把把原非按倒在地,随即扣住他的四肢。
但原非早快他一步有了动作,锋利的眸子冷冽得像是深冬中的泉水,他脚尖借着岐的脚踝一勾,身子旋转成一侧,手肘呈三角,重重的对准岐的两肋骨撞去。
骨骼碰撞,原非耳边听到岐闷哼了一声,他立马竖起了上身,反客为主,顿时,情势逆转,原非翻身把岐压在身下,两腿扣紧压制住他壮硕的胳膊。
岐还想用力,鼻间好闻的气味袭来,似乎带着花的香气萦绕鼻间,他身子一下愣住,脖颈上冰冷的一个东西带着杀意抵在上面。
“别动,你的大动脉可经不起我的一下。”原非居高临下,抵在岐脖颈上是他逃跑是用到的碎玻璃片,他动作完全不留余地,深深的抵住,凹进肉里。
在看到岐盯着他看,瞳孔中晕开完全不加掩饰的欲/望,原非这次直接用动作表达了他的愤怒,他另外一只手紧握成拳,一拳朝岐的脸上打了过去。
似乎牙根碰撞到了骨头,围观的人群举着火把,一时不敢靠近,听到这一声脆响,感同深受的抖了一下。
原非打完一拳,似乎勾起了他一直以来的压抑愤怒,他没有收手,紧接着下一拳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一拳打到岐的眼窝。
空气中飘散开淡淡的血腥味,原非抵在岐脖颈上的手指有些微微的湿润,还带着血的温度。
岐没有动作,他只是注视着身上的原非,一只眼被原非揍的有些睁不是很开,但却无法阻拦他心底的颤动。
月光朦胧,萦绕在他身上原非的全身,似乎披着一层薄薄的绒光,勾勒出他劲瘦的身躯,皮肤的光泽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出一种清透,仿佛蕴含着水光一样,要透入每根骨头。
两人在刚刚的搏斗中都出了不少汗,他能看清脸上泛着薄汗的原非的脸,五官似乎被发大到了他的心底深深的印在上面,脖颈上已经冒血的地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只感觉原非带着汗的手指凉腻腻的,让他想感受更多。
岐一时陷入呆滞:为什么他的脸那么红,眼珠那么湿。
“你输了。”他看到那张湿润的小嘴张张合合吐出几个字,真红,真湿,他想抬手去擦一擦,擦的更红,像染了血迹一般。
原非见身下的人没动作,他眉梢微挑,抵在岐脖颈上的玻璃片没有丝毫的放松,他当然不可能真把人杀了,不管要在炎夷部落呆多少时间,他可不会选择去得罪部落的人,他在等岐认输。
岐眼珠终于动了动,原非压在他身上,感觉到他的胸膛似乎起伏的更厉害了,猛的一下,岐一把从地上立起,完全把要他命的玻璃片视为无物,直直的朝原非撞去。
在巨大的力量压迫下,原非一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背脊抵到了树干上,他抬起腿抵住岐的腹部,眼眸锋利,瞳孔缩成极小,他微微又利落的转动了一下手指,指尖的湿润感更粘黏了。
岐压近一分,原非冷凌的手指就用劲一分,在外人看来两相胶着。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谁只要退一步,谁就输了。
“你们两个大晚上不睡觉,打什么打。”罕在经历了今天糟心的一天,晚上想好好的睡一觉,才合上眼睛就听到外面凌乱的打斗声,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围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徒手把人扒开,看到情况,眼珠一下就亮了,他瞬间清醒,在看到岐从脖颈处留下的血痕流到胸膛,他跳了出来骂了一句,但考虑在情况没敢靠的太近。
“有什么好好说,喂,原非,我们不为难你,你把手放开。”罕一脸正经,照这个出血量,血牛都未必抗得住。
“……”
“……”
没有任何人理他,罕抓了下脑袋,大步朝祭司的洞里走去。
祭司慌忙的从洞里出来,部落里相互挑战是很正常的事情,往往作为一种交流的手段,但没想到是原非和人打起来了,还是和岐,他一出来就闻到了散开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走过去,看着两个如雕塑的人,他先是朝岐喝道:“岐,退开。”
岐不动。
祭司神情一变,提起骨棒,一棒打到岐壮硕的背上:“退开!”
还是不动,祭司骨棒一砸,朝围在周围的人吼道:“把岐给我掰开。”
于是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几个雄性出来了纷纷抓住岐的两手两脚,然而纹丝未动。
祭司眼底幽深一片,他转而朝原非道:“你把手松开。”
“你让他先起开,他不先起开,我腿麻到抽筋我也不会动一下。”原非一字一句道,抵在岐腹部的腿在长时间的动作中已经微麻。
谁知他话音才落,祭司还没说什么,岐已经一下把他松开了,一把抓住他的腿,轻轻捏了一下:“麻了我给你揉揉。”
祭司:“……”
原非:“……”
一众部落的人:“……”
不是打架火急火燎吗?怎么剧情变这么快……
原非直接惊了,腿上微麻的触感,他立马把腿收了回来,手上抵住岐的脖颈的大动脉也松开了。
透明的玻璃片已经染红了,原非眉梢微挑看着岐的眼睛,很认真,两人都在对视。
岐:“腿麻了,我给你按一按,按完你不麻了,我们再接着打”。
原非:“……”这人有病。
祭司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他一骨棒敲到岐的背上:“我说过不许你挑战。”
岐不接话,抬手在被割开的伤口上随意的擦了两下,眼眸微亮的看着原非。
被无视的祭司:“岐,你听着,他是父神的使者,你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他,不许对他无礼。”祭司抬起骨棒重重的落下:“听到了吗,岐!”
岐猛的转头看向祭司:“……”
原非忽然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不过感觉并不坏。
“我没有对他无礼,我喜欢他。”岐抿了抿嘴吐出几个字。
“啪”的一声,在岐话音落地的时候,祭司已经一骨棒重重的打了下去,这一下打的比刚刚的几下重多了,甚至背上都印上了骨棒的锯齿形状。
祭司:“在父神使者的眼里我们都是他的孩子,不许你有这样的念头。”
原非差点一口气卡住……什么叫都是我的孩子。
“……”岐粗狂的脸上露出一个非常难以言喻的表情,他已经震惊到沉默了半响才憋出几个字:“……我是他的孩子?”
原非:“……”呵,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祭司点了点头,骨棒上的头骨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岐,你是我带回来的孩子,听话,你要尊重他。”说完祭司朝周围围在一起的人群道:“你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