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随着众人的行动进入了尾声,贺醒等人便准备启程回加勒比做一天的总结,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了一个青城小型幸存者聚集地!
是在一家福利院发现的,贺醒是带着留置在加勒比的成员找来的,所以当他一踏进这所福利院,楼上窗户便掀开了窗帘,打开了窗,露出了很多正常人的头。
“贺哥,是幸存者。”
贺醒身后的同伴惊喜的说道,还跟他们大力的挥挥手。
但他们的反应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只听到他们冷漠的大声喝道。
“陌生人,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滚出去。”
“对,滚出去。”不止是开口的人说话,连同他身边的人也是这样附和。
贺醒不明所以,遂大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看见对面不为所动,贺醒继续朗声道:“这里是长青福利院是吗,请问里面有没有一位李同亮老人家或者有一位梁献老人家。”
然而?1" 万人迷快穿指南20" > 上一页23 页, 却氖谴傲北焕希谧×怂墓弁还匦巡⒚挥芯痛死肟≡窳思绦却唬俚攘撕芫靡院螅傲庇直恢匦吕獯纬鱿至说氖且桓鲆墒橇焱啡说呐耍患档溃骸澳闶撬怯质撬忝俏裁匆凑艺饬礁鋈耍俊?br /> 贺醒如实回答:“我叫贺醒,这些都是我的同伴,不过我还有一些同伴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而我们来这里,就是受一位名叫李茵的同伴所托,来这里找他的父母的。”
听完他的话,说话的女人又关上了窗帘,但这次贺醒更有自信他们会开门让他进去了,果然,福利院的门口被打开了,正是刚刚说话的女人走了出来,身边还带着几个人跟着。
女人走到福利院铁门大门的门前,盯了他许久,才慢慢打开了门,然而她的语气还是非常冷淡:“只允许你一个人进来,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进,但是,只要你进来了,在我的地盘,你的武器便必须放下交给我们保管。”
贺醒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到了自己沾满血的刀刃。
“怎么……”
贺醒拦下了想要说话的同伴,接过女人的话:“好。”
“贺哥?”
贺醒没有理他,反而是先问女人:“外面不安全,我可以让他们进来花园等我吗?”
福利院是三层带一个花园和老人运动建材式的结构,所以空地很大,有很多空位。
“可以。”可能是因为贺醒刚刚一口气答应了她的缘故,所以女人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应该很快回来的。”
贺醒嘱咐完了同伴,便跟着女人走进去福利院楼房中,而贺醒还发现到,女人的身边跟着的她的人,还时不时的在暗中观察他,警惕他。
“跟我来,他在三楼。”女人撇了一眼贺醒,带他上了楼梯。
而贺醒却注意到,她用的是他,而不是他们。
女人将他带上了三楼,只见走廊结构呈回旋模式,贺醒跟着他走进了一个房间。
里面有着三张床,但这个房间只住着一个人,对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女人却不是刚才那副冷漠的脸,反而是非常温柔的说:“李伯,您身体怎么样?感觉如何?”
在来之前,贺醒也已经跟李茵了解到,她父亲李同亮已经很老了,并且是老年痴呆,记忆也不是很清楚了,但是现在,从李同亮的外表却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一开口,就听出看他有问题:“啊?什么?”
女人不厌其烦,继续耐心的笑道:“李伯,我在问您,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哦,哦,今天天气很好,哈哈。”
女人:“好的,那我们不打扰你了。”
李同亮:“什么,今天下雨了吗?”
女人不再跟他聊天,直接带着贺醒出了房间。
“人你也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贺醒:“还有一个呢?”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死了。”她又补充:“是突然死去的,不是被丧尸感染。”
说完,她的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好了,你快走吧。”
“等等。”贺醒耐心的问:“请问我可以带李同亮老人家离开吗,他女儿很想他。”
女人继续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可以把他女儿带过来,但是,你不能带他离开。”
贺醒皱眉:“为什么?”
女人看着他不懂的样子却讽刺的笑了:“我连你是人是丧尸都不清楚,我怎么敢将李同亮交给你。”
“什么意思?”贺醒更糊涂了,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女人冷笑:“假正经?装糊涂?”
“……?”
女人收回笑容,皱眉看他:“你是真的不知道?”
但她还不等贺醒回答,就直接说话了:“算了。“
“你跟我来吧。”
贺醒不解,但还是跟着女人的身后走,慢慢的,他们就来到了三楼最远的房间。
女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用手敲了敲门。
就在这时,贺醒就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还是一把甜美的少女音。
“求你们放了我吧,我错了,我不敢再这样做了。”
女人冷笑回头,“觉得怎么样,好听吗?”
贺醒没有回答,但却抓紧了手心,完全不知道女人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但贺醒听得出她话中有话,所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等她解释。
女人却在这时,一把把旁边人工黏在玻璃窗上的墙纸撕了下来。
贺醒望了进去,只见里面竟然是一个监控室,位置不大,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失去了电的黑色监控器包围着,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目眩头晕。
贺醒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正站在中间。
突然传进去了灯光,使得这个人跑了过来,把头对着他们,惊喜的道:“你们是要放我出去吗,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他们,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知道错了。”
贺醒被她吓得退了几步。
女人冷笑声在隔壁响起:“没想到吧。”
贺醒瞪大眼珠,只见眼前的人四肢正常,身材姣好,看起来青春活力,然而就是她那张脸,嘴巴诡异的咧到腮后,然而因为裂得太开,便连同鼻子眼睛都挤得歪在了一起,而她,还用着自以为是湿沥沥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你……!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令贺醒顿时冒出了冷汗。
女人还在那里说话,语气幽幽的说:“她啊,在昨天刚进入的时候,还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呢,吃饭的时候还逗得大家伙笑得特别开心,但是也又是她,就在一晚上,在这里吃了整整二十九个人头的脑浆!”
“你能想到吗?”女人阴沉沉的话音响起,莫名令人惊悚:“正在跟你吃饭有说有笑的同伴朋友,正在跟你说话亲密交谈的亲属和爱人,有可能,他们都不是人,只是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待在你的身边,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吃了你,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一下你的身后!当你转过头,你会发现,那个人,可能正在磨着刀,在黑暗中眼睛冒着光,阴森森的在你的背后看着你啊!”
第59章 笼中人(八)
加勒比夜总会。
五具干尸被人拖至地上一一排放好, 看上去都是死状惨烈的模样,而其中只有一具是稍微完整且没有部位残缺。
“阿墨,发现了什么吗?”
陈翻墨低着头弯下腰, 正在房间内认真的检查尸体的情况, 听到霍水问他,陈翻墨便起身回答他:“没有, 尸体都是一样的情况, 头部萎缩, 血液被抽干, 除了这两点, 其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霍水听了蹙眉沉思,手慢慢的不自觉摩挲着轮椅的扶手,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阿墨,你还记得…昨天你看到的其他尸体的情况吗?跟这些有没有什么不同?”
陈翻墨沉吟片刻,良久,摇了摇头:“我发现不出来。”
霍水喃喃,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走马观花的回忆一遍:“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
贺醒一脸煞白, 心里想到了很多东西, 两片唇哆嗦了几下, 满脸细汗寒颤而出, 强装镇定的问:“你在说什么?”
女人勾起唇角,看着贺醒的表情冷冷一笑,“呵, 你是真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好了。”
她转头望向窗内还在嗲声嗲气求饶的丧尸,眼中恨意和杀意非常明显,似有暴风雨在凝聚。“这类丧尸,最爱喝的就是脑浆,特别喜欢用它的舌头,口器,从人的耳朵处钻进去,插/进里头,活生生把人搅得痛苦惨叫,然后,就像喝饮料一样,滑溜溜的一吸,把人的脑袋吸空——”
她讽刺的笑了几声:“它跟普通丧尸不一样,它们不吸血,除了在进食和挨饿的时候会露出那恶心的嘴脸之外,其他时候跟人并没什么区别。”
女人抖着声音说:“而且最恐怖的是,他们还有智慧。”
在听她说话的适合,贺醒的眼眸就一直瞪到最大,双手死死握紧,等她说完,就再也忍不住的哑着声音说:“他们,会笑,会哭,会说话吗?”
女人嗤笑,随后残忍的对贺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些丧尸,除了进食的时候,跟人,没有区别。”
听完这句话,贺醒猛的肚中一阵翻滚,一股气顺着心腹涌上喉顶,全身此刻宛如跌进深渊,他听完立刻想到的便是,昨日初见路方舟的场景!
他现在还记得那个场景,在警车内,路方舟抱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而她除了头部萎缩以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而且四肢充盈,气血犹存,手上脉络明显,这很明显表名,这个女子并没有被吸血!
在女人一脸被吓到的惊讶表情下,贺醒一把将拳头砸进了墙壁。
他早该要提防他的,他早该发现不对劲的!他记得那个情况,怎么能联想不到那个场景呢,路方舟开着警车,声音那么大,怎么可能不引来丧尸?除非,他们是……
同类!
贺醒被自己的想法惊醒,深呼了一口气,抖着手脚侧头问女人:“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那些…东西,不是人。”
女人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忍不住像后退了几步,只见贺醒一双眼霎红,青筋爆出,面目凶狠,若不是女人知道丧尸不会引起红眼,他都要怀疑贺醒是丧尸了。
“只要是饿,他们就会露出丧尸的面孔,我特意忍住不杀它关了它一晚上了,发现它真的是无论吃了多少,不过半天,就会开始饥饿,忍不住就会去觅食……”
“幌啷”一声突然响起,女人发现贺醒竟然要走了,而且可能是因为他刚才听到这些话而腿有些软,还一下子的摔在了地上。
“你……”
女人还没说完,就已经看着贺醒踢腿跑掉的背影。
贺醒泪流满面,跑的时候又想起一件事,昨晚房间里的尸体,全部都是同时被吸了鲜血和脑浆的干尸,那么事实证明,他们团队中,一定有丧尸混了进来。
所以那个人,是谁?
……
加勒比夜总会。
“阿墨。”霍水小声的说道:“仓库就在对面,你怎么还把我带上?”
说完,他看着跟着陈翻墨出来去仓库的众人的脸色,因为有他在,各个都表现得拘束且一丝不苟的动作行为,心中便只有无奈。
见陈翻墨沉默的不回话,霍水回头看他,陈翻墨低头对视了他一眼,就迅速把视线投向远方,并且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里面不安全。”
霍水被他这几个字逗笑,无可奈何的说:“外面才不安全。”
看着陈翻墨抿嘴不语倔强的模样,霍水叹了口气,转回头,然而就在此刻,心里突然就心血来潮涌起一个想法,问他:“阿墨,你有想过,你把我推出来到外面,万一真的出现了丧尸,我坐在轮椅上,你带着我,我还能跑得掉吗?”
听到这句话,陈翻墨脸色瞬间暗沉下去,似乎想到了这个场景,连握着轮椅的手都在颤了几下。“不会的。”
陈翻墨声音太小,霍水自然听不清楚,所以他下意识的问:“什么?”
陈翻墨:“霍爷,不会的。”不会出现这个场景的,我保证。
陈翻墨在霍水的背后看着他的后脑勺,因为坐着,头部的高度就只到了他的胸口范围而已,从身后看,就像是他将霍水全部包裹进了他的保护层,而现在的霍水,就好像并不是大家所畏惧的“霍爷”,而只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人。
这令他又想起了他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这五年的生活就像是活在梦里一样。
五年前的他,被带出黑诊所的时候,他还曾经恨过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要被人救下?
他不需要,反正他也死不了,不过是一个肾,一个眼角.膜,没了这两个东西,他照样可以活下去,但是如果没有了那两个东西换来的钱,那么高昂的医药费就会压垮他的脊梁。
所以当他知道是霍水帮他垫了医药费,并且最后还得知竟然还是他,同一个人,将他带离了那个黑诊所的时候,内心是有多么的被触动。
而当他被带到那个人的脚边,看着那人深邃的眼眸的时候,他就突然一声扑通的跪了下来,紧紧抱了那个人的双腿,将自己多年的不得意,多年的压抑通通的哭出来。
那时他还记得,他哭得很嘶声裂肺,很狼狈的时候,霍水还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的表情很淡,但眼神很怜悯,透过他的眼眸,还能清晰的看出自己满是泪痕的身影。
他深深的记下了他,因为这是他的生命中,第一次的幸运,而也正因为只尝试过一次,所以那种甜,那种滋味,让他深入骨髓,没有人能跟他有相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