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完本[系统快穿]—— BY:怀凛
怀凛  发于:2018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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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对于这里,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那动作里就透出了一股熟稔的随意。
他都没有想一下,就把两个耽美文库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即便是撞飞了桌上的本子。
可他直接就出去了,就好像习惯与此,知道楚歌并不会怪他一样。

楚歌站在窗前,可以看到楼下的池塘与小花圃。
月光照映过了大地,然而光线又太暗了,并瞧不出来个什么,一切都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
他以为自己要睡不着的,结果沾着枕头,很快就睡过去了,甚至一觉到了天亮。
“咚咚咚!”
房门被拍了一下,又接连的拍了几下。
“起来了啊,起来了!”
楚歌滚了滚,把自己朝着更里边儿缩。
“……真的起来了啊,再不起来早饭都没得吃了啊。”
食物的魅力总算让楚歌爬了起来,拧开了房门。
陆九站在外边儿,跟个门神一样,还保持着拍门的姿势,见他终于起床了,一下子就漾出来了点儿笑。
“快点刷牙洗脸吧,你瞧你这鸡窝头。”
楚歌不高兴了:“鸡窝头怎么啦,你歧视鸡窝头啊。”
陆九说:“不歧视。”
瞅了他一眼,眼眸弯了一下:“……还很喜欢的。”

楚歌脸上红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他竟然觉得自己脸颊有点儿发烧。
系统“咦”了一声:“楚三岁,你害羞啦?”
楚歌当时就生气了:“滚滚滚,你咋看的呢,谁害羞了啊?”
系统心想敢情自己的眼睛是两个亮炮,看不清这时候脸红的是谁啊?

楚歌刷牙洗脸,打整好自己下楼的时候,十分不幸的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最后一个到餐厅的人。
他爸,还有他|妈,都已经坐在了桌子边上,陆九拿着碗,刚刚从厨房里面出来。
他|妈就开始数落了:“昨天都一起回来的,小陆一大早,就知道来帮忙,你呢?啊?睡睡睡,一天就知道睡懒觉……懒不死你的。”
楚歌心想,他|妈是不知道他以前的作息时间呢,能够安安稳稳的上一周课不迟到就很不错了。
楚父咳嗽了一声:“好了好了,吃饭,吃饭。”
楚歌三步并做两步,忙不迭的跑到了桌子边坐下。
陆九站在一旁,拿着木勺正在给大家盛粥。
楚歌一眼瞟过去,这时候,才发现,陆九围了一张卡通小熊的围裙,胖嘟嘟,软乎乎,衬托着他的那张脸……
辣眼睛。
陆九的木勺在电饭锅里搅了搅。
楚歌瞥了眼,小声说:“我不要枣。”
这话不知怎么被耳尖的楚母给听见了,立刻道:“怎么不吃枣,补气血的,小陆你别理他,多给他舀几个。”
“妈!”
楚母道:“别说喊我妈了,喊我娘都没用。”
楚歌:“………………”
他是没办法去说服他|妈|的。
于是,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九一勺一个大枣子,舀到了他的碗里。

楚歌内心非常之悲伤。
他不知道是怎么,有点儿挑食的坏毛病。
如果是干枣子倒还好了,随便吃多少都没有问题,但是像这种煮在粥里面的、湿漉漉的枣子,他就特别不喜欢。
一个是皮,会和枣肉分离,变得特别、特别的像贴牙齿的辣椒壳,另一个则是,枣肉散在粥里,会变得特别、特别的填。
楚歌喜欢吃甜的,但是不喜欢这种甜枣糊糊的粥。
筷子插在粥里面,搅了搅,又搅了搅,当数出来有整整四颗红枣的时候,楚歌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艰难的问题。
手肘突然被碰了碰。
顺着方向侧头,就看到陆九正朝他挤眼睛。
楚歌:“???”
陆九指了指他的碗,然后把自己的碗推近了几分。
这个动作……
楚歌奇迹般的理解过来了!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桌上,见着他|妈正在往着馒头里面塞豆豉,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着枣子扔到了陆九碗里。
“咳咳咳!!!”
楚父咳的惊天动地。
楚歌眨眼,声音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真挚有多真挚:“爸你呛着了吗,呛着了就要慢慢喝,小心一点啊……要不要我给你拍拍背,顺顺气?”
“咳咳咳!!!”
楚父咳的更加厉害了。
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迟早得气死。”
楚歌:“……爸爸!”
系统:“???”
楚歌:“所以你咋还没死咧。”
系统:“………………”
他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宿主。
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故态复萌了。

接受了外界的援助之手,楚歌把四个红枣都扔到了陆九碗里。
他爸咳嗽了个惊天动地,奈何他|妈并没有看到。
喝着只剩下的白粥,楚歌心满意足。
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快乐。
系统说:“……你的快乐这么廉价的耶?”
楚歌啃着窝窝头:“知足者常乐耶。”
这样多好。
只要一点很小的事情,就可以感到快乐,让心情好起来。

他爸和他|妈吃完了以后,就擦擦手去客厅了,末了不忘嘱咐着:“洗碗以后把灶台也抹了啊。”
徒留还坐在桌边的人一脸懵逼。
楚歌:“???”
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陆九坐在他身边,粥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还在一根一根的挑着泡椒笋丝。
洗碗,抹灶台……
楚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一桌子剩下的盘子和灶台上的锅子,水里泡着的碗,好像都成了他的任务。
喔!
要命了!
他其实并不那么喜欢洗碗的,那会感觉手上全部都油腻腻的。
虽然曾经在一次任务中,他曾经流落街头当过洗碗工,但是……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一会儿你收碗就成。”
咦???
楚歌突然发现,陆九腰上围着的那个小熊围裙,现在都还没有脱。
陆九拎着四个吃过的碗就到水槽边上去了,已经拧开了龙头。
楚歌把盘子端进去,磨磨蹭蹭:“那桌子?”
陆九扫了一眼:“我洗完了去擦。”
第233章 Act5·朝阳
好像洗碗洗盘洗锅子, 擦桌擦地擦灶台,陆九都给包了?
但楚歌居然一点儿愧疚心都没有。
简直是能够躲懒就躲懒,理直气壮的扔给了陆九。
——反正他自己愿意的!

楚歌把手洗了就往客厅里面走。
他|妈瞪了他一眼:“让你们两个一起洗, 你就让小陆一个人洗碗自己跑了啊?”
于是楚歌又灰溜溜的回厨房。
陆九还站在水槽前边儿。
听见了脚步声, 连头也没回,陆九道:“……怎么回来了?”
楚歌没好意思回答他, 站在厨房里边, 左看看, 右瞅瞅。
但是陆九好像理解到了另外一个角度上去, 说:“水果在冰箱里, 蜜瓜在最上面那格,下边冷藏里有黑提和香梨,最下面那格还有猕猴桃,红心的,还挺甜……”
他这一溜一溜的,听得楚歌都愣愣的,“啊”了一声。
陆九好像又想到了一边儿上,道:“提子和梨子都还没洗, 你要吃的话先拿出来, 我用盐先泡上。”
这是……
以为他嫌费事儿, 不想洗?
楚歌回过神, 连忙道:“……没,没,刚吃完饭, 现在不想吃。”
陆九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回来做什么,踩脏了鞋子又要拖地。”
楚歌:“………………”
不,这不是。
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觉得怪怪的。
这怎么,陆九说话跟他|妈说他时差不多呢,这态度,这语气。
整个人跟操心操习惯了一样。
楚歌想起来,自己刚醒过来的那一天,陆九还记得给他带热牛奶。
系统说:“……说的跟很远一样,也就昨天。”
也,也对哦。
大概也就是昨天早上,这个时候的事情。

一直在边上干站着,总会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的,楚歌去厨房后门,把拖把拎了出来。
他刚刚进厨房,被陆九给瞅着了,十分无奈道:“你拿拖把过来做什么。”
楚歌讷讷道:“拖地啊。”
陆九道:“……我灶台都还没擦呢,你现在拎拖把不是无用功么,好了好了放下了,一会儿我擦完来拖。”
他不由分说,就要来抢拖把。
地上还有溅着的水,大理石地板很滑,楚歌怕摔倒,不敢用力,结果轻而易举的就被陆九把拖把抢过去了。

楚歌无所事事,回了客厅又要被念叨,只能够站在厨房边上。
他看着陆九把地都给拖完了,又把拖把拿到后边去挂上,一直都站在一边儿。
陆九忙活完了,看他一直跟个小尾巴一样在边上,不由得一下子笑出了声:“怎么了啊,三岁,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楚歌咳了一声,道:“……感觉自己像吃白饭的。”
陆九朝着他眨眼睛:“吃白饭的不是我吗?”
咦???
陆九打了肥皂,洗了手,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笑:“……白饭吃多了,只能打工抵债了啊。”
系统踢了他一脚:“他住你们家你不知道吗。”
楚歌:“!!!”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都打不起精神,而自从昨天一连见到了陆九、他爸、还有他|妈之后,楚歌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楚歌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有一点点零零星星的碎片掠过了脑海,但根本就拼凑不成画面,只有那么一点儿浮光掠影。
未曾见过,全然陌生的。
然而在那样残破的记忆碎片中,依稀可以捕捉到熟悉的人,相似的侧影。
与不久前,站在水槽边上的人渐渐重合。
化作了一个人。

陆九的确住在他们家。
他的母亲和楚歌的母亲是高中同学,关系甚好,是以这个时候,拜托楚母来照顾他。
陆母生了病,这时候正在国外疗养。而他的父亲忙于生意,尽管十分疼爱独子,但一年到头,天南海北的到处飞,心有余而力不足,很难顾得上管他。
原本,陆母出国的时候,是想要将陆九也带出国的,在国外继续上学,接受国外的教育也未尝不可。
但是陆九自己却不愿意,他不想出国。
陆母并不愿意违拗独子的意思,也心疼他,出了国以后将要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全然陌生的人,是以最后搁置下来。
而陆九就继续留在国内上学。
楚歌母亲受好友所托来照顾他,因为着家里的地方够大,加之楚歌和陆九本来就是同学,也想要互相有个照应,于是就问陆九,要不要到自己家里来住。

陆九比楚歌大半岁。
但两人的入学时间却是在同一年,不要说是同校了,刚好还是同级,甚至还是同班。
考虑之后,陆九答应了。
于是,便收拾收拾了小包袱,麻溜的住到了他们家里来。
同学同窗。
所以,他才会和楚歌那么的熟稔。
是以,昨晚上楚歌好奇又疑惑的时候,陆九直接跟他们在一路,一直都没有离开。
在二楼的另一边,楚母特意给他收拾出来了一间房,她和陆九的母亲是要好的同学,既然陆母把陆九托付给他了,便打心眼儿里觉得,要把好友的孩子给照顾妥当。

系统幽幽的说:“所以你说你,这干的是啥事儿呢楚三岁,你|妈受人之托照顾人家,你天天把人使唤的这么顺溜。”
楚歌说:“这是我在使唤他吗?”
系统瞥了他一眼。
楚歌:“………………”
好吧,底气并不是那么的足。
系统十分沧桑的感慨道:“唉,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痛啊。”
楚歌差点没有飞起踹他一脚。

二楼,小书房。
楚歌刚刚在书桌前边儿坐下,还没来得及打整一下桌面呢,陡然间又转了一个人进来。
他瞅了一眼来人是谁。
其实不用瞅,听脚步,直接就能知道来人是谁。
行动先于了思维,他下意识开始说话。
“嘎哈呢嘎哈呢,你没事儿过来嘎哈。”
陆九拖开椅子坐下,看着他:“我得写作业啊,不过这儿来去哪儿?”
楚歌没有办法反驳。
这个小书房,是和他的卧室连着的,刚才上来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陆九的那个房间大敞着,可以看到,里面并没有供人看书写字的书桌,只有床和衣柜。
所以陆九到这边来,合乎情理,天经地义。
楚歌心里还在纠结,这时候,突然听到陆九道:“三岁你是怎么了,我出去比个赛回来,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对劲儿……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顿时他心里一紧。
陆九端坐在书桌的另一侧,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要探究到什么。
年轻的,张扬的,生机勃勃的,却与他记忆中,在海岛上幽囚他的人全然不同的。
系统说,这里是他的记忆。
现在的陆九,是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陆九。
他真的跟后来那个恣睢暴戾的男人,是一个人吗?
楚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陆九立即道:“什么噩梦。”
楚歌说:“梦到你把我卖了我还在帮你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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