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完本[系统快穿]—— BY:怀凛
怀凛  发于:2018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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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Act3·裂魂
侍卫手中依旧执着银质的剑柄,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明亮如镜,小公主的影子被印在了银色的剑鞘上,隐约而模糊。
不敢去看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 就只敢去看银色的剑柄里倒映的影子。
小公主那双蔚蓝色的眼睛, 正怔怔的望着大殿外。
顺着她的视线,遥遥眺望过去,走下了台阶, 迈过了步道,是风光秀美、景色佳绝的翠湖。
小公主是想要到湖边去走一走吗?
在意识能够约束住自己之前,左侧的那个侍卫已然开口:“如果殿下是想要看湖边的景色, 不妨到偏殿那边去,那里离翠湖更近一些。”
脚上蓦地一疼,侍卫吃痛, 一下子险些咬破了嘴唇,他稍稍侧过了一点头, 就看到自己的朋友,正警告的看着他。
好像他刚才是不应该这么说话的, 他想。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朋友用最低沉醇厚的声音说:“殿下刚刚从翡冷翠外回来,奔波了许久,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陛下其实也是关心您。”
侍卫:“???”
说好的把守好宫门, 遵循陛下的命令的呢?
这怎么踩了他一脚, 自己跑去安慰小公主了啊!

最终小公主只是朝着他们摇了摇头, 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就像清晨雾气未散时,柔嫩翠叶上一滴剔透的露珠,顺着叶片滑下,转瞬,便会跌落在泥土里。
小公主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开心。
她道了谢,转身缓缓地回到大殿中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忧愁。
让侍卫恨不得追上去,大声告诉她,如果想要去湖边,那就去吧。可是最终,责任驱使着他们,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我做了什么事情,要让国王决定囚禁我?”
楚歌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中,想要走到窗户边,又想起来那边其实还守着两名侍卫,最终不过是坐在了床边,有一下无一下的摆弄着蕾丝。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背着他,离家出走,闹得轰轰烈烈。”
“每个人都会有叛逆的时候。”
“但是阿佳妮是公主,你明白的,楚三岁。”
楚歌垂下了眸。
他当然明白的。
阿佳妮索恩是帝国的公主,他享受了无与伦比的尊贵,也意味着他应当承担起索恩家族的责任。
一个合格的公主,一朵温室里的玫瑰,不应当做这种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皇帝大发雷霆,着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扯了扯蕾丝:“他们的眼睛有蓝色的吗?”
“没有。”系统十分实诚。
刚才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视线所及之处,能够看到的那些侍卫,都不曾拥有一双蓝眼睛。
事实上,到的这个世界后,楚歌唯一看到的一双蔚蓝眼瞳,正属于他的身体,阿佳妮。
他站起了身体,思忖着如果被禁止了出门、只能够待在殿内,那不如就按照昨晚的心意,寻找到昨晚的独角兽壁画,一探究竟。
然而在那个时候,寝殿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依旧是他的贴身侍女,索菲娅。
“殿下,该用早餐了。”

似乎应该是去餐厅,进行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早餐。
然而在楚歌些微的表露出自己不想动的情绪后,索菲娅当即就理解过来。
于是他窝在寝殿的天鹅绒沙发上,堆满了缀着流苏的枕头,懒懒散散的吃他的早餐。
然而——
没有可口的果酱,也没有蓬松的蛋糕,更不要说香甜的奶酪。
索菲娅坚称“可怜的小公主”还在病里,不适合吃那些富含着糖分的食物。
楚歌可怜巴巴的朝着她请求。
可是哪怕他的眼睛都眨的有些抽筋了,都没有令索菲娅更改掉这个念头。
面对着无盐无油的白水吐司,楚歌长吁短叹:“哎,年纪轻轻的,就吃上了养生餐。”
系统说:“要不然我帮你打听一下,厨房在哪里?”
听上去无疑是十分美好的。
然而——
“算了吧。”楚歌无精打采。
要是被人看到了他鬼鬼祟祟的朝着厨房里钻就不好了。

索菲娅收拾完了餐具,垫上了干净的桌布。
楚歌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小声的跟她说,自己要睡一会儿,不要来打扰她。
那样好的阳光,其实适合去花园里走走,但是小公主却被皇帝下了禁令,没有办法出门。
只要一想到这点,索菲娅就止不住的心疼他,当即就答应了。
细心的为他关上了窗户,又拉上了窗帘。
“走了吗,走了吗?”楚歌穿好了衣物,“索菲娅她离开了吗?”
系统实诚的说:“我看到朝着大门外去了,应该走了。”
那就好!
楚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来,踢掉了沙发边的珍珠鞋,他赤着脚,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伸出脑袋张望,生怕两边突然蹿出个人来。
系统绝倒:“楚三岁,你这不是在自己宫殿里么,就算你想去检查,也没有人能说你什么啊?!”
楚歌:“”
好像是哦。
阿佳妮索恩,不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么。
所以他这么小心翼翼,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143章 Act3·裂魂
虽然不能够走出宫殿, 但即便是在殿内, 楚歌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平面图并不存在于他的脑海里,身为一名迷路星人他并没有点亮记下路线的科技点,还是系统在给他指路。
空间, 回廊, 结构。
他想要找到壁画后的那个房间。
顺着同一个方向朝前走,一路上并没有碰见一个人,方位告诉然并没有出现错误, 可是在走到尽头时脚步却顿住。
高处的彩绘玻璃瑰丽绚烂,无数颜色不同的玻璃被镶嵌在了铅条里,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阳光顺着玻璃折射而入,白光沿着玻璃曲折,化作了一片长长的彩虹。
然而那扇玻璃是如此的沉重, 阻挡了他前去的脚步。
触手的玻璃十分冰冷,而一旁的锁扣上早已经落灰, 昭示着这扇玻璃窗已经许久都未被人惊动。
顾不得锁扣上的灰尘,楚歌伸手将之拨开, 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依旧推不动这扇窗户。
系统提醒他:“楚三岁,上面还有个插销呢。”
楚歌一抬头
糟糕了,够不着。
他伸长了手臂, 踮起了脚尖, 但即便是这样, 也差了一点点。
现在想要拨开,却不可能够得着,他必须得去找一把椅子,这样才能打开高处的插销。
楚歌之前倒是试过了,所有的椅子都非常的沉,依着阿佳妮索恩这个小身板,他很怀疑自己要花费多少工夫,才能够把椅子搬来。
系统提醒他:“这个玻璃虽然是彩色的,但实际上不也是玻璃么?”
楚歌:“啊哈?”
系统说:“半透明的。”
楚歌突然醒悟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彩绘玻璃,用手擦了擦灰,尔后小心翼翼的将面庞贴上去,试图透过彩绘玻璃看到之后的景物。
然后他看到了被渲染成红色的树木,微微摇曳的花枝,还有喷泉中的小天使雕塑。
楚歌:“”
他以为这扇玻璃后隐藏着什么秘密,敢情就只是花园啊?
沙沙的电流音再度响起:“我观察了一下,没有错了,这个地方,你敲开墙壁平着过去,就是那个壁画的位置了。”
楚歌面无表情:“敲开墙壁?你当我还是个游魂啊”
系统一瞬间消音,安静如鸡。

从长廊的起点走到了彩绘玻璃窗下,寻不着出路。
楚歌已经走到了这条长廊的尽头,透过彩绘玻璃窗,能够看到窗外芬芳蓬勃的花园。
“他悄悄的来了,打开了机关,躲在独角兽的眼睛后窥测,直到被我发现,那时候才选择离开。”
“长廊的尽头是彩绘玻璃窗,窗后已经出了宫殿,那意味着独角兽壁画的后面,也是这个样子。”
“他在夜晚潜入,贴着独角兽后的墙壁,暗中窥探。”
——那么,他是谁?
在时候已经不早的夜晚,可以自由的出入在花园里?
从其他地方到来,鬼鬼祟祟的贴着墙壁,而不惊动四周的侍卫?
“或许就是这里的侍卫。”
——而监守自盗。
楚歌屈起了手指,敲了敲窗扉。
他放弃了推开这扇彩绘玻璃窗的想法,转而朝着来路折回,走到了浴室的另一侧。
那是一个宽阔的房间,其内布置奢华典雅,墙壁的高处亚麻窗帘垂下,一直落到了地面上。
他走上了前去,拉开了垂落的窗帘。
尔后,手指一顿。
微微开敞着的窗扉外,从此处向着外探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其外守着的侍卫的身影。
他们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外,就像先前他在寝殿那边看到的一般。
那是铁了心的不要他出门。

手指按住了窗扉,尔后,蓦地用力。
一瞬间,原本只开了小缝的玻璃窗,被他全然推开。
花园里的清风顺着敞开的窗扉,吹拂过他的面庞,吹乱了他蓬软的发丝。
守在窗外的侍卫蓦地回过了头。
刹那间对上了楚歌微微含着笑的面容。
侍卫一顿,垂下了头去,朝着他行礼:“公主殿下。”
楚歌歪了歪头:“为什么你们都垂着脑袋,难道是我的容貌太粗陋了吗?”
侍卫慌不迭的抬起头,口中连连称不:“怎么会,殿下您的美貌,胜过海德格尔的天空,胜过维琴察的湖水,您是翡冷翠最娇艳的玫瑰。”
当他们抬起了头的时候,看到小公主像是被逗乐了一般,微微的弯起唇角。
于是心中的惶恐终于稍稍的褪|去。
而在那个时候,楚歌也看到了他们的眼睛。
并没有蓝色的。
他问:“昨天晚上,有谁来过吗?”
侍卫的目光中显露出了疑惑。
系统踢了他一脚:“嘎哈啊嘎哈啊楚三岁,你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作死吗暴露了别人请你吃火刑架大套餐我可是不管的。”
楚歌微微抿了抿唇。

明明是在笑着的,然而小公主唇边的笑意却像是收敛了些许,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可是其中却没有半点儿欢欣的意味。
反而是说不出的哀愁,哀愁中又带着隐隐的期待。
风中送来了清甜的花香,缠绕在了小公主颤巍巍的嗓音里。
“我是说,之前,昨天有人来看我吗?”
些微的期冀,些微的希望。
那样柔软的语调,如同羽毛尖从心上颤巍巍的擦过,让人恨不得满足她的所有愿望,立刻告诉小公主,正如她问询的那样,陛下来看过她。
可是
现实又是那样的残忍,不要说陛下了,就连其他人——昨晚并没有什么人来。
侍卫最终摇了摇头。
那是一个否定的答案。
蔚蓝色的眼瞳中,那微微泛着的光芒渐渐消失,化作了一片黯淡。
说不出的失望。
小公主又抬起了头来,咬住了嘴唇,有些不甘心的望着窗外,甚至连身体都微微倾出了窗户,斜在了夏日熏暖的阳光里。
明明是要阻止她的,可一想到小公主适才那说不出失望的样子,最终,那个阻止的动作,被直接放弃。

起风了。
寒冷的空气顺着肺管子潜入,在身体里翻江倒海。
一刹那间,楚歌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扒着一侧的金属窗框,险些要把肺部都咳出来。
守在窗外的侍卫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满含着担心。
楚歌咳得几乎是天昏地暗,他的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墙壁上,似乎要以此获得支撑的力量。
胸膛里仿佛有着个什么异物堵着,沉闷,梗塞,急需着把那堵塞的异物弄出来,却怎么咳嗽,都咳不出来。
一声声渐至撕心裂肺,骇得守着的侍卫茫茫的往外走。
窗下只剩着一个人看着他,不多时,便有急匆匆的脚步行来。
楚歌靠在墙边,视线的尽头是洁白的裙角,他有些虚弱的抬起头,就见到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是他的贴身侍女,索菲娅。
索菲娅飞快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侍女的手上搭着一件丝滑的披风,边角绣着精致的玫瑰花纹,被她披在了楚歌的肩头。
“殿下,您怎么站在了风口,身体还没有好呢,小心着凉。”
楚歌想要表示,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却遭到了镇压。
忠心耿耿的侍女一路扶着他,强行把他按到了床上去。

白瓷碗里的药汁呈现浅棕色,半透明的,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楚歌一看着这药碗,一张脸差点没有给皱起来,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得捏着鼻子喝下。
索菲娅给他带来了蜜果,用以冲散口里的苦味。
但事实上,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侍女坐在床前守着他,浅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忧虑。
“殿下。”索菲娅在叹气,“这得等多久,您才会完全好起来呀?”
楚歌靠在蓬松的枕头上,歪着头看着她。
随着脑海中心思的转念,曾经见到过的文字,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名侍女,是对他绝对忠心的。
但是楚歌却完全看不透她。
他只觉得索菲娅身上笼罩了无数的谜团,让她的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片笼山罩海的云雾里。
“索菲娅”楚歌小声喊她,“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啊?”
似乎在以前从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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