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他见识过顶级豪门大少的威风,早就把自己代入其中无法自拔,此时怒火中烧,脱口而出道:“笑什么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笑我?”
喻州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起来,蹙着眉头望向郝乐。
郝乐还以为自己震慑住了对? 8 页, 剑冻龅靡庋笱蟮纳裆浜咭簧溃骸霸趺囱蝗R黄鹫攵缘淖涛恫淮戆桑磕愣蓟伊锪锏呐芑丶胰チ耍衷谟峙芑乩醋鍪裁矗俊?br /> 他的爱人们可是全校地位最高的三个人,而且他们还都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为了争夺自己身旁的位置,经常像小孩儿一样打架定输赢。可是只要他不愿意,他们就会立即停下打闹过来哄他,让他有一种被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跟他的爱人们相比,朱行算什么?!不过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被全校同学针对以至于落荒而逃的可怜虫罢了!
想到这里,郝乐扬起了下巴,用挺直的脊背来掩饰他心中深刻的自卑,居高临下的看着喻州。
喻州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蹙眉瞧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洋洋得意的跳梁小丑。
分明是他坐着郝乐站着,喻州甚至没有扬起下巴故作姿态,但他的眼神却让郝乐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俯视的人,光是周身的气度就没办法跟对方比较。
只见喻州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道:“你果然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我回自己家处理点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回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方高高在上的样子让郝乐回忆起刚入学的时候,朱行看到自己大包小包的独自入学,眼神里就闪过一丝诧异,还问他为什么不让佣人帮忙拎东西。当时郝乐就觉得自己被对方嘲笑了,甚至后来朱行对他伸出援手,他都没有多感激,只觉得对方在施舍自己。
郝乐故意在爱人们面前提起朱行,就是为了看到他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脚下寻求原谅的样子。司义告诉他朱行回家了的时候,他以为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可是如今朱行回来,他却仍旧是这么傲慢的看着自己,轻飘飘的问道:“不过是大少们的一个玩具而已,不高兴的时候踩一踩,高兴了捧起来逗一逗,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喻州怜悯的看着对方,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拎在手上比较有趣的一个而已,大少们还在继续寻找新的玩具欺负。几个月前是我,后来是校医院的容医生,再后来是……”
“你闭嘴!”郝乐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摇着头凄厉的喊道,“你胡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喻州哼笑一声,收起自己的东西回了房间,关门前嘲讽道:“掩耳盗铃的可怜虫。”
第23章 现代校园篇7
喻州走后,郝乐再也撑不住坚强的伪装,默默抱住自己的肩膀,靠着门框缓缓滑到地上。
郝乐以往都不敢往这个方面想,此时脆弱的心防被喻州一一戳破,以往不敢面对的一些想象都争先恐后似的冒了出来。
他想到司义可能会抱着其他人喊宝贝儿,齐川可能会用温柔缱绻的眼神望着另一个人,屈白可能会对别人展露笑容……最可怕的是,他会再次被踩入尘埃,被那些人侮辱耻笑践踏尊严。
郝乐光是想想都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忍不住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脑袋往墙上撞,眼里深刻的恐慌褪去之后,渐渐浮起些许疯狂的神色。
在尝试过所有人都对自己卑躬屈膝之后,他已经习惯了被人仰视、巴结的感觉。无论是用什么手段,他绝对不要再回到当初的境地中去!
--
喻州一回学校,席安就像是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也跟着跑了回来。但是他没回校医院,也没回学校安排的员工宿舍,而是半夜三更的爬墙摸进了喻州的房间。
屋里头一丝光亮也无,席安只能凭借身后透进去的些许月光判断床铺的位置,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儿,隐约看到被窝处有一块儿隆起。
小心的踏入一只脚,席安屏住呼吸等了几秒,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儿反应,屋内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仿佛是睡熟了。
普通人在这时候或许会心中暗喜,可跟喻州打过几次交道的席安却只觉得背后发凉,几乎是瞬间就萌生了退意,身子往后一缩,想要翻回阳台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只手拦腰挡住他的去向,席安只感觉自己的后腰接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然后右手就被人抓住往后扭转。
他心中一悚,连忙喊道:“等——”
不等他喊完,后腰上的手臂陡然用力,一股巨力传来,席安重心不稳,往前跨了一小步。
然而右脚才迈到一半就遇到了阻力,席安的重心没能调整过来,整个人往前扑去。席安心中暗道糟糕,下一刻脸庞就与羊绒地毯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右手已经被人扭到身后,手背接触到左边的蝴蝶骨的位置,胸腔因为撞击地面而被挤压了一下,席安忍不住咳嗽一声,这才把没说完的另一个字吐出来:“……等。”
肩膀处感受到几乎被折断的痛感,席安不得不微微转过身体以缓解这种疼痛。但是身后的人用膝盖抵着他的背心,他只能偏转一点点,处境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身后的人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每次一呼吸都有温热的气体喷在席安的颈间。对方呼吸平稳,听见他的声音微微动了动,疑问道:“智障?”
“……”
席安不太想承认这个称呼,但身后毫不放松的力度告诉他,不回答就要面对接下来一整套的分筋错骨手。于是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屈辱的点了点头。
对方的夜视能力显然不错,见他点头,手下的力道松了松,听动静似乎是站了起来。
席安嚎了一声,嘶嘶的吸着气儿把自己翻过来,刚想控诉喻州对自己的暴行,肚子上就挨了一脚,疼得他半个字儿也没说出口。
喻州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跟在席安的肚子上碾了碾,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碾了一遍,这才问道:“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间做什么?”
这时候窗帘大开,月光穿过玻璃门照了进来,屋内的景象清晰了一些。床上的隆起只是被子叠出的一个弧度,喻州显然是在席安跳进阳台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摸到门边静静等待猎物。
不过席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闭着眼睛抱着喻州的脚嚎了一阵儿,忽然停下来,伸手顺着小腿往上迅速摸了一把,惊道:“你居然是裸睡党?”
喻州的回答是抬起另一只脚把他的手掌踩住,全身的重量压在席安柔软的肚皮上,差点儿没把他给踩吐血,随后立即就是十指连心的剧痛——
那是喻州把重心挪到了他的手指上。
“啊啊……轻点儿轻点儿……我不行了……”席安立即哀嚎起来。
喻州却皱了皱眉,觉得他这叫声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
不过很快他就听到了从对门传来的脚步声,它的主人径直来到喻州的门前,恶狠狠的踹了一脚房门,骂道:“让你的床伴小点声儿!”
“……”
喻州再次觉得自己对待席安实在是太温柔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放过了席安的肚子和手指,毕竟这是委托者的身体,他不能做的太过分。
席安连忙坐起来,揉了揉被喻州踩过的地方,一边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对着喻州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说“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喻州瞧着得意的席安,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滚回你自己住的地方去。”
席安立即巴住喻州的腿,可怜兮兮的说道:“司义雇的打手还在门口守着呢,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呗。反正那谁都知道你屋里有人了,明天你一个人出去,他以为你自己在那啥怎么办?”
喻州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把他赶走,也不知道是可怜他还是因为不想自己被误会。他抽回自己的腿,从衣柜里抽出一条薄被丢给席安,警告道:“你睡地毯,敢爬床我就弄死你。”
屋里有暖气,其实睡在地毯上都嫌热,喻州只是不想看到对方待会儿在自己面前遛鸟。
“放心吧,你舍不得弄死我。”席安嘿嘿一乐,瞧见喻州穿着宽松的四角裤,不无遗憾的叹道:“我还以为你没穿……”
喻州心底呸了一声,抓起个枕头砸到他脑袋上,骂道:“不睡滚蛋!”
席安缩了缩脖子,彻底安静了。
--
因为喻州的一席话,郝乐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但他在三个大少面前表现的一直都是委屈被动的一方,姿态端的很高。主动打电话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他便只好按捺下心里的恐慌,抓着手机默默等着大少们的电话。
可大少们又不是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一天一个电话调戏一下小宠物已经是极限,白天打过晚上就没有再打,反倒让郝乐等得心焦不已。
再加上凌晨的时候又听见那种动静,郝乐更是辗转反侧,一宿没睡,心里头恶意的猜测朱行是不是傍上了什么老男人,有了人给他撑腰才敢回学校。
否则就凭这些富家少爷的心性,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校园霸凌?
要知道当初他自己都受不了,被同学们挤兑得差点儿退学,只是凭着司义他们若有似无的暧昧才咬牙挺了下来。
他几乎是把宝全压在了那点儿微小的直觉上。不过结果显然是喜人的,他顺利的成为了这个学校最不能惹的人物,当初的罪没有白受。
郝乐凭着对朱行的满腔恶意强撑到第二天早上,早早的起来守在门口,就想瞧瞧朱行的金主长得是个什么寒碜样儿。
肯定是个罗圈腿、啤酒肚,秃顶油头猪哥相的糟老头子!
郝乐手里攥着手机,打算拍下证据,让其他人瞧瞧朱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正面目狰狞的想着,他就听见对面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昨晚的那个声音说道:“那我先走了,中午给你带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说完,声音的主人顿了顿,低沉的笑了一声,又说道:“那我晚上买点菜回来,下面给你吃。”
声音还挺有磁性的。
郝乐的耳朵动了动,心想,但是一般声音好听的都是胖子!声音好听又怎么样?肯定是个八百斤的死肥猪!朱行居然连这种人都能下口,真是恶心!
这时房门打开来,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出现在郝乐眼前。来人身形修长,衬衫下摆整齐的塞入西装裤内,更显得宽肩窄臀身材完美,毫不留情的把郝乐恶意的揣测击了个粉碎。
郝乐的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的腹诽道:身材好又怎么样?肯定是背影杀手,满脸痘坑黑头塌鼻子小眼睛……
不等他想到更多贬低的词语,对方已经关上房门,转过身瞧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居然是稀有的浅灰色,眼里不带任何情感的望过来,几乎能将人的思绪冻住。
——郝乐就被他的眼神给震住了,不自在的挪开眼睛,一时间忘了自己想到哪个词儿。
席安嘴角往下撇了撇,慢悠悠的穿上手里的白大褂,拉开宿舍门准备离开,走之前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小眼睛。”
郝乐头皮一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脸上血色尽失。
他的喉咙骤然发紧,压抑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声——
他怎么知道?!
第24章 现代校园篇8
喻州这次回学校可不是为了跟同学友好相处的。
当初的校园霸凌这些人全都有份,虽然委托者的任务里没有提及,但喻州顺手收拾了他们,也算是一个加分项。索性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喻州回来办手续也得几天时间,于是干脆就搬了回来。
办手续的事情交给席安,喻州则是打开了电脑,接入网线入侵到学校的网络,开始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也许是男人的天性使然,喻州也十分热衷于科技产品,当初学习代码也不乏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另一个原因是他很好奇——为什么系统可以吸收灵魂力为任务者所用?为什么系统最开始还是冷冰冰的机器,升级到高级系统之后却产生了智力,像幼儿一样开始生长?
从数据到生命的变化,让喻州对这项技能的热情空前高涨,有意识的去提高它。
这个世界用到编程能力的地方很多,喻州的黑客技术也在不知不觉的进步当中,就是不知道到了中、高级位面之后还有没有这么大的用处。
喻州一心二用,一边思考着如何让代码变成灵魂力甚至是生命,一边将收集到的信息进行筛选分类,做成一个个能够自我复制的小程序,设定好时间分别保存起来。
艾顿的学生并不多,每个班至多20个人,整个高中部一共三百多个学生,撇去刚入学的一批小毛孩子,喻州要筛选的也就一百五十个人。
——每年都会有被霸凌逼走或者学习顶尖提前毕业的学生,导致高二、高三的人数加起来也只有总人数的一半那么多。
不过如今这个年代,一个人在网络上的生活痕迹就算是计算机也得扫描上许久,所以喻州还是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才整理好所有人的资料。
喻州挑出几个闹得最凶的家伙,把他们的文件放在最前头,然后收拾课本离开了宿舍。
开学了,可得送份大礼给他们。
--
教室里一共就十个人,喻州独自坐在角落里,跟其他人隔得很远。
自从上学期末,三大少挨个儿教训了几个跟朱行有关联的人,跟他同班级的人一直担心大少们会找到自己头上,此时自然是恨不得在中间划一条界限,表明自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