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谈恋爱完本[系统快穿]—— BY:酒厘子
酒厘子  发于:2018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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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执着于之前的问题,蒋叶心口梗了一下:“如果能够成功通关这个游戏,自然也算是我的业绩了,为我自己增加一点砝码这不为过吧?”
他以为监察者都是由规则挑选出来的,自然要好好表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没有错。遗憾的是,从一开始他就被没有获得被挑选的资格。
他看到说出这句话后,少年终于拿起了那颗珠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就这样说定了。”
……
等到蒋叶离开之后,仆人才从雕塑一般的状态恢复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少年的手里正在把玩一颗黑色珠子。
那珠子看上去平平无奇,也只有格外圆润这一点值得称道了。
“客人已经离开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怎么,原本亲和的少年身上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感到了一丝心悸,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嗯。”长安点了点头。
仆人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走出了会客室,行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庭院里有一个小池塘,里面有着数条颜色鲜艳的锦鲤,经常会浮在水面上求食,今天也不例外。它们挨挨挤挤地浮在水面上,张大了嘴巴。
仆人看着少年突然停了下来,盯着锦鲤看了一会儿。
小少奶奶是想喂鱼了?仆人如此猜测道,他是不是该去把鱼食拿过来?
他正这么想着,便看到少年抬起手臂,轻轻一扬,便有一个东西呈一条抛物线地落在了水里,被一条锦鲤吞了下去。
“走吧。”少年拍了拍手,声音变得轻快了起来,身上的那股压迫感顿时像是融雪一样消失不见了,“幸之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蒋叶挖墙脚失败。
总结一下他对长安说的谎:1.青年的身份,他知道他不是许家人;2.珠子的作用;3.消除boss的怨气;4.通关游戏为自己增加砝码
#作者总是忍不住要剧透#
第105章 暗影
对于蒋叶的话, 长安并没有全信。有时候说话真假掺半,是很难让人分辨出来的。
即使他说的是真的, 说一句冷血的话, 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且不说玩家在游戏里并不会真正死亡,而游戏里的人物, 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数据罢了。
他们的消亡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触动。
不过……蒋叶到底是如何知道监察者的存在的呢?
――其实是江漫不小心透露给他的。
现在江漫也在后悔, 他本来以为他跟蒋叶,可以算得上是朋友来着。毕竟他们曾经一同经历过生死,也曾经无话不谈。
但是现在,他们的立场俨然是对立的了。
江漫的打算, 是专门培养出为一批玩家服务的系统, 将玩家组织从冗杂的工作中解放出来,将它转型为一个维护玩家权益的组织。
而蒋叶却认为他是想要削弱他的权力, 嘲讽他成为了监察者之后便不把他放在眼里, 两人大吵一架,最终不欢而散。
其实江漫早有预感,早在蒋叶有意无意地架空他的权力,表现出旺盛的权欲时,两人就已经渐行渐远了。
他知道蒋叶想要成为监察者,也知道这并不可能。可惜蒋叶听不进他的劝告, 一直一意孤行。
而蒋叶在背地里做小动作,江漫是早有防备的。
虽然他已经成为了监察者,但是玩家组织里还有几个他的忠实拥趸,一直在向他传递蒋叶的动向, 然后就被他发现了端倪。
在《深宅里的新娘》这个游戏上,蒋叶表现得也太古怪了。
在江漫看来,这个游戏是有一定的难度,却没有难到玩家组织里的精英玩家组织多次通关都以失败告终的程度,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隐瞒了重要的信息和线索。而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非蒋叶莫属。
这个游戏有什么古怪?江漫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于是他也进入了这个游戏,然后便发现了叶堃的存在。
是的,叶堃,他动用了自己的权限,调查出了青年的身份,也就明白了蒋叶的动机。
说起叶堃,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是npc的青年,居然是自主诞生的一团“暗影”,这也是江漫来到这个游戏之前不曾想到的。
所谓“暗影”,便是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面集合而成的一种“生物”,它本身是没有善恶属性的,但是变为人类形态之后,往往因为“命运的偏好”,会将他往邪恶的方向塑造。
因此,“暗影”一旦诞生,往往会成为众叛亲离的邪恶反派。
当然,这是大概率事件,并不是绝对的。
不过叶堃的遭遇却没能偏离这个套路,被父亲放弃,被以往爱戴他的城民杀死,被镇压在暗无天日的井中几百年,好不容易可以重返人世又遭到欺骗……简直是一个大写的凄惨。
如果他能够成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江漫才要怀疑自己的三观。
不过话说回来,他居然非常适合成为监察者。
一见到他开始,江漫暂时保管的扑克牌便开始发烫起来,这就代表他遇到了适合成为监察者的人选。
当然,只是适合,并非是非他不可。
适合监察者的人都具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共同点――他们本质上并非人类,或者说早已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长安是一面镜子,叶堃是一团暗影,而江漫则是一个亡者。
是的,江漫早就已经死去了。
这个秘密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按理来说,玩家无论是在游戏内外都不可能会死亡的,但是江漫是一个例外。
这其中也有规则没有进化完全的原因,江漫便是遇到了其中的“bug”。
死亡之后,江漫不再是人类,却也不是幽灵,这世上早已没有了他的存在,但是他却又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他成为了一个彻底的矛盾体。
规则正是看中了这一点,然后将他选为了监察者――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确实是肆意妄为的。
所以当蒋叶质疑他为什么能够成为监察者的时候,江漫只有苦笑。
他如果能死一次就什么都明白了。
但是无论如何,以蒋叶的心性,是不适合成为监察者的,所以江漫才会将扑克牌给了叶堃。
蒋叶想做的无非是将叶堃收为己用,而江漫是不打算让他如愿的。
至于叶堃能不能成为监察者,还要看规则的意愿。
尽人事听天命,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
“今天蒋叶来过了?”青年回来的时候便听到仆人汇报了这个消息,迈出的步子不由得一顿。
“是的,说是来拜访一下小少奶奶。”仆人小心翼翼地窥看着他的脸色,“来喝了一杯茶,坐了五分钟就走了。”
青年沉下来的面色缓和了几分,不过还是有些不好看:“长安现在在哪呢?”
“小少奶奶现在在喂锦鲤呢。”仆人想了想,又说道,“刚才他还在问您是不是快回来了呢!”
他壮着胆子说了一句:“要我说,虽然您只是离开这么一会儿,小少奶奶对您可是想念得紧哪!”
闻言青年的脸色又缓和了几分,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意,仆人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忍不住想到,小少爷和小少奶奶真不愧是夫妻,两人的气势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惊人,吓得他背后都冒冷汗了。
然后就看到青年大步朝着庭院走去了。
虽然说最好不要妄议主家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想在心里感慨一句,两人的感情真是不错,现在的小夫妻少见能像他们这么黏糊的,更别说他们婚前也没见过几面,只是小时候订了个娃娃亲罢了。
看来有时候缘分还真是天注定的。
青年看到长安的时候,他如仆人所说的,正趴在栏杆上喂鱼,一把鱼食撒下去,一群锦鲤都聚集过来,张大了嘴巴抢食。
明明从来没有短缺过它们的吃食,一个个却像是饿了许久的样子。
“长安。”他唤了一声,便看到少年一脸惊喜地回过头来,一把把手里的鱼食全撒进了鱼塘,然后连蹦带跳地扑了过来。
少见少年这么活泼主动的样子,他还有些受宠若惊,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也消散了。
“你把护身符拿回来了?”长安问道。
青年拿出护身符给他看,护身符通体黑色,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捏起来有几分柔软,还散发着一股凉意。
不知怎么,长安总觉得这护身符给人的感觉与青年有几分相似。
青年拿出了两个,剩下的一股脑给了长安:“拿去玩吧。”
语气十分漫不经心。
巫祝一共给了五个护身符,原本就是想安老爷子、安姒月、安承雅加上他们两个,五个人一人一个的。
至于安承博,他还没有回来,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她制作护身符时安姒月还没出事,数量正好,现在却是多出一个来了。
他把护身符拿给了安老爷子,看他珍而重之地将护身符装在荷包里,贴身收好。
他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好笑:他若是知道这护身符是用什么制成的,恐怕会避之不及吧?
巫祝虽然当年提醒安老爷子要处理掉他的尸体,自己却偷偷留下了他的头发,现在又把它们装进了护身符里。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种做法并没有问题,以邪抑邪而已。
不过对于安老爷子来说,他可不想再跟叶堃扯上关系了。
但是他可不会提醒他,青年接着去了安承雅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便看到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安承雅躲在门后,脸只露出了一线。
他看上去阴沉沉的,眼睛底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安老爷子给他下了禁令,不允许他离开房间,吃的喝的都有下人给他送进去。
不过作为一个没有存在感,又不受宠的少爷,下人们自然看菜下碟,对他十分怠慢。
饭菜总是不会准点送到,送来的饭菜也多是已经冷掉的。他们正是吃准了他不能向安老爷子告状,告了状也不会被理会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小弟。”他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
他指的是上次袭击长安那件事。
青年没有回应,只是将护身符递了过去。
他闻到一股血腥味从房间里溢散出来,但他故作不知,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单只看他想要袭击长安这一点,青年就完全不会同情他。
第106章 疾病
安承博拎着一个箱子走下了列车, 列车并非是直达锦绣城的,还要再转车, 再颠簸两三个小时才行。
他早早地离开了家里, 时隔这么久再回来,锦绣城的交通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发达。
当然, 这里的交通是指陆路交通, 这里的水路交通还是蛮发达的。
也正因为如此,安承博询问过铁路局,最近五年内他们都没有在锦绣城修建铁路的计划。
说实话,安承博是不怎么想回来的, 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封建的家庭, 享受到了自由的空气,让他回来, 他是不情愿的。
但是收到安老爷子的电报, 得知安姒月的死讯之后,安承博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回来一趟。
虽然他跟安姒月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但是她的最后一面,还是要见一见的。
还有一件事,是他惦记了许多年,一定要做的。
“这么多年过去, 锦绣城跟我离开时居然没有多大差别。”下了车,安承博深吸一口气,打量四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跟在他身后下车的一个中年人人如此说道。
锦绣城小归小, 一应设施都是齐全的。
“陆兄,多谢你陪我走这一趟。”安承博看着那个中年人正色道。
这个中年人的身份不是别的,正是他偶然结识的一个天师。
安承博当年离开家不久,便一病不起,找了许多医生来看也找不出病症,更遑论治愈了。
恰巧那时候他跟陆天师同租一栋公寓,天师来看了一眼,很肯定地说是他身上萦绕着怨气,祖辈造下的罪孽,最后报应在了他身上。
他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暂时压制。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必须债主真正愿意放过他才行。
安承博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解决他身上的这个隐患的。
还有巫祝,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她是不是还留在安家呢?
没人来接,安承博也不奇怪,因为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他在今天回来。
他先是回了安家大宅,得知所有人都在公馆之后又调头去了公馆。
仆人一看到他们,眼睛都直了,愣了一会儿才大声地通报道:“二少爷回来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一大家子齐聚在了客厅里。
安承博的视线扫过安老爷子,青年,又看向了长安,最后沉声问道:“三弟呢?”
他跟这个阴郁孤僻的弟弟也不太熟悉,但是唯独他没有出现,还是有些奇怪的。
安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没说他被关了禁闭,只是吩咐仆人:“你去叫他下来,就说他二哥回来了。”
仆人点头应是。
他走上了二楼,站在了安承雅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三少爷?”
没人应声,他又说道:“您二哥回来了,老爷子让您下去呢。”
还是没有动静,房间里一片死寂,仆人站在那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他拧了一下门把手,试探性地问道:“三少爷?我可进来了?”
房门没有上锁,一下子就打开了。门一开,仆人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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