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刷我好感度完本[系统快穿]—— BY:鸦青辞
鸦青辞  发于:2018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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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你以后也叫我班就行了,摩利家都快没了,还谈什么少爷呢。”
“不会的,”许喟却温和而郑重地说道,“帝国永远铭记摩利元帅,就是班少爷你,也曾为捍卫帝国伊利亚特星省做出了卓越贡献。你苏醒过来的消息皇帝陛下已经知道了,应该很快就回来探望,并恢复你的军衔。摩利家族将永远镌刻在帝国的史册中。”
顾清让:“……”曾为捍卫帝国伊利亚特做出了卓越贡献什么的,需要嘲讽得这么直接吗!
不过许喟似乎也没打算针对他一晕五年的事情听听本人编出来的借口,接连找机会讽刺了好几回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叫他少爷,这才应下了顾清让的问题,说道:“班少爷应该会感兴趣这几年的状况,容我慢慢讲述。”
然后顾清让从许喟轻描淡写的述说中,这才知道他错过了一段多么值得吃瓜围观的神奇时光。
当初他在战舰上一晕呜呼啥事不管以后,许喟独自带着一批临时凑齐的军队去往了伊利亚特前线,运用了迷之话术成功收编了军心涣散的第一集团军。趁着敌方的旧日支配者军团也痛失军团长,赶在敌方军团整顿好之前,充分发挥了中国人民共和国我党的游击战精神,避开正面作战,深入敌方后排,偷袭、暗杀连绵不绝,许喟更是驾驶着他那架令敌方闻风丧胆的诅咒级黑隐特勤舰成功伏击了13位敌方高级军官,在第一集团军逐渐树立了威信不说,也极大打击了克苏鲁众神国的气焰。
同时,他派出大批奉献级拦截舰牢牢看守住了克苏鲁大举进攻时暴露的所有子空间隧道,只要感应到任何的空间曲率变化,就开启跃迁扰断力场发生器,同时开启炮台,克苏鲁众神国只要敢派遣任何援军,就要做好全部援军都粉碎在崩塌的子空间隧道里的心理准备。
主场作战的优势,终于得以体现。
等战况显得不那么一面倒,许喟就开始给曾经的皇帝阿伽门农写一封封极尽谄媚且浮夸的邀功信,眼看着发回来的都是捷报,皇帝、军部和议会都渐渐坐不住了。尤其是军部,毕竟其余战区的战况常年胶着,大家你来我往通常损失不大,自然也是挣不到大军功的,现在眼看着伊利亚特前线不再是个绞肉机了,反而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如此赚取大好军功的机会,军部闻血而动的鲨鱼们自然要出来逐骨肉,能拿下伊利亚特抗击战胜利最大名头的那位将领,甚至有可能成为超越戟·摩利的新任帝国元帅。
肥水不落外人田,阿伽门农最后派了一位亲王坐镇前线,许喟第一时间就上交统领权,带着第一集团军冲杀在战场最前线,干着最危险的活,军功却全落入了亲王的口袋,许喟却半点不争,还劝住了第一集团军不要哗变,在艰苦抗战三年之后,最终为帝国获得了伊利亚特守卫战役的胜利。
回到诺亚星后,许喟更是半点军功不要不说,还立即卸下军职,带着班·摩利昏迷的身体当做护身符站上了埃尔曼的船,给埃尔曼暗地里当幕僚。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抱十岁后辈的大腿却一点都不臊,当然,看看现在的结果,证明了许喟的卧薪尝胆是多么的英明。当然,许喟肯定没他自己说的那么惨,整个第一军团完全忠诚于他就是按而不发的一对王炸了,而且按顾清让的观点看,许喟兜里肯定还揣着四个2没说出来。
卧薪尝胆的不止许喟,还有埃尔曼,用了整整五年,埃尔曼最后在许喟的帮助下在议会里拉拢住了一半以上的贵族势力,然后二话不说把他老舅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什么暗杀政见不合的贵族啊,命令军队屠杀反抗的贫民啊,批准用死刑犯进行活体生化武器试验啊……但其中真正把阿伽门农钉死在绞刑架上的,是一项天怒人怨的叛国罪。
银河纪元1173年秋,阿伽门农·诺亚向外勾结克苏鲁众神国,主动割让帝国领土伊利亚特星省,以此为代价让敌方军团击杀帝国元帅戟·摩利。
消息一出,举国震愤。
全国人民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的民族英雄看起来是英勇地死在战场上,事实上却是可悲地死在了他效忠的皇帝手中。而帝国的广阔领土和领土上无辜惨死的近百亿人民,不过是皇帝随意拿来同敌国交易的筹码。在这样荒谬的事实面前,帝国子民出离愤怒,程度远超阿伽门农姐姐娜迦的“公主浴血案”,一时全国动乱无数,使得本就还未从伊利亚特战争中完全恢复的银河帝国险些瘫痪。政府不得不出面,开启了对阿伽门农·诺亚的审判。
可笑的是,此时的帝国最高法庭还叫国王法庭,一个国王能在国王法庭上受到什么正义的审判呢。最高法院和议会出于压力将国王法庭改名为人民法庭,阿伽门农在人民法庭上受到了79条罪责的审判,被判处死刑,剥夺银河帝国国王身份。
而十五岁的埃尔曼,在许喟的暗中帮助和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下,成为银河帝国新的皇帝。
前帝国元帅戟·摩利再次被隆重追悼,尽享哀荣。而许喟也迎来了自己的平反,作为伊利亚特反击战的最大功臣,被授予五星上将军衔,埃尔曼加冕之后,将再授元帅军衔。对于许喟的军衔连级跳,忙着与“帝国元帅谋杀案”撇清关系的军部大佬们也无法置喙太多,毕竟国家是皇帝的国家,而许喟作为新帝埃尔曼身边的大红人,跟着一步登天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怪他们没早点押中埃尔曼这颗宝。
听完许喟的诉说,顾清让的内心对许喟只有一万个服气。果然颠覆世界这事,不是只有坑别人这样的心理伎俩就能做到。在各方权力威慑下,还能替腐朽不堪的银河帝国打赢这场护国战争,做到了连摩利元帅都没做到的事;并且在战胜后一点也不贪心,立即急流勇退保住性命,给埃尔曼做幕僚的时候更是不知道用了哪些手段生生把埃尔曼推到了政治舞台前列,甚至给了埃尔曼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足够的力量来推翻阿伽门农的统治。直到尘埃落定,这时深藏功与名的许喟才走上前台,直接割走了这场政变中仅次于埃尔曼的红利。
看看大家差不多年纪,自己呢,十年如一日的底层咸鱼,人家在做什么,是系统都格外重视的高级快穿者,玩人心打太空战管军队搞政治做什么都拿手,自己随便沾了点光,居然直接就升职了。
虽说对自己的咸鱼状态没有任何不满吧,不过当然会抬头仰慕遨游九天的龙雀呀。

收到系统通知的时候许喟有些惊讶,又觉得有些失笑,在许喟穿越这么多个世界以来,眼前的班·摩利算得上是相当难讨好的人物了,在初级NPC里更是独一份——
许喟双眼微眯,注意到班·摩利的好感度上限从50变成了100。再结合他之前毫无预兆也没有任何科学解释的五年昏迷……
许喟面上不露半分,只微笑着凝视班,却看到同五年前一样年轻的班兀然间抬头望向他,又是那对他而言太过深阒平静的目光,像冬日的薄雾,像夜雪像川上冰。
“许喟,你认为你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
被问到的年轻上将微微挑起眉梢,很快果决地答道:“当然。”
“摩利元帅是为了替亡妻复仇才决心篡位,他是一位卓越的帅才,却并不合适当皇帝,甚至因为他的平民身份,他登基后与贵族阶级的斗争将扩大成为整个帝国的灾难;至于阿伽门农,他的贪婪昏庸和短视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要不是摩利的元帅的大义凛然,但凡旧日支配军团的军团长没有死,而只有摩利元帅战死,银河帝国被他一手卖到灭国都不是没有可能。”
顾清让注意到,即使自己即将成为新的帝国元帅,许喟依旧尊称戟·摩利为元帅,可见对其的钦佩,可再钦佩,他依旧推波助澜了摩利元帅的死亡。
却听到许喟接着自嘲地说道:“当然,不论我分析得多么正确,达成一件事的目的、过程和结果都同样重要,我虽没有亲手沾上鲜血,但这些人的死亡都与我有关。我不会说些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体现我一切的行为是为了大局,在我眼里,如果帝国和人民的安全和幸福需要牺牲少部分人才能实现,这样的国家和人民也不值得守护,我不认为这样的牺牲是伟大而光明的,牺牲就是牺牲,那不是主动舍弃,而是被动损害,死去的人什么都没有得到。”
顾清让有些震惊,他没有料到许喟愿意和他说这些。他是知道许喟对他的想法是有些兴趣的,毕竟顾清让确实没长一颗正常人的脑袋。但是,许喟是极少披露自己内心的。他对人说的每一句话都通常有所目的,他能让人不自觉地走在他想要的路上,可你却永远也看不清他的目的,他永远置身迷雾之中。
现在,顾清让利用天国系统职工的身份知道了许喟的最终目的——最大程度地改变世界。可许喟并不知道天国系统NPC的存在,因此他对班·摩利忽然的内心剖白,实在令人有些费解。
他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还真的只是心血来潮?
许喟望着顾清让的目光一时有些复杂,仿佛落满了梧桐叶的寒潭面被晚风吹皱。他继续说道:“班少爷,你是个难得洞察力超群的聪明人,更难得的是你从未想要利用自己的这份聪慧去实现什么私欲。你或许对我有很多猜想,而甚至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正确的。现在你或许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并不会阻拦你,因为我从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只是,班少爷,就当做一个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什么都不打算做,那么如果埃尔曼陛下邀请您随行回地球拜祭皇家祖庙……”
“别去。”
顾清让愕然睁大了眼,他还在分析许喟给他的种种暗示,那两句最为关键的“我不会阻拦你”和“别去”。
然而,在顾清让来得及反应之前,医院病房的门被推开,匆匆取下帝王冠冕的埃尔曼一脸喜悦地向他走来——
“哥哥!你终于醒了!”
第18章 锈色银河17
从太空中遥望地球, 最开始,像一枚打磨光滑的蓝宝石嵌在无边的漆黑帷幕上;近了些,又像是颗对宇宙的寓言凝结成的绀青色水晶球在闪耀光芒;再近一些, 能看到蔚蓝的海洋和其上浮岛一般的大陆, 在看到熟悉的大陆形状时,顾清让的身体自行就开始动作,手指贴在了透明的舷窗玻璃上,隔着万里虚空描摹着大陆和海洋的轮廓线。
顾清让感受着微微发烫的胸口, 这才体会到了游子的心情,像一点渔火过千重水返还在布满寒霜的江面, 一叶芭蕉自山外山回归月桥花院琐窗与朱户。
跨过了无数快速穿越的世界, 横越了银河时代漫长的千年,一位生在地球的远行客,就要自太空回归他的家乡。
“很美吧。”一个少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些许骄矜的笑意说道, “一千年前,我们的先祖就是从这颗星球迈向银河的。”
在顾清让略微恍惚的注视下,年轻的皇帝陛下耐心地解释道:“为了每一代皇帝都能铭记,如今幅员辽阔的帝国是发源在这样小小的星球,先帝开国不易,吾辈守成更应尽心竭力,所以皇帝加冕之后,必定要回古地球拜祭祖庙。”
“是啊,”顾清让轻声说道, “一千年前的地球人类,绝对想不到人类历史将会这样发展。”
“是吗?”埃尔曼却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但他愿意顺着哥哥的想法继续说,“听说那时候的人类分散成了一百多个国家,嘴上都自称开明民主,却沉迷于互相残杀倾轧,国家战争种族仇杀不断。直到伟大的先祖波塞冬·诺亚一统全球,恢复帝制,这才能聚集全人类的力量,开拓了无垠的银河。”
顾清让微微一愣,可仔细想想,这并不是荒谬,虽然绝大多数地球人类都相信民主制度先进,封建帝制落后,可这个平行世界的未来已经给出了答案。
顾清让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而是问道:“做皇帝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显得亲昵又冒犯的问题显然没有触怒埃尔曼,反而取悦了他,新帝亲切地挽住顾清让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感觉可爽快啦,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他在亲爱的哥哥面前,甚至都不会自称朕。
埃尔曼的态度让顾清让也松了口气,于是他笑着继续问:“那你想欺负谁?”
原本只是随意提出的问题,不料埃尔曼的眼珠狡黠一转,说道:“我要真说出来,哥哥会不会生气呀?”
这几乎是顾清让第一次见到埃尔曼这样活泼的模样,原本他对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就担上皇帝的重负有些不放心,现在看来,权力带给他的愉悦远比负担多,这个孩子再也不用终日陷在惴惴不安中,担心被人抛弃,王位是闪耀的宝藏,坐拥宝藏的他只会被所有人跪着讨好。
顾清让像五年前一样伸手摸了摸埃尔曼未戴皇冠的头顶,被抚摸的年轻帝王一点也不恼,反而露出了猫咪似的满足表情。
“怎么,是想欺负我吗?”顾清让配合着问。
“才不会呢,我要好好保护哥哥!”埃尔曼说道,然后凑到顾清让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等祭完祖,回到诺亚,我想杀了许喟。”
方才惬意舒适的氛围在一个“杀”字下被完全绞碎,顾清让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既听错了“杀”这个动词,也听错了“许喟”这个人名。
看着顾清让怔愣的表情,埃尔曼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说道:“我就说哥哥会不开心。许喟是你的下属,你和他关系好我知道,当初也是他护着失去意识的你从伊利亚特全身而退,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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