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娇弱的完本[系统重生]—— BY:岫青晓白
岫青晓白  发于:2018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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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外面已经等了不少人,杜助理没送他从正门出去,而是走了偏门,一路上没撞见任何人。
和杜助理打了声招呼告别,郗长林推门出去,在这里见到了等候的贾国平,以及……段西伯。
点翠楼及其东西两苑都是上佳的纳凉处,树木苍翠,草木香清幽,风过时会有沙沙声响起,混着清脆鸟啼,听上去舒心悦耳。但在看见段西伯那张脸的刹那,郗长林心里的那点凉爽愉快全没了。
“这个傻逼是上来找揍的吗?”青年没好气地在心里说。
系统提醒他:“老大,你不能动用武力。”
“他来多久了?”
“你进去试镜的时候就到了。”
青年拖长调子对系统说了句“行吧”,面上唇角勾起,眸中喜悦尽显,喊了声“贾哥”,转头看向段西伯时,虽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喊了声“师兄”,语气比起上午的刻意疏离来,要柔和许多。
“怎么样?你拿到的是哪个角色?”贾国平快段西伯一步上前,拉过郗长林,在他耳边小声问。
“易清波。”郗长林笑眯眯地说。
“哦,挺好……等等,易清波?这不是个女角色?”贾国平正点着的头忽然一顿,瞪着眼看向郗长林。
青年摊手:“就是仙楼花魁,死得很惨的那个。”
“你怎么挑了个女角色?”经纪人有些接受无能,“这是一部男人之间的戏,一个女角色,就算演得再出彩,众人焦点也不在你身上。而且你反串,考验功底不说,还容易招黑。”
“贾哥,8012年了,女装大佬吸粉比招黑来得快多了。还有,只要演得出彩,就不会没人注意,每个角色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郗长林打断贾国平的话,再一偏头,把话头抛给段西伯,“再说,我这种十八线,总不能去抢视帝他们手里的角色吧?师兄,我说得对不对?”
在听见郗长林说出角色名的那刻,段西伯眼底的紧张就退散开去,他把郗长林从贾国平手下拉出来,语带笑意:“虽然还没拿到剧本,但就原著而言,唯二的两个女性角色并不是为了调和气氛才加入的,尤其是花魁易清波,给人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说完他话锋一转:“不过小林,你有反串的信心吗?”
郗长林任他拉着自己,眸眼清亮:“尽力为之,努力做到最好。”
“有什么不懂或者疑惑的,都可以来问我。”段西伯道。
青年乖巧点头:“有问题一定来找你。”
段西伯笑了一下,抬手揉郗长林脑袋。青年的头发柔软光滑,揉上去很舒服,段西伯薅了几次,直到他刘海翘起一绺,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师兄,你这样我就很生气了。”郗长林板着一张脸瞪视段西伯。
“我在很努力地弥补。”段西伯语气一本正经,一遍又一遍把那绺发在郗长林额前摁。
郗长林拨开他的手,后退半步,小幅度摇头:“算了算了,压不下去的,我头发很倔的。”
三人边说边走,从无人小径来到大路上,郗长林有意识地拉远和段西伯的距离。段西伯垂了下眼眸,低声说:“你晚上没有行程,去吃火锅怎么样?”
郗长林说了声好,又偏头看向贾国平:“贾哥,你先去忙别的事吧,我和师兄一起回去。”
贾国平没多问,把包和水杯交给郗长林,快步走向点翠楼外面的停车场。他手底下不止郗长林一个艺人,虽然都没怎么混出个名堂,但确实很忙。
青年抿了口杯子里的薄荷水,跟在段西伯半步之后,抬头问:“师兄你下午没事了吗?”
“没了,你有什么事吗?”段西伯说。
郗长林笑了一下:“我很清闲的,这半个月来什么通告都没接。”
这是实话。
《春风一剑》半个月前在卫视和网络上开播,郗长林所饰演的为情所伤误入歧途的小反派角色帮他狠狠吸了一波粉,微博粉丝数量从可怜的五位数蹦到了七位,目前有破一冲二的趋势。
一些不那么大牌的厂家和节目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但《幻日》的试镜迫在眉睫,郗长林便将能延期的延期,不能的推掉,所以直到明天早上九点之前,他都很闲——明早他打算去蹭公司的舞蹈课。
“那下午去我那边,咱们看场电影?”段西伯问。
郗长林自然是乖巧道“好”。
段西伯这趟过来没带助理,好似专程为郗长林来一般。他的车停在停车场阴凉处,这里和贺迟所说的车库不是一个,挤满了各式私家车,都是来参加试镜的艺人的。
郗长林半垂着眼站在段西伯身后等他将车解锁,然后绕到副驾驶那侧,拉开车门。
副驾驶座的高度和倾斜度让郗长林微微感到不舒服,他皱着眉调节一番,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有其他人坐过你的副座?”
“前几天杨虹身体不舒服,我开车送她去了医院。”杨虹是段西伯的助理,说话时他勾了一下唇,“怎么?以为我载了什么可疑人物,吃醋了?”
郗长林仰头靠上椅背,抬手拉下遮光板,声音软绵绵的:“没有。”
段西伯单手把住方向盘,右手捏了郗长林手指几下,“我还没问你呢,秦导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大方?”
青年把手从他手里移开,长翘的眼睫垂下,用嘟囔的声音道:“因为风娱的贺董。”
“嗯?”段西伯拧了一下眉。
“我说是风娱贺董看上我了,想潜我,你信吗?”郗长林忽然弯起眼睛,笑得奸诈。
“别皮。”段西伯瞪他一眼。
郗长林望着段西伯笑了一阵才慢慢收敛神情,边调整坐姿边说:“昨天他撞了我的车,所以想赔偿我。不过啊,我觉得他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师兄,万一他真是想潜我,该怎么办啊?”
段西伯脸色沉下去,先是询问郗长林被撞后有没有受伤,然后才谈起后一件事:“既然他没明着提,就别理会,以后也尽量避着他。”
青年乖巧地说了声“好的哦”,然后伸过手去从储物盒里捞出两颗奶糖,剥开糖纸放入口中。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吃到这种奶糖了,可郗长林不仅没生出亲切,反而觉得甜得发腻。他不甚明显地皱了下眉,垂下眼眸,三下两下把糖嚼烂,吞入腹中,然后又喝了口水,冲淡口中味道。
第08章
段西伯住的地点距离清名山有些远,开车需要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郗长林从背包里取出眼罩戴上,睡了一路。
他睡得不太安稳,脑袋偏来偏去,额前那绺本就翘起的毛在一番折腾后又卷了一圈,睡醒后摘掉眼罩,眼睛茫然大睁,看上去异常柔软可爱。
“到了。”段西伯伸手在郗长林头顶揉了一把,语气温柔。车已经被他停进了小区车库,这里光线暗淡,车内也没打灯,有一种昏幽的气氛弥散在两人周围。
青年眨了下眼,又抬手掩面打了个呵欠,眼底瞬间泛起水光,清亮夺目。T恤被他睡得有些发皱,贴在身上勾勒出的弧度惹人遐想,锁骨深深凹陷,胸膛细微起伏,而下摆翻起一角,露出小段腰肢,白得晃眼。
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段西伯落到他身上的视线逐渐灼热,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背离开座椅,转身就要下车。
段西伯重重拉了他一把。
“师兄?”郗长林回头,神情错愕疑惑。
段西伯倾过身去,一手勾住郗长林的腰,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眸色幽深,仿佛蛰伏着野兽。
他开始疯狂庆幸昨晚刘康安没对郗长林做什么,还将郗长林完好无损地放了回来。
交往半年,段西伯和郗长林没有上过床,连亲吻都少。一是由于两个人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单独相处;二是因为郗长林极其反感亲密行为,从同意让段西伯揉脑袋,到接受与他牵手,花了起码三个月时间。
段西伯也是出于此,才渐渐对郗长林失去耐心,甚至为了前程,做出将郗长林送给投资商的举动。
但现在,这个让他没了耐性的家伙,竟无声无息就挑起了他内心的火。
火烧得彻底,四肢百骸无处不叫嚣着要占有他。
“师兄?”郗长林又喊了一声,尾音颤抖着,鸦黑的睫毛也在颤,神色眼眸里清波滟滟,柔弱无助,勾人得要命。
“乖。”段西伯亲了亲郗长林耳垂,手从衣摆滑进去,揉捏起腰上软肉。郗长林皮肤光滑细腻,犹如初开的花瓣。花瓣在段西伯手下剧烈颤动,瑟瑟地往后缩,但车厢狭窄,根本逃无可逃。
青年抵在段西伯胸膛的手被轻而易举地拨开,段西伯握着那两截手腕,将之压到头顶。
“师兄……啊!”郗长林语气里透出哭腔,但话没能说完,因为段西伯一口咬在了他锁骨上,惊得他什么言语都忘了。
锁骨上被吮吸出一点深红,郗长林这才似反应过来一般,抬脚往段西伯身上猛踹,道:“其实你和刘康安一样,是不是?关心我,对我好,都只是为了把我哄上床而已!”
他嘶吼着说出这句话,哭音转浓,甚至听得出几分抽泣,犹如惊天雷声在耳旁劈响。
钳制住郗长林的手骤然一顿,段西伯嘴唇离开郗长林锁骨,虚虚停留片刻后,才缓慢抬头,松开他、坐回驾驶座中。
“对不起。”
段西伯伸手去触碰身边人的手臂,却被狠狠甩开。
“小林,对不起。”段西伯又说了一次,垂下眸眼,手撑住额头,不敢再去看郗长林。
郗长林咬紧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抓起自己的背包下车。
他快步往车库出口走,大概过了三四秒,又一道合上车门的“砰”声传来,段西伯步子迈得很大,抄了旁边的路,绕到郗长林身前。
这一次段西伯只敢按住郗长林肩膀,力度很轻,语气可谓是低声下气:“小林,是我错了,我不该……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先上去好不好?晚上给你煮你喜欢的番茄火锅。”
郗长林咬着唇狠狠瞪了段西伯将近一分钟,手指用力捏着背包带,直到骨节泛起白色才松开。
“以后不会怎样?”郗长林故作冷硬问。
“不会强迫你,不再对你做不喜欢的事。”段西伯言辞诚恳。
郗长林撇开眼:“如果有下次,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我向你保证。”段西伯点头,甚至还做出发誓的手势。
车库门口有声音传来,郗长林忍下心底冷笑,拍开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绕过段西伯另一边的走向电梯。
电梯就在地下车库的楼层,关门后平稳上升,镜面映出郗长林抿紧的唇线和凛然的神色,段西伯几次想开口,但都没能说出话来。
到达目的楼层,两人同时迈步走出,郗长林的手不小心碰了段西伯一下,旋即缩回去。
“想看什么片子?”段西伯偏头,目不转睛地注视郗长林。
青年扭头避开视线:“随便找部喜剧片吧。”
开了门,郗长林换完鞋后径自走进洗手间,段西伯去卧室里抱出了电脑,开好视频软件后,又去厨房切水果。
段西伯在演艺圈中无论资历还是人气都是郗长林比不上的,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大火过,但总有戏拍。有戏拍就意味着有曝光度,有曝光就意味着有钱拿,因此居住条件要比郗长林好太多。
郗长林在这间比自家的宽上一倍的洗手间里待了五分钟,水声一刻未停,他没管被段西伯碰过的皮肤,而是极为细致地洗手。
经历了这么多人和事,郗长林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由于年少被虐待而厌恶与人亲近的少年了,他什么豁得出去,包括自己的身体。九次穿越,前前后后数百年,和多少人上过床,根本数不清。
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躯壳,却习惯性地洗手。
冰冷的水开到最大,双手互相搓揉,透着一股偏执的残忍,仿佛洗的不是手,而是灵魂。
五分钟后,系统告诉他段西伯水果切好了,郗长林这才关上水龙头,抽出一叠纸巾将水擦干净。
等到手上的红褪去,郗长林对着镜子扯了扯唇角,又成了那个乖巧温顺、犹如小白兔一般的青年,但眼底依旧残存着些许倔强与气愤。
段西伯把果盘摆在茶几上,见郗长林从洗手间出来,边招呼他过去边笑问:“怎么待了这么久?”
郗长林没理这个问题,坐过去一声不吭地吃芒果。
“想看什么?”段西伯把笔记本电脑捞过来。
“你挑吧。”郗长林掀眸扫了屏幕一眼,又低回头去。
段西伯选了一部老片子,拉上阳台窗帘、接好投影仪,开始播放。
这部电影郗长林曾看过一次,是经典中的经典,所以纵使知道剧情,也很快被吸引了去。段西伯时不时偏过头来和他吐槽,郗长林掌握着节奏,回应从敷衍到认真,看上去就像是因为这部喜剧片的缘故,他放下了心头的不快,和段西伯重修于好。
进度条到一半时,郗长林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捧着吃掉大半的果盘,叉起一块哈密瓜送到段西伯唇边,小小的叫了一声“师兄”。
段西伯唇边勾起一抹笑,吃下哈密瓜后问:“一会儿一起去超市买菜?”
“真的要煮番茄锅吗?”郗长林瞥了段西伯一眼,“你有炖骨头汤?”
段西伯按亮手机垂眸一扫,“看完电影去买食材,炖好汤差不多是五点,时间刚好。”
“好的。”郗长林点点头,又戳了一块水果喂给段西伯。
情节逐渐走向高潮,郗长林不再分心吃东西,将果盘往茶几上一放,专注地盯紧屏幕。但就在主角和他的队友们即将捶爆BOSS脑袋时,段西伯手机屏幕亮了,郗长林用余光扫见是一条微信,几乎是同时,段西伯将之从通知栏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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