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邬回过神来,然后道:“没怎么,只不过在想事情罢了。对了,太子殿下,你就不要再想着这件事了,当初我以为你是开玩笑才胡乱答应的,所以不要再记挂在心里了,你忘了我逍遥自在惯了,当个丞相会把我累死的。”
楚慈仁眼神有些暗淡,但还是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勉强你了,我只是把你当做我的左膀右臂一样,所以想重用你。”
“没有没有,常程现在挺好的,比我好很多。”缪邬说完又想了一会儿才说道:“现在宫里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缪家姐弟的身份吗?”
“母后坚决不相信,但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父皇骂她有病。”楚慈仁有些忧愁道。
坚决不信,明明已经死无对证了,连皇帝都相信了,为何一个在深宫的皇后却不相信呢?缪邬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正欲开口说话,缪清莽莽撞撞的进来了。
缪邬看着缪清笑道:“缪大小姐在宫里那么久了,还不懂规矩吗?”
缪清看了一眼主位的楚慈仁,行了个礼,楚慈仁免了她的礼数之后就在一旁坐下了。
“你们先聊吧!我就坐这儿就行了!”缪清道。
“阿缪,父皇说三日后御书房,放心,我会护着你的。”楚慈仁笑道。
“嗯,谢谢你!”缪邬说完,楚慈仁也起身离开了。把楚慈仁送出门之后,缪邬回到原位坐下,喝了一口茶才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我觉得缪莫没死。”缪清严肃道。
“为什么?”缪邬问道。他也是刚刚想到这件事的,怎么缪清也想到了。
“今天早上和常乐鬼扯的时候,他聊起了他练武的地方,聊起了他的师父,他说虽然只见过他师父两次,但坚定地认为我和他师父长得有八分像,而且太子殿下住的地方,皇上是不知道的,全程由皇后安排。我觉得......”缪清话还没说完,就被缪邬打断了。
“你认为皇后救了缪莫,然后还私藏了他,对吧!”缪邬平淡的说道。
缪清抬头看着似乎了然一切的缪邬,问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刚才太子对我说皇后坚决不相信我们是缪莫的孩子,皇后能如此坚定的理由莫过于此,我是刚刚想到的。”缪邬道。
之前还能因为死无对证安慰一下自己,现在安慰个屁,要是皇后抖出一切,小命就没了。
缪清有些茫然道:“那怎么办啊?”
缪邬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放心,皇后应该暂时不是把缪莫没死这件事说出来的,毕竟私藏缪莫跟我们说谎碰瓷的性质差不多,她不敢。”
“呀,干脆我们跑路吧!真是要死了。”缪清撒泼道。
“暂时不急。”缪邬道。
缪清听到缪邬的话,也平静下来了,带着丝玩味笑道:“你那小情人呢?刚才我从大门到这里就没看到他。”
“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他。”缪邬满不在意地道。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又不一定要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一起,会充分给予爱人信任,对于爱人的事情也不会多问。
“哦~~,不会是你魅力下降,人家出去找新欢了吧!”缪清开玩笑道。
“缪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我作为一个19岁的大好青年都有男人了,某人可已经二十六岁了。”缪邬反击道。
“靠,你可要点脸吧,明明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别以为你呆在这个身体里面,你就是十九岁,明明跟振理一般大的年纪,还装嫩。”缪清骂道。
“好,好,懒得跟你扯,缪大小姐是个大美女,跟那仙女似的,行了吧!”缪邬笑道。
听到缪邬的夸赞,缪清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突然好像想起一件事,于是说道:“你那个所谓的弟'弟好像和我们的太子殿下......那个那个啊!”
缪邬刚喝进去的茶被一口喷了出来,擦了擦嘴角,才大声问道:“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老是缩在这个小地方,跟那井底之蛙一样,怎么会知道这些啊!老娘活了二十六年了,一个人喜不喜欢另一个人眼神完全看得出来,我觉得常程绝对喜欢楚慈仁。”缪清笑道。
“我记得你好像只交过一个男朋友,你刚才的话弄得我以为你好像在万花丛中过一样。说吧,什么时候你发现的。”缪邬斜睨了缪清一眼。
“有一次楚慈仁约我去喝茶嘛,然后到了太子府就听见太子殿下和常程的争吵。”缪清挑了挑眉,又继续说道:“好像是楚慈仁打算让常程回到你身边,然后常程就说是不是打算抛弃他了,然后巴拉巴拉的。”说完感叹了一下。
缪邬懒得听缪清胡说八道,毕竟缪邬失踪后,一直都是楚慈仁带着常程,现在突然又让他回去,当然会有些生气,但上升到爱情就有点过了。出了书房门,看见振理已经回来了,蹦'蹦跶'跶的跑到振理身边,然后揽着振理的手臂笑眯'眯的道:“你回来了。”
振理僵硬地任由缪邬摇晃着自己的手臂,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缪邬,不过缪邬却没注意到太多,振理刚要说什么就被别人打断了。
“唉,以前人们长说陷入爱河的人脑子都会变笨点,而且会特别幼稚,缪邬,你现在纯属就是白痴啊!”缪清一只手搭在书房门上笑道。
振理一只手揽着缪邬的腰,面无表情地道:“既然如此,缪小姐就留下来吃午饭吧!”
“记得做丰盛点啊,我爱吃辣,多放点辣。”缪清理所当然的说道。
“喂,缪清,你不要太过分了。”缪邬坚定的护在自己男人身边。
振理把手放在缪邬的头上,摸了摸,然后笑道:“没事,反正我们都要吃,更何况缪小姐是你的姐姐。”
“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混蛋。”缪清骂完就转身回了书房,也不管外面的两个人如何亲'亲我'我。
缪邬踮起脚往振理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道:“我去帮你吧!”
“你会?”振理轻刮了一下缪邬的鼻梁。
“当然会啊,我老爹经常教我做饭的。”缪邬满脸自豪道。
“是吗?”振理看着挑着眉的缪邬,忍不住上扬起嘴角。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了,快走吧!”缪邬说完就推着振理进了厨房。
......
虽然缪邬也是会做饭的,但厨艺确实比不过振理,所以也就帮振理打打下手。缪邬切完菜,然后双手就撑在桌子上,盯着振理看。
看着振理认真的模样,缪邬不禁感叹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现在我们两个人年龄都不是太大,但总感觉我们就像老夫老妻似的,再过段时间我们就走吧,找一个小地方,做一点小生意,然后天'天吃你做的饭,偶尔还可以去其他好玩的地方玩,好不好?”说完缪邬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眼也已经眯成缝了。
振理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如果缪邬身后有尾巴的话,在看着振理点头后肯定翘上了天。缪邬又喋喋不休的讲了许多,过了一会儿缪邬才发现,振理只是在发呆,根本没在听,低头盯着锅里已经糊掉的菜,掌勺的人根? 9 页, 疽裁环⒕豕锏牟嗽趺囱恕?br />“振理,菜糊了。”缪邬冷冷地说道。
已经陷入了沉思状态的振理才反应过来,可是菜已经不能吃了。
“你今天去哪儿了?”缪邬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今天的振理一直心不在焉的,总感觉有不好的事瞒着自己,让缪邬忍不住多想。
“去振国公府了。”振理边忙着手边的事边说道。
看振理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缪邬觉得振理应当不会说谎,只是认为自己想多了。“嗯!”听到回答后,缪邬也不再瞎想,点了个头,然后继续忙着切菜,毕竟刚才那一锅东西都不能吃了,得重新再弄点。
振理顿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去振国公府?”
缪邬也没在意振理语气的不对劲,只是开玩笑道:“老婆要回娘家,我也不可能拦着,对吧!”说完扬起那精致的下巴笑着看向振理。
像是想了很久,振理终于开口说道:“如果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那要看谁骗我以及骗我什么了。如果是我毫不在意的人骗我,我根本无所谓的,但如果是像你或者缪清骗我,我就会考虑考虑了。”缪邬一字一句道。
“考虑什么?”振理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内心已经是波涛翻滚了。
“你和缪清是是最不能背叛我的,不过缪清我根本不会担心,但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缪邬的语气渐渐冷了下去。今天的振理话格外多,让缪邬不禁想起缪清说的话,他有些担心,但这时候根本就不能把话说明,他等着,等振理自己开口说想说的一切。
“饭菜好了,我们走吧!”缪邬道。
缪清吃完饭后,就满足地离去,之后的两天缪邬还是像缪清说的一样,像只井底之蛙,呆在四'四方'方的宅子里,振理又不在宅子里,虽然只是出去了没多久,但缪邬心里的怀疑却越发加深。他猛的发现,其实以前振理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呆在自己身边的,除了自己需要他去做的事以外,还有其他时候是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的。缪邬自觉不是一个占有欲太强的人,但面对爱人不知去向的离开,总忍不住东想西想的,缪邬在书房里坐立难安。
“睿睿,怎么了?”阿缪突然开口问道。
这是阿缪第一次能够主动的对自己说话,以前只有缪邬主动想他的时候,阿缪才能回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让缪邬感到有些惊讶,半天才回道:“你不是说只有我想你了,你才能够跟我说话吗?”
“你心绪不宁,我也很意外,不过你怎么了?”阿缪问道。
“你是不是快要回来了啊!”缪邬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慢慢地说道。
“不知道,怎么了?”这是阿缪第三次问缪邬怎么了。
现在比起振理到底去做什么了,缪邬更担心有一天阿缪回来占据这个身体,换作以前,他根本不在乎,人各有命,别人的东西你自己拿着也没有道理,还给人家就还给人家喽,缪邬无所谓,可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阿缪会回来,所以很多事情都无所顾忌。
“没事,我只是想的太多了。看来你很快就会回来了,真好。”缪邬苦笑着道。
“具体的还说不清楚呢!”阿缪笑道。
“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肆意妄为。”缪邬道。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啊,睿'睿,别想太多了。”
......
振理回来,发现缪邬没在卧房,就去书房去找,一开门就看到掉着眼泪的缪邬坐在椅子上发呆。
“怎么了?”振理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有点难受而已。”缪邬趴在桌子上道。
“哪里不舒服?”振理又问道。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饿了,肚子有些难受。”缪邬扯着谎道。
振理看着缪邬这个样子,顿时也有些说不出话来,于是道:“我买了一些糕点,你就先吃吧!”
“嗯”缪邬应完还是趴在桌子上。
“我带你去找大夫。”振理看到缪邬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用了,我在这趴一会儿就行,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缪邬道。
“我就在门口,有事就叫我。”振理道。
......
第二日,等快要下朝的时候,缪邬和振理救出发了。
“先去太子府吧!”缪邬道。
“嗯!”
到了太子府,下人把缪邬振理引到书房门口,然后就让缪邬自己进去了。
缪邬刚一进门,就看到楚慈仁被常程抵到桌子上压着,楚慈仁的表情有些慌乱,而常程则一脸愤怒的样子,愣了一会儿,缪邬迅速做出反应:“打扰了,我在外面等就好。”说完就跑了出去,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振理在门口及时扶住,不然就回摔了个狗吃屎。
“缪邬。”楚慈仁不知道哪里的大力气,一下子挣开了常程,也向书房外迅速走去。看见缪邬坐在石凳上,楚慈仁一把将缪邬拉起来道:“你听我解释。”
缪邬带着些疑惑地语气说道:“解释什么,虽然常程是我弟弟,但我也不会阻止他跟任何一个人在一起,所以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说完缪邬把手从楚慈仁的手中挣脱开,楚慈仁只是呆愣愣的看着缪邬。
常程出来后就听见缪邬说的话了,低声叫了一句哥。缪邬侧过身去笑着对常程说:“既然如此,你就回来与我同住吧!毕竟谁家还没娶亲就往男方家跑的。”
“缪邬,这真的是一个误会,我......”楚慈仁话还没说完,就被常程打断了,常程道:“哥,这真的只是个误会,但我会跟你回去,毕竟我与太子非亲非故,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什么事,对吧!”说完强扯着一个笑脸。
缪邬顿时也明白了一切,赶紧扯着话题说道:“太子殿下啊,你父皇要下朝了,我们赶紧走吧!对了,常程,如果你要回去的话,不用对我说,什么时候都行。”
楚慈仁兀自向前走去,缪邬也不管其他,拉着振理就走了。
第28章 背叛
到了御书房,皇帝正坐在书桌旁看着奏折。
“参加皇上(父皇)。”缪邬,楚慈仁齐声道。
皇帝看见缪邬,起身,向缪邬走近,笑道:“你过来了,半年没见,个子又长高了些,身体怎么样?”
缪邬不动声色的拉开与皇帝的距离,轻声说道:“谢皇上垂怜,草民身体无恙。”不得不多说,缪清的医术确实可以,半年的时间里就将缪邬的毒素清理得差不多了,只要多加调养,身体绝对会很健康。
“也好,这还多亏了振理。”皇帝朗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