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完本[快穿强强]—— by:夏夜秋浦
夏夜秋浦  发于:2018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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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橝望着姜越,反应迟钝地应了一声:“嗯。”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对方脱下外衣,朝着他靠了过来,亲热的没了最后的抗拒冷硬。
沈橝想了想,哑着声音回答他:“三天前。”
姜越点了点头,“初学者啊,不过,为什么想学做饭了?”他的手指顺着对方切得不算好看的菜上走过。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唯一一场电影。”
姜越想了许久,“快要想不起来了。”他笑了笑,“我们一起出去的时间太少了。你总是很忙,我总是不愿意,也没心情去看外边的风景。”
沈橝点了点头,“是啊……”他望着姜越的脸庞,“所以我很后悔,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不算多,时间长了,去过的记忆就开始淡忘了,仅有的也变得模糊了。”他拿起土豆削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我还记得那场电影中,大结局是断了腿的女主角在屋内做饭,当她的汤勺放在锅里的搅拌的时候,她等待的人也就回来了。”
他身旁的姜越没有说话,他也不强求对方的回答,只是一边削一边说:“你说你快要记不起来了,那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吗?”
姜越依旧没有回答他。
“你不记得不要紧,你总是你不记得自己都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不过我记得就行。”沈橝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闭上眼睛再也无法忍受的任由眼泪从眼中流出,他紧皱着眉头,声音轻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不是我做的太难吃了。”
“所以你就不回来了。”
他说的很压抑,哭泣中的男人依旧极度控制着自己,他不让声音太过吵闹,导致喉咙中的声音变得破碎起来。
他身旁的姜越看了他许久,带着同情和叹息。
他对着他轻声道:“先生。”
“她等待的人只是暂时离开了她。”
“所以她可以听着钢琴曲,吹着口琴,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站在阳光里一直等下去。”
“而17 19 页, 我不是。”
“你不是找不到我。”
“你是再也看不到我了。”
“我是你亲手抱起来的,也是你一点点打理的,我躺在大宅里的花房里,不是消失在战争里。 ”
“你就算做多少年的饭,勺子在锅里敲上几回,我都不会回来。”
“我死了,先生你知道的,死了的意思就是再也看不见了。”
“你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了,你的世界中不会再有一个叫做姜越的人,我无法坐下来陪你吃饭,你也没有办法站在阳光里等我。明白吗?”
“我回不来的。”
听着最后的这一句话,沈橝睁开了眼睛,可他的眼前却再也没有了姜越的身影,对方最后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捅进了他的心里,然后抽身离去,连个幻影都不想给他所谓的甜蜜,让他痛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拿着土豆迷茫的看着对面不知何时出现的林婆婆,老人家一脸担忧,大着胆子走进了这个家里,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用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沈橝。
“你的手!”她哽咽着:“你就不会痛吗?”
听到她的话沈橝淡漠的低下头,握着土豆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是鲜血淋漓,那刀子到底是削在了手中的食物上,还是削在了他的手上他毫无感觉。
人不痛,该多奇怪。
他放下了刀,在林婆婆同情的眼神中挺直了腰,无视了林婆婆的叫喊,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难看,在他人眼中他是否就像个小丑一样,除了偶尔的同情他什么都没有。
他们谁也不是他,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不能知道他的苦闷,他们只是站在看客的角度唏嘘着他失去的爱人,却并不了解失去的痛苦。
行了。
够了。
沈橝走回房间里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
离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了。
时间总是可以淡化一切。
痛吗?
痛。
可他总会忘了的,抱着杏吃了也就忘了,灯灭了也就不用等了,那人睡了也不知他的等待了,他也不要等一个最后都在骗他的人。
他是谁?
他是沈橝,沈橝是骄傲的,沈橝是出色的,沈橝不需要难看的表现,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可以站起来,就像所有的事情没发生过。
仔细想想,他掌握着沈家的一切,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明天又该做什么,又会站到什么高度都未尝可知,他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多。
他这么想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停地点着头,似乎在对自己说是的、对的,以此来催眠着自己熬过去这段时间。
他躺回床上,坚定过后暂时得到了安宁,可安宁的下面依旧有什么不停翻滚着,直到烫伤了伪装好的假象。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又忽然间想起了,现在是冬天,不是早春,他也没有杏儿。
他闭着的眼角滑过泪水,刚才的一句句话建起他坚强的高墙,又一点点倒塌压死了里面的他。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却没有开心的事情。也许明天会有新高度,却没有分享喜悦的人,他站在高处,身后却没有想要一起走下去的身影,回到家里除了逼死人的寂静他还剩下什么?
那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如同机械又有什么期盼?
不曾失去,永远不会理解失去的痛苦。他之前总觉得,姜越走不出来失去一切的那一晚,可他会守着他,守着他走出来,可他到底不是姜越,也不知道走出来需要多大的力气,他有没有那个力气。他并不了解当时的姜越到底是什么心情,现在他明白了,也就懂了,姜越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他也是如此。
“麦子。”
响起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味道,那天的话再次在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不到麦子成熟的时候。”
“不用做好新衣服。”
“早春的杏刚熟的时候我就去找你。”
“陪着你,忘了不该记住的事情,只想着你。”
“到时候要是周围太黑了,我要是又在黑暗中摸黑走着,你就点起家中的灯,我也就找得到你,不会在黑暗中摸索看不见你了……”
沈橝将头埋进枕头里,终于带着无法忍受的痛吼叫出声,沙哑的声音如同绝望中的野兽,除了嘶吼连舔舐伤口他都做不到。
周围的环境好冷,冷到他飞骨子里,他躺在床上像是一具没有温度不在呼吸的尸体。
此刻是多么绝望。
又是多么的寂寞。
可怕的是,这种感觉居然是这么的熟悉,就像他之前也经历过一样。
他重新走到客厅站在茶几前,周围的景物旋转着,他望着头顶上方的灯,想起了姜越说过的话。说来奇怪,他从记事起就喜欢点着灯,不喜欢周围有一点黑暗的地方,可笑的就像是那时起,他就在固执的守着一个别人不会完成的承诺。
他等待着。
此刻依旧等待着。
在灯火通明的家中,等着那个不会回来的身影,等待着虚假的承诺。
——这里明明这么明亮,你却还是在黑暗中找不到回来的方向。
沈橝回头看了看门口的位置,那里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他弯下腰。
——今天做了个什么梦来着?
他拿起来枪。
——记不住了。
可能只是一场沉重的旧梦,梦醒时分,归于现实。
第45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在大端有人曾经问过, 为何伺成大夫要选择宁王之女,白筱筝一无才华, 二无优势,除了吃喝嫖赌她什么都不会,他为何还要选择这样的人。
当时的伺成大夫只回了句“她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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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知道她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却不成想本人比照片信息上的还要好看许多。死物到底比不得活人的生动,也无法描绘出她灵动的美。
柳叶弯眉杏核眼,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姜越脑海里闪过这几句话,对着那张美得出奇的脸想着这人还真是好看。
白筱筝的容貌很出挑,是属于那中柔弱娇俏的美, 眉目间带着一点的憨态清纯, 像个不懂凡事的孩童,长睫下的双眸十分漂亮,就像是清澈见底的碧池, 水光潋滟、柔和明亮的毫无攻击性, 只会让看见的人觉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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