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来后完本[穿书甜文]—— by:今夜来采菊
今夜来采菊  发于:2018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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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脏东西,杨砚扫的,是狗毛,和望舒的头发。
或许是被剧本折磨的,望舒掉了很多的头发。
杨砚想着,明天早上要煮点黑芝麻糊,他要保护好望舒的头发。
虽然他不嫌弃望舒秃顶,但望舒自己一定会很伤心。
扫完地,饭菜也好了,望舒自动自觉的把剩下的西瓜放进冰箱里去盛饭。
米饭也是杨砚刚拎过来的五常大米,又香又软又甜,打开电饭煲的盖子,满屋飘香。
望舒刚刚其实不太饿,现在真的饿了。
杨砚也饿了,他还是中午吃的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一个比一个吃的香,也就一会的功夫,桌上的菜成了残羹,锅里的米也一扫而空。
吃饱了就想睡觉。
望舒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让正想问他到底要说什么的杨砚看着他眼底的一片青黑,把问题又收了回去。
“我收拾,你去睡吧。”
哎?他都不好奇我要说什么了吗?
望舒抿唇,左侧脸颊鼓起一小块肉,似乎在纠结什么。
杨砚坐在对面等着他,发言。
“杨砚,你困不困?”
“有些。”杨砚今天十二点钟杀青,着急赶飞机,在飞机上又一直惦记着望舒,一刻都没睡。
“那就,在我家睡吧,明天早上你叫我起床,我和你一起晨练。”
望舒胡说八道的,他不可能去晨练,他就是想让杨砚睡在他家。
对面的杨砚喉咙滚动,看望舒的眼神灼热的烫人,他忽的站起身,吓了望舒一条,然而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这是要干嘛?要亲他还是怎样?他刚吃了炒鸡蛋,嘴里会不会有鸡蛋味?
望舒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就是一个傻逼,可对面的杨砚绝不会比他聪明多少。
因为他说,“好,我先回家。”
“回家干嘛?”望舒是真的懵,你都回家了就在家睡吧!他那个破借口还有什么意义了!
“洗澡,还得擦护肤品。”
O几把K,你真的可以。
年轻人或许不能理解,但对于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女性来说,一晚上不洗脸,就代表着毛孔堵塞,出油长痘,加剧衰老,还有就是一种类似于签到一年突然断签的失落感。
杨砚连碗筷都没收拾就回家洗脸去了,望舒杵着下巴琢磨一个严肃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住的这么近?
原本正常的流程变得好尴尬。
虽然过程尴尬了点,但是结果还在正轨上。
望舒看着已经洗漱妥当,穿着格子睡衣的杨砚,忽略逻辑非常不要脸且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家就一床被子。”
“一起睡,我不介意。”杨砚的语气也正人君子到了极点。
望舒长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总是像孩子一样懵懂,看似没什么心事,可杨砚知道,他心眼很多,从自己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杨砚就知道。
对了,他第一次见望舒,并不是望舒去他家里偷兔子肉,而是在那之前的一个晌午,他去打猎,路过孙大娘家门前,望舒坐在孙大娘家墙上傻兮兮的笑,不知道在做什么,把孙大娘逗的直笑。
杨砚从小到大就独来独往,很少笑过,他不由驻足,站在树后偷偷的看。
望舒一脚踩空,从墙上重重的摔下来,手里还握着一条方巾,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高举着方巾得意洋洋的笑,“孙大娘!我给您够下来了!”
“哎呦,没摔疼吧。”常人摔着一下可得疼一会。
“我摔一下算什么,这么高的墙,也不能让您爬,您说是不是。”
村里的老太太,不惹人嫌弃就不错了,哪有人一口一个您的呵护着,孙大娘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给了他小半筐的地瓜。
杨砚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故意摔下来的。
有地不种,骗吃骗喝。
那一刻,他打心眼里瞧不上望舒。
下一刻,望舒转身,捧着半筐地瓜,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一瘸一拐的往家走,碰上熟人了,他呲着牙一笑,要多甜有多甜。
杨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难受。
后来他才知道,望舒不止心眼多,心防也重,总是忽然沉默,满腹心事。
他用了整整一年,才在被窝里卸下他的心防,把自己的离奇经历讲给他听。
每天搁怀里搂着,就算是块石头也热乎了,更别提望舒骨子里,就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孩子,杨砚让望舒养成了一种习惯,有话一定要在黑漆漆的夜里,枕在他的胳膊上,躲在被窝里说,只因那里是望舒认为,全世界最安全,最让他安心的地方。
这点杨砚的认知很模糊,他只以为,望舒喜欢在床上说秘密。
“你要和我,说什么?”借着窗外的月光,杨砚清楚的看到望舒轻颤着的睫毛,他不由的有点紧张,总觉得望舒下一秒就会说,我爱你,之类的,让他浑身酥麻的话。
“嗯……”望舒躺在他身旁,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斟酌再三,他还是决定先承认个错误,“杨砚,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很多……”望舒说着,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触摸他额头的伤疤。
杨砚一动也不动,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你……知道那天的人是我。”
望舒点头,那触感明显的疤痕让他的眼睛登时红了一圈,声音里也染上了些许哭腔,“虽然我很想否认,打你的人不是我,但是否认不了。”
那个暴戾的人确实是望舒,哪怕是现在,有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上来抱住他,亲他,望舒还是不会轻饶了那人。
“什么叫,不是你?”杨砚下意识的攥紧了望舒的手腕。
望舒没觉得疼,他看着杨砚,深吸了口气,待情绪渐渐平复,才缓缓的说道,“大约十个月前,我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生活了三年,认识了一个,叫杨砚的人。”
第39章
望舒的故事, 三言两语便能梳理清楚。
而杨砚的那七年,却要说上好久。
永历二十一年春, 那天天气很好, 杨砚猎到了一只野猪, 不算大, 卖掉半身猪肉后还够他和望舒吃上几顿。
望舒看到肉也很开心,没有因为杨砚没带他去庙会的事闹小脾气。
吃完了饭, 趁着天还亮,他打算弄些木头,把望舒想要的凉棚搭起来, 这样等夏日里太阳能把水晒热,就可以直接在院子洗澡。
“杨砚……我头好疼……”
杨砚背上望舒去看大夫,他在自己背上说, 要走了, 要忘了他, 要回家过好日子,也让他好好过日子。
之后, 便没了声音。
杨砚没敢把他放下来看,就这么背着他一路的往前走。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 杨砚背着望舒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悬崖边上, 在那一刻, 杨砚好像在半空中看到了一道桥, 桥的尽头, 是让他不会那么疼的极乐世界。
杨砚没有半点犹豫的踏上那道桥, 身体变的轻盈起来,耳边呼啸的风声极其悦耳。
待风声停下,天地万物都跟着静了。
过了很久很久,杨砚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白色被褥,白瓷地板,他身旁还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头发雪白,满脸褶皱,眼睛灰突突的盯着他,“你醒了啊。”
老太太抬起手,按了一下身旁的铃。
过了一会,透明的门被人横向拉开,走进来一个白色衣服的女子。
她问杨砚,“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家人的联系方式吗?你不会说话?”
杨砚始终低着头,始终沉默着。
过了两日,他才知道,他因昏迷不醒被人送到了救助站,已经在医护病房里躺了七天,那个女子是护士,就是护士剪了他不好打理的头发。
清醒过来的杨砚不能住在医护病房里,他被送到了一间约莫能住二十人的屋子,屋里霉味很重,只有一扇朝北的窗户,上下铺,厚厚的军绿色被子,这里算上他,一共住了十二个人,除了一个十岁小孩外,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或防备拘谨,或愁容满面,或目光呆滞,或像疯子一样傻笑。
在这里,要穿一样的衣服,一日两餐,每天晚上九点熄灯睡觉,早上八点起床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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