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润生嗤笑,讽刺道:“陛下说的对,改明儿不如把这御花园铲出一块空地来专门为你种辣椒种菜?”
“行啊,好主意!”
“……”你居然当真,暴殄天物!
“哈哈哈,逗你玩呢。我有自己的皇庄,过两天朕会亲自下地,带领文武百官一起下地春种。当天子的,每年都有这么一出春种秋收。”
作秀啊,云润生明白的点点头:“那我能去吗?”
“你去做什么?”
云润生叹气:“我这没名分的哪也去不了,只能被你藏在深宫里孤枕难眠。陛下就没想想,如何补偿于我?”
少年闷头低笑:“那云道长想要朕如何弥补你孤独地心?”
“今夜,本道长要与陛下合体双修。”昨儿夜里他就蠢蠢欲动,奈何黄粱一回宫就熬夜处理政务,最后只好作罢。
月光下的御花园中繁花似锦,散发着冷艳地芬芳。被花群簇拥的二人深深对望,一身明黄的少年天子单手勾下云润生的脖子,扬起嘴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今晚朕就依你,云道长,你可要好好伺候朕!”
云润生双眸深邃,“陛下宠幸贫道,是贫道的荣幸。”
“嗤嗤,哈哈哈,你够了!再闹我就反悔了。”少年天子乐不可支。
“咳咳,逗你玩。”
远远候着的宫人们低眉拉眼,大气不敢出。这位少年天子行事大胆,作风豪放,瞧着似乎很不妥当,但好在他没什么暴戾的坏脾气,对宫人们从不苛刻。既然是天子,庆国他最大,天子御驾亲征收复失土,如今威势赫赫,别说朝中人敢如何非议,便是周围诸国亦是对这位天子胆寒不已,才开春,吴东国使团来过又灰溜溜地走了,接下来还有接二连三地有其他国家使团过来,名义上是庆贺新皇登基,实际上怕不是要探探虚实,摸摸庆国新皇的脾性。
御花园中溜达了半个时辰,云润生便提出:“吃饱了要运动。”
“如何运动?”
“床上运动。”云润生直白解说。
“……”黄粱无言以对,瞅着云润生那执着的眸子就想笑,又好气道:“你肯定是对第一次那天的事耿耿于怀,现在想找机会扒本。你可得记住,我明日早晨要上朝。”
“我心里有数,所以,陛下是不是该回去了?”
“哼,跟朕走吧,朕今日心情好,准你侍寝。”少年天子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往殿内走去,云润生跟在身后笑意盈盈。
双修和单纯的□□相拥不同,后者是纯粹的动情后身体的抒发,双修则是以身体为表,着重于灵魂的心意沟通。双双修为的互补互助,灵气与灵气的纠缠交流。好似要突破一个塞子,一股水难以冲开,若合二为一,齐心协力,那塞子便可轻易攻破,双修亦是如此道理,妙就妙在既可以夫妻恩爱享乐,又刻意大大提升彼此的修为。特别是修为高深的一方在前期时能飞快的拉拔另一方,等到双方旗鼓相当时,则会突破到一个新的阶段。
即便是双修功法,亦是分有九成,今日起始,云润生只想一鼓作气掌握功法第一成。云润生是纯火灵力,黄粱却是纯水妖力,水火不容本就是一道坎,人与妖的气息不同又是一道坎,云润生无比庆幸自己得到了足够完整的厉害传承,若不然要他上哪儿去找合适两人的双修功法。只怕求助国师,对方也不一定能解决此难题。从他看过的书籍中记载所言,天下双修功法多是双修道侣所创,人与人结合的最多,功法自然也多。人与妖,水与火,双重桎梏,真可谓稀罕至极。好在他如愿以偿。
回到殿内,明黄的宽阔龙床上,容映悄悄拉下纱幔,吹灭了大部分灯火,最后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烛灯,随即便小心翼翼地退出内殿。殿内昏暗处,云润生手里拿着两个小杯盏回到龙床上。
“来,咱们抓阄,抓到哪个就修哪个。抓三局定胜负。”
少年一笑,扬手捻起一个纸团,打开,上面写着《阴阳合气诀》。
“我的也是这本。”云润生笑笑。
“再来两局。”
最后三局结束,确定了《阴阳合气诀》,两人不约而同在脑中回想此功法集子中的……春宫图。昏黄的烛光中,似乎有点点脸红。
“陛下,我为你宽衣。”云润生率先打破沉默,修长的手指落在少年天子靠近锁骨的衣扣上。
少年天子嬉笑,抬脚懒懒地踹向云润生的肚子,最后时刻及时收了力度,轻轻贴了上去,摁了摁,“我回想了几遍,似乎我只需要躺着不动就行。”
云润生摇头,忙纠正他:“当然要动!你又不是……”死鱼,咳咳。不动还有个什么劲,巴不得动地放肆一些,他一点不介意!
“这么多要求,还要默默运转功法,万一你把我伺候的太舒服,我忘了修炼的事怎么办?”少年还真有这个困惑,毕竟情之一事容易沉迷忘我,抵死缠绵时还要去记得功法,那分明就是三心两意,不专心,不投入!
云润生目光灼灼盯着烛光下朦胧的少年:“如果脑袋一片空白,那就请你好好享受。”反正,他有自信心修炼和运动两不误。
瞅着云润生的模样,感应到对方炙热的变化,少年无声闷笑,脚丫不知不觉地下滑。
云润生闷哼,扬手熄灭了最后的一盏灯火,整个大殿彻底陷入了黑暗。只有殿外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抚摸繁花,月色透过窗子,调皮地钻入殿内,投下长长的窗棂花影,一龙一凤,如焦灼纠缠的夫妻树,连理枝。
这一夜,整个御花园的繁花如沐浴了玉露,长势愈发娇艳欲滴。
翌日,辰时,少年天子身穿龙袍,头戴冕旒,准时地出现在朝堂之上,其步伐越发稳而轻盈,气色莹润,神采飞扬,好似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朦胧水光。
百官中,有不少人的朝服略微沾染了潮湿的雨水,昨日一整夜下雨,淋淋漓漓就没停过,所幸雨水不大。所谓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下的极好,正好可以润泽土地庄稼。
“众卿家,觉得昨日的土产如何?”
“极好,辣椒开胃,番茄爽口,糖果,家长的小孙子们欢喜不已。”老相爷第一个应答:“不知辣椒种植对土地肥料要求可苛刻。”
下方有人附和点头,也有人垂头不语,喜欢的极为喜欢,不喜欢的也不会吭声。
“据我所知不怎么挑剔,都是好养的吃食。正值春耕时节,过几日朕便亲自下地里去试试,”
“陛下英明。”
养心殿内,云润生仍端坐在龙床上修炼调息。昨夜整晚双修,从身到心自是极为快活满足,两人功课做的足,一气呵成顺顺利利的进入双修状态,那一瞬间绝妙的体验真是难以形容,何为极致升天,约莫便是如此罢。灵气互通,丹田内混淆着彼此的气息,水与火,截然相反,却又神奇的纠缠到一起,在四肢百骸中欢快的流动,一遍一遍又一遍,冲上桎梏,携手并进突而破之,随即进入另一片自由的天地。
云润生修为高,乍一看一夜的涨进并不明显,但他驾使的火焰却有了质的变化,或许是水火交融的缘故,原本只有一点蓝的火焰变得越发幽蓝,如净透的冷火,唯他自己清楚,火焰从金红色变成幽蓝色后,其破坏力更强数倍,通俗的说,是温度高到了极致。
才第一次双修而已便有了令人欣喜的收获,怎叫云润生不欢喜,少年比他的进展更明显,修为提升飞快,一夜堪比数年,当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他知道第一次效果显著,之后可能便没这般明显,但长此以往,两个双修自然比一个人修炼要好。
一时间,修炼的大事解决了,人生大事也解决了,云润生嘴角扬起,心中何其满足。
几日后,少年天子带领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前往京外田庄,亲自下地春播粮食蔬菜种子,扎扎实实干了一整天,百官也不敢偷懒,跟着一起认认真真干了一天体力活。
夜间,天子回到皇宫,盘腿坐在龙床上冲云润生笑:“你不知道那些人脸有多黑,哈哈哈,朕坏不坏?”
云润生却冷哼:“我怎么听说还有许多京中贵女也去了,跟着天子干了一天农活,没一个敢叫苦叫累,都是个顶个地端方佳人,宜家宜室宜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