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飞:……兄弟,非要用□□这个词语吗。
旸道:“昨天你骚扰泷,被离阻止的事吗?当时我也在场,恐怕是你强迫在先,离为了保护泷才出手阻止,和桑,你太让我失望。”
泷这时已经在人群之中了,陆瀚飞也看到了她,泷水润的眸子里还有些不解,可不到一会儿,就化为实质性的愤怒,瞪着陆瀚飞。
旸一指和桑:“你要做孝子的话,就陪着祭司离开。”
此话一出,和桑立刻不再提那件事,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连忙磕头,“族长,求求你不要赶我和叔叔出去!”
旸冷笑一声,随即道:“知道我为什么会保护离,还要与他结为契兄弟吗?因为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人。”
一瞬间,周围聚在一起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惊恐充满不安。
“接回他的第二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上天说,离会帮助我们克服灾难,获得更多的食物。自从他来了,我们的猎物也更多了,大家也吃到了更多美味的东西。”旸掷地有声,宛如机械般冷硬,却极具威慑力。
为了适应这个突然起来的人设,陆瀚飞立刻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旸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陆瀚飞的后脑勺,“他将带着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会预测天气吗?”
“离会占卜吗?”
“就是啊——族长,虽然猎物多了,可那都是您带着我们猎的,是您的功劳。”
面对频频发来的质疑声,旸道:“无论是天气,还是占卜,都难不倒离。”他转头道,“离,从明天起,你暂代祭司一职。”
陆瀚飞与旸的眼睛对上,明白他的用心良苦,起初他才来到部落,日子只比奴隶过的好一点,后来他借着能烹饪食物和寻找食材的技艺,勉强能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是祭司却不断要来找他麻烦,旸为了保护他才让他取代祭司,于是陆瀚飞道:“没问题。”
旸嘴角扬了扬,道,“如果他做的不好,再让老祭司回来也不迟。”
这只是小小的插曲,旸的一句话定下了他的未来。
两人离开了部落,旸带着陆瀚飞过了一条河。不得不说,原始人过河没有船,旸仗着身材魁梧高壮,下盘有力沉稳,直接把手无缚鸡之力的离横抱在身前,就这么淌着过河了。
陆瀚飞害怕两人摔到河中,中途他半点不做妖,双手紧紧抱着旸的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等过了河,翻过一座小山,那里有个开阔的河谷,地势平坦,草地肥美。
陆瀚飞能看到不时有人拎着东西经过,有人会拿东西去交换,这就是最早时期的以物换物。
他们走到人群之中,旸掏出贝壳——就是最早的货币,替陆瀚飞买了好几件漂亮的兽皮,将他的身上紧紧裹住,半点皮肉都不露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稀有的石头、珍珠,旸毫不吝啬的买了一大堆,说是陆瀚飞即将就任祭司,装扮上千万不能寒碜。一个祭司是部落的形象、智慧的象征,陆瀚飞临时上任,旸有意捧他。
这让陆瀚飞不由想到某一个世界的刑肄旸。
两人在集市上逛到很晚才回去,过河时,陆瀚飞不愿意被当个女人一样抱着,要求一起过河。
旸突然笑了一下,道:“好啊,你抓紧我。”
河水湍急,旸走在前面,陆瀚飞跟在后面,两人手牵着手慢慢前行。
陆瀚飞下身不如旸稳,他被河水一冲,身体猛地踉跄,旸毫不费力的接住了他,搂在怀里,笑道:“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月色正好,不如来一发
第86章 第五章 原始社会
第五章
陆瀚飞挣扎站稳,与水流抗衡之中一脚踩到旸的脚背。
旸不动如山,道:“别拿开,踩稳了。”
河水里的石块有些因水的流动相互撞击,原本圆润的石头被冲击成两半,一侧尖尖突起,陆瀚飞踩了好几次尖石头,脚心又疼有冷,这一下踩到了旸的脚背,舒服了不少。
陆瀚飞终于稳了身体,旸自始至终握着他的手,两人缓慢淌过了二十多米宽的河水。
回去的路上,陆瀚飞走得慢,他的脚底磨掉了一层皮,一落地就疼,快要到部落的时候已经一瘸一拐,全靠毅力支撑。旸不再理会他的拒接,霸道地把陆瀚飞打横抱起,一脸冷漠的走回自家帐篷。
躺在柔软得兽皮上,陆瀚飞的脚被旸抓在手里,那只粗糙却温柔地大手揉捏陆瀚飞酸胀的脚趾,弄得陆瀚飞无比惬意。
他脚心清凉,破皮的地方已经被涂上了草药。
半睁半闭着眼,陆瀚飞睡意来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之间看到灶前忙碌的身影,旸正熟练地摆弄着他摘回来的草药,同时又照看着一锅热水。
旸又拿了一块浸了热水的兽皮,仔细为陆瀚飞擦拭身体,揩掉泥土,等陆瀚飞身体干净了,旸才自己去洗了个澡。
陆瀚飞心道,多好的男人啊,可惜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枕在递过来的肌肉发达的手臂上,陆瀚飞靠着旸安然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的空位已经凉透了,桌上还有一碗泛着清香味的茶汤,陆瀚飞以为是止血化瘀的药,没想到是一碗清甜可口的凉草茶。
炎热的夏季喝正是消暑解乏的好饮品。
喝到一半,帐篷里进来一人,正是泷。
陆瀚飞心下尴尬,从初见泷开始,对方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过外人,可自己明知她喜欢旸,还放纵和旸畸形的关系。
泷神情同样有些局促,她双手握了握拳,像是给自己打气,随即道:“祭司大人,旸哥哥让我来照顾你。”
陆瀚飞略微惊讶,这姑娘不会生气吗?
泷道:“他说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人,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你,我放弃啦,你千万要保佑我们部落天天都能猎到好多猎物。”
陆瀚飞失笑,求自己不如去求旸。
泷连忙跑去把兽皮浸湿,拧干递给陆瀚飞:“旸哥哥说要帮你洗脸。”
陆瀚飞接了兽皮,道:“谢谢。”他有点吃不消有个小丫鬟在身边的感觉,连忙指使泷自己去盛凉茶喝。
脚被磨破的日子跟混吃等死一样,他躺在石床上,泷一会儿跑到外面去逗狐狸,一会儿冲进帐篷里,道:“祭司大人,有人采到上次你说过的蘑菇,不知道能不能吃。”
陆瀚飞让泷把东西拿进帐篷里来,分辨了一下,扔掉了颜色鲜艳的蘑菇,剩下灰灰白白都是可以食用的,让泷又拿出去。
“祭司大人,吉马和云一家打起来了!”
陆瀚飞一瘸一拐的起身出帐,两个身形彪悍的女人你推我搡,吵闹着这块地是她的,那块是她的。
这祭司就跟个县城里的小县官似的,不仅要占卜预测,在族长不在的时候,还要负责主持族里大小事务,解决邻里纷争。在陆瀚飞看来,这就是闲的,要是事多的话,谁会没事干吵闹打架。
解决完了两个女人的事,他望了望天,天蓝云稀,天倒是越来越热了,他问道:“有多久没有下雨了?”
泷不解,答道:“好像很久了。”
陆瀚飞看向部落之外的湖泊,依稀记得他来之前湖的水位线还没有这么低。
系统:以地球的节气来算,要不了一个月这里就会出现干旱。
陆瀚飞心道确实,他又问:这里有暗河吗?
系统:没有。
这一下难办起来。
陆瀚飞望着逐渐退下去的水位线,心情凝重。
这时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原祭司杵着拐杖,阴沉沉的路过,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怀好意,陆瀚飞沉吟,原祭司肯定是已经预料到了旱季即将缺水,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这里生产落后,几乎没有储水设备,这片空地上不仅只有他们一个部落,还有三四个别的部落,到时候仅有的一点水资源就会变得十分稀缺。
泷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陆瀚飞,陆瀚飞心道,这里的人很少经历干旱,要不是他留心了一下湖泊的水位,到时候发生了干旱,恐怕会有大量的原始人死亡。
这件事陆瀚飞告诉了旸,旸道:“我想想办法。”
陆瀚飞其实心中有了个最不切实际的办法,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也只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