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骨修对祁言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
楼骨修的生活又仿佛回到了从前,关心教中之事,将魔教在外的一切运营都收了回来,亲自掌管。魔教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安稳了没几日,日日给敖轮送食的婢女近日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敖轮的突然间变得胃口越来越大了。
“还要吗?没吃够……?”婢女小心翼翼的看着敖轮冲着自己呲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敖轮的口中食。
这几日敖轮的胃口越来越大,往日只要生猪肉一桶就够了,这几日有时三桶都不够。
婢女觉得敖轮可能是病了,她悄悄地移了出去,连忙跑去给教主报信。
厢房内,楼骨修捏着眉心,声线挑起:“病了?”
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回教主,敖轮近日胃口大增,以往从未有这种情况发生,奴婢猜测,敖轮也许是病了……”
楼骨修挥挥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敖轮是这个大陆上唯一仅存的物种,是年幼的楼骨修刚随母亲进入魔教时,前任教主为了讨好他而送给他的。敖轮伴随着楼骨修长大,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伙伴。
从小到大,敖轮在楼骨修的心中就是铁打的,冬日不曾风寒,夏日也不体热,仿佛是钢铁般结实的内脏,从未生病过……
这突然间就暴饮暴食起来,的确是挺让人担心的。
当晚,去给敖轮喂食的是楼骨修。
“敖轮。”楼骨修只拎了一桶生肉,这是敖轮以往的份量。
敖轮讨好的走过来,张嘴就开始吃,没有丝毫的扭捏与不满,楼骨修看着它,眼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这不是好好的么。
吃完肉后,敖轮与往常一样,到处溜达,时不时追逐小鸟与蝴蝶,就像只慵懒的大猫。
就在楼骨修以为婢女撒谎,准备安心离开的时候,敖轮突然跑过来,叼起空了的肉桶放到楼骨修的跟前。
剑眉暗暗的一挑,楼骨修蹲下身挠它的小巴:“还要吃?”
敖轮哼哼两声,舒服的扬起下巴。
“你以前可从来不吃这么多。”楼骨修声音渐冷:“病了?”
似乎听出楼骨修语气深处的不满,敖轮后退两步,哀叫几声。
“到底怎么回事,别惹我生气。”楼骨修站起身,俯视着敖轮,尖利的目光让敖轮无处可逃。
突然,敖轮转身就往自己的小木屋里跑,楼骨修以为他是害怕了所以躲起来,刚想跟过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男人急促的声音。
“哎呀,大碴子你咬我的衣摆做什么!松口松口……不要把我往外拽呀!”
楼骨修前行的脚步被这熟悉的声音生生止住。
“大碴子你真是太没有底线了!这么快就将我暴露出来了?我只不过吃了你几桶肉而已啦!烤熟了之后也有分给你吃呀!”
顿住的脚步再次迈开,比刚才要更加快速。
声音近在咫尺,绕过挂着幕帘的门,闯进屋内,便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此刻祁言正在跟敖轮争执,衣摆被敖轮咬着拽着,他只能扒着窗框来借力。
当看见楼骨修走进来的时候,祁言尴尬的看着他,不自然的咧开嘴:“哈哈……今、今日天气不错……”
话音落下,便被紧紧地圈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楼骨修抱着祁言,仿佛想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真真实实感受他的存在。
祁言僵了一下后,伸出手,回抱他。
外面微风萧瑟,不知名的叶子被吹落,带进了木屋中,落在相拥的两人脚边。
“傻少爷……”
恍惚中,楼骨修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祁言耳边响起,喷洒的热气惹红了耳廓。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安心而温暖。
[楼骨修对祁言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0]
……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正在复制传输记忆中。]
[复制成功。宿主是否立即脱离本世界?]
——是。
第91章 当邪魅魔道男主被掰弯(番外)
春暖花开,转眼间,又是一年初春。
祁言迷迷糊糊的从教主的大床上爬起来,一低头,便看见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点缀着点点红印。
脸色一下子绯红,祁言咬着牙,向着门外大叫一声:“大碴子!”
一道黑色的影子飞扑过来,窝在床边。
祁言摸着敖轮的头,说道:“一会楼骨修进来了,你就咬他!”
“咬我?”
门外传来楼骨修似笑非笑的声音,祁言一瞪眼,嚷嚷:“当然咬你!”
“为什么咬我?”楼骨修一身长袍加身,身形异常高挑宽阔,“我可没准许你教敖轮这些乱七八糟的。”
“因为你咬我!”祁言把胳膊伸出来,颈窝和肩膀上都是被吮吸的痕迹:“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如何,昨夜也不知是谁在我耳边说想要……”
“呜哇!闭嘴闭嘴别说!”祁言羞红了脸,在楼骨修戏谑的目光中,将自己藏进被子里窝了起来。
楼骨修轻笑出声,拍了拍他,轻声道:“起来,你该回去看看了。”
一年前,祁言离开祁家,无处可去,思来想去,偷偷混进魔教,躲在了敖轮的小木屋里。每天吃着婢女送来的猪肉,当然,他得烤熟了才能吃。
后来,楼骨修发现了他,从此之后,他便住在了魔教内,实实在在的做一个米虫。
楼骨修不得不养着他,也愿意养着他,每天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晃悠,都是极开心的。
时光的轨道延伸至远,展府在各个世家中终于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成家与荣家自然是以祁家为首,而屠魔台一站,让祁千行与展古耀的关系彻底恶化。
展柔黛的名声也随之破碎,一传十,十传百,展柔黛最后就成了老百姓口中不知羞耻的荡妇,大庭广众之下混淆视听不说,为了自己的私欲逼迫祁家少爷强娶,简直恶劣至极。
听说,展柔黛最后只嫁的一个富商少爷,那少爷矮小肥胖,贼眉鼠眼。
祁言对于这些本来是不屑于去听的,但是楼骨修知道他离开祁家后,就会经常打探些正道的消息,故作无意的说给他听。
祁言知道,楼骨修是在为自己尽孝心。
祁家对外宣称,祁言掉落悬崖至今未寻到。一开始有人怀疑,还说在街上或者店铺里看见过祁言,但日子久了,就没有人再会想着这些事情了。
倒是祁言,没有刻意地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最初,他抛开少爷的身份,将自己想做的却被祁家少爷这个身份限制的事情全部做了个遍。弄得楼骨修很是不喜,其他的不说,就有一次祁言去青楼……
咳咳,旧事重提就太过无趣了。
离家大概五个月后,某一天夜里,祁言悄悄的回家了。站在父母的厢房门前,用手指在纸窗上捅了一个洞,向里面看去。
祁父祁母早已睡着,祁言也就是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接下来一连三日,祁言每日都去捅窗户纸。
第四日晚上,他刚要捅窗户纸,窗户便被打开了。
祁千行披了件外袍,皱着眉头站在里面:“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这个臭小子!你回来作甚?”
被抓包的祁言低着头,喃喃道:“看看您和娘亲……”
“看就看,捅什么窗户纸!老子一连糊了三天的窗户了!”
祁言委屈的瘪嘴:“不捅看不见啊……”
祁千行瞧他的样子,挥了挥手:“行了,下次要来赶早点,趁你娘没睡的时候让她看看你。省得天天对我哭,怨我赶走了你。”
祁言听得一愣一愣的,震惊好久,才不可置信道:“您、您同意让我回来了?”
“谁同意了!”祁千行胡子一动:“悄悄回来看你娘,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得到这个准许的祁言就非常开心了:“嗯,我知道了!”
“傻小子……”
祁千行轻哼一声,关上了窗。
那日起,每到跟家里约定好的日子,祁言就会偷偷摸摸跑回去,有时陪祁母唠家常,有时跟祁父下棋,日子仿佛跟从前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