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专职主角信息录入完本[系统快穿]—— by:花台下
花台下  发于:2018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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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阡陌公子不是说他的啊,还有这拗口的对词,怎么感觉像是带了点儿女情长的意味在里头?
心底没了耐性,但还想知道这里面讲的是什么,他索性一眼扫一页的看着。看的越多,心头火气燃的越旺,尾篇师徒二人的‘幸’福生活,像是蛛网上断掉的最后一根蛛丝,连带着断掉了他脑中的最后一根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徒二人如此这般,简直是,罔顾人伦!!!
说他现在被气的火冒三丈也不为过,林西吾把书丢至一旁,怒灌了两碗凉茶。余光瞄到书面上重峦叠嶂的千山图,又恨恨的把书扔地上,连踩好几脚仍是觉得不解气。
后想起南子绥看话本时傻乐的模样,更是气急。怒气腾腾的找出他时刻不离身的小包袱,打开了翻看,发现除了两本江湖风云录,其余大小不一整整十本,虽书中角色不是他,但都是此类。
什么将军和书生的,逍遥剑客和小毛贼的,种类繁多花样也多。
本以为自家儿子是在看老子早些年的丰功伟绩,未曾料到是些毫无凭据的风流事迹。摸到江湖风云录两本厚度不一,林教主皱眉揭开封皮,只看名字便知又是一本他人的风流事迹。
粗粗翻了几页,发现这本更是荒唐,素手轻摩粉嫩蕊?猛龙直捣小径幽穴?
好!
很好!
林西吾气急反笑,拿着厚厚一摞书书走至床边,一本一本挨个儿砸他身上。
熊崽子!让你成天不知道看些好的!
虽是在气头上,但他也没真下狠劲砸,书隔着层被褥不重不痒的落在熊崽子身上,对方哼都不带哼,翻过身子,背朝床外接着睡。
看见那些本子,林西吾心里头就憋的慌,伸手在睡熟的某人脸上愤愤的掐了一把,见白净的面皮上起了红印子后,才悻悻的收回手,坐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南姑姑在这儿就好了,一鞭子下去,保管自家傻儿子以后……
以后……想到以后,林教主偏头看向南子绥,从只会哭鼻子的小团子,养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十几年的辛酸甜辣只有养孩子的能体会到。
还是太过纵容了罢,说是要养成个江湖败类,也没真养成。从小到大,小团子不愿做的事儿,说不做便不做。
他这怎么跟南姑姑和翠箩交代,毕竟她们离教前,可是多次暗示过子绥的人生大事,还有那源源不断送往教中的女子画像……
罢了,罢了,儿子年少气盛,说不定只是图个一时新鲜。
屁个新鲜!
回想起书中栩栩如生的人绘像,林西吾咬牙切齿的翻出绘页撕了下来,一点儿一点儿的磨个粉碎。
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居然敢搜罗关于自己的风流佚事,翅膀硬了吧!
若是杜撰和大师姐,小师妹之间的不可描述也就算了,写的竟然是他和虚幻出的徒弟两人的爱恨情仇,亏他多年来不近男色瞒的辛苦……
乱想一通,火气消了七八分,反倒多出几分担忧。
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强抢民女,导致他对女子生了抵触心吧。回想起南子绥对教中女弟子的前后表现,林西吾越发觉得就是那件事造成的。
当下生出些许思量,若真是那样,还有回旋的余地。
垂眸瞄见灰扑扑的客栈被褥,衬得自个儿身上的豆虫青愈发晃眼,他无奈的又是长叹一口气。
总之,老看这些话本是不行的,不能再纵容南子绥了。
站起身正准备出去时,忽地感觉脖后一阵凉意,微抬眼蹙眉四处打量一圈,发现原来是外面的冷风顺着先前破洞的窗纸吹了进来。
漏风的窗洞就在床头,先前只有指肚大小的破洞,现变成约莫一尺长的缝隙,源源不断的往屋里灌风。
林教主想都不带想的从床上拎起本杂书,竖起来挡住破洞。风有些大,吹的书晃晃悠悠的像是随时会倒,他便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铜镜抵着。
瞥见铜镜里倒映出的面孔,他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这一撮山羊胡的确是衬的老了些。
林西吾无所谓的勾勾嘴角,镜子里模糊不清的人影也跟着勾勾嘴角,好歹爷的眉眼挺俊,老也不怕。况且南思过的山羊胡,现在怕是比他的还要长。
回过神来,透过窗纸见外面晨光微熹,他恍然发觉自己整晚没睡,懒散的打个哈欠,转身走到床边把零散在床上的杂书收拾一下。
“水……”
“嗯?”
南子绥声音小的出奇,他就在边上仍听的不清楚,只好离近些,俯下身凑在对方脸前:“什么?”
南子绥干咳两声翻过身,张了张嘴发现嗓子疼的厉害,发不出声,满鼻子粗粮酒的糠味儿,只好难受的睁开眼,结果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时失神。
第65章 反派背后的男人
等了几息没见对方开口,林西吾站直身子,视线落在自家儿子干燥起皮的嘴上,眉毛一挑,淡淡问道:“喝水吗?”
南子绥迟钝的点点头,愣愣的看着在床边立着的欣长身形,眼神发直,像是试图在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林西吾见他一脸呆懵的模样,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声,一晚上光叹气都不知多少次了,看来自家儿子的酒量还得调.教一番。
桌上摆的茶水早已凉透,他提起茶壶摸了摸,白瓷壶壁凉的冰手,过夜茶水喝了怕是会闹肚子。
南子绥眼珠子跟着林教主的动作来回转,见他没给自己倒水,两手空空的要出门,慌忙支起身子,哑着嗓子问道:“你去哪儿?”
粗粝的声音听着格外磨耳朵,林教主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要水。”
“别,大晚上的叨扰店小二多不好……”
南子绥下意识的找借口,拖着不让他离开。
林西吾看了眼外面马上就要大亮的天色,狐疑的来回打量南子绥,直到看的后者心虚的合上眼装睡后,隐约在屋里嗅见了猫腻。
正好他也有事要问熊崽子,便转身回到桌旁,从怀里摸出个拇指大小的白瓷瓶,朝茶碗里倒了些药沫子,沏茶冲开后,将加了料的茶水递给装睡的某人。
“水。”
只是宿醉头痛嗓子疼,手脚不残的南子绥,佯装费力的坐直身子,倚着床边,眼巴巴的瞅着茶碗,张了张嘴:“水……咳咳……”
林西吾面无表情的看他好似虚弱无力的抚胸顺气,待茶碗中竖着的枯黄茶叶梗幽幽沉底时,突地勾唇笑了,染的眼尾多了抹邪气。
“子绥可是胸闷气虚,手脚使不上力气?”
抬眼望见对方上扬的嘴角,南子绥又是一愣,轻嗯了一声。
林败类笑吟吟的把手里茶碗朝他跟前伸了伸:“这是肾亏,先喝茶,等会儿爹给你扎两针。”
南子绥冷不丁的被这个自称吓到,瞪眼看向面带如沐春风般和煦微笑的林败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样怪瘆人的。”
林西吾嘴角弯的深了些,仍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柔声哄道:“乖~喝点水嗓子舒……”
“停!我喝!”
青衫少年赶在自己被对方的怪异腔调腻晕前开口打断,不再装虚弱,坐直身子接过他手里的茶碗,就着碗沿润了润干燥的唇后,一口喝尽碗中的茶水。
他不作劝阻,笑着看熊崽子豪爽的喝完加了料的茶水,暗自叹息,依稀记得南子绥小时候,蛮喜欢自己用那种甜腻调调说话的,怎么现在不管用了。
南子绥咂巴下嘴,苦着脸问道:“这水怎么有股酸气儿?”
不,不仅仅是酸,还夹着点儿苦,酸苦酸苦的,仔细回味还带着点儿陈年老姜的辛味。
他忍不住打了个嗝,诡异的水味顶着喉咙里未散尽的酒糠味,一齐涌在嘴里,五味杂翻。
当即把碗扔给立在一旁的林教主,捂嘴下床要吐。林西吾好心的靠边儿站了站,看熊崽子火急火燎往屋外窜的模样,笑的愈发灿烂。
脚刚迈出门,喉咙里的辛酸苦莫名散了干净,只留满嘴清凉,南子坞不禁又咂巴下嘴,是千山上蓝果子味儿,瞬间反映过来肯定是某人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气的跺了跺脚,压着嗓门儿怒喊:“南子坞!”
林西吾抬手朝他晃晃指间夹着的细长银针,似笑非笑:“过来给你扎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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