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侍卫带球跑》完本[古代架空]—— by:郑小七
郑小七  发于:2017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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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知道……”十一在黑暗之中看不见妃暝的表情,但随着他的语气,却似乎能感受他心中的挣扎,不禁也回握着妃暝的手说道:“良贾深藏,君子盛德,王爷有治国之才,不自伐,不自矜,若太子贤德,皇上也不会暗中另立他人

” “我若登上那个位置,你……还会不会在本王身边……”妃暝握着十一的手,突然静止了,心中竟微微地有些紧张

十一被妃暝握紧的手箍得有些疼,却并未挣扎,只是静静地任他握着,良久方说道:“属下是王爷的暗卫,这一条命,自然都是王爷的

” 十一并没有直面地回答妃暝,可话中的坚决,却让妃暝心中镇定了不少

“是啊,还有两个小家伙呢,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他们

”低声的音调,状似低喃,随着妃暝的吻,轻轻地消失在两人的唇边

十一的唇有些凉,被妃暝细碎的摩擦得温热起来

帐暖温香,抵死缠绵,喘息声声,随风而逝

初冬的飞雪来的有些盛大,呼啸地将天色映衬得有些不见天日

十一是被一阵极恭敬的声音唤醒的,妃暝还陷入沉睡,十一分明地听到账外士兵带着略略惊慌的声音道:“禀王爷,大皇子领兵回京,如今已到燕京城外了

” 妃暝似乎睡得有些沉,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没有休息好,如今才能放下心好好休息,加之昨夜又与十一缠绵的许久,因此等账外的士兵禀报完,他竟然也没有醒过来,还是十一使劲儿地摇了摇,才让妃暝从沉睡中醒过来

“怎么了?”妃暝看着十一,微微地蹙眉

“王爷,大皇子回京了,如今已在燕京城外……”十一无奈地将士兵的话重复了一遍,果然见妃暝眼眸倏然大睁,从床上坐起,捏着十一的手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禀王爷,大皇子已领兵回京,如今正在燕京城外

”十一还未开口,帐外的士兵便又朗声报了一声

“大哥回来了?”妃暝眼中蓦然迸射出一阵欣喜,忙地起床着衣

风雪碌碌,飘摇地落下白霜,沾染在行人身上

下了一夜的雪,积得并不深,被前行的队伍踩压,瞬间便贴着地面,紧致地犹如一层薄薄的冰

妃暝和妃九黎骑马领着亲兵到得燕京城外的时候,妃書郦已经领着五千的兵马停驻在燕京城外了

浩瀚飘扬的燕军大旗随风摆动,极是耀眼

妃暝一眼便瞧见了前方马背上一身银衣冰甲,身形魁梧的妃書郦,十年未见,他原本文质彬彬的大哥,如今像座大山一样,气势凛冽,沧桑霸气

“太子殿下,臣奉命回京,还请打开城门

”妃書郦握着缰绳,拱手对着城墙上的妃苍玚说道

“奉命?”妃苍玚背着手,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睥睨地看着城下,一望无际的银白,已俱被妃書郦的将士兵踏平,景象极是萧瑟

妃苍玚心中极是愤愦,咬得牙根疼,却也无可奈何

他没有想到,那个老头儿临终了,还要算计他一回,他虽然得到皇帝身上的虎符,可大军都还在千里之外的临平,与封国大战的那一役,皇帝暗中将他招的兵马全打散,编到了燕国的帝军之中,派往临平后,全都交给了都玉隆,镇守在那里,且无诏不得回京

他如今手上的虎符,最多只可以调遣燕京城中的兵马而已,要对付妃暝在燕京之外的兵马还行,可是要对付妃書郦,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妃苍玚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将掌心刺破

“大哥……如今父皇病危,您却要带着大军入城,只怕是不妥吧

”妃苍玚白皙的面上有些苍白,直直地站在城墙之上,面上虽带着微笑,妃暝和妃九黎却都能看得出,他有多心虚

“太子教训的是,臣立刻便令大军后退三里,就地扎营

”妃書郦却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道

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着实噎了妃苍玚一下

妃書郦下令大军后退三里,是在告诉他,大军不会进城,可是后面那句就地扎营,却又是**裸的威胁,他在告诉他,一旦他一声令下,这城外的大军随时可以铁蹄飞扬,将他拿下

妃苍玚愤恨的抿紧了唇,心里在迟疑着,要不要放他们入城,蓦然便听见从皇城中传来清脆的钟鸣之声

悠长的鸣声,犹如倾天的白雪,悠然而深邃,飘摇在燕京之中的每个角落,自然也落进了几人的耳中

妃暝和妃九黎几乎是同一时间变了脸,心中如坠冰窖,苍凉而悲伤

“太子……还不打开城门……”妃暝终于再沉不住气,面色阴沉地上前

这是皇帝驾崩的传音,是在告诉燕国的百姓,他们的帝王,已经去了

太子自然也听见了这个声音,原本绷紧的心,不禁喜上心头,立刻便转身向皇城之中奔去,同时下令打开城门

黑沉的帝王寝殿,浓浓地弥漫着药香,几乎盈满了皇宫中的每个角落

妃暝和妃書郦、妃九黎见到承武帝的时候,太子已经跪在皇帝的床前哭了有一阵了,旁边的嫔妃也莫不是哭成一片,屋外跪着群臣,垂着头,手臂上挂着白布,莫不是一副伤心的样子

“父皇……”妃暝没有想到承武帝竟然真的死了,他直到如今都不肯相信,直到他亲眼看到承武帝灰白的面色和没有气息的模样

“父皇,儿臣不孝,未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

”妃書郦重重地跪在承武帝面前,坚硬的面容此时也禁不住落下泪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妃暝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他说不清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想起许多的往事来,想起他和母后终年都是冷漠的样子,他却总是悄悄地命他去陪母后,想起他亲手下令斩掉妃颜,可是妃颜如今却还活着,想起他恨他,他却装作不知的样子,想起他总说他没有子嗣,皱着眉头为他操心

暗沉的屋中,有人来,有人走,妃暝却始终默默地跪着,不曾一动

他如今也理不清对这个人是爱是恨了,他曾渴望他的亲近,也曾躲着他,曾由衷地尊敬他,也曾一夜之间,爱恨不知

承武帝的寝殿外, 跪满了群臣

“太子殿下,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先去,就更需要有人做主,臣认为,太子应尽快继位, 为先皇主持方为正理

”京御史王继跪在最前面,对着面前屋中的人扬声说道

“臣等附议……”有一人带头, 后面便是起起落落跟着附和之声

风雪声声, 几乎将屋外的群臣吹得面色僵硬

妃苍玚面上仍旧带着悲伤,泪珠还挂在脸上,侧耳听着屋外的声音,不禁侧身对跪在后面的几位皇子说道:“皇兄,三弟,六弟, 七弟……如今父皇突然驾崩, 你我皆是悲伤,只是国家江山,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还请几位兄弟能随我一起面对

” “太子殿下……”大皇子抬眼, 眼眸强忍着悲伤地说道:“臣……有个不情之请……” “皇兄请说……”太子没想到妃書郦此时还有话说, 心中愣了愣, 面上却是未露端倪

“父皇一生, 戎马弓国,勤政爱民,几乎未有一刻安心过,如今虽身死灯灭,但神魂未远,大燕自古便有祖训,新皇需守灵三日,以报生恩,臣等兄弟请求,能陪太子左右,一同守灵,心中不敢有违祖宗家法,只求太子能同意,臣与燕京城外的五千将士能一同相跪,便于愿足矣

”妃書郦一番话,几乎将太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妃書郦这是明确地告诉他,太子想要登位,可以……不过要依照祖宗家法,为承武帝守灵三日,而且这三日,身边的兄弟都会在身边看着他,如果不答应,燕京城外,还有五千将士呢,这分明是在威胁他,不得不答应

妃苍玚心中气极,几乎咬牙切齿,却又没个名正言顺的原因回绝,因此不得不咬着牙,答应了

幽幽的寒雪,洋洋洒洒地落在所有人的身上,几乎将身上的黑衣都浸湿了,可是所有人都不敢稍动

空阔的谌龙殿,散发出幽幽檀香味,缭绕地盈满了整个大殿

妃苍玚直直地跪在大殿的正中央,他的身后是肃然的妃書郦,妃暝,妃九黎和妃成沂,个个都垂着头,已经两日了,妃苍玚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要被这几日磨干净了,他没有想到妃書郦竟然这样狠,生生地陪着他跪了两日,虽说膝下垫了软垫,但任谁这样跪三日,膝盖都得废掉不可,更别说如今外间还下着大雪,天气冷寒,风声呼啸

而比起那些在在屋外虽然受尽风雪,但每至晚间便被放回家的大臣,他这个太子,要辛苦得多了

晨曦微至,将飘雪的天空染得清亮了许多,屋外虽仍有风雪,但对于妃苍玚来言,却觉得这抹阳光温暖了许多

“来人……”晨起的钟声一响,妃苍玚便缓缓地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小太监,忙地将妃苍玚扶了起来

“皇兄,三日守灵已尽,请恕苍玚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太子的脸色很不好,却是生生地忍住了,只是从言语的冷漠让人听出了他心中的怒气

“太子殿下就这般急着登位?”妃書郦缓缓地抬了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悲伤,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道:“或者,你在害怕……” “害怕?”太子妃苍玚怒极反笑道:“胡言乱语,本太子是父皇亲自立的,会害怕什么?倒是你,妃書郦,皇帝驾崩之日,你却带兵入城,是要造反吗?” “造反?”妃書郦豁然从软垫上起身,眼眸冷光迸射地瞪着妃苍玚道:“太子以为,如果臣要造反,您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妃書郦……”太子气极,一声大喝:“你果然是狼子野心,来人……” 殿门外立刻便出现一列宫廷侍卫,齐刷刷地对着妃苍玚道:“太子……” “将这个判臣拿下……”妃苍玚直直地指着妃書郦,指尖怒极地带着颤抖

“太子……”妃暝一声低喝,缓缓地起身看着妃苍玚道:“这里是父皇的灵前……” “你们还知道这是父皇的灵前?”太子垂下指尖,面色震得有些红地瞪着妃暝道:“在父皇的灵前,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屡屡对本太子出言恶语,不该被拿下吗?” “太子所言不错……”三皇子妃成沂从太子身后起身,对着妃暝说道:“你们几人,分明是想趁机夺太子的皇位,实在是厚颜无耻至极

” “哼……夺位也比弑父杀兄的禽兽强……”妃九黎一向说话都是嚣张而放肆,此言一出,当即将妃苍玚惹得勃然大怒,手中抢了侍卫们的剑,便向妃書郦刺去

妃書郦自十八岁带兵镇守边关,如今已近十五载,太子这花拳绣腿的两招,如何能伤他,一个侧身便夺了太子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发出’呛‘的一声

“妃苍玚……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妃書郦声音之中带着不屑的冷哼道:“你的罪恶,自有天谴,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了

” “哈哈哈……我的罪恶……”妃苍玚被妃書郦一招便夺掉手中的武器,脸上不禁青红交加,放声大笑道:“还是先关心你们自己吧,本太子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诛你们九族……” “嘁,诛我们九族不是连你自己也要死吗?”妃九黎不屑地嘲笑了一声,却立刻被妃暝给瞪了下去

沉沉的檀香,幽幽地盘旋在大殿之中,愈加清暖

灵前的白烛,几乎已经燃尽,滴落在岸前

“是吗……”浑厚沧桑却又带着威严的嗓音,突然从太子背后的灵柩之中传出

吓得几人都生生地白了脸,只有妃書郦没有惊诧,而是一跃落到灵棺前,伸手将棺木给抬了起来

“父皇……”妃書郦伸手,将棺中的人扶起,明黄的衣裳,金龙的皇冠,依旧灰白的面色,却是将妃苍玚吓得半死地跌在地上,惊恐地睁着眼看着那人,手指颤抖地指着棺木中的人道:“你……你……你没死……” “死……”棺木中的人蓦然轻轻地笑了一声,被妃書郦扶着从里面出来,看着妃苍玚道:“朕还没有亲手斩了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 “父皇……父皇……儿臣该死……儿臣该死,求父皇开恩啊……”妃苍玚被承武帝突然醒过来几乎吓得失了三魂六魄,还以为突然诈尸了,此时听闻承武帝根本就没死,才想起自己的所为来,忙地痛哭求饶

“开恩……哼……老六,将他扔出去……”承武帝的面色依旧苍白得很,浑身几乎无力地全靠妃書郦撑着,眼神却清利得犹如锋刃

“来人……”妃暝虽然也被承武帝吓了一跳,但见他醒了过来,心中却也是高兴的,因此回过神后,立刻叫人将妃苍玚带走,暂时押进了天牢

“父皇……您……您还活着……”那原本跟在太子身后的妃成沂也被承武帝吓破了胆,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老三……你这一辈子,没有主见,被人当做棋子利用而不自知,好在,你还没有像太子一样丧尽天良,你更应该庆幸,你有一位好夫人,今日这件事,朕当你不在其中,回去后和沉雪好好过日子吧

”承武帝浑身虚弱得连手也抬不起来,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地,气力不济

骤然大变的情景,几乎将屋外的一众大臣看得个措手不及,一个个皆是目瞪口呆地愣在大雪之中

直到一人回过神来,忙地将袖腕上的白纱扯掉,接下来便是余下的人,陆陆续续地照着做了,却没有一个人离开,仍旧站在雪地之中

暖香的寝殿,承武帝被几人扶到了床上,立刻唤了太医诊治

“皇兄……你与父皇串通好的?”太医为承武帝看诊之时,妃暝拉住了妃書郦,面色不愉地看着他

“不错……父皇半月前与我一道密旨,命我即刻回京,太子与他下了剧毒,且毒已入骨,只怕活不过数日,他怕京中大变,你应对不了,便命我领兵回京

” “可如今又是什么情况?”妃暝显然对承武帝死而复生的境况接受无能

“父皇所中之毒,霸道异常,父皇虽用内力逼出部分,却终究没有什么用,而此时太医说了一个法子,便是利用银针令父皇暂时死去,以龟息之法三日,或可多延一些时日……”妃書郦大掌拍了拍妃暝的背,眸中忧心地说道:“我接到太医传递的消息时,已经是在燕京城外的时候了,那时候根本没有机会与你等细说

” “所以你才想办法拖了三日\"妃暝眼神幽深地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承武帝

“不错……所以别怪大哥……”妃書郦微微地说道:“太子暗中囤兵之时,父皇曾放过他一次,却没有想到他尽然变本加厉,敢毒害父皇

” “他一向这样贪得无厌……”妃暝薄凉的眼神,瞟了一眼大殿之外,清寒的风雪,依旧摇曳地盘盘而下,犹如风霜之花般优美

幽暗的烛火,跳跃地映出妃暝担忧的神色

“大哥……父皇到底所中何毒?”妃九黎在屋中焦急地转悠了无数圈, 直看得人头疼

“皇上所中之毒名为’天绝‘, 这种毒, 没有解药, 只能凭外力相逼,而且中毒的时日越长便越难以逼出,臣虽然以银针之法为皇上逼出一些, 但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多拖些日子而已……且皇上之毒已在骨髓,再往后, 体内之毒只怕再也逼不出了……”白胡子的太医, 一片忧思地捋着胡子, 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妃九黎很显然被太医的说法吓到了,脸色大变

“好了……”床上的承武帝发出一声叹息, 在妃書郦的搀扶下, 强自从床上坐起, 面色沉黯,晦涩,分明是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父皇……”妃暝看着承武帝,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良久却蓦然转身,走到寝殿门口, 对门口的侍卫耳语几句, 才回屋对承武帝道:“父皇一定要撑下去, 儿臣已经叫人立刻去接慕容珏进京

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不用了?”承武帝苍白的脸上,强自地扯开一抹虚弱的笑,眼神缥缈又带着悲伤地看着妃暝道:“你忘记你母后是怎么走的吗?她身上的’天绝‘,朕找了慕容珏的师傅,当年的药王谷医仙也没能让她活下去,反而让她活生生地多受了一年的罪,如今朕也中了这种毒,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朕当初负了皇后,如今能与她同毒而去,也算是苍天的另一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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