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古耽]完本 —— by: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发于:2016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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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哪……倘若当真有本事,何不从军报效?他日封侯拜将光宗耀祖……”话说半截,慕容复忽然失之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本官也是糊涂了,竟与你们说这些?罢了!罢了!尔等好好活着,莫要作奸犯科,本官便算是烧了高香了!退堂!”
    “恭送大人!”这一回不需火器营的将士们再“提醒”,中原豪杰们各个心悦诚服,同时跪倒在地,目送着慕容复又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施施然离去。
    然而慕容复甫一离去,那些豪杰便已忍也不忍不住地低声抱怨:“大人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就是!”有人率先发话,自然有人附和。“以在下的能耐,别的不敢说。若去从军,跳荡得功还是易如反掌的!”
    “不错!不错!”这人说罢,场上立时响起了一串附和与自夸的话来,更有人意淫起了他日建功立业要慕容复也对他们口称“下官”的美好愿景来。
    被留下处置少林僧人的诸葛正我闻言不由暗笑:对付这些江湖人,请将果然不如激将来得卓有成效!只见他轻咳两声,扬声道:“你们还不快走?还想继续私自集会不成?”
    诸葛正我的武功,方才大伙都见识过了。有他一言,大伙即刻便想起了慕容复那张面无余色的冷脸,当下后怕地缩缩脖子忙不迭地做鸟兽散了。
    一场武林大会,声势十足,终究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你们想造反?
    武林大会众:大人,冤枉啊!
    慕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武林大会众:大人,我们真的冤枉啊!
    慕容:真的冤?罢了!以后都安分点!
    武林大会众:多谢大人!青天大老爷啊!
    慕容:打一棍子给一甜枣虽是驯化的不二法门,但只要棍子挥地好,哪怕再小的枣子也会显得特别甜,甚至棍子本身就会有甜枣的效果!
    导演:心!悦!诚!服!
   
    第112章 兄弟决裂(上)
   
    诸葛正我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几日工夫便将少林的僧侣名册如数清理了一遍。此番清理之后,共有二千余名没有度牒的少林弟子被打发离寺还俗回家,其中便有童婴入寺的虚竹。
    慕容复在河南府的后堂听闻此消息,不由哑口无言,只在心中暗道:虚竹此人还真是命途多舛,刚认了爹娘,转眼爹娘就进了大牢;正发愁如何继续留在少林为僧,一会他连和尚都不是了。也不知这些变故会不会对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造成巨大的冲击?
    “对了,”诸葛正我偏在此时又补上一句。“虚竹先生要求入监探望玄慈与叶二娘,我已允了。”
    大牢那种地方,哪怕是五星级品质恐怕也好不到哪去。玄慈与叶二娘一个地位高绝一个心狠手辣,几时受过这种苦?也不知待虚竹见了双亲狼狈不堪的模样,会不会更为痛心?想到这,慕容复不禁问道:“你就不怕虚竹劫狱?”
    “我已知会虚竹先生,那些狱卒皆是些不懂武林的粗鄙百姓。若要劫狱,请他万万饶过这些人的性命。”诸葛正我一脸正气地答道。
    慕容复闻言立时一窒,翻出为数不多的残余良心,默默地给老实迂腐的虚竹点了支蜡。
    好在诸葛正我也无意总把话题在虚竹身上打转,续道:“这次清理出来的没有度牒的假和尚人数众多,有些是童婴入寺如今皆已老迈,打发他们回家也无亲可投。藏经阁里有个扫地的老人家,看着至少得有七八十了,耳聋地厉害,我与他说话他也听不明白……”
    扫地僧?怎么就忘了他?慕容复的额上即刻沁出一层薄汗,后面的话是再无心去听。只在心中暗道:这样一位重量级的BOSS怎会耳聋?他是懒得与你搭话吧?
    待慕容复再度回神,诸葛正我已然说道:“……我已做主将六十以上的老人的名单整理出来,准备安排他们去别的庙宇投靠,你说可好?”
    慕容复即刻大摇其头,义正辞严地道:“既然这些人年纪老迈,再让他们跋山涉水我也不忍,万一死在半道上……还是给他们补张度牒,让他们留在少林终老罢。”
    “补度牒?那银钱……”诸葛正我试探着发问。
    “自然是少林出!”慕容复不假思索地回道。
    诸葛正我点了点头,没有答话。我早该猜到的!片刻后,他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还有那位大理镇南王……”慕容复忽然道。
    诸葛正我瞬间一挑眉,压低声道:“那日武林大会之后,他一直带着身边侍卫四处沾花惹草,我看他短期内没有回大理的打算。你的意思是……”
    诸葛正我与他这么有默契,慕容复不禁微微而笑,轻声道:“过些日子,设法将这位镇南王和他的手下一并请来。日后……许有用场。”
    慕容复话音一落,两人即刻相视一笑。
    不一会,马涓又匆忙走了过来请示道:“大人,既然少林寺打开了局面,东京周边五路上百处庙宇道馆的缉查整治便可即刻推进。一应行程下官俱已安排妥当,不知大人何时动身?”
    “……明日启程。”慕容复沉吟片刻,给出了确切的时间。
    却是马涓见慕容复又换了一身常服显然是要出门,即刻拉下了一张晚娘脸,硬声质问:“大人这是要去哪?”
    慕容复是一见马涓那张讨债脸就头大,忙不迭地起身要走。“我去散步,一会就回来!”
    马涓却是不依不饶,只冷声道:“大人是要往何处散步?为何不带随从保护?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马涓与慕容复相识是在元祐元年,那时司马温公要割五砦之地给西夏,是慕容复力挽狂澜保住了国土。自那时起,马涓便对慕容复极为敬佩,甘心追随他为他鹰犬爪牙。直至今年三月,慕容复来少林寺巡视,竟卷入江湖仇杀身受重伤。待他清醒过来已是大半个月后,可他非但不思如何补回时间保全仕途,反而方寸大乱闹着要去寻结义兄弟萧峰。虽然到最后慕容复还是清醒了过来,但马涓心目中的那个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的偶像却是彻底坍塌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朝廷、为了天下万民,短短半年内马涓迅速从一名只拥有幼稚政治理想的状元郎成长为一名锱铢必较,随时监管上官不要偷懒惹事的管家公。其中的血和泪,真是不提也罢!
    慕容复被马涓连珠炮般的质问堵地一噎,半晌都答不上话来。
    最终,还是诸葛正我好心,起身解围道:“不如,我陪慕容大人走一趟?”
    “不行!”哪知慕容复竟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你与我是兄弟,与大哥也是兄弟。一会你要是看不过眼,拆我的台怎么办?”
    慕容复说地如此理直气壮,诸葛正我立时无言以对。隔了半晌,他方咬着牙,似笑非笑地向马涓言道:“马大人,你听明白了?你们慕容大人这般心计,他若吃亏,我把头割下来送你!”
    慕容复扬眉而笑,向诸葛正我抱拳一礼便取了剑要走。
    诸葛正我还是头一回见慕容复带兵刃,他心忧萧峰的安危忙劝道:“你带剑作甚?你们终究是结义兄弟,动刀动剑地有伤和气啊!”
    慕容复扬声回道:“道具!”说罢,便运起轻功走了。
    少室山下的一处农舍中,萧峰已经等了许久。见到慕容复随身带着佩剑出现,他的面色不由一沉。
    哪知,慕容复手一扬便将手中长剑抛了过去,朗然道:“你亲生爹爹萧远山的右臂的确是我命人打断的,你若是气不过,便来砍了我的胳膊罢!”
    慕容复话音未落,萧峰刚伸手接住的长剑便“呛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隔了一会,他弯下腰拾起长剑搁在一旁的桌案上,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慕容复负手而立,侧头问道。“萧先生,令师玄苦禅师究竟是如何死的?”
    萧峰立时语塞,半晌方涩然道:“慕容,他终究是我爹爹。”
    慕容复点点头,答道:“我现在知道了,大哥是要为你爹爹报仇么?”萧峰正不知如何答话,慕容复又嗤笑一声,摇头叹息。“这结义兄弟再亲,又哪里亲得过生身父母?更何况,如今大哥的结义兄弟人数众多,多小弟一个不多、少小弟一个也不少!”
    萧峰的眉心一阵乱跳,良久方咬牙道:“慕容,你非要这么与我说话么?”
    “我的脾气一向如此,大哥何必到了今日再来挑刺?”慕容复却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讨人嫌模样。“废话少说,你到底砍是不砍?你要是不砍,我可该走了。小弟公务缠身,可不如大哥这般逍遥自在,想做汉人就做汉人,想当契丹人就当契丹人!”说罢,他竟当真扭头向农舍外走去。
    然而不等他走出三步远,萧峰便在他身后一拳砸了桌案,暴喝道:“站住!”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北乔峰的威势却从来不是浪得虚名。慕容复受他一吓竟情不自禁地轻轻一颤,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即刻立在了原地。
    萧峰见慕容复始终背对着他不肯转身,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缓缓道:“慕容,无论如何他总是我亲生爹爹。他在你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你却连一字半句的解释都不想给我,却要我如何向他交代?”
    慕容复将目光投向屋外,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嘴角,他知道他已经过了第一关。
    亲生父亲被打断了一条胳膊的仇恨,慕容复从不认为萧峰会没有半分芥蒂。这次来与萧峰相见,最大的可能便是面对萧峰隐忍数月疾风骤雨般的愤怒。倘若让萧峰的怒火掌控全局,只怕慕容复跪地求饶都于事无补了。是以唯有先发制人,方有扭转大局的机会。
    再度沉默数息之后,慕容复方才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问了一句:“大哥还想知道什么?”
    萧峰将慕容复扯回来摁入他对面的座椅内,沉声道:“整件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从头到尾坦坦白白地告诉我!”
    慕容复微一扬眉,如愿开始的他的第二步计划。“我授了四品官衔巡缉东京周边风气,这件事你一早知道。”
    “不错。”萧峰点点头。回想那时慕容复告诉他要动佛道两家的香油钱,他还曾担心过慕容复能否如愿。想不到一年不到,北方佛门领袖少林寺便已经轰然倒下。
    “少林寺以为我是在三月十五才上得少林礼佛,实际上正旦之后我便已经在少室山了。目的,自然是隐匿身份暗中查访少林的不法之事。”说到这,慕容复忽然抬眸看了萧峰一眼,表情极为随意地言道。“顺便,还来拜会了你爹娘。”
    “我爹娘?”萧峰如今正心挂萧远山与慕容复的仇怨,听慕容复忽然提起他的爹娘,脑筋一时转不过,竟是微微一怔。
    “你的养父母,乔三槐夫妇。”慕容复即刻补上了一句。“乔伯伯莫约是在田间劳作时伤了腰骨,我来拜访的时候他正重病卧床。”见到萧峰面露焦虑竟要起身,慕容复赶忙一摁他的手背以示安抚。“你放心,我已派人请大夫瞧过也开了药。大夫说,乔伯伯的病是积劳所致,日后怕是不能再在田间操劳了。我已替你做主将他们夫妇安置在登封县内的一处宅邸。那时你远赴边关,我又有公务在身不可久留,便将消息刻在了里屋的墙上,你应该见到了吧?”原来萧峰约慕容复相见的这处农舍正是乔三槐夫妇的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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