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臣难为》[ 攻宠受 ] ——作者:牧白
牧白  发于:2016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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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绣帕擦了擦嘴角,许辞好整以暇地望向许长宗,“太子殿下应下了,下午就该有信儿从宫中传来了。”拐了这么大的弯,就是为了问他这句话啊。
只是等太医来了,林氏你可别后悔就行。许辞在心中默道了一句。
众人皆是舒了口气。
不是没有臣子受到太医的诊断,只是那都是威望颇高的重臣,而一个区区四品礼部侍郎的庶子可以有幸得太医诊治,那简直是天大的恩情。
许老太太慢悠悠喝了口汤,看了看四周,道:“如今进了腊月,也不知道梓娴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许梓娴是许长宗一个通房丫头生的孩子,那通房丫头命薄,生梓娴时难产,就只留下了这么个孩子便撒手人寰了。
王氏看她可怜,就收到自己的名下。
可这孩子自幼便不似大家闺秀一样喜欢琴棋书画,反而更喜欢舞刀弄剑,爱好拳脚功夫。
王氏也说过她几次,梓娴不听,她也就随她去了。
许长宗可不许,他堂堂恩科文榜眼,四品侍郎,生了个女孩子居然像个假小子。许长宗甚至为此关了她好几天禁闭,也打过几次,梓娴依旧如故。
三年前,太白山上的一位隐士高人偶遇梓娴,惊喜她骨络清奇,实乃练武奇才。
遂请求许长宗,将梓娴带到了长白山修行,只每年过年才回家一次。
一提起梓娴,许辞对许梓颖的恨意又重又涌了上来,就是这个恶毒女人,设计害死了梓娴!

第7章 打脸林氏

梓娴去长白山修行,每年腊月回家一次,如今还有一个月便是年关,许老太太这才问了这么一句。
许长宗不待见许梓娴她也是知道些的,这孩子命苦,自小没有亲娘。小小年纪,又太过特立独行,家中容不得她,便随人去了终年积雪不化的长白山。
毕竟是许家子嗣,她还是有几分挂念的。
“母亲放心,”许老太太是个心善的,王氏很是尊敬她,“月前曾收到她的书信,估计还有几天便回家了。”
许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那便好,那孩子在外面定吃了不少苦,她这次回来媳妇你可要好生照顾好她。”
“媳妇省得,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心疼谁心疼。媳妇这一年里挂念她的很。”又快一年没见了,也不知梓娴出落成什么样了。
许梓涯的怪病过了一天时间,喝了百草堂的药,也没有丝毫起色。
王太医是下午未时来到许府的,一听太医院中德高望重高的王太医亲自来访,饶是年迈的许老太太也出门相应。
因为病人不喜人多嘈杂环境,而且病气本身大家都很避讳,旁人也没有出来迎的。
只有许老太太、许长宗和林氏外加丫头翠屏恭恭敬敬迎着王太医进了许府。
当时许辞还在睡梦中,就被念白念孝从床上拖了起来。
许辞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乍一听王太医来了,“蹴溜”一下床上蹦起来,“哼哼,这么好的一出戏,怎能缺了我这个看戏的。”
急急匆匆穿戴好就出了门,凑进了他们这一堆人里。老远看见许辞,王太医才露出了来到许府的第一个微笑,“许少爷来了。”
白皙如雪的粉嫩脸颊透着粉嘟嘟的红色,许辞身材有些胖墩墩地,一笑葡萄似的眼睛格外耀眼明亮,他行了礼,“晚辈见过王太医。”
王太医已有五十多岁,头发胡子灰白,算是太医院中资历颇深的老太医了。
许长宗等人一开始也没抱多大期望,便是能请动太医院的太医,也不过是些年纪轻、资历浅的。却没想到来的竟是太子殿下的御用太医王太医,林氏喜不胜收。
许长宗此次对许辞那是颇为满意,看来他也出了力,竟能说动太子请这位老太医前来。
王太医和许辞打了招呼后,也不和其他人多客套,没说两句话就直接去了许梓涯房中。
屋中是一股噎人的闷热腥臭味道,许辞忙用帕子捂住口鼻。王太医素来为陛下和太子这些高贵的人诊治,性子就有些傲慢,见此情景,不禁青筋暴起,怒喝一声:“为何不打开窗门,通风去燥?!”
王太医的官位是从五品,位在许长宗之下。但许长宗今日为了许梓涯只能躬身解释道:“太医有所不知,愚子几日前曾掉到湖水中,受了风寒,昏迷数日。百草堂里的孙大夫看后说要用暖炉烘烤屋中,才能蒸掉他体内的湿寒之气。”
“愚昧!愚蠢!”王太医很有医德,屋内味道虽不好闻,他也没计较什么,骂了两声便提着药箱走到许梓涯床前。
许梓涯已是醒了,他浑身一片红红的浮肿,脸看不出之前英俊的样貌,明亮的眼睛也被极度浮肿的眼睑盖住不见踪影。他表情扭曲,很是惊惧,“神医救救我。”
王太医诊了一会儿脉,突然一甩袖子,也不理会周围这些人,将腿边的暖炉一脚踢倒,发出“彭”地一声巨响,“若是还想要这小子的性命,赶紧把这些玩意都撤了去!把窗户都打开!”
许长宗不敢不从,赶紧使个眼色让林氏命人把东西都给撤了出去。
门窗一开,屋外清爽微凉的风刮进来,将屋内湿黏燥热的臭气带出去不少,屋内瞬间通畅许多,王太医继续板着脸开启毒舌模式,“愚父!庸医!此子身体好好地,哪里有什么寒气入体了!倒是我瞧着,这几日还没少吃各种补药,身体已是火毒攻身,你们这些蠢蛋不给他吃些败火的药物,居然还端着暖炉在这里烘烤。”
许长宗脸色阴晴不定,却只能低着头挨训,一声不敢吭。
王太医骂舒爽了,才转头问向许梓涯:“你这病是何时开始的?”
许梓涯似抓到了救命草一般,“昨日午时过后,就开始突然这样了。”
“昨天一天你房中可添过什么你平时没碰过的东西?或是飞进来什么昆虫活物的?”王太医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像在搜寻什么东西,“你可莫要隐瞒老夫一分一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的隐瞒,或许就会要了你自己的小命。事无巨细,要讲清楚。”
许梓涯迟疑了片刻,终是咬咬牙,道,“昨日巳时左右,不知从哪儿跑进来一只野猫,一进来便扑到晚辈床上上蹿下跳,赶它不走。过了好一会儿,晚辈费了好大劲,才逮住把它扔了出去。”
许长宗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眼中晦暗不明,眼神阴寒冷酷。他若到现在还不懂其中门路深意,那他的文榜眼便白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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