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 虐恋情深 ]作者:吃饭饭饭
吃饭饭饭  发于:2016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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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是人了,却依旧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青桐,进来。”他听到桓凛嘶哑的声音响起。
陆青桐连忙进了大殿,殿门从身后关上。
“青桐,你跟着朕身边多少年了?”帝皇坐在椅子上,指腹敲击着扶手,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陆青桐不敢懈怠,连忙驱逐那些胡思乱想,立即道:“九年了。”
“九年了,你是我桓家旧部,五年前那件事,旧部死的死,伤的伤,待朕登上皇位时,竟不剩几个了。”皇帝低声道,“谯国桓氏,任我们在战场上如何出生入死,却始终不曾入那些士族们的眼,吾父也得凭公主夫婿的身份立足于世家之中。朕厌恶士族,如今却仍要仰士族的鼻息。然而如今朕坐在这皇位之上,北有秦虎视眈眈,朝内各方势力争夺,士族强,皇权弱,朕虽心有余,却力不足。”
时光流转,物是人非,这话说起来便太过于沉重了,陆青桐垂着脑袋,目光也暗淡了下去。
“臣誓死效忠陛下。”陆青桐坚定道。
皇帝从身上拿出一块赤金色的令牌,将它递给了陆青桐:“桓家并非无人了,也并非只会百般忍让。要收复北地,必先平定内乱,青桐,让他们回来助你。将这几个月里大牢里发生的事彻底查清,有关人等,朕绝对不会放过。另外,盯紧宋砚。”
当说到‘宋砚’两个字时,皇帝几乎咬牙切齿,带着明显的愤怒与恨意。
谢盏也听出来了。
陆青桐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块令牌吸引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块赤金色的令牌的意味比他这大内统领不知道重了多少分,这是皇帝的信任,这是皇帝的许诺,来日封侯拜相也指日可待了。皇帝武将出生,征战多年,羽翼也并未被完全被折断,这赤金军便是一支精锐部队,一直驻守在北地,对皇帝对桓家忠心耿耿,若是有了这些人相助,皇帝在建康也不会受到多方掣肘,许多事做起来也简单许多。
陆青桐接过了令牌,表了忠心后,便退了下去。
当他走到大殿外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皇帝下定决心用尽全力对付宋砚呢?
陆青桐离去后,桓凛心中总觉得缺了什么,片刻后,他突然站起身,转身便往外走去。
皇帝突然到的时候,宋砚正在泼墨作画,黑发散落下来,自有一番放荡不羁。
皇帝直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看到画中人的时候,瞳孔不禁瑟缩了一下,语气淡淡道:“宋卿真雅兴。”
“陛下觉得我画的如何?”
皇帝根本不想看他画的人,直接道:“朕与钦天监的人商讨过了,尊夫人乃是我大楚的福星,只封号太过于潦草了,当入太庙。”
宋砚突然笑了:“他入了太庙,皇后娘娘该置于何地?”
“她若死了,太庙里自有位置!”
宋砚突然看向他,桓凛淡淡回视。
“陛下若是真有此意,他尸首尚在,那我便以火化之,断了他与活世羁绊,安心在太庙中受供奉。”
桓凛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神色莫名地盯着宋砚,不像愤怒,而是彻骨的冰冷。
过了一会儿,桓凛才道:“罢了,此事稍后再议。”
桓凛说完便转身离去,宋砚看着他的背影,目光转冷,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陛下!”侍卫突然叫了一声。
桓凛恍然回神,看着他。
“陛下,你的手受伤了。”
桓凛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手上多了许多伤痕,竟是毫无知觉。
谢盏看着他手上完全是由劲道导致的伤口,青青紫紫的一片,十分恐怖。
他更加茫然了。
宋砚的妻子是何人?桓凛为何执意要她入太庙?听起来倒像是桓凛想要将她的尸首留在身边一般,而宋砚以毁灭尸首成功地威胁了他。
为何宋砚妻子的尸首对桓凛这般重要?

第023章 仇人

宋府。
宋府是皇帝敕令新建的,奢华程度不亚于乌衣巷的谢府和王府,里面的东西却新了许多。皇帝建的府,里面的东西却是由宋砚自己装扮的,装得倒像一个道观,清清冷冷的。
府里的下人都知宋大人爱好与众不同,但是近日的表现却着实在有些耸人听闻。
府里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一个夫人,而且还是个死人。主子的房间里堆满了冰,而主子居然住在那冰冷的比建康城的冬日还寒冷许多的地方,与那死人同睡共寝。
“大人也许并不是疯了。或许大人对那位夫人,真的是一片真心呢?”
“有一次我无意瞥见过一眼,大人在替夫人画眉,虽然是个死人,但是那脸,真是国色天香。”
何锦里面穿着白色裙子,外面披着黑色披风,在近侍的陪护下进了宋府,听到的便是下人们的议论纷纷。
何锦的脸色顿时变了。
近侍连忙扶住了差点摔倒的何锦:“娘娘,您没事吧?”
何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宫去正厅等宋大人,你去让人通报。”
夏日已经来了,何锦坐在这大殿中,却觉得自己脑袋上萦绕着一层阴气,仿若那死人带来的。
何锦心中焦急,面上却未露半分,心中算着时间,当看到外面的白色身影时,何锦还是松了一口气。以往她要见宋砚,无论宋砚在做什么,都是一刻钟内来到她面前的。
今日也不例外。
或许是兄长多虑了,或许是那些下人嘴杂。
“我在宫中呆的久了气闷,可有扰着宋二哥?”
宋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无碍。”
“听闻宋二哥得了个有趣的东西,我想看看,不知宋二哥舍不舍得?”
何锦的话中带着试探,若是宋砚真对那人不一般,自然是不会让人去看得,而若和他往日得的新鲜玩意一般,他是很乐意与她分享的。
何锦笑靥如花、满眼期待地盯着宋砚,而衣袖下的手却紧张地握紧了。
宋砚似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好。”
何锦本来有些冰冷的眼尾也染上了笑意,顿时风情万种。
何锦终究没有再见到那个人。她不想再见到他了,那杯鸩酒是她送到他面前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死去,她本以为自己赢了。她成了皇后,成了与他比肩之人,而他却在牢中卑微死去。胜得太过容易了,她差点以为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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