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白泽喝了?
啊啊啊!完了!坏了!
崔明思考片刻,冲上了二楼。楼上有三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他站在门口,拧了拧门把手,竟然是反锁的!
靠!两个老爷们的房间用得着上锁吗?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他连忙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楚劣尘的声音,“谁啊?”
“我,崔明。”
“干嘛?”
“我想看看白泽怎么样了。”
“他没事。”
“你开门,让我进去。”
“我们睡了。”
卧槽?口气这么冲?你还知道这是谁家不?
崔明干笑,“楚教授,那些朋友今晚不在这住,所以房间很宽裕,你不用非得跟白泽挤。”
楚劣尘很坚决,“就这样吧,我累了,懒得换。”
“不行,您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跟他睡一起!”为了保住白泽的菊花,今天他豁出去了,大不了把事情挑明!
里边突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房门缓缓打开,楚劣尘双臂撑住门边,眯眼盯着崔明,冷声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睡一起?”
楚劣尘已经脱掉了西装,只着一件暗红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来,纯黑色的领带挂在脖子上,慵懒随意中透着一种男性少有的另类性感。只是这份性感被他那凶悍眼神和戒备的动作烘托得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仿佛随时都会上来与他一搏,就像豺狼争夺食物,就像猎豹争夺领地,就像公狮争夺母狮。
三十多岁的男人认真起来,那气势对于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来说绝对是压倒性的。更何况楚劣尘的身份极其特殊,他既是他的老师,又是偶像,还是他姐的追求对象。崔明不禁怂了。
立即满面堆笑的说:“小白酒品不好,喝多了不但会耍酒疯,还又吐又拉的,我这不是怕他晚上折腾您吗?”
崔明从楚劣尘的腋下看向大床上躺着的白泽,对方身上盖着被子,也不知道衣服被扒了没有……
楚劣尘挑挑眉尾,“就这事儿?”
“嗯嗯,呵呵……不然呢?”
“那没关系,今晚我照顾他。”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很擅长照顾人。”
“呃……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其实……”
“转系的事情我已经跟你父亲说过了,他同意了。下学期我就帮你办理转系手续。”
“啊?啊!真的吗?”
“嗯。”
“我爸很难搞定的,您是怎么做到的?”
“你父亲的分公司想在a股上市,我帮了点小忙。”
“这样啊,难怪了!哈哈哈哈!只要跟公司的利益挂钩,我爸肯定束手就擒。不过您可真厉害啊,连上市这么大的事您都能搞定……”崔明简直想跪下认他做干叔叔,“楚教授,您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谢您啊!”
“不用谢,你只要帮我个小忙就行。”
“什么忙?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楚劣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你们今天演的这出戏无非是想测试我的性向,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
崔明顿时一愣,接着那张麦色的脸变得胀红。
“同性恋。”
崔明呛咳了一声,几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眼神闪躲,干笑着说:“您、您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别装了,你们那点小伎俩想对付我,还嫩点。”
“哪儿啊,哪能呢?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后来的三人里有一个是我的熟人,跟你们这些外人相比,那点钱不足以让他出卖我这个恩人。”楚劣尘微微的笑了笑,“今天算你们倒霉,找错了人。也是我运气好,碰到了他。”
崔明一脸吃了翔的表情,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对不起……我只是想帮我姐确认一下您的性向。”
“我不怪你,现在既然知道了我的性向,就别再继续做傻事了。嗯?”
“嗯!一定!”
楚劣尘指了指床上的白泽,“我是同性恋,但我也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眼的。你和白泽应该都看得出来,我挺喜欢他的,对吧?”
想象是一码事,但真从楚劣尘嘴里听到喜欢二字,崔明还是不免头皮发炸,浑身冒鸡皮疙瘩。他不确定的问:“您真看上小白啦?”
“对,但他似乎不太能接受同性恋。”
“是啊,哪个直男能接受?”
“这可不一定,直男被掰弯的例子有很多,就连我自己就碰过不少这样的案例。”
“真的假的啊?直男怎么还能被掰弯?”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帮我。”
“怎么帮?”
“什么都别管,去好好享受你的生日party。”
“呃……这……”
楚劣尘摊手,“那……我可以说晚安了吗?”
楚劣尘缓缓关上房门,崔明不放心的撑住门板,急切的问:“您真的很喜欢他对吗?”
“对。”
“那就不要睡他!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他。”
“放心,不得到他的允许,我不会动他一根指头。”
崔明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抱一抱,亲一亲,过过瘾是可以的,呵呵呵……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这还用你教?”楚劣尘露出一丝暧昧的笑,轻轻阖上了房门。
崔明抹了把脸,站在原地发呆了好一会,想捋清自己的思路,却发现脑子里全是屎,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抉择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该把白泽救出来,还是任由楚劣尘吃他好哥们的豆腐?
被摸两下亲两下又不会死……这样也算对得起楚教授为他做的一切了。
可是……可是……万一楚劣尘不守信用真的把白泽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