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穿越时空 ]——作者:搏仔糕
搏仔糕  发于:2016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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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悱失去了意识。并且,他再也取不回自己的意识了。

魏语迟突破祈月烬设置于莫家的结界、破门而入时,只看到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满眼的红色。
以及,一只艳鬼。
一只混了水与血的艳鬼。
一只开在血海中的鲜红鸢尾般的艳鬼。
一只将满室满屋都涂抹上了肉渣与血浆、脑髓与肠液的艳鬼。

魏语迟总觉得,他在哭。
可他并没有哭,只是恍恍惚惚的平静着,只是血液不断喷蹿上他的脸颊、滑落之后,仿若泪痕。

魏语迟走向他,他还在固执倔强的砍着一堆肉糜,好像要把它们剁成全然的水,方才罢休。
魏语迟走向他,脚步不轻不重,但足以让他察觉到。
魏语迟走向他,他侧过一只赤红的眼,嘴角一滴血染的朱砂,唇瓣微微开阖,好像在说什么。

魏语迟痉挛一下。
俯眼,血色的刀刃已然插入了他的腹部。
他俯视着,对上了祈月烬红彻的空茫眼睛。

祈月烬将剁骨刀向内推,刀刃深入魏语迟的血肉;他用空茫的眼神仰视与他容貌别无二致的魏语迟,喃喃而出的话语,听起来就像一个不甘心、还是不甘心、就是不甘心,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诉诸武力的小孩子,“不许抢安。”
“不许抢走他,安是我的。”
“安爱的是我,不是你。”
“敢抢,我杀了你。”

刀柄即将没入魏语迟的胸口,这时,玄色的青年却主动上前、迎入了刀柄,让祈月烬也吓了一跳——
魏语迟抱住祈月烬,死死的搂住他的脖颈,倾身,在他耳边吐出温热的呼吸,“够啦,烬弟,我们回家。”
祈月烬持刀的手微微发抖,他想看魏语迟的表情却看不得,只能吐出脑海里模模糊糊的一个字:“馀……”

祈月馀猛然一按弟弟的颈后,祈月烬就软倒了身子。
剁骨刀的刀柄坠落血染的地板,瞬间,燃烧起来。
然后,整个屋子都燃烧起来。

祈月馀一边操控体内的灵火熔去那血肉中的刀刃,一边横抱起弟弟,带他离开汹涌燃烧的玄色火海。

他带着弟弟走出莫家,房门自动在他身后关上。
他带着弟弟回到自己家中,房门自动在他身后关上。

他知道,今后,谁也打不开莫家的那扇门了。
因为,门后,已是虚空。就仿佛,门后不存在任何事物。
那个惨剧,也不曾发生——

       
石头
一睁眼,引入眸中的景色意外的熟悉。
宽敞明亮的房间,白色系的简约装潢,头顶那花枝灯托的水晶吊灯似乎陪伴过自己长达一年的岁月——

莲景饭店。很有可能是自己曾经长期租住的A座606号房间。

安纳斯坐起,拧眉扶额,滤清思路。
昨天,被莫悱甩了。
自己靠着石椅坐着,哭了一会儿,睡着了。
然后就到了莲景饭店?
因为失恋后又是自己给自己打电话、又是对着狂风暴雨大声唱歌,把老天爷也逗乐了?所以才送自己一张床睡、一面天花板遮挡风雨?

……不太可能。须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爷可是把万物都当做 “猪坚强”的,天即为床地即为被,风声雨声权当睡前摇篮曲。
所以,是谁多管了自己的闲事?

答案马上不思自明——“Тыпроснулся!”(你醒了!)
安纳斯愣了一会儿。
“Чувствую,как?”(感觉如何?)

来到安纳斯床边、关切的俯视他的,是一位须发尽白的的古稀老人。
他精神矍铄、淡金色的眼睛仿若白头海雕;胡须茂盛、窄鼻高隆,面部轮廓仿若刀切钻雕般深刻;虽然年事已高,他仍保持着虎背熊腰的大高个儿体型,看来经过了充足的锻炼。

安纳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惯用语回路,切换为俄语频道,对老人道:“还好。多谢。”
老人几近两米,伫在床边,活像一只老当益壮的北极熊。只听得他用雄浑洪亮的声音笑道:“几年不见,变得有礼貌了!安纳斯塔西亚,你这小皇帝!”
安纳斯拧着眉,冲貌似有自来熟倾向的老人瞧了半天——

“彼得!”安纳斯惊喜的一呼,跳下床就想去捶老人的胸口一拳——
老人灵巧的躲开,又挤眉弄眼道:“小皇帝,赤身裸体不好吧?”
这才让安纳斯一愣、朝下一看——
“靠!”(中文)
安纳斯冲回床上、盖好被子,朝老人龇牙咧嘴:“去你妹的!”(中文)

没想到,这俄罗斯老头竟然“呵呵”一挑胡须,流畅的中文就脱口而出:“我没妹妹。”
而且“没”的二声和“妹”的四声发得格外清晰,就像幼儿园老师在教小朋友发音。

安纳斯许久不使用俄语,正愁犯错,一听老人阴谋得逞般的“嘿嘿”(中文)直笑,立马针尖对麦芒,中文怒骂之:“彼得洛维奇,你个无脸无皮的老不死!竟敢脱我裤子,你是想膜拜我的**吗!老头子萎了就萎了,服老吧你!”
彼得洛维奇:“……”
安纳斯:“你怎么会来这里?又被儿子女儿赶出来捡垃圾了?早跟你说过得把他们塞进西伯利亚的冰窟窿教训教训了,你不听,活该养出白眼狼!”
彼得洛维奇:“……咳,小皇帝,你闭嘴吧。”说着,就去衣柜里翻找。
安纳斯:“就算你现在拿出裤子,也迟了!”
言罢,抿唇扭头。
他在俄国老汉面前,竟然肆意妄为得像个飞扬跋扈、想气就气的小男孩,完全没有往日对上生人时的冷漠隔阂了。

“都大了,少闹点脾气!”彼得洛维奇抽出一套自己的衣物甩给安纳斯,可后者在接到衣物后,本来就垮的脸更垮了,“俄国佬,这该不是你十年前的衣服吧?打这么多补丁,是想重新体验一把农奴时代的艰辛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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