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穿越时空 ]——作者:搏仔糕
搏仔糕  发于:2016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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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烬的眼神在一瞬间黯然,可惜安纳斯未能发现。
他用手拨拉了一下祈月烬的后脑勺,小男孩就乖乖的俯下了身子,与安纳斯唇齿交缠,静谧亲吻。

在这恬适的氛围中,安纳斯抚摸着祈月烬披覆于纤小后背的赤发,想着自己也许不得不实行的逃跑计划,为了掩抑眸中的暗光,而闭上了眼睛,加深了吻,更加深了祈月烬面颊上的红晕。
那一片酡红好似有所预兆的血色,可惜双方都未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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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安纳斯在教祈月烬打槐花时,胖和尚又圆润的滚来了,傻笑着拉扯安纳斯的袖子,口口声声“小安崽子啊,借一步说话!”

胖和尚没想到的是,祈月烬比安纳斯的反应更不情愿、更激烈。
但小孩子的抵牾能被算上数的,少之又少。所以安纳斯冷淡着脸,还是跟胖和尚走进了主屋,留祈月烬站在浓荫遮天的槐花树下,仿若持着长杆,等着去湖上打莲的小桃妖。

施和尚平日里爱唠嗑,这回传话,可谓言简意赅:祈月烛邀请他去离山泡温泉,如果他想带上祈月烬,也不是不行。

安纳斯的第一句回话,便是冷冷一哼。
圆滚滚的和事佬咧开宽宽的嘴唇,活像豁了口的大肚瓶:“嘿!赏个脸吧,小安崽子!巫黎家的汤池,不是有钱就能享受的好东西哟!想去死肌去死肌,想生白骨生白骨,祈月家为了一年去一次离山汤池,给了巫黎家不少好处呢,咱蹭个水泡泡,不也快活嘛!”

安纳斯横眼:“你也去?”
施和尚理直气壮:“当然,巫黎的女当家还夸过贫僧有慧根呢!”
安纳斯:“夸你?呵,她不是老尼姑吧?别这么心急啊秃驴,小心东窗事发,你被当成温泉蛋——煮熟。”
施和尚:“……”

安纳斯当然不想去。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不想去。
但施和尚循循善诱道:“小烛儿说过,你和小烬儿单独坐一辆马车,跟在祈月家的车队后面走。到了离山,你们住单独的屋子,不用去费心应付祈月家的老头老太……他还说了,你不去,他亲自来劝。”

安纳斯怒“嗤”一声,一脚就踹上了施和尚短粗的小腿。
施和尚痛并快乐着,因为他早看出来了,安纳斯只有在说不过别人的时候,才会火气一冒、动手动脚。这番看来,他是默许了——

哈哈哈哈,离山汤池,弟子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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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斯不愿意像个贵妇般坐马车,便在胖和尚的帮助下,骑上了一匹本该被胖和尚压迫的马——马儿挺温顺挺懂事,可安纳斯还是差点……被颠掉了屁股蛋。
祈月烬第一次出远门,他是小孩儿,身子骨柔软,在被胖和尚挤得狭窄无比的车厢内,也能活蹦乱跳。为了向安纳斯打招呼,他差点掉出了车窗。
施和尚可优哉游哉了,一路上,除了偶尔拎一把祈月烬的后领,不让他在车辘轱撞上砾石时摔出窗户,其他时候,施和尚都在大把大把的嗑瓜子,吧唧吧唧吧唧吧唧,活像一只体重超标的啄木鸟,还钻挑瓜子体型的小东西啄,颇欺小、颇犯浑。

众人出门时,天还蒙蒙亮;抵达群峰连绵的离山,天色已暗,山峦仿佛被糊涂的神仙泼了碟浓墨,粗糙的线条散发出草木的清香,倒也像遮遮掩掩的丰润美人了。

安纳斯三人果然有专门的侍从接应。那是个鼻头冒雀斑的精干小伙计,个头一点点,力气却惊人,似乎不带喘,就能单手扛起胖和尚,飞也似的疾行三千里。

小伙计的圆脸上好像总挂着笑,他打着头阵,时时回首,和胖和尚唱了一路的双口相声,终于领三人到达了深掩于竹林的一座小院。
安纳斯细细看去,发现那竹楼坐落的地方,正是一千年后,自己和祈月烬来离山时的住处,不由得感概之余,紧捏了祈月烬的小手。

收捡了行李,分配了房间,小伙计就笑嘻嘻的,为三人端来了垒得老高的食盒。

胖和尚见食盒内有鸡有鸭,花容大悦,便大度的赏了小伙计一根不瘦不肥的鸡腿,打发他去找酒了。
小伙计走后,三人围了一桌,和睦进餐。

安纳斯看着胖和尚脸部横肉的油几乎要淌进爆炒香肠片里去,嫌弃的瞥过眼,对祈月烬耳语:“别吃那头猪啃过的东西,记着了。”

祈月烬乖乖点头,抢在胖和尚再次下筷之前,将每只食盒内的菜都扒了些到碗里,瞬间将碗内填充得花花绿绿、丰富多彩。

安纳斯抽了抽嘴角,突然,嘴唇迎上了一颗饱满的鲜肉丸,原来是祈月烬觉得那丸子小巧可爱,想献给安纳斯尝鲜了。

安纳斯往后挪头,低声道:“你自己吃。”
祈月烬摇头,继续伸直手臂,让肉丸儿碰触安纳斯的嘴唇。

身为一个交替性暴食厌食症的资深患者,安纳斯没胃口的时候,看着稍微冒油光的东西就心烦。他果断的抬手,掐住了祈月烬的手腕,逼迫他收回持筷子的手,示意他自己吃掉夹在筷尖儿上的肉丸子。

祈月烬手腕一疼,心一凉,指一动,筷子一个没夹稳,肉丸儿就掉在了他的衣襟上,蹭出一小片油迹后,摔上了地板,滚呀滚,滚到了桌子底下。

安纳斯看祈月烬平白无故就弄脏了衣服,又对上他不知所措的稚嫩大眼睛,深深质疑他的成长速度,叹气般感慨道:“小笨蛋。”

说者无心,听者,可有意了。
祈月烬的眼眶迅速泛起了红,像是在宣纸上浸开的胭脂墨,淡淡的,就显出了朦胧的幽怨。

瞧见了流动于他赤瞳中的湿润光色,安纳斯不由自主拧起眉,质问道:“你又要哭了?!”

“没有!”祈月烬狠眨眼睛,放出气话,“是安看花了眼!”

安纳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痞气道:“我看花眼?你是个怎样娇滴滴的小女生,我还不知道?遇上丁点大的破事,除了哭,就是哭,你的红眼睛,该不是哭出来的吧?只会恶心笑的死三八的儿子竟是个爱哭鬼,真没想到。”

他这一句话,就像劈碎拦洪坝的一记惊雷,祈月烬憋屈了好些日子的泪水宛如失控的洪流,轰隆隆的,奔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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