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3)——涂沐
涂沐  发于:2015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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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觉得问题就在于,姐姐团队和妹妹阵营的争斗已经很惨烈了,第三方势力乱入就更让战局不堪入目。啊,盛连营知道那个真蔡依琳是男人么?”消息灵通龙女似笑非笑地问。

“……”张仲文及其围观听众们都愣了一下。

“他是法砚宫的出纳人员,和我有一些工作上的往来,所以我认识他。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现在动手只要十秒就能知道他是男是女了啊,去公司论坛简单地查一下他的个人IP,他的真实姓名工作单位姓名和年龄都一览无余的啊。另外,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他的孩子都上初中了。我相信人类的思想行为很复杂,感情这个东西兼顾结构微妙的同时又可以力量强大,可以突破年龄性别民族物种什么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根本没那么繁琐深奥,盛连营就是简单地被真蔡依琳这个形象所吸引了,他以为这是个妹子。”

“不会吧,就算盛连营眼瞎,但是原则路线错误不应该犯啊!”张仲文咋着嘴四面询问。

“我只能说,人类也是很善于外观变化的生物。他们的变化方式与我们龙类本质上截然相反——他们越是展现真我,观众就越认不出来他们是谁。另外他们比较容易产生真爱,他们有一个认识误区,那就是以为真爱的可以战胜一切的,而实际上他们只是用真爱忽略一切而已。盛连营大概就是产生真爱了,他觉得真蔡依琳就是他的真爱,没有把真爱搞到手之前就忙着把慧耀甩了。话说回来你又见过哪个娇滴滴的伪娘胸口上挂个牌写着我是男人的,真蔡依林估计也没对谁说过我不是女的,对吧?”

“这倒是,真爱不具有唯一性。盛连营还对我说过第一眼看见慧耀的时候就确定这是他的真爱呢。好吧,虽然这个故事有点儿恐怖,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盛连营的真爱能不能战胜真相。从他的资质来看,我觉得他战胜不了。”张仲文抓耳挠腮地说。

不幸的是张仲文说对了。

而能让张仲文不幸的部分是:当天夜里,耿鸣和谢铁驹陪盛连营喝酒喝到十点钟。“哥们失恋”是一个很强大充分的理由,足以让耿鸣底气十足地违背他一天只喝一瓶啤酒的誓言,不过张仲文根本也不在乎他的誓言和任何誓言,如果誓言管用,这个世界还要他们这些神干嘛?

路遥知龙力,日久见驴心。张仲文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身边有个爱喝酒且能耍酒疯的人是多么的痛苦。耿鸣在没喝酒的清醒状态下虽然也很粗暴乖戾但是至少还有一个原则体系来维持他的思考与行为,但是他喝多了之后就没有任何原则体系了,最可怕的是他的思维很混乱但是性格依然很精明,想哄骗他又基本是不可能的。

新的记录是耿鸣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神龙坐骑的背上呕吐,回家的路上吐了三回,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敢怒不敢言,万一这厮酒性狂发把他背上的逆鳞拔下来,他们俩全都会高空坠落死无葬身之地。耿鸣边呕边骂,爬在高贵的龙背上以后娘养的孩子的角度与后娘的口吻申斥数落着公司龙族对他们“干活的人”平日里的种种剥削与欺压,当然重点是慧耀的无情与傲慢给盛连营带来的伤害。盛连营似乎对他这位仗义老大哥所描述的分手原因是:慧耀鉴于门户之别资产差距看不起他,而至于他有没有乡下老婆和真蔡依林的存在好像只字未提。

回到张仲文家门口的时候夜里十点半,生意红火的烧烤店门口的夜间群众街头卡拉OK还未散去,脚跟着地之后身体虚飘的耿鸣突然歌性大发,冲到人堆里抢着麦克风吼了三首歌曲。张仲文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动机,也无法区别他的歌声和他的呼噜声有什么区别。

好在这个卡拉OK表演消费只需一元钱,三首歌二元,但是耿鸣不肯给。他提出帮烧烤店主扫门口大街的要求,而且他真的扫了,扫得很卖力很干净。

接下来他在进楼门之前发现小区花园的银杏树上挂着一个塑料袋,然后他就开始抱着树干开始摇——实际上他也好神龙坐骑也好都有一百万种低调简单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环境不雅问题,但是耿鸣似乎就是很想抱树摇晃,张仲文也觉得他在回屋之前把身体里能量消耗得越多自己就越安全,所以并未阻止只是冷淡旁观。

树枝上塑料袋最终缓缓飘扬落地,但是张仲文觉得那是它看不下去了。耿鸣在朦胧月色中挑着兰花指把那个用途不明的塑料袋从地上捏了起来,欢天喜地一蹦一跳地送进了垃圾箱。他扯着张仲文的胳膊进了楼道之后,突然又开始打起了居民门口奶箱的主意——他说这个箱子在设计上不安全,张仲文一定会盗窃里面的牛奶喝,他要在每个奶箱上写下警示语,谢天谢地他没带笔,午夜之前张仲文终于把他拖进了屋。

乔月兰在门口的白板上留了话:“厨房里还有晚饭,我和宝宝在新家。”

于是耿鸣就真的去吃“晚饭”,他自然是懒得去热也不肯热的,然后他还逼张仲文和他一起吃。张仲文象征性地扒拉了两口,耿鸣已经把一大盘子菜都扫光了,肉没有了他似乎也对饭菜失去了兴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和胡子上的油渍,大眼珠子斜了张仲文几下,就在厨房里开始扒张仲文的裤子。

既然很清楚反抗费时费力也没有意义,张仲文就默不作声地任其为所欲为。这个家伙好像和水有仇,即便每天好像都在运动但是上一次洗澡也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了,平流层上吐过酒,烧烤摊边唱过歌,扫大街抱着树之后又吃了一嘴的牛肉炒饭;他傻兮兮醉晕晕骂骂咧咧地把外套朝地上一丢,把半身裸体的张仲文拽到卧室门口,眼神发懵地就晃着头捧须乱的驴脸把他条流涎带刺的大舌头就塞进怎么说也是个亲王殿下的张仲文的细嘴里,嗡嗡嘤嘤地把全身的汗气酒气浊气怒气傻气一股脑地朝他身上蹭。

亲了半天之后他终于拉开门,把张仲文搬到了床上,喝令其大劈跨高抬腿且面容要亲切端正直视自己,接着狗躁猴急地连裤子也没从腿上扯下去便一击而穿全根没入。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头冒冷汗面色铁青地发出一声嚎叫,他却压在张仲文身上阴险得意地发出一声嘿嘿的笑声。

“给我叫!大声叫!使劲叫!”耿鸣双手钳着张仲文的脸,怒目圆睁地大吼。

张仲文从来不觉得这事有难度,但是耿鸣身体太重了,下手也太重了,一点儿起承转合都没有的情况下他有出气没进气想叫也没啥音量。耿鸣发现自己的命令没有立即生效,也当即发动了惩罚性高强度高幅度高力度无情无技巧的穿凿,他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委屈地鼓着腮帮子,拼死地推动身体把张仲文拱得在床上一起一伏。

“二狗,不行,这样太疼了。你慢点儿啊轻点儿啊,我又不会跑了。”张仲文呲牙咧嘴地哀求说理。

没想到这句话却起到了反效果,耿鸣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凶恶憎恶的猩红;他挺身而起,匆匆甩掉裤子,再次强行穿刺,双手攥住张仲文的脚踝,半分力气不舍得留,连呼哧带喘地高歌猛进,劈山开荒猛耕田把自己当成打了鸡血的老牛。

但是张仲文觉得他叫不出来,二狗今天似乎变了,平日里他虽然也热衷于此,但是张仲文绝大多数都能感觉到他和小二狗其实都对自己很温柔很细致,行动节奏会很有适应性的舒缓和给他全身仔细体会和回味那每一下冲击的时间。简单地说他能感觉到二狗操自己是有感情的操,他不是单纯的发泄自己的兽欲,而是在努力用身体带给他快乐。但是今天的情况有点接近于办公室初操之夜,耿鸣更像是在拿自己倾泻仇恨。

“二狗,你怎么了?”张仲文攒了点力气之后很小心地问。

“没怎么,就是想操死你。你这个不是很会银叫的么,叫啊!”耿鸣朝张仲文的脸上轻啐了一口,始终瞪着眼珠看着张仲文凶神恶煞地说话。

“好吧,你喝多了,我不和你计较。可是我叫不出来,我觉得我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去你妈的,你就编瞎话吧,你有个基罢感情!我知道了你的备用计划是什么了,妈逼你觉得我操够你了,就会放了你。嘿嘿,你等着……你等着我操够你吧,没操够你之前你就先被我操死了!你死了也一样被我操,我死了之后也一样来操你,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就等着一直被我操下去吧!”

耿鸣声嘶力竭地嚎叫着,不停地用力,再用力,更用力,很用力很用力。

张仲文怔了一下,虚弱地打趣自己:“你的情报来源可靠么?我的备用计划是有一个军区看守的顶级机密唉……”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是你师兄说的!你叫啊,不叫我抽你!”耿鸣松开一只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你操死我我也不叫。现在我要闭上眼睛沉浸在幸福中,请您自便吧。”张仲文说完真的安然无谓地闭上了眼睛,且懒洋洋地伸开胳膊,盛情自在地迎合,也不咬嘴也不闭气,但就是半点儿声息也没有。

耿鸣高举的手掌没有落下去,他思索了片刻,豪气地脱光了上衣,活动了一下肩膀,开始用他最喜欢的俯卧撑姿势放慢速度加增加力度和深度开始奋力耕耘,同时他开始用舌头舔张仲文的眼皮和鼻子。耿鸣身上早就黏黏湿湿的了,那种沉积未挥发的汗盐的气味刺激到了龙类敏感的嗅觉,张仲文的喉结动了一下,耿鸣也在撞击的过程中感动到他腹腔的颤抖。

“叫啊!”耿鸣满怀信心地催促。

“叫不出来了,以前你都不许我叫,我被训练得压抑力很高,你这种程度的表现跟本刺激不到我的声带。”

“畜生你等着!”耿鸣要挟了一句,施力增幅,速度提高,且很刻意地用胸部去蹭张仲文的嘴。很快龙王就面色绯红气息缓慢悠长,双手八根手指慌乱无着地床单上又抠又挠,脖子上的筋左蹦乱跳好像不息的琴弦。没用多久耿鸣感觉到了腹下的异常,龙王的命脉泂泂地涌出清冽晶莹而又略带粘稠的溪流——这不是人类能达到水准,耿鸣看着这一大滩的泉水,心里突然冒起作为一个水利工程师后代的自豪感,于是他降低嗓门打着官腔说:“你现在要是告诉我你是怎么答对那些题目的,我就再也再也不打你了,我发誓!”

张仲文懒洋洋地微微摇了一下头。

“你就告诉我嘛!”耿鸣的声调已经很温柔了。

“没商量,这是你永远不会从我嘴里套出的秘密。”

“你要是说,我就使用你最喜欢的必杀技。”耿鸣提示道。

“你那破必杀技不厉害,根本拷问不出来。”

“嘿嘿,我就是觉得这屋太小了。”

“不过我倒是支持贵在尝试这个道理,客厅空间足够大,反正家里现在就咱俩。”

“不太好吧……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要脸的。”

“那就没办法了,所以你永远不可能理解我的全知全能。”

半分钟之后,随着一声破门的巨响,耿鸣抱着张仲文从卧室里栽到了走廊的墙上,张仲文的双腿夹着耿鸣的腰双手死命地拦住他的脖子,龙吟轻送,吹得耿鸣热血沸腾。二人在走廊里顶簇一番之后,耿鸣抱着张仲文慢慢走近了客厅,多毛的大腿踢开地毯上散落的儿童玩具,伫立在客厅中间时蹲时晃,龙王把头塞在他的胸口,尖齿柔舌撕咬舔舐。耿鸣已经开始在话语喘息间带出了家乡的脏话,张仲文考拉抱树却发出如泣如诉凄厉尖刺的午夜鬼哭。他们二人虎啸猿啼盘旋缠绕了良久,耿鸣力竭坐到了沙发上,哪曾想张仲文嘶喊的却更加真心畅快分贝增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耿鸣已经把必杀技的用途遗忘到九霄云外,他的嘴如果不是在张仲文的身上脸上,那就是在唠叨喊叫:“喂!小东西,我是老大,听见没。只能我操你,你必须要我操,听见没,听见没!”张仲文的语句信息内容基本为零,他就是一直在嚎,当然有的时候是嗷,或者哦。

关于沧海皓津玄持亲王为什么能正确回答出跑步机上的问题这个秘密,是他以后一生都被永久拷问的内容,耿鸣为此钻研开发升级改良了很多必杀技超必杀技并多次事故受伤。不过这也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在家庭住宅中非卧室与浴室的地点中逼供与聆讯。

很快客厅里的沙发散了,茶几歪了,四面所有的墙上都留下了咸湿的手印,匣姑的充气绿豆蛙被踩爆了,节省了85元的“水晶瓶”碎了,地板地毯和很多纺织品上沾染溅射了大量的各种没有人想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如果没有第三方干涉的话,张仲文和耿鸣都觉得明天还活不活着都无所谓了,今天夜里彼此的情绪都很高亢,生理指数也很旺盛,于是心照不宣地决定通宵搞连轴转。耿鸣腿软之后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又被法力汹涌的龙王扑到,近四十年储龄的陈菊每次豪放都有一种粗犷的沉香和野蛮的活力,再加上他那会随花摇曳的浩然扎须宽胸大乳,配合他张缩有力铮亮激凸的遒劲铁腰,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恨不得能在其身上倾尽无量大海荡尽千年风雨。

于是整夜里拍挤推压之声在客厅里起伏跌宕,龙鸣狗吠呻吟呐喊浪高朝涨,拂晓时分张仲文和耿鸣赤裸裸地滚在地板上,喝了几口水之后呆滞对望,耿鸣说:“你要是还有的话,我还想要,咱做到天亮直接上班吧!”

张仲文说:“行,不过得坐通勤车了。”

“同意。”耿鸣伸开胳膊,张仲文再次入怀,俩人又开始不厌其烦地交换口水品尝舌头。

暂时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丝响动,他们俩骇然听见门开缝的声音,接着他们俩听见张世荣声音很低但是清晰严肃的话语幽幽传来:

“要不你们现在就去上班吧,我年纪大了,至少早上要我睡会儿。”

第八十八话:天蛇的礼物

第一百八十六天

“黎明前的黑暗”可以给人很多种体会与理解。

张仲文和耿鸣达成共识:很可怕。

首先穿上裤子,其次打扫战场,再次关上卧室的门坐在床上恐慌。

耿鸣攥着张仲文的手,很是大气地说:“呐,现在我给你一个证明你全知全能的机会,你设计一个计划,立即执行,让你爸完全彻底地忘记昨天夜里他听见的声音和可能看到的情景。”

“杀人灭口,弑父。”张仲文呆呆地说。

耿鸣很想砸他的脑袋一下,可惜现在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脚尖碰碰张仲文的腿,哀伤地说:“记忆片段提取消除,我们俩都有设备。”

“Good   idea.但是有一个小问题,信息载体不上交,每一K罚款1000块。上交的话,意味着琅琊核的人就会听见和看见我爸听见和看见的事。二狗,你确定要我花  三十万元左右搞定这件事情么?”

“好汉做事好汉当,用我的机器吧。借我三十万,我月供……二十块,慢慢还你。”

“成……那么趁现在天不太亮,他可能也睡着,我去按住他的头,你把笔芯插进他的脑椎。”

“算了!二十块也是钱啊!我瞬间构思出了一个完美的谎言,可以欺骗他。”耿鸣举起手来英勇地说。

“说给专家听听。”

“我们是在为公司的文艺演出在通宵排练一个节目!小品!所以闹闹哄哄连哭带笑的。”

“……所以,我们要向他证明我们在为一家银秽音像制品公司工作?”

“那我再想想!”

“你喝咖啡么?”

“喝!我最喜欢喝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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