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

五秒之后华瑶和张仲文对视着捧腹大笑起来，笑够之后张仲文扬着眉毛说：“对不起，Tracy，这事我也操作不了，李阿姨发明这个疫苗，就是不想要龙女近他的身。得罪什么别得罪科学，李阿姨我也惹不起，我相信你也不想把游戏升级到家长干预的局面。”

“啧，是啊。那算了吧，我也不好为难你。”其实华瑶也不是特别失望地耸肩膀。

“不过——”张仲文狡黠地眨着眼睛说：“Tracy，你喜欢高中体育教师么？”

“喜欢！”华瑶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呜……那你喜欢戴眼镜的高中体育教师么？”

“咩……”华瑶夹紧大腿发出幸福的嘤咛。

“那个，很遗憾，我无法提供给你戴眼镜的高中体育教师，换成地理教师可以吗？”

“等等——”华瑶竖起手，严肃地追问：“你是在说你二师兄徐竞么，他是陈主任的男朋友不是嘛？谈婚论嫁那种吧？”

“So？”张仲文白了一眼华瑶。

“你和陈云舒之间……难道不应该是有一种温情脉脉的不是兄妹胜似兄妹的爱么？”

“No。”张仲文冷冷地否定。

华瑶骄傲地挺起胸，狞笑着说：“啊，我懂了，Kyle，你希望陈云舒和徐竞分手。”

“他和陈云舒不会分手的，但是他和陈云舒一定不可以结婚。”

“是啊，她也算一代智勇佳人，小小年纪爬到公司局长级的职务，大好年华嫁给那种体制外的散仙，这是惨绝人寰巨大的资源浪费——就凭这种保护环境节约能源的正义感，我也想去品尝一下你那二师兄的滋味了。何况，蚕丝蛋白精华液对女人的皮肤特别好！”

“Tracy，我只希望，我二师兄和陈云舒之间的关系，能回归爱情的本质而已。呐，说到二师兄呢，是殊胜金蚕，有断劫破厄的软硬金钢丝护身，为人恬淡平不嗜烟酒赌黄，荡妇银娃们大摇大摆走上前去勾搭他纯属无用功，不过么，他有个死穴……”张仲文说到这里闭嘴沉默发动天龙隐语直送华瑶的耳根。

华瑶聆听片刻之后，震惊地问：“也就是说，你二师兄一生至今只操过两个女人？”

“至少他承认的就两个。于是你那保护地球什么的正义感是不是又激燃了几分？”

“是啊，对我来说，他和处男也没有区别了！但是如果要是被陈云舒知道我上了她男朋友……咳，我还是比较害怕蜘蛛的。”

“唉，单纯可爱不谙世事的小表妹哦。来，表哥教你啊，如果你担心引起第二个女人的仇恨，那么就把罪行嫁祸给仇恨值原本就很高的第一个女人啊！你又不是我地主表妹乔笑茹那个蠢东西，她充其量会戴个假发玩玩PS哄骗下小学生大脑的大学生基罢的猥琐宅，但是你是我的皇家天龙表妹啊，你易容化妆摇身一变成大桥下面的老嫂子很困难嘛？你变化成徐竞的前妻去睡他呗！如果被陈云舒发现徐竞和第三个女人睡了，她会觉得这第三个女人就是三而已，她把这个三用毒刺蛰成猪头之后过一阵架不住徐竞的白脸，也就认命算了。但是要陈云舒以为徐竞是和第一个女睡了，那么陈云舒会觉得自己是三，会用毒刺把自己蛰成猪头，且永远不会消肿。作为第三个女人的你，吃干抹净爽完了走人，此后根本不存在，蜘蛛上树螃蟹下海，谁又需要怕谁呢？至于徐竞，他高度近视的，而且他爱的是他想象中模糊的前妻，姐姐你稍微乔装打扮天龙变化一番，估计等徐竞发现你不是他的前妻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自拔了。只要能让陈云舒掌握到一点点徐竞是在和前妻通奸的迹象，这在陈云舒心里就是铁证如山永不翻案的事了，何况你觉得，徐竞就算再怎么郁闷，会和陈云舒争辩他通奸的细节么，贼心大脸皮薄的男人，不被我们这些凶神恶兽们按死，留着去感动中国啊？”

“Kyle，you are pure evil！”华瑶咬着手指怨毒鄙视张仲文，却又突然转身遥望走廊窗外漫天彩霞，娇笑道：“How can I   say no to role Play？”

“呵呵，等你爽过金蚕猛男之后，且扫尽门厅花叶两新，然后你再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我们姐妹二龙，大可畅谈护肤心得……”张仲文把手揣进裤兜里，眼光化为无数条小蛇，在华瑶娇媚的身体上窜爬不止。

“啧啧，果然是要缴投名状的。好吧，关于睡你师兄这事呢，用你们东北人的话说：O了！——我看乡村爱情学来的！”

机关算尽的华瑶终于还是把卿卿性命拍到了龙腿上，张仲文的脸瞬间面无血色苍白如纸呼吸变得汹涌急促——华瑶100%可以确定这不是在上演少女的青涩初恋，这是大寒冰地狱神龙之怒的前兆，惊急之中她举起双手对着张仲文吐露了一个秘密：

“Kyle，你要注意哦，Chris和我们总监之间的关系。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拜拜，我去准备准备睡你的师兄了！”华瑶提着裙子转身想跑。

“Tracy，难道你是说……啊，总监保守估计大概有1万多岁了吧，Chris四千多，所以，Chris是总监的儿子？”张仲文说完沉浸在震惊中捂住了小嘴。

“Hell，no！”

“Grandson？”

“Shit.I'm so dead.”

华瑶悔恨叹息着扶墙取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光着脚，被鬼追一样疯狂地逃掉了。

第一百二十五天

“经过连续几周的艳阳高照的暖冬，今天，我市大部分地区终于迎来了元旦后的第一场雪，我市气象局专家表示，由于受到来自北方一股冷空气的影响，此次降雪将会持续到明天上午降雪量达到2.5厘米，是一场规模适中的中雪。此次降雪将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从去年年末到今年初持续两个月的干旱，为今春我市农业工作带来了新转机新气象！新年开门红，喜降瑞雪；象征着我市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坚持三个代表，高举改革开放的伟大旗帜，步入一个物质和精神文明双丰收2010年的好兆头！同时也提醒广大司机朋友们——”

电脑里的视频画面定格，回放。

“同时也提醒广大司机朋友们——”

张仲文再次定格了画面，双眼死死地盯着这喜降瑞雪新闻短片中的奇丑无比的女记者的容貌衣着。

十几秒后，他按下电话的免提键嚎叫道：“Teresa！”

“六点了，我已经下班了。”慧曦懒洋洋地回答。

张仲文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气冲冲地掀门来到慧曦的秘书台前，竖起眼睛看着在桌上忙碌的慧曦，她的秘书台上摆着一个铁榔头，一个被砸碎了一半的的玻璃灯罩；她带着防护镜，左手拿着一个喷枪，右手拿着长钳夹着一块碎玻璃，正在专心致志地灼烤，很明显，秘书台下还放着一个水箱，里面有无数晶晶闪闪的物体正在沉浮。

张仲文抬头扫了一眼空荡无龙的永漓阁，掐着腰问慧曦：“就算你捞不到出国旅游的机会，那么难得的假期，你为什么不去约会或者和朋友们玩？”

“珠宝是女人最好的朋友。”慧曦把刚刚烧烤成黄色的碎玻璃丢进了水箱里，然后又拿起榔头，敲打灯罩。

张仲文扯着胡茬呆呆地说：“我在想我要不要流泪……慧耀交给我的新闻视频里，那个女记者，长得也太丑了吧！”

“新闻界有规定，外景记者不能长得比外景美。”慧曦自顾自忙，锤子敲下来的玻璃形状不理想，她就把一块碎玻璃丢进了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片刻之后，吐出了五快梅花啊四叶草形状的“原石”。

“……我懒得理你。我看第一遍的时候呢，也没觉得这个女记者有多差，但是看第二遍的时候，我发现，这个丑八怪我在哪里见过。”

“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是，你为什么要看第二遍，总监都发现那是伪造的啦！话说五点下班，现在六点多了，你不应该已经在酒吧里给你的朋友们看包了么？”

“六点酒吧你二大爷啊！喜降瑞雪这种事早晚要轮到我头上的，我就是在深入学习一下他们制假造假的技术！你给我把我要你调查的耿鸣的前女友资料找出来！”

“我下班了。现在是我给女人是很好骗的时尚珠宝代购中心进货的时间。女友系列资料都在你化妆间左侧密道内第15到第21个文件柜里，韦陀宫所有组长以上男人的女友资料不是在第17个文件柜就是在第18个文件柜。如果你看见文件柜下有面包不要吃，那是灭鼠装置。”

“嘎吱，啪嚓 咔——”

张仲文用一把上了膛手枪顶住了慧曦的左脸，裂牙道：“Your Overtime begins now！”

二十分钟之后，张仲文放下了手里的女友资料P7-002，翻着蛇眼珠子对拿着拖布在清扫地板的慧曦说：“那不是耿鸣的前女友，那是盛连营的未婚妻。”

郁郁寡欢的慧曦面露喜色，杵着拖干欢欣望天。

“盛连营家在镇子上有金店，你可以死了那条心了。”

于是慧曦继续郁郁寡欢。

“最乐观的情况是，慧耀在捕猎之前去盛连营的老家踩点和从其未婚妻那里套取有用情报。最不乐观的情况是，盛连营根本就是慧耀收养的肉猪，只不过他们彼此之间装不认识而已！妈的，慧耀这个贱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来她是打定了注意想与本宫争锋了？呵呵，慧曦，你可以多进些货留着抬价大卖了。因为等我撕烂那个贱人的脸之后，她会需要把很多很多玻璃渣子披在身上才敢出门的！”张仲文把腿架在办公桌上，咬着一根烟卷，搓着手，亢奋地思考。

慧曦不解地问道：“……Stacy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抢功劳的龙啊，她很鄙视政治的，她有这个时间和心情，她用来写书不好么？她是一个女作家。”

“她是一个什么？”张仲文斜眼问。

“作家。她写了好多好多书，但是我一本也卖不出去，所以我觉得她真的是作家。”

“我在天龙人事档案里没有发现她有这方面的职业简历和背景，她不是最近才当上作家的吧？她写过什么书，我看过嘛？”

“张总，作家这个身份，是我们真龙五族在社会上各种化现方式中非常低贱非常不光彩的一种，自古我们天龙家训就有'宁患满身妇科疾病，不作一日文学知青'这种说法。就算有龙想往人事档案里加上作家这个头衔，人事部都不会允许的……但是我们每条龙都有个各自的问题也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只要慧耀能做好她在芍露崖里的本职工作，那么她在自己业余时间里做什么都是她个人的私事，大家也不会过问的。她的着作非常多，不过我也不是一条喜欢阅读文艺类书籍的龙，固然我承包过一些她书籍的印刷出版工作，但是具体她写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你要看的话我可以去给你收集整理一下。”

“啧啧，完全看不出来呢，她还有这个毛病——等等！什么叫每条龙都有各自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张总，你知道，你是世界上唯一一条没有没有注册会计师执照的西伯利亚海水龙么？”

“我刚刚进化成为龙啊，从龙的年龄上来说，我是一个刚刚破壳没有几天的龙宝宝！何况，我根本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们冰龙一支中还有两条在读幼儿园的幼龙，秋意公主和绛持王子，我就不信他们俩也有注册会计师执照。”

“他们俩有天龙幼儿园级的注册会计宝贝证书。张总，你要是能在一年内把幼儿园的注册会计宝贝证书考下来，我就把我自己吃下去。”

“你少来，我才不去幼儿园出那个洋相呢。我已经报名参加今年的注册会计师考试了，如果我考上了，你吃什么？”

“那个考试报名在4月份。但是我明白，你说的今年其实是去年。”

“切……至少我不是作家！”

“提醒你哦，作家慧耀，真的是有注册会计师执照的哦，她甚至还有国际注册会计师执照。唉，算了，不说那个，说个简单的吧，我们都有驾照，你有么？”

“——You are FIRED！”

于是慧曦终于可以轻飘飘地甩掉拖把，潇洒甩头，欢天喜地地飘出了张仲文的办公室。

第一百八十八天

张仲文走到那狮头人身雕像的视线中央，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慧曦摊开一只手。

慧曦闷闷不乐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欠款单据——永燃蛇花的货款条——拍在了张仲文的手上。

张仲文笑眯眯地把这纸条用指甲切成了飞扬的白雪，心情愉悦地沿着走廊婀娜优雅地下楼。

慧曦憋了半天，终于怀恨万分地开口：“……这不可能！”

张仲文歪着嘴傻兮兮地看着慧曦，神采飞扬地说：“When I say everything is under   control，literally it is.”

“你这是诈骗……”慧曦的眼角微微湿润。

“你捡了大便宜就不要再装委屈了，你好好想想，张总的无敌智慧，是一亿元的学费就能够见识到的么？我告诉你只要谢铁驹上岛，24小时之内他就会和张小梅搞在一起，你不信，非要和我赌，呵呵，等我空下来的时候再解决你的赌博问题，今天只是要你小小肉痛一下。”张仲文抱着胳膊狂瞪慧曦。

“张小梅也是为你工作的？”慧曦怀疑地问。

“Teresa，告诉你啊，要愿意为你工作的人忠诚工作，那是一般的老板的能力。要不愿意为你工作的人忠诚为你工作，是优秀老板的能力。要你极其不愿意为你工作的人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你忠诚的工作——这才是我们黑暗邪神老板们的能力。张小梅这种胸比板平心比天骚的贱货，想在我眼皮底下装清高使个性，下场就是被我发配给谢铁驹这种下三滥当婊子白玩。呵呵，自从他们KTV联谊那天起，我就准备把张小梅正式脱手送给谢铁驹了，今天这般，只不过我天龙布云之后的小雨薄收而已。嘻嘻嘻。二狗是个蠢货，这毫无疑问。”

“呵呵，……张总，你记得你花了两千六百万去琅琊核给耿鸣和张小梅做风花雪月浪漫福利包就好。”

“没错，但是这两千六百万是为了让后面的价值五千九百万谢铁驹与张小梅的福利包火候更适当的预热而已。而且我明白告诉你，张小梅坐在职工联谊会里勾搭耿鸣的第一天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Teresa，张小梅从头到尾都不是给耿鸣准备的肥肉，而是我打算丢给谢铁驹的骨头——我先把她安排给耿鸣，就是一个从肥肉变骨头的过程而已。”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

“慧耀忙到头也就控制了一个盛连营。现在我控制了狗子和谢铁驹。”

“你怎么就控制谢铁驹了……我觉得时薪20元就能控制他，不，15元就能，根本不需要浪费那么多钱！”

“慧曦，15元的时薪，可以让谢铁驹Feel Happy.我所做的的一切，是要他Feel guil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