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e   Stacy超贤惠极检点的，怎么会听那些不三不四染耳熏心的东西——家豪，你也是的，这里是女厕所啊！你作为御赏的三好小王子，怎会这般不识体统？”

慧耀扳着自己的脸蛋，仔细在镜中检查粉底的均匀，同时略带不快地斥责雅持。

“唉？小姨，圆圆今天刚刚破壳了，他还不会自己便便！你在厕所便得那么大声，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叔叔阿姨们说，正好，要圆圆搭个顺风车，要你来教圆圆便便！小姨，你行行好，帮圆圆便便吧，他憋得很难受！”

雅持指着头顶两个奶黄色小疙瘩一身粉色肉团的圆圆试探着问。圆圆也努力在眼睛里憋着水光，殷切地希望自己娇嫩幼小的肉体获获得看起来很挑剔的阿姨的肯定。

“哦……？”慧耀龙女不悦地斜视了一眼可爱的圆圆，歪嘴骂道：“傻逼们，便便还要人教么？想拉就拉啊！这个孩子的爹妈到底是谁啊，刚破壳就丢山顶上不管了？呃……不会是因为长得太丑被遗弃了吧？我不知道孤儿院的电话号码，你们别把他塞给我。我……讨厌小孩！”

圆圆的鼻子动了动，瞳孔放大，“咩……哇——”地哭了起来。

张匣姑死死地抱住圆圆，非常激愤地对着慧耀啊啊大喊：“胡说，我就是圆圆的妈咪！”

朵朵因为是地主，所以他刚才回家换了一套新衣服，他自己设计的超级朋克皮革锁链装——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少数民族优越感他还是戴了一顶艳丽的红缨毡帽，他抱着胳膊闷哼道：“我早就说了吧，不仅爸爸妈妈不能相信，什么姑婆阿姨也是这样……除了信用卡还款之外，一切我们只能靠自己。”

敖猪猪懒洋洋地白了一眼慧耀，摸着还在嚎啕大哭圆圆的头，没好气地说：“圆圆不哭了啦，你看她那个妖婆样，就是在吓你啦，来吧，还是猪猪哥帮你便便。宝宝，你抱住圆圆的腰，我来拉着他的腿……圆圆你用力哦，直接便便在地上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说是这个老妖婆拉的！”

说罢他真的双手抬起圆圆的小腿，强壮的张匣姑也真的搂着圆圆的腰不放，于是圆圆屁股悬空——不过愚蠢的圆圆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满脸是泪地瞪大眼睛生气地撇嘴嘟囔：“都怪你们，人家都说不要破壳，不要破壳……”

“死崽子们，没看见本宫正在梳妆嘛？要拉去马桶或者墙角里拉啊！”慧耀愤怒地抱着手袋和化妆品侧移了几步。

“你们放开我啊，这样我更拉不出来，什么是拉啊，到底怎么用力？”圆圆羞涩不安地看着敖猪猪和周围非常支持他的小伙伴们拍打着手嚷道。

“哎呀，真愁人，你们谁有便便？拉一下给圆圆示范一下啊！”敖猪猪焦急地问。

龙崽们挤眉弄眼地感受着什么，片刻之后朵朵摇头说道：“没有唉。”

“就算有，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便不出来……我是淑女。”秋意龙女娇嗔地捏着裙角说，同样也应该是淑女的春风也慌张地摇头。

“不要看我！有什么科学哲学艺术方面的难题我可以示范，但是便便……总之我也没有了啦！”雅持抓狂地挠着脸说，然后他补充道：“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趁着小姨在厕所里轰天炸地的时候拖着圆圆进去观摩一下。”

慧耀捏着口红冷峻地凝视地上的龙崽。

雅持坦诚地对着慧耀非常崇拜地说：“小姨，这是真的，刚才就连外面的课堂，都因为你制造出的响声暂停了好几分钟，大家差一点儿就以为又山崩了呢。”

慧耀粉面微寒地捂住了嘴——其实，雅持并没有在夸张，成年天龙在排泄的时候即便是人形也能制造出高分贝的声响，一般情况下他们就是用人性理智和世俗教养来技巧性地约束和规范自己的动作使这个音效压到最低……雅持这么一说，慧耀好像也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点儿过于放松得意某些技术攻略好像没做到位，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按照天龙公主玉律，慧耀在化妆结束之后的下一个生活节奏就应该是自尽。

于是按照天龙公主玉律每天应该自尽四十次的慧耀呆板地扭头，对镜继续淡然地梳头。

“唉，她果然一点儿母性都没有唉。算了，既然你们都没有便便，那么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人伸手，去摩擦一下圆圆的菊花。他的菊花受到刺激，他就知道该往哪里用力了。”敖猪猪瞟了一眼对待婴幼儿毫无怜爱之心的慧耀，非常无奈地握拳说。

结果龙崽们集体四面张望，朵朵困惑地问：“这里没有菊花呀。”

“……唉，算了，我是说，你们谁伸手去摸一摸圆圆身上那个可以拉出来便便的地方啊！”

“——啊？”龙崽们惊骇地咧开嘴，简直不敢相信敖猪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算了！还得我来！”敖猪猪把圆圆的小腿一撩，严正地说：“宝宝，你先走开；圆圆，你蹲下，就这样！”

敖猪猪示范了一个蹲地备便的姿势，圆圆抹了抹眼泪，也尝试学着蹲，但是他太小了，腿短到不足以支持身体的重量，于是就只能小狗一样趴地。

“哎呀这样也可以了啦。圆圆，一会儿呢，你感觉到猪猪哥的手指之后呢，就把你肚子里的便便朝有手指摸的地方推，好嘛？”敖猪猪站在圆圆那粉红氤氲甚至在闪闪发亮的小屁股后，非常认真地说。

“传说中，你很会带孩子……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慧耀捏着粉刷在颧骨上娴熟而又精心地描画着——她的颧骨略显高尖，所以必须用柔色高光粉来调和这种豆腐西施杨二嫂的棱角感，对于她来说这是一套妆容中最重要最值得注意的地方。

“在这么多可爱的宝宝们面前，你难道连假装一下温柔亲切的念头都没有嘛？”敖猪猪竖起中指对着对镜自恋慧耀问，

“如果周围有成年单身雄性龙王们注目的话，我会变身高级育婴菲佣的。很可惜，这里没有。猪猪啊，而且你觉得，Zac   Posen礼服，是给黄毛小崽们接屎扒尿用的嘛？”慧耀洋洋自得地抚了一下自己那真丝奢华腰线说。

敖猪猪咬着嘴唇，略带忧伤地嘟囔：“我告诉他们多少回：龙王无义，龙女无情。楼下的民工们就是不信！我到底怎样才能揭穿你们的画皮真相，要那些蠢男人死心呢？”

慧耀优雅转身，梳妆完毕之后的她，绽放美丽新光芒，女神挥臂道：“因为不管你扒开我们多少层皮，我们都是这么美丽。不管你觉得有多少性格上的缺点，但是我们就是长得美丽，由内到外无可挑剔的美丽，我们的真相就是这么美丽，你能怎么样？”

“猪猪，你快点儿帮我便便啊！我好想便便！”伏地撅腚的小婴儿圆圆有点儿着急了。

“好吧，圆圆，你不要怕，我只用一根手指……”敖猪猪说了一半拉下了脸呆呆地补充：“……我为什么要强调手指的数量，我又没打算把手指……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敖猪猪真的把手指插进了圆圆的屁股蛋中间，开始轻轻滑动起来——不过他侧身而站，也没有用眼神观察。旁边围观的雅持春风秋意朵朵其实还有小透明，都开始握拳为圆圆助威呐喊：

“加油，加油，圆圆，加油哦！”

但是圆圆却非常愉悦地舔着嘴唇，分泌出口水，眼睛越眯越细，好像感觉到了极大的舒爽，正要沉沉地睡去。

“哇，圆圆真可爱。”秋意龙女看着那满溢着幸福快乐的婴儿的脸感叹。

“是啊，要是太爷爷见到了他，一定会御赐可口可乐给他喝的。”朵朵嫉妒地攥着拳头低语。

“哇啊，啊啊啊啊！”张匣姑宣布自己对圆圆的所有权：“我是官方唯一指定圆圆的妈咪，我要把圆圆带回家。”

“可爱有什么用？要在我们族里混，要有过硬的降世神通才行。”雅持傲慢地抱起胳膊说——不是所有的龙都有降世神通，天龙降世八十八神通分为永存唯一X级神通共2个，现世唯一的S级神通9个，亲子遗传家庭共享的A级神通16个，鸡肋乏味的B级神通10个，随机泛泛的C级神通48个，还有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有啥用的废柴神通H级3个；雅持是身具现世唯一S级神通最年幼的龙，而且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里他的顺位排序S-6的神光普照大神通在实用性和产出度方面远远把什么S级的沃土饲育两极有仪大焉洪流善普雷音浩劫龙炎寒冬诏书袖里拈星九霄迷梦之类甩开几条街，所以他非常有资格优越——再过2000年，或许用不了那么久，1200年之后，整个龙族就是他雅持花开车爆胎的年代。

春风和秋意激动而又崇拜地盯了学长一眼，朵朵和小透明无声啐啐之。

“家豪啊，相信小姨的话……降世神通这玩意……屁用没有！”慧耀捏着美瞳片仰头朝眼睛里塞，同时轻慢叹息。

“用他们人类的话讲，淹死的都是会水的。降世神通呢，就是随机抽取幸运龙类要他们体验淹死是什么感觉的一种疾病。”慧耀继续幽幽地补充。

雅持不信服地嘟嘴——降世神通和普通的神通一样，除令人皇权行政官员门调查掌握，或者自我公布，否则龙族不需要对同类们讲他们具体有什么神通，还是那个Don't   ask，Don't tell的政策   ，所以雅持也不知道他的小姨慧耀是有啥崎岖嶙峋的奇才——其实一般略有年纪的雄性龙王们都是知道慧耀的才能的，所以慧耀很难在龙族内部找到男朋友，主动发动型控制系的神通都很令人反感，尤其是慧耀的神通还是那种无消耗无冷却可以多目标使用的钓鱼技。

但是小孩子是不管那一套的，朵朵好奇地开口追问了：“Untie Stacy，你有大神通么？”

“呵呵呵呵，有啊。我的大神通叫：贤良淑德。不懂啥意思的自己查字典去。”慧耀对镜眨眼观察自己的明眸是否魅力四射。

“……”博学多才的雅持不想与这个母性技能与哺乳情感为0的小姨争辩——妈妈说小姨是个赔钱型的废物，作为亲戚要多体谅和容忍她一点儿。

“噗嗤——”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溅射型的响声，一种极其可怕令人窒息的恶臭弥漫于整个女厕所内。

敖猪猪呆呆地说：“是我眼花了么，我刚才看见圆圆的屁屁里飞出一道彩虹……”

“嗯……”慧耀龙女攥着拳头僵在镜子前闷哼，瞬间满是臭味的空气中激荡出爆裂的杀气。

圆圆撅着嘴很有成就感地说：“我好像便出来一点点……呼呼。”

“啊！”捏着鼻子的春风龙女指向梳妆镜前的慧耀，慧耀那刚刚收拾得蛋白无暇清丽明晰的脸蛋右侧，现在赫然挂着一抹，粉红色的胶状物——如果有人非要理解为这是一种彩妆造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王菲啥的貌似喜欢这么干。

如果不是龙崽们想要观赏慧耀的表情，那么这满室的恶臭应该把他们都熏跑了——就连智商极低的张匣姑好像也发现，龙崽圆圆刚刚便便喷涌，神乎其技地把屎拉到了离他少说有五尺高度距离的美阿姨的脸上。

“谁有照相机？手机？”敖猪猪瞪着眼睛大遗憾——为啥偏偏这个时候手头没有摄影工具，为什么？

“撤退，我们需要撤退……”预知到危险的雅持扯了扯张匣姑的裙子，向大家报警。

隐形的小透明年纪最长，他拖起圆圆的两个胳膊，朝门外拖行；其余的龙崽们谨慎地倒退，缓慢地向门口移动。

“啪唧，啪唧——”圆圆的屁股之中非常明显地又分两次喷射出粉色的稀糊的便便，第一波喷到了慧耀的肩膀，第二波力道稍弱弱局部洒到了慧耀的鞋上。

龙崽们加快了脚步，马上要到门口了，却见慧耀垂头扬手，一到狂风过后，厕所的门“碰”地一声关上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存心作死的小崽子们，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慧耀弯腰低头把脸栽进了洗手盆里，双爪揉出一道惊涛之后，她披头散发红着眼睛地一张无妆素颜的脸露向了门口的龙崽们。

“哇嗷——”

小透明雅持春风秋意朵朵集体发出心惊胆寒的哭声。

就连见多识广的敖猪猪小腿一软摊在了地上，颤着手捂住了圆圆的眼睛不要他回头看。

但是黑寡妇张匣姑却正望着一步步地吐着舌头面露凶相的慧耀，脸上写满了愚昧无知，她很茫然，她不明白为啥身边的小伙伴们突然就哭了——美阿姨会变狼外婆是很厉害了，但是我们也没有食物会被她抢走啊，所以你们有什么好哭的……还是说，狼外婆要吃掉我们？

想到这里，张匣姑徒然变色，冲到朵朵身前，张开双臂，愤怒地呼喊：“不可以吃掉朵朵！”

“哇……哈……嗯……？”满脸鼻涕加眼泪的朵朵哭着哭着翻起了白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慧耀甩着长满了倒刺的龙爪来到吓得面无人色的龙崽群前，翻着红眼珠盯着对她哇哇大叫的张匣姑，喷出一股焦焰之后，嚼着长牙说：“小蹄子，你凶什么凶？都三四岁了，连句人话都不会说，整天像只小狗一样汪汪叫，   看见我的素颜竟然没有吓哭，这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弱智！”

张匣姑掐腰对着慧耀依然哇哇哇哇，她一点儿都不害怕——朵朵固然很胖很好吃，但是你要是敢伸爪动老娘嘴边的肥肉，那么老娘就和你拼了！

洗手间的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没过几秒突然打开了，蔡丽艳的出现在门外，她淡然地朝洗手间里瞄了一眼。

“来，下面大家跟我一起唱：春天，就在小朋友的，眼睛里——”

龙崽们背对蔡丽艳在洗手间地上坐了一排，面对着头上带着一个花环手里抱着吉他正欢颜歌唱的慧耀。

“你们为什么在厕所里唱歌啊？”蔡丽艳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问。

“你不觉得厕所里的音响效果比较好么？”慧耀对着蔡丽艳微笑回答。

“但是这厕所里的气味也太差了吧？你们怎么唱得下去的？”

“有么……？我们是龙，和人类的嗅觉不一样。你要是担心，就把你家宝宝带走吧。”

“算了，还是你哄一会儿吧，我怀疑这气味根本就是张匣姑制造的。你为什么把厕所里的芳香剂戴在头上？”

“我又不是天树仙姑，能空手种出花来。”

“唉，你真费心了。你的脸怎么了？”

“难道看孩子的结果不就是变成黄脸婆么？”

“是啊，谢谢你啊，你人真好。张匣姑，你不许闹事啊，好好和阿姨学唱歌，妈妈去听课了。”

蔡丽艳关门离开，瞬间慧耀裂开凶残的大嘴把吉他吞进了肚子里，指着面前的吓得不敢动弹涕泪交流的龙崽们说：“不许哭，都不许哭了！谁要再哭，我就把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