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命(穿越)上——李修然
李修然  发于:2015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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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过春姨和柳嫣姐姐,我把谢玄带进房中,把我今晚被掠去所遭遇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当然,被强吻吃豆腐的事我觉得有必要省略不说。

谢玄听完面色沉重,扶住椅背的手崩的青筋暴凸。

我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你们的皇上一直都长那个样子么?”

谢玄奇怪的看着我,很严肃的问了句:“怎么这么问?前天我还见过皇上,并不觉得有何异样,除了……”

说到这,他好像突然明白什么的样子:“不可能吧!”

我点点头,我们都呆住不说话。

“敢确定么?”半响,他终于迸出一句话。

我摇摇头:“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冉儿”他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皇上一个半月之前曾经遇刺生命垂危,几天后却奇迹好转,但性情变了许多……”

“变得怎样?”此时,我顿觉心跳加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变得更象一个皇帝了。皇上自小性情懦弱,处事优柔寡断,例如,王皇后性情泼辣,皇上很是怕他,严重时简直就是避如毒蝎。朝廷大事也幸好有我三叔谢安辅政,否则,晋朝或许早已改为他姓了。”

“那现在呢?”

“深沉,果断,呃,暂时只知道这么多。”

我笑着补充道:“如果他真的是沈逸,那他一定还很霸道,无赖。”

他低着头,深思良久,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冉儿,你吃的那种毒药,我曾听说过,是一种边外异族专门用来控制傀儡的,每月十五定然发作,发作时如置身冰窟,需要极热的物质相抵,终身无解,如果你今天没有吐出来,那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受制于人了。”

“还好,还好”他独自默默说道:“还好你没事!可是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我一手支着下巴,想象着我与沈逸相认的激动时刻,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

我们连夜制定了几套方案,我困的要死,脑袋早已成了浆糊,再看谢玄,精神奕奕,方案制定的条理分明,有理有据的,厉害关系也逐一讲解给我听,没想到,这颗呆木脑袋装的有用东西还蛮多的嘛!

次日清晨,我刚进梦乡,就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惊醒,一问之下真是倍感惊讶,真不知道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网络的时代,舞倾城的名号竟能一夜之间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实在是奇迹。

现在,无数高官富商挤在门外一掷千金的要求为其舞上一段。

门外人头涌动,呼喊声,叫板声此起彼伏,阁主带着一干人在门口周旋拦截,有几个滑头的年轻人已经趁空钻了进来,又被阁中几个壮丁拿了出去。

这场面真是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我趴在窗口看热闹,谢玄在我身后唉声叹气。

阁主等众兄弟姐妹终于抵不住强烈的攻势,人群如迁徙的鱼群鱼贯而入,眼看就要冲进我的小屋,却在一霎那停止了进军,左右张望着乱做一团。

发生了什么?

我狐疑的向外张望,就见门口跑进一队身穿兵士衣服的人,整齐的排在院子两侧。

我向谢玄投了个询问的眼神,相视无语,却也猜出了缘由。

能这么大排场的来这儿找一个舞技的莫非就是——

“非衣,玩了这些时日,也该跟爹爹回府了吧!”

高头大马之上,一个气势恢宏,一身将军装扮的中年男子威风凛凛的出现在大门口,俯瞰着四周,那姿态,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相信这就是魏大将军吧,真没想到我这个冒牌的义女面子还挺大的,竟劳烦魏大将军亲自出马相接。

谢玄在看见那人后旋身躲在了墙角,满目忧心的看着我:“魏东延是那边的人,暂且不宜让他知道我与你相识,否则你难免遭猜忌。”

我冲他笑笑,偷偷说道:“明白。”说罢学起女人姿态,含蓄的向门外走去。

谢玄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此去凶险难测,切莫大意,凡事保命当先。”

我故作轻松地冲他眨眨眼睛:“知道了,真啰嗦!”

心里却是温暖充实的。

我慢慢消化着这份心意,启门而出,只听一阵抽气声,四下几百颗脑袋齐刷刷的看向我。

自小就备受瞩目,长大了又混迹在演艺圈,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于是也没半分的胆怯羞涩,很是自然的顺着他们自发留出的小道中走向我那名义上的义父。

待走近,我施以一礼,恭恭敬敬道:“义父。”

“啊?舞倾城是魏将军的义父?”惊呼四起,叽叽喳喳的议论不休。

一边的阁主姐姐及春姨她们满脸疑惑,我偷着向他们递过一个眼色,阁主姐姐何等人物,一下便明白几分,冲我来了个外人难以察觉的眼神回应。

一路浩浩荡荡,风光无限的被接进魏府,马上便涌上几名侍女伺候我沐浴梳妆。

只是这种事嘛,还是不要麻烦人家比较好。

好说歹说的,费了好大的唇舌,终于在我强烈的坚持下退了所有侍女,并顺手插上了门。

府中两日,不过是学学礼仪,偶尔还得受魏大将军关于惑君的教导,我也装的谦卑恭敬,勤奋好学,看得出来魏大将军很是满意。

我也暗自得意,看来我得女相扮的挺成功,即便魏东延这般阅历丰富之人,也没看出破绽,实在是给我打足了气。

终于等到了入宫的日子,我跟在魏东延的身后,心里鼓荡个不停,全身的每根神经似乎都绷紧着,我相信,哪怕是第一次舞台演出的时候都没曾这么紧张过。

与此同时,我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皇宫的每个地方的特点,走过的路也必须记住,这些对于我来说有益无害。

魏东延时不时的小声嘱咐两句,就这样,我们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皇上住的偏殿——九重轩。

这九重轩据说也是皇上平时召见某位大臣议事的地方,也做书房之用。

魏东延乃朝中猛将之一,官居正二品,宫中哪个太监宫女的不哈腰巴结着?于是人还未走近大门,门口的小太监便远远地跑来打招呼:“呦,这不是魏大将军么?好些日子不见魏将军入宫呢!奴才还真是想念得慌!”

魏东延单手而负,僵硬的脸上努力挤出一点柔和来:“孙公公,皇上可在里面?”

“在,今天不但皇上在,连太后和谢安谢丞相也在,奴才这就去通传一声!”

魏东延犹豫了一下下:“那有劳孙公公了。”

不一会儿,孙公公便满脸堆笑的出来:“谢将军,皇上有请。”

魏东延向我使了个眼色,抬头挺胸的走进门去,我尾随其后,心里面那个小鼓敲的越发猛烈了。

古代女子礼数之一就是含蓄矜持,例如此刻,我跪在殿中,明知眼前便是我一直想要见的人,却也不能抬头直视,更不必说好好打量一番,看个仔细了。

殿中四人,皇帝,太后,谢安,魏东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然后很自然的把注意力转到了我的身上。

“这不是那一舞倾城让皇上大加赞赏的舞倾城么?原来是魏卿的义女,魏卿真是好福气!”太后端庄的坐在红木雕花座椅上,微笑的看着我:“快平身罢!”

“谢太后”我站起身来,尽量忽略膝盖的酸麻感,端的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姿态,但毕竟不是真的大家闺秀,眼睛控制不住的瞟了出去。

这一瞟,正好瞟见皇上用他那和沈逸一样的眼睛注视着我,心立马漏去了半拍,眼神怎么也收不回。

是他么,是他么?我的沈逸,他是认出我来了么?

可是,他的姿态是那么的雍容华贵,高高在上,似乎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

他看我的眼神充斥着陌生,审视,或许还有别的意味。

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感觉,并不似我的沈逸。

我收回眼神,默默的看着脚尖。

“抬起头来”这声音威严的,命令的,不容抗拒的。

我顺从的抬起头,再次迎上了他那颗如鹰般的双眸。

皇上微微一笑,很自然的,看在我眼里却无非是一种蛊惑,这种蛊惑我从来都无法抗拒,即使眼前这人可能根本不是他,可是那一样的脸还是迷惑了我,这情况,很不妙。

“既然魏卿肯把爱女献上,那朕便收下了。”

第15章:细作之身份败露

入宫半月,我一直呆在锦岚园,这里是皇家用来安置入宫后还没得到封号的官宦之女或是秀女的地方。

据说,皇上遇刺之后,太后娘娘大怒,把正在侍寝的刘贵人处死,其余几位娘娘也被打入了冷宫。皇上身边的娘娘们也就真么几个,这么一来,后宫中空,各大人为了巴结上位是变了法的往宫里送美人,可这皇帝两个月来却是不曾召见过任何女子,当然,也包括我。

我待得很是焦躁,心中的疑虑一日不解开便就一日难安。更何况我与他们不同,男扮女装,偶尔扮两天还好,时间一长便觉得浑身难受。

想想看,我毕竟也是一个行为举止正常的男性吧!每天却要挽着发髻,抹着胭脂,迈着小猫步,更不敢多言,更要命的是还得时刻提防被人看出破绽。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有女人的地方便有口舌,这话的确不假。

看那些打扮得光鲜靓丽的女子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相互言语攻击,出词锐利,言语刻薄,谈的无不是皇上会更加宠谁之类的话题,每天如此,也不厌烦,弄得我看着满园春色硬是不敢出门。怕无端遇到攻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实在不希望跟一群女子逞那口舌之快。

再就是,我还是少见人为妙。

于是乎闲来无事,时而想象我们重逢的场景与喜悦,有时便窝在房中对着这对锁心玉研究穿越之术,想着要是研究成功了,我就可以带着沈逸,谢玄,还有柳嫣姐姐等等我所喜欢的人离开这个人压人的封建社会。

只是,理想往往是美好的,可现实总不如人意,研究了数日,除了看出这玉比较一般的玉圆润,更富有光泽外,其它的,毫无进展。

莫非真的要抱着玉再来一回坠崖,方能穿越?

哎!九死一生的事还是日后再做商议吧!

窗棂处又响起了熟悉的三声敲击声,然后一个身影一闪从窗户跃进,我不禁赞道:“好身手。”

谢玄吐出一口气,又向窗外看了看,确定没人看到后关上窗户,径自来到我身边,这已是他第五次来这儿看我了。

我支着脑袋,垂头丧气的看着他:“看来我们这位皇帝似乎对我并不上心,或者说,他对美色并不热衷。”

谢玄反而乐了:“你是魏东延的义女,魏东延手握重兵,皇上自然对他有所提防,难怪他会把这么漂亮的人凉在这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适得其反,白替我打造了个这么荣耀的身份?”我支着下巴,一下子焉了:“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吧!”

我们对视着,突见谢玄眼神一闪,似乎察觉到什么,并立刻向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子蹭蹭蹭得就着墙壁上了房梁。

我正纳闷出了什么情况,就见那扇紧闭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太监麻利的钻了进来,然后对我来了个阴险的笑:“倾城姑娘这边苦等了,主公派我来给姑娘送点东西。”

主公?我了然。

我站起身:“原来您就是宫里接应我的细作,以后还要承蒙这位公公关照。”

那太监不懈的拉拉嘴角,从袖口掏出一卷帛布递于了我:“这是皇宫的地图,我知道皇上明日傍晚会去香涟渡,呵呵,你已经进宫半个月有余,如果就这么一直……主公可没那个耐性等你,我可告诉你了,有些机会可要自己把握了!”

我捧着地图,心里已是欣喜万分,哪还在乎他话中那赤囧囧的威胁,含笑回应:“那当然,劳烦公公了!”

“这里不便久留,东西我已带到,告辞。”

“不送。”

那太监刚一走,谢玄的身体便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我再一次忍不住倾赞:“好身手。”

谢玄却是眉头紧皱:“你真的要这么做?”

“要不然呢?”我轻轻展开地图:“现在是有人比咱们还急。”

“太冒险,宫里规矩,没有封号的女子是不能在宫里随意行走的,你单是去往香涟渡就已经很有困难。”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哼哼,他不来找我,那便只有我来找他了。”

送走了谢玄,我立马研究起这副地图,并在心里盘算起诱君方略来,沈逸,我为了你可是什么都豁上了!

第二天,我仔细打扮了一番,但未施脂粉,上次相见,我努力说服自己,他没认出我是因为我化了妆的缘故,所以这次,我不要再对他看我的那种陌生得眼神有任何辩解的理由。

我揣好地图,根据地图的指示,开始朝目标行进。

宫道上,时不时的来一队侍卫行走巡逻,他们人数众多,目标庞大,以至于我可以提前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提前躲避起来。

比较烦人的是那时不时出现的太监宫女,好在,他们似乎对于我这么个人的存在不大在意,该干嘛干嘛。

躲过无数明抢暗哨,我一路忐忑的到达了目的地的前方。

站在我这个位置,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香涟渡三个大字金光粼粼的闪耀在大门之上,两扇五六米宽的大门洞开着,门口守着两名手握入鞘钢刀,面无表情的侍卫。

也不知皇上到底来了没来,我躲在大树后面,一时没了主意。

香涟渡的门前是一片空阔的开阔地带,根本无法藏人,也导致我根本无法前进,但我所躲避的位置却是通往香涟渡院口处的必经之处,那就……那就那样,再那样好了。

我独自算计着,突然听见有人高呼万岁,我连忙收回心神向院口的拱石门看去,就见皇上在一大群宫女太监的尾随下迈着龙须虎步,优雅大气的走来,那姿态,那神气,真叫人目眩神迷。

可眼下岂是走神的时候?于是我开始发挥自以为优秀的演戏天赋来,趁皇上将要走近便一跤摔出来,正好摔在了皇帝的脚边。

那双脚立时停了下来。

“你哪个宫的,竟敢出来惊扰圣驾?”旁边一个公公立马跳出来大声呵斥。

我忙跪下,装作可怜兮兮的无辜模样:“非衣不知皇上会来此地,一时失态,请皇上恕罪。”然后仰起头来深情楚楚的看向皇上。

皇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原来是美人啊!”神情之间我没看出有任何一点看见熟人,尤其是往昔恋人的惊诧或是激动。

我的心沉了沉,难道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

皇上一手托起我的手臂:“快快起来,朕今日忙于国事,还真是把你给忘了,今日你既然藏了这心思,朕又岂能浪费美人的一番苦心?”

“朕今日刚好想泡泡温泉,你便一起吧!”这声音性感而邪魅,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沈逸。

我顿时头脑发热,腿脚发轻的跟着进去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两太监的伺候下在我的面前一件一件的脱了个精光。

然而,在我看见他光滑的胸口和肩膀时,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他明明中了枪伤,身上怎么会干净的不染一点瑕疵?我摸着他光滑的肩头——

这里,那个雨夜,我们抵死缠绵,初次的痛感夹杂着欢乐,还充斥着分和之后的激动和不顾一切,近乎疯狂的,我咬伤了他的肩,那深深渗着血丝的咬痕,纵使时光流逝,这枚我亲口盖上的专属印章,都将一生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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