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5)——涂沐
涂沐  发于:2015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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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自称本宫了,啧啧!”荷花指着电视欢快地大叫。

“纵横天下五千年,深宫秘密任凭添——老公,你也有宫殿的,我觉得你也可以称自己为本宫。”檀其卢突然哼唱了一句被修改过的歌词。

“本宫家后面是少年宫,本宫也就不谦虚了。”夏颖涛笑微微地说。

“本宫突然很想尿尿,但是本宫也很想看电视,本宫尿在游泳池里可以么?如果大家嫌弃,励持大王子可以吐点儿水稀释一下……”谢铁驹吐着舌头问。

耿鸣瞥了一眼励持,突然问:“你宫的马甲后面有一块凸起,你宫的逆鳞竖起来了,你宫在害怕什么?”

“本宫突然觉得,那化蛟根本不是来要男人的。既然龙族有默契满足她的一切交配要求,那么她又何必专门挑这个万人瞩目的场合要这些龙王们都没台阶下?她固然给大家留下过那种疯疯癫癫破罐破摔的印象,但本宫总觉得,她不是这么没头脑的女人。”被某种精神情绪传染且痛快发作的周济之很理智地分析。

“本宫若是再听见你们谁说一句本宫,本宫就用雷劈死之!”励持举起一枚高压电荷呲牙恐吓道。

“喳!”群众们非常敬畏地集体应承。

电视画面上又给了化蛟一个镜头大特写。

只见她皮肉不笑地抹了一下鬓角,突然转身望向大殿上的群龙,抖了一下身后那九枚青黑的鳞带,笑眯眯地说道:“二位皇妃,各位宗长,各位兄弟姐妹,正如大家所推测、猜测,盘算和期望的那样。很明显,我今天来,要的是励持!万川摄生励持,陵原永泽励持,敖勇健,Chris,不管他叫什么名字,反正就是那个励持!”

她话音刚落,电视里传出配乐音效,“磅”的一声惊魂鼓。

电视外的励持抱着脑袋直接滚进水里去了。

化蛟妩媚地扫视群龙,骄纵轻狂地说道:“我不仅仅要和励持生儿育女,我还要成为他合法合理龙族公认的第一妻室。励持长皇孙是镇川华龙,天姿英武,一表人才,且如我们龙族所知,红芍若与励持皇孙婚配,生下的将一定是蛟族龙子。但红芍知我五族龙丁繁衍不易,所以也绝不会独霸龙种,我只要成为励持的首妃,定不会介意排斥他再娶其它龙族姐妹,他想再娶多少偏房侧室都尽可投其所好,接之纳之,红芍只求能常侍在侧偶承恩宠,填上三儿两女,便不负我们真龙五族血裔之责,更能了偿红芍千余年魂萦梦绕思慕之情……是以,还望各位宗长成全,皇妃成全!”

化蛟说罢竟然非常谦卑诚恳地对着满殿群龙躬身作揖,然后又转身对着英持龙女深深一拜,昂头之后眼波盈盈地盯着冰冠耸立面露狞笑的英持龙女。

咝咝咝咝咝咝。

字幕解说:如此甚好,且英持皇妃不也正大张旗鼓地给励持选妃么,这下谁也不必争了,民族存亡面前,红芍妹妹也好励持皇孙也好,都责无旁贷。何况红芍公主也非常深明大义,并没有说要独占励持皇孙,红芍公主是蛟龙族长,应当首妃,其余公主龙女们,继续投标侧室也无不可。啊,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天龙长皇子,励持的大伯敖广富突然发声,敲着酒杯美滋滋地应和道。

广财广喜广禄三老龙面面相觑一番,也都对着化蛟齐齐点头。

群龙引颈,凝望着大殿中央岿然凝立的英持龙女。

电视屏幕下面的观众们保持头不动,但是却都尽量地眼角余光瞄向励持。奇怪的是,他依然很镇定,笑呵呵地看着电视上的古装宫廷历史闹剧。

“此事万万不可!”多时未曾发声的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拍案而起,走到化蛟他干姐身边,拂袖耳语起来。

耿鸣无奈而又戏谑地模仿张仲文的声音说:“不如,就让我代替励持,嫁给黑山老龙吧。”

化蛟听完玄持的耳语,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赫然纵声道:“我知玄持亲王所言不虚,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科学在进步,医学也在进步,我相信,励持殿下的身体调养了这么多年,毕竟也是有些成效的。”

“相信我吧,新兴,协和,长江,大唐,九龙,中西医各种专家都看过了,各种疗法也都试过了,干壁虎吃得都要物种灭绝了,真的没有任何成效!何况你想过没有,要是他真的没问题,现在哪里还轮到你在这大殿上呼呼喝喝地下单点菜,你当我们龙女那些性欲饥渴子宫空虚的姐妹们是死的嘛?”

玄持亲王着急地对着化蛟添油加醋地胡吹。

“咯咯咯咯咯……”化蛟捂着嘴笑得更强烈了,笑过之后,她端正身姿说道:“如此一来,看来我还是要在这大殿之上的兄弟上中再做一番打算了。不过,此事拖得越久就越给皇妃添扰,索性我今日就在各位亲族世伯们的见证下把婚事定了。不过,我还需再思索片刻,正好,靖刃公主的驸马打算上殿献艺弹奏一曲,待琴曲过后,红芍自会给跟我们真龙五族一个交代!”

“呼——”玄持亲王喘了一口气,突然对着化蛟说:“红芍公主乃一族之长,幸临玄持生辰宴会,玄持斗胆望蛟龙长公主不吝如坐,以表玄持尊崇之情……”他指着自己的长桌,伸袖  做邀请之姿,然后压低了声音狠狠地在化蛟耳边说:“Put   your bitchy butt down! You do need some deadly pinching.”

“是啊,妹妹就坐在玄持身边好了,你们姐弟也可畅饮叙旧,回忆一下过去那些美好的日子,因为搞不好,你们也就只能回忆了。”英持龙女转头之后咧牙对着玄持和靖刃低语了几句。

“恭敬不如从命,红芍觍颜了。”化蛟非常大方的挥起火焰万丈的长袖,翩翩然坐进了玄持亲王的坐席中,还抢了他的坐垫,然后几乎是斜依台阶,左手撑头,右手抓起玄持的酒杯,一饮而尽,潇洒惬意地说道:“快把这些烂坛子破签子收了吧,给靖刃公主的准驸马爷空出琴场!Trust   me!It would be very entertaining!”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坐到化蛟身旁,却慌张地扭头对靖刃说:“你这是何苦呢,他现在是你的老公,他上来丢脸的话,大家嘲笑得可是你!”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丢脸,我聘请了吉他演奏专家辅导了他两星期呢!你不用担心啦,电视转播的是提前录制好的曲子,现场么,我们随便忍忍就好了啊,何况,不会比我们民族交响乐队捣鼓的古典噪音更难听的!”靖刃面色绯红非常乐观地回答玄持亲王——她喝了点儿酒之后也不那么Mean了,看起来人好好的样子。

“No!”化蛟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鬼祟地说:“李驸马临场换节目了,我方才去换朝服的时候,发现他找到了更好玩更刺激的项目……蛇仔文,平心静气哦,一会儿可不要爆脑浆。我先把话说在前面,这个节目是他自己发现自己琢磨的,与我半点儿关系也没有,我看见他编排那个节目的时候,差一点儿也没吓掉半条命,不过想想,果然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哈哈,哈哈哈哈哈——”

化蛟张狂放纵的笑声回荡在摘星楼大殿里,两侧群龙似乎也察觉到了欲来的风雨和酝酿在海平面上风暴,各个都安静而又谨慎地望着主主席上的三位皇妃和炮灰配角们。

在使女服务员清洁工们打扫大殿的空荡里,摄像镜头又再次切到了主演们的脸上,画面再次三分:醉心于奸计正要得逞执杯狂饮的化蛟;踱步进入帷帐英持龙女谨慎狐疑的侧脸,手里攥着一个黄金丝帕默默凝望远方陷入沉思的鼍珠皇妃。

随着一代女皇配乐再次响起,镜头拉到大殿之外,太乙大叔举着麦克风,深沉而又严肃地说道:“有奖抢答第三题,请问化蛟索要陵原永泽励持龙王的可能性中,那一项是不正确的?”

A因为他繁殖能力强,且可以使母体龙族100%生下与母体龙族相同的龙种。

B因为他是当今龙族长皇孙,与其联姻会产生经济与政治上巨大的利益。

C因为他是一个性格温柔极富责任感的好男人,化蛟屡次感情受创急需感情上的温暖和家庭的归宿。(这里的人是一种普世价值概念)

D单纯的爱情。

“This is   bull-shit!”励持浮出水面,对着电视屏幕怒吼一声,吐出一股夹杂着电火的激流,但是檀其卢眼明手快射出一枚罗刹黑死箭,弹开了水流,护住了电视屏幕。

于是众人沉默地匆匆地发送了短信,无人征询当事人和专家的意见。

第一百二十四话:美丽的名字叫作疯狂,那美丽的爸爸叫什么?

那一年,张大仙五岁,李少爷九岁。

很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嫖娼的时候抢了局长中意的小姐,一大早,就有警察就从西南面的华瘴门外冲了进来,把师傅和大师兄一起从各自的窝里拎了出来,抓回公安局里审问了。

青春少年好读书,正太徐竞最近整天都躲在他的书房里,精神投入万物不扰地阅读琼瑶和岑凯伦的作品。于是整个寂静而又空荡的通天寺里就只剩下了两只各怀鬼胎的小妖怪。

营养充足精力旺盛的李远坪,已经发育出的虎背熊腰不可怕,肘部的肌肉线条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他的妈妈在想什么,这个暑假里,竟然给他烫了一头非常南洋风情的卷发。结合他那张粉白的包子脸和一身嚣张的儿童迷彩军服,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战斗洋娃娃。

张仲文非常清醒地知道,在这个被诅咒的所谓寺院里,外部红尘世界的尊老爱幼忠孝仁俤的法则并不存在生效,关于这个家里巨有钱有势力号称是正统神仙转世师兄,作为小户人家背景单薄的地方妖怪级别的张仲文,需要了解的有以三点:

第一:你打不过他。

第二:他打你不要理由。

第三:陈情告状和申请更强大的势力保护是没有意义的。

于是般若天蛇与真火孔雀宿命的第一战,来得那么快那么直接。

当两个孤寒的小孩干打雷不下雨地嚎哭目送广西人民警察把师傅和大师兄沿着山路上押解而行消失在茫茫山雾中之后。李远坪突然转头拔足狂奔,沿着那可笑的吊脚楼墙一溜烟地窜进了院子。张仲文一路上用手划拉着顺应华瘴门内吹进来的西南山区的热风而茁壮盛开的蝴蝶花,享受着妈妈给他缝制的华丽得体感官愉悦的时装,天真懵懂心事寥寥地漫步回到内院的时候,却发现李远坪竟然用一把精钢铁锁把正北方的灵月门锁紧了,他正活动着手腕,笑咪咪地流着口水,对着蛇眼圆睁的张仲文说:

“好了,现在你跑不掉了,现在天大地大我最大了,乖乖把你的花衣裳掀起来子,我就不会打你!”

“我干嘛要掀衣裳?”矮小腿短的张仲文警惕地后退。

所谓的花衣裳,其实是乔月兰动用了家里一切废旧布料缝制成的一种易于清洗可以让小孩随便糟蹋的防护罩之类的加长型围嘴,放弃了一切审美思考和性别区分概念,设计理念就是耐污染易拆洗造坏了也不用心疼;不管是飞龙舞凤的前棉被还是牡丹争艳的前窗帘还是带着刺绣美人头的前电视机罩,最后的结果就是裁剪成布片过膝长短袖背后四根尼龙绳的缤纷锦绣地绑在这个大仙身上,当然,里面的仙体上还有一个小背心和小裤衩。张仲文不是没有体面整洁的高级服装,但那些一般情况下都被乔月兰锁在柜子里珍藏,只有送孩子去奶奶家的时候才给这死孩子作秀性质地穿一下,展示下儿媳的心计和手段就可以了,难道说要张仲文穿戴着丝绸西装什么的在这深山小庙里爬坡滚土么?

“因为我一直怀疑你是女孩!”李远坪步步紧逼,冷言相问——是啊,如果不是女孩,谁会整天被捆在闪瞎人眼的花布里美滋滋地走来走去。

“放屁,你才是女孩呢!”张仲文骂了一句之后攥着美丽的花布衣角缩到了大院的廊柱后。

“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鸡鸡!”李远坪大踏步冲到张仲文面前,非常坚决地大吼一声,然后对着师弟探臂一招猴子偷桃。

“呀——”张仲文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用手捂住裤裆扭荡着小屁股狂奔进了属于他自己的厢房,呯地一声砸上了门。

但是李远坪是非常强壮的,即便只有八岁也强壮到超出一般流氓1755倍。他用两只小手轻轻一提,两扇门板就被其摘下,轻轻一甩手就丢进了院子里。他横目一扫,竟然发现床上的被窝高高隆起,一双奶黄色的塑料拖鞋乱丢在床下。

李远坪微微笑着,搓着小手,欢快地说:“师弟,不要躲了,我就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小鸡鸡,我只看,不摸!”

于是他扑到床前,狞笑着掀开被子,赫然见到一条弹力衬裤如长蛇跃起,直扑其颈,双管交缠,刹那间就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死死攥着带着尿味的衬裤头,昏眼黑拼鸣喘气间,却见张仲文从床角的书桌后钻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条小板凳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抡了过来。

是的,后来李远坪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睁开眼睛之后,他觉得脑门上火辣辣地疼,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天上的那四个圆缺永远不均的四个月亮都挤成了大小不同的四个豁口,好像是一群没有脸的人在咧嘴嘲笑他。

“呸!神仙的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本老妖一招撂倒。”张仲文站在院子中央的那个被压住井口的大石头上,提着一个鲜红的塑料小桶,手舞足蹈地对着他嬉笑——夜色朦胧中他好像一片闹鬼的床单啊!

李远坪一挺而起,箭一般窜到张仲文身前,左手一提,把花样围嘴掀起,右手把蛇妖的小裤衩一拨到底。

“唉……你竟然是有小鸡鸡的啊!”李远坪虎目灼灼地盯着月光中灰色的小小象叹息道。

蛇妖本想举起水桶扣到他的脑袋上,但是发现李远坪非常失望的表情,疑惑地问:“我是男生啊!你他娘的到底有什么毛病?”

“啊!”李远坪一撇嘴,向后一跳,摸了摸头上的大包说:“太可惜了,你不是女的,我不能娶你了。唉,可怜啊,这么小,就已经失去了嫁入豪门的机会,可惜了你那张可爱的脸蛋。”

张仲文提上了裤衩,阴冷地问:“什么是豪门?”

“我们家就是豪门。我们家的保姆佣人司机都在谈论将来哪位仙女或者仙女的女儿能嫁给我,嫁给我就是嫁入豪门。攀上高枝,麻雀变凤凰,什么什么的。”李远坪嘟着嘴努力地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师弟解释。

“唔——”张仲文咬住小手指,非常置疑地望着李远坪那一头卷毛,想了想又问:“到底是什么嫁?”

“就是女生到男生家里来,和男生在一张床上睡觉。如果女生是和我这样豪门的男生睡觉,那么她就不用上班了,还可以有很多很多钱。”

蛇仙随着师兄的思路继续挖掘:“你有钱么?”

“我身上没有。不过我家里有很多,我妈妈有多钱。蛇妖,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小美?”李远坪打量着花团锦簇的张仲文,脑海中有隐隐灵机在闪动。

“是啊,一定要给钱。二师哥说,就是因为师傅经常和女人睡觉不给钱,所以他有很有仇家。不过你不要臭美了,我就算是女孩也不会和你睡觉的,你的满头卷毛让看起来就像一只狮子狗,另外,你没钱。”

李远坪斜眼望了望昏漭的天空,点点头说:“不过我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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