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实习也是在这里，我这人不太喜欢改变。”
“呵呵，这点倒是和我挺投机的。”两人就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到了。
“哦？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呢？”关于凌，她昨天问了邓凯，不过没得到太多信息就是了，唯一知道的是他不姓莫，和莫翊没有任何关系，在他面前不能提起莫翊……
“我不喜欢改变，但是我想改变我现在的生活，所以我来到这里。”凌说了两句让人不明所以的话就走了……
“各位，先停下手头的工作，有大任务，我手上这个是公司新出的一系列新产品，现在上面要求我们在三天之内为之设计一个宣传海报，同时还有广告设计，这两天可能都要加班，完成任务后领导请客，好好干！邓凯，把工作分配下去。”林经理说完话把手里的资料交给邓凯便进办公室去了。由此可见，邓凯这个家伙混得到是不错。
“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呐。”凌接过邓凯递过来的资料调侃了一句。
“少取笑我！看一下你手上的东西，我和你是搭档，这些都是我们要做的。”邓凯白了他一眼，指指他手里的东西说。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广告设计公司，是为别人提供服务的，自己还有生产产品吗？”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些资料说。
“那你工作真是做得不够充分了，我们所隶属的集团可是几乎所有热门行业都有涉及呢，我们这个子公司主要负责的是服装行业及广告设计、平面设计、室内设计等等。”邓凯突然想起这个子公司的总负责人，又暗暗的流了把汗。
“好吧，以后再慢慢熟悉吧。”凌有点愣愣的点点头，回自己位置开始办公了。说实在的他确实没怎么了解这间公司，只知道是大公司，看到在应聘就什么都没想的投了简历，然后面试，再然后就进来了……
“话说这些服装都是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呀？很有自己的风格呢，让我们这些外行人看着都觉得很完美的感觉。”凌看着电脑里的照片赞叹的说。
“那是，我们公司的服装设计师那都是出了名的，偶尔我们总监大人心血来潮了还会亲自上阵呢，像你现在看的这个系列就是他设计的。”
“真想见见这位总监大人呢。不过我觉得这个系列的衣服与其他的那些感觉差很多呢，就好像其他的衣服都是挑人的，但是这个系列就很亲民，似乎大部分人都会喜欢的感觉，但这个广告似乎不是走这个路线呢，像是硬把衣服和大众的距离拉远了。”凌托着腮若有所思的说。
“哦？有什么意见，说说看。”邓凯停下自己手里的工作凑过去问。
“你不觉得吗？”
“这是自然的，我们总监虽然不怎么下海，但是每款他设计的衣服绝对都是热销款，会不断缺货断码的那种；主要是因为他的衣服能尽显一个人的优点……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是问你对这个广告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这个广告应该……”凌对邓凯说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他有一种错觉，这些衣服特别有多年前那个人帮他买的衣服的感觉，能让他一眼就喜欢上。
“不错的想法！”
“额……林经理，别在意，我就是说说自己看法。”林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个人的身后，凌吓了一跳。
“不不不，你的想法很好，写一份广告企划，明天下班之前交到我办公桌上。”林跃说完没给凌反驳的机会就走了。
“喂喂喂，我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凌扯了扯邓凯的衣服呆问，他就随便说说而已。
“放心！这绝对绝对是对你的赏识，好好做吧，林跃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伯乐。”邓凯拍拍他的肩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额……这是应该高兴的意思吗？凌看着邓凯的方向有点无奈的想……
“干杯！”
“各位！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这次公司的一系列产品刚一上市便创造了空前的销量，虽说营销部的功劳必不可少，但是没有你们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好成绩！今天，我们总监大人请客，大家尽情吃，尽情喝，明天休息一天！”林跃举着麦克风说了一段振奋人心的话。
“哇！大家还等什么，喝起来！”话音刚落，全场就振奋起来了。
“看来我们公司很人性化嘛。”凌看着那些嗨成一团的同事笑笑说，不枉他们熬了几个通宵呐。
“这点还真是，我们总监大人就这点最好了，该犒劳员工的时候从来不吝啬。”
“嗯嗯，真想见见这位总监大人。”
“要真见到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哈？你说什么？大点声，吵死了听不见。”凌靠近邓凯问。
“我说以后自然会见到的！喝酒喝酒！”邓凯举起啤酒罐，也许从凌选择这份工作的那一刻就说明两人的缘分未尽吧。
“我去个洗手间。”酒过三巡，这帮人却都没有要散的意思。凌摇摇有点沉的头去了洗手间……
“各位，今天还有个惊喜，大家都知道，咱们总监大人虽然经常情况慰劳我们，但却从不亲自出面，但今天，他本人也过来露面了。”此时林跃从门外进来，话音刚落，现场一下子安静了。
“感谢什么都是虚的，这个月设计部每人加薪百分之三十，刚刚林经理应该已经告诉你们明天休息了吧，后天一样休息，所以今天你们可以尽情的疯到天亮！”说话者年纪轻轻，却有着王者的气场，所谓的高富帅一定是形容这种人的。
邓凯看到来人的瞬间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频频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希望凌不要那么快出来。没错，凌一直想见的总监大人便是莫翊，当初邓凯偶然得知自己工作的公司，老大是莫翊的时候，也是讶异了一番，但也没有过交集就是了，应该是拒绝有所交集，因为他让他兄弟伤透了心……
莫翊说完也没多做停留环顾了众人一圈便走了。听到加薪，还能多休息一天，众人都乐翻了，欢送着莫翊。
此时凌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兴高采烈的众人，有点莫名其妙。“都嗑药了不成？那么兴奋。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凌虽然没喝大，但也喝了不少了。
“刚刚总监来了一会，宣布这个月我们部门加薪，明天后天都不用上班。”邓凯看了眼消失在门口的莫翊松了口气笑着说。
“哇！那可得好好干一杯！”看来这份工作真心不错呢……
“林跃，你说的那个临时的广告企划的提出者刚刚也在里面吗？”走到酒吧外面的时候莫翊问林跃。
“你说凌默啊，在啊。那家伙虽然刚离开学校没多久，还是个犊子，不过只要略加雕琢，绝对是个对公司有用的栋梁之才。怎么？你要见一面吗？”林跃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向来很有信心。
“凌默……，算了，有时间再说吧。”一定是他想太多了，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刚刚的人里边没有他……
“额……还是见一面吧，你只要告诉我哪个是就好，不必打扰他。”莫翊收回已经握住车门门把的手转身对林跃说。也许他看漏了呢……
林跃虽然觉得今天的莫翊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摸摸鼻子跟上了，反正他这个兄弟也不是头一次莫名其妙了……
“坐在邓凯旁边那位就是……喂！莫翊？”林跃指了指凌的方向，回头发现莫翊整个人都僵硬了。
莫翊似是没有听到林跃的声音，跨步走向凌的方向，直至站在他的面前……
“凌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头头，莫总监。”虽然觉得气氛似乎有点不对，但林跃还是镇定的做了介绍。
凌看到莫翊的瞬间“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碰翻了桌子上的酒杯。眼里闪过讶异、震惊、悲痛等等的情绪最后转为淡然……
“您好，我是凌默。”他扬起公式化的笑容伸出手。
“你……好。”面对他情绪的变化，莫翊有点不能适应，但是理智让他忍了下来。他必须冷静，不然这个人一定会再次消失不见……
“你的广告创意很好，好好努力……”莫翊镇定的说着这些话，看着凌的眼睛却闪烁着别样的感情，握着他的手也没松开。
“谢谢，我会的。”凌暗自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拿起酒杯。“总监要和我们喝一杯吗？”
“不了，你们喝吧。”莫翊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必须好好收拾自己的感情，再待下去他真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看到如此反常的莫翊，林跃也聪明的没问什么只是跟着莫翊走了……
看着莫翊离开，凌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般跌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邓凯想说点什么，但又知道说也没用，便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33、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里干嘛？没事做？”莫翊白了一眼一大早就赖在他办公室一直到现在的林跃。
“等你告诉我凌默是谁呐。”林跃大有一副不说就不走的架势。他保证那两个人绝对是旧识，看到那么反常的莫翊，若说是普通的旧识，他可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他就是我等了八年的那个人，这个答案满意了吗？满意就赶紧给我滚出去。”莫翊批阅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抬的说。
“哈？我没听错吧？”林跃一副震惊的表情，他是知道莫翊一直在等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他可没听说过那个人是个男人呐。
“有意见？”莫翊终于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林跃。
“没有、没有，不过我看凌小弟似乎不怎么高兴呐对于和你重逢这件事。”林跃小心翼翼的说，虽然这时候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被派到某个角落出差去了，但是这难得的八卦还是要打探一下的。
“我让你查的资料就这些了吗？”莫翊扬扬手里关于凌的个人资料。
“就这些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是找他，哪至于等到今天。不是我说啊，指不定你已经错过他了呢。”林跃不明白莫翊为什么要错过这些年。
“你不需要明白。”
“额……也是，话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瞎子都能看出来凌小弟并不想再见到你呢。”林跃也不去计较莫翊的冷淡，他不想说那就算了。
“只要他再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就不会再让他离开，即使要与全世界为敌。”他多等了五年，他说过即使是一辈子他也愿意等，只要他回来了就不会让他再离开。
“你的对手若是全世界就好了，恐怕是凌默本人吧。”莫翊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但他绝对忽略不了凌的感受。
“八卦够了吧，赶紧给我滚回去，不然马上派你到非洲出差，开发非洲市场。”莫翊淡淡的说，他知道林跃说的正是问题的关键，但他现在连问题出在哪都还不知道，说什么都是为时过早了。
“我马上工作去，放心，凌小弟在我那里我会帮你看着的。”说完林跃就一溜烟撤了，他可不要去什么非洲开发什么市场，吃饱了撑着呀……
“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看到凌正常上班、工作，邓凯松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凌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邓凯。
“昨天不是见了莫……总监嘛……”邓凯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凌的表情。
“我说你个混蛋！一开始为什么没告诉我！”邓凯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踩了地雷了。
“喂，这怎么能怪我呢，那会你那么兴致勃勃的来上班呢。难道我说了你还不要这份工作了？这像话吗？”
“我有说我会因为这个不要这份工作吗？至少可以躲开点行不！”亏他还心心念念想着见一面呢！
“行行行！反正看到你回来上班我也就放心了，反正人家一总监，也不会常碰到面的。”
“够了，又没什么，我无所谓啦，做事去吧你，被经理看到你吹水你就死定了。”凌像真的无所谓一样说。
邓凯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回自己的位置去了，他知道凌在硬撑，但这不是旁人可以帮得上忙的……
“凌默，我这里还有些商品资料，你今天加会班弄完再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开会要用的，没问题吧？”下班的时候林跃拿了一叠资料交给凌。
“好，没问题。”凌接过那些资料，领导要求加班，他有说不的权利吗？
“凌，那我先走咯，晚上回去小心点。”邓凯打过招呼就先走了。
“拜拜。”凌环顾了下办公室，发现人全走了，就他一个了，他怎么觉得有点像欺负新人呐……
“喂，莫总监，走没有呐？”林跃阴阳怪气的拨通了莫翊的电话。
“我看你是真闲得慌是吧？还有些东西没弄完，大概半个钟以后能走。”
“我哪是闲得慌呐，这不在给您制造机会嘛，凌小弟今晚加班哦，估计一个钟左右，你自己看着办，不用太感谢我，拜拜。”林跃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很满意的走了，他知道莫翊一定不会赞同他这样做，但是他若是先斩后奏的话他也不会拒绝这机会就是了……
凌忙完准备下班的时候发现窗外已经灯火辉煌了，天已经全黑了，现在还是昼短夜长的季节。晚上的办公大楼感觉有点阴森森的，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凌……”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莫翊突然出现在面前，让凌有点措手不及，也吓了一跳。
“总监，您也加班呐？辛苦了，我先下班了。”凌随即让自己镇定下来，扬着公式化的微笑打招呼，然后擦肩而过……
“凌！”然而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莫翊拉住手臂，用力一扯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放开！”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凌用力挣脱开他的双臂，退开两步。“莫总监，请你放尊重点，我是你的员工没错，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任意侮辱我！”
“凌，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他刻意的疏远，莫翊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捏在手里一般。
“您还是叫我凌默吧，这样比较自然一点。我是凌默，记住了，是凌默！”凌刻意的强调着自己的名字，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莫凌了。
“不！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曾经我答应你让你离开，但是你也说过你会回来，只要你回来了，我就绝对不会再放手！”莫翊快步上前，再次将凌抱进怀中……
“啪！”凌随即挣脱开并狠狠的甩了莫翊一巴掌。
“别太搞笑了！你是你，我是我，别把我们混为一谈！”凌的目光有点狰狞，他用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