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成为兽神(穿越)下+番外——顔未
顔未  发于:2015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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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地只有兽族,怎么能像你们这样胡闹?!”那声音不同于兽神的声音一般柔和,而是很苍老,语气却很是威严的声音,而他在林子外面听到的正是这个声音。脑子飞快的转动,一幅画面缓缓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伊焦急的神情变得模糊不清,声音也像是隔着一扇大门一般,季努力的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身子却越来越沉重。

“祭司!”一个年轻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膜,季刚想问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便先他一步问了。在环视四周,这哪里是他刚才待的位置,分明就是红地嘛。到底怎么回事?季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堵在胸口的感觉十分不爽,但是还是耐下性子,做这个异常真实的梦,兽神说过他需要知道他是谁,那好,他倒要看看除了张季和季,他还有什么身份。

黎明的曙光渐渐洒满大地,远处的红地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却被一声痛呼惊醒。这声惨叫不是别人,正是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沈易。从禹走之后,沈易再也没能睡过一个安心觉,一来是牵挂着远处的战况,二来是他的兽神儿子不分白天黑夜的骚扰他,而且说话的内容都是极其无聊的,比如沈易今天睡的好不好?沈易知道兽神儿子在他的肚子里当然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于是白了天一眼,都被吵醒了,还问睡的好不好?但是,今天清晨,他却是被肚子里的绞痛弄醒,肚子里的孩子闹得很凶,和以往比起来简直就是真枪实弹和小打小闹的区别。

他疼得滚下床,胃部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的想要吐出点什么来。沈易皱着眉头,嘴里呐呐道:“难道小爷真的要因为生孩子死掉吗?说出去大牙都要笑掉了!才……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奇迹般的感受到了一团温暖的光包裹着自己,沈易咬着牙齿艰难的爬起来,一手撑着肚子,一手扶着墙,找旁边的邻居求救。

看见熟悉的面孔,沈易做出一个自以为很轻松的笑容,便抵不过之前阵痛消耗的体力带来的虚脱,昏睡在了院子里。梦中一个苍老的雌性正在背对自己朝着另一个年轻的雌性说着什么,沈易还没晃过神来,所以只觉得语气很强烈,沈易想要努力的看清老雌性的脸,却始终不行,最终沈易只能靠着墙角听他们说的内容。

“虎族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快!叫人拦住他们!”老雌性将拐杖狠狠在地上一摔,年轻的雌性便吓的退了出去。

“兽人之地最终葬送在我的手中,兽神啊,你会如何惩罚我?”老人长叹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当沈易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了急的眼眶发红的尼亚,他扯动干裂的嘴角,试图以此来安慰生性敏感的阿爸,可是还没看到成果,就被下腹的阵痛打断。

“唔……阿爸!”沈易像是溺水的人死死的揪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将尼亚的手臂生生抓出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不用说光看就知道有多痛。在门口听到沈易痛呼的诺亚匆匆跑进来,由于被尼亚的背挡住了视线,他只看到了沈易双腿之间的床单变得一片血红。呼吸一滞,诺亚转头向默默站在一旁的祭司求救。

“祭司!易易、快救救他!”沈易的身子在雌性中算是比较强壮健康的,但也禁不住血这么流啊。

闻声祭司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沈易,慢悠悠的回答:“你们这些小雌性没经历过繁衍的过程,所以不怪你无知。”打断还要开口的诺亚,祭司指指面前已经凉了的水,“比起在这和我闲聊,还不如去给未来的小兽崽和小雌性准备热水。”说完这句话,祭司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诺亚。

诺亚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生孩子这种活计的知识完全取自电视上的画面,所以他在此时还是选择了看起来经验丰富的祭司,端过面前的陶盆两步作一步的走了出去。

而此时扶着沈易的尼亚也不再慌张,正在教导沈易用力。眼看两腿之间已经出现了黑色的一团东西,尼亚脸上随之浮现出欣喜的笑容,连忙捧住这个小兽崽,转身递给了在一旁等候的祭司。

诺亚端水进来,“这就是易易和禹的孩子?”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类生出一只小老虎的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奇特,祭司扶住小老虎的头部,用水给它洗了洗身上的粘液,抱着走了出去。诺亚呆呆的望着这一幕的发生,还没回神,尼亚就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儿一同走了出去。

门外响起一阵欢呼,沈易虚弱的半躺在床上,问:“诺亚……我想喝水。”被点名的人“哦哦”两声,麻利的跑到桌子边,端来一杯水。

在瀑布下方,禹盘腿坐在巨石上,看着面前熟睡的季。倾泻而下的水为夏天带来一丝清凉,禹抬眼看看上方,看来河道已经疏通了,等队伍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回到红地。只是……禹紧抿着嘴唇,看来还需要有几个兽人留下把守他们争夺回来的水源。突然,耳边有一个柔和的声音笑嘻嘻的说,“阿爹,我们红地见。”

第76章:原因

禹被突如其来的耳语惊得站起身,一件东西顺着他的腰间滑落,禹低头一看,是来前沈易送他的羊角刀。乳白色的刀身被兽皮刀鞘隐去了大部分,留出刻着“易”字的刀柄。禹弯腰捡起羊角刀,刀柄落在手里细细抚摸,仿佛可以透过冰冷的刀柄感受沈易的温度。再有一天,就一天,他就可以回到红地紧紧拥抱日思夜想的沈易。

想的入神,他却没留意睡在巨石上的季已经悠悠醒转,听见一声细微的叫唤,禹迅速的反应过来低下头。季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但拼死咬着嘴唇克制自己,说:“我是兽族最后一个大祭司。”禹不明所以,就连听到声音醒过来的伊也弄不明白。

“我是兽族最后一个大祭司,所以我见证了兽族的分裂。”他又重复了一遍,原来兽神说的的确如此,他还有一个很厉害的身份,但在这个身份背后包含着太多他不能承受的东西,比如兽族的分裂。一旁的禹瞬时明白过来,之前他也帮过沈易将季带到树海中寻找记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

“兽族?”伊揉揉眼睛,向季问道。

“对,很久以前的兽族还没有分裂成今天看到的四个部族,甚至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部族。”季仿佛还没从睡梦中走出来,嘴里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他在梦里见到的一切,以及祭司的悲痛。

很久以前,兽族生活在红地附近,但是有一天本来按照兽神旨意共同安居乐业的兽族开始骚动。先是以虎族为首,由于地处的位置导致虎族无法施展能力,甚至还要靠各族的兽人的接济过活。于是虎族陆陆续续开始有一些声音提出要离开,当时群虎无首,所有的兽族都服从于大族长和祭司的管制,虎族便从三三两两的小打小闹,变成了日复一日闹得部族鸡犬不宁。

即便结果是祭司早已从兽神的预示中知晓的,但亲眼目睹兽族被分成了四部分,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他组织以人数少的种族为主的反分裂的兽人去阻止虎族和其他部族,但却发生了更为悲剧的一幕。

当时,蛇族中的一个兽人找到了一种药草,兽人吃下它以后,一旦变为兽型就再也不能变回人形了,属于人的意识也会随之遗失。蛇族为了阻止祭司的计划,将药草加入到这一群反分裂的兽人饮食之中,祭司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们变成兽型丧失了人性,最后将自己的家人厮杀殆尽,包括愣住的祭司。

季恍惚还看见最后的一片血红,耳边不停的回响着兽神的话语。原来,他才是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如果当时他选择放走四大部族,即使承担起兽族分裂的责任,也好过最后面对这样的悲剧发生。季手臂挡开伊的手,将脸埋在手臂缠绕之中,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兽族要遭受那么严重的自然灾害,这是对他们以前对兽族同类中所做的惩罚,而解决方法也从梦境中知晓,但是必须找到沈易。

忽的,昂起头,季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固执,“禹,我要回红地!”强忍着看伊一眼的冲动,他补充道,“我必须马上见到易易。”听到沈易的名字,原本打算回绝的禹,开始有一丝犹豫。的确,之前沈易一直对季找回身份这件事很感兴趣,甚至还要亲自帮忙,现在季知道了答案,沈易……

“好吧。”季听见后,松了一口气,然后爬上变成兽型的禹的背上,对伊伸出手,“伊,上来吧。”兽族的报应与他无关,但是有一个人,他心里不愿意他受到伤害,那就是眼前的伊。以前的季的托付也好,这些天以来的相处也罢,这一切都像一根牢牢拴住他的绳子,不能放弃兽族的理由也是如此。

沈易呆呆的看着虚掩的门,脑子里快速的整理着刚刚做的梦。第一,他不相信在这种关键时刻做的梦是无用的,肯定有它深刻的含义。第二,这个梦似乎是在说兽族之初所发生的悲剧,它一定是导致今天兽族重新联合并且避居红地的原因。第三,梦中蛇族所用的“毒药”,说不定诺亚会有所耳闻。正在思考着,尼亚和祭司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诺亚。

“易易,你看。”尼亚将怀里兽皮包裹的孩子放在沈易眼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沈易低下头,脑袋忽然一空,这就是他的孩子,虽然没有足月但是看上去很健康,此时正安详的睡在尼亚的怀里,小小的鼻翼扇动着,和现世的小孩没有一点区别。沈易刚伸出手,便听见祭司所抱着的小兽崽哼唧,目光柔和,将两个孩子都放在了身边。

禹,这就是你的孩子,呃,你的孩子们。虽然怀包子的过程是痛苦而漫长的,但是他和禹的基因都还算不错,所以生出的孩子是那么惹人喜爱。前肢后肢那么有力,虽然像块黑炭,但是兽型和禹差不多,所以一定可以找个好媳妇,沈易拍拍闹腾的小兽崽。白白嫩嫩的真想咬一口,以后一定能……找个好伴侣,沈易如是想。

诺亚看见父子和谐的场面,都快泪眼婆娑了,由衷的赞叹道,“两只都好萌啊。”

听见诺亚的声音,沈易才想起来刚才的打算,忙问道:“你知不知道蛇族有什么秘密?比如找到什么仙草之类的。”不怪沈易打哈哈,他拥有的是祭司的记忆,根本不知道那药草叫什么名字。

“怎、怎么会有?”诺亚心里一惊,急忙随口撒谎。沈易为什么会知道蒻苣的存在?这可是蛇族世代只有祭司和族长知道的秘密啊。

诺亚的一举一动都落到沈易的眼中,更加让沈易确定有这种药草存在,他随即摆正脸色,严肃的神情让诺亚心中七上八下。

“诺亚,事关红地和兽族的未来。”

“好吧,”诺亚关起尼亚虚掩的门,犹豫的说道,“我是蛇族的祭司所以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其他蛇族不知道,所以……”

“我不会说出去的!”沈易立即保证。

“蛇族拥有一种叫蒻苣的药草,可以让任何一个兽人变成兽型就再也变不回来的药草。但是,和石榴石一起使用可以让兽人强大百倍,但是是暂时的,且他再也无法变成药草。”诺亚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鼓捣了几下,掏出一株平凡无奇的小草。

“这就是……”沈易犹豫道。

诺亚点点头,放在沈易的手心里,“对。”

原来这个叫蒻苣啊,没想到灵感一起将事情说的无比严肃,反而可以让诺亚道出秘密。沈易将手中的小草还给诺亚,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万一一不小心放进食物里,禹再一不小心吃了,那不就……沈易幻想着和一只大黑虎玩柏拉图式的恋爱,继而满脸黑线。

“这和兽族的未来有什么关系?”诺亚打断了沈易的胡思乱想。沈易真的只能打哈哈敷衍了事,让诺亚满脸狐疑的离开了房间。

禹一行回到红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刚一到红地,见到他的族人们纷纷向他表达祝贺,弄得他云里雾里,直到一个直肠子的兽人挑明,他才急急忙忙赶回家,还没忘记将伊和季一同带回去。

沈易正在房间里慢慢的走,感觉身后有人回过头一看,多日未见的禹站在门外,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沈易嘴巴一张一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禹狠狠的抱在怀里,鼻间充满了熟悉的味道。双手也紧紧抓出兽人的衣服,沈易有种莫名的虚脱感,刚想放松,小雌性的叫声便从卧室里传来。

“呃……你没在的期间,我帮你生了一个小雌性,还有一只小兽崽。”沈易松开兽人,尴尬的用手指摸摸鼻尖,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色。

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大手揉乱沈易的发尖,“辛苦了。”

“哪里,没有你辛苦。”为了不再让对话朝着更诡异的方向发展,沈易将禹带进了房间,为父子三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就很放心的将孩子交给禹照顾。转头看向门外,一直努力把自己当成小透明的二人,露出一个明了的表情。

听完季的叙述,沈易也顾不上伊在没在场,皱起眉头,说道:“这些我在梦里也看到过,但是兽神说过,你把记忆告诉我,我就知道该怎么做。”抬起手边的水,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所以你再想想除了蒻苣和兽族的分裂外,还有什么。”

“那要去问兽神啊,总爱说些神乎其神的东西。”听到季说这话,沈易下意识看看卧室,叹了口气。

“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但是,”一直默不作声的伊突然冒出一句,“我们不是还挖到头骨了吗?”从随身携带的兽皮袋中掏出残缺的头骨,交给了沈易。

细细的摩挲着头骨,沈易试图在上面发现点什么原始人的简笔画之类的,但过了半晌,也无从收获。

“你们在哪里发现的?我们再去那里看看,会不会再发现什么。”沈易将头骨还给伊,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那也不是现在啊?”季扶额无可奈何的劝沈易,刚刚生完孩子,是在闹哪样啊?!“你是在坐月子对吧?”回答他的是一颗直冲面门的乳果,还有沈易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话说,你不是要找兽神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确季离卧室里的小雌性也就几步的距离,可是这兽神生出来后就像喝了孟婆汤,和其他小孩子无异,该吃就吃,该玩就玩。不过也好,他可受不了兽神叫自己阿爸。

两边正事刚一谈完,尼亚就冲进来和偷跑出去的伊算账,看见冒着火气的尼亚,连身经百战的沈易都忍不住缩缩脖子,跑进卧室里,享受一家团圆的幸福。揪着两只小兽崽耳朵的尼亚前脚刚走,紧接着奇就骂骂咧咧的进来了。沈易揉揉酸痛的腰,今天自家还真是热闹。

“易易,我回来了。”奇张开胸怀,打算给沈易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沈易灵巧的躲开,因为……奇那个样子真的惨不忍睹。同样都是赶路回来的,禹和季身上就只有薄薄的灰尘,但是奇却灰头土脸,衣服还蹭破了几个口子,最奇葩的是他的头发,原本帅气的那撮小白毛,变成了小红毛,红色的泥土弄得头上到处都是,其实他是钻地洞来的吧?

“你别不说话啊,我给你带礼物来了。”奇笑眯眯的收回手臂,双手拍拍身上的灰尘。

“你来我家做什么?快回去洗洗收拾一下。”沈易差点就用扫帚将他扫地出门了。

“别那么无情,你看这个。”奇摊开手掌,在中间端正的放着一块青色的石头,平凡无奇的外表到没有引起沈易多大的注意,只是上面刻着一个楷体的兽字,让沈易大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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