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小禽兽+番外——郎骑宝马来
郎骑宝马来  发于:2015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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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鑫挑眉,看着失控的赵小宝,勾起一抹笑。“谁欺负你了。我只看见你欺负他了。别贼喊捉贼。”

“滚!”赵小宝抓起床上能抓的一切往赵鑫身上砸,“你说谁是贼!你是不是人,赵三金,你是不是人!”

赵鑫伸手挡住赵小宝砸过来的东西。指了指窗户说,“这间卧室是家里唯一不能从二楼往下跳的。你悠着点儿。”说完,他转身出门对着门口他喊来的两个人低声嘱咐了几句,便下了楼。

楼下的客厅里,温恒远僵直着脊背,在赵小宝平时弹奏的那架钢琴前坐得端正。等赵鑫从卧室里出来,他掀开琴盖,指尖放在琴键上,动听的音符便在整个房子里游离,响在赵鑫的耳边。

“这首曲子,写给你的。离开之前,我只写了一半,一度以为写不下去了。今天突然成曲,还要谢你成全。”在经历了方才那一起事,在耳听了楼上那巨大的动静之后,难为温恒远还能用他那不温不火的调子说出这一番话。

赵鑫站在楼梯拐角处,没有继续下楼。他在略高处,一低头,仿佛看到昔日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们在最好的年纪在一起,这回忆怎么也抹不掉。至于这曲子,前半首,温恒远曾不止一次弹给赵鑫听过。只是当年心境已不再,弹出来,多了分凄凄惨惨戚戚。尤其到后半段,一气呵成的哀调,听得人心中一片冰凉。

温恒远弹完,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仰头看向依旧站在楼梯口的赵鑫。赵鑫站在原地没动,并没有走下楼的意思。

“你知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这种东西。”温恒远说完,收起所有的不甘心,抬脚往门口走去。他走得不快,其实是想试试赵鑫。只要能得到赵鑫的挽留,他甚至可以劝自己不要介意刚刚在楼上发生的一切。

“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情解决掉的。到时候,你想走便随你。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回来的。怪我没看好小孩,让他乱来。”

温恒远没接话,顿了下步子,肩膀隐隐抖动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赵鑫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毕竟当时要走的人是他,现在想回来的人也是他。只是他以为会一直等他的人临时变了卦。

“我不走。”温恒远坚忍倔强地回了一句,背对着赵鑫,不想将自己一切乞求的表情暴露在赵鑫面前。因为他还记得清楚,当年赵鑫便是因为喜欢他的气性和风骨才跟他在一起的。若连这点儿特别也失了,他真不知要如何再挽回这一起过气的感情。“我说过,要跟你重新开始?从今往后,我便向以前那样,直到你肯回心转意。”

赵鑫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对温恒远的话,不是没有触动。只是觉得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像那个叫做狼来了的故事。

他开始回想温恒远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时候。对了,是在他刚刚军校毕业,而温恒远离开他远渡重洋的时候。那时候他不得不娶了个刚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且那女人的肚子里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娶,是因为温恒远拿了大奖,申请了名校,跟他说自己不想回国了,要留在外面追寻自己的梦想。赵鑫便成全了他。不到一年,温恒远回来,说要重新开始,赵鑫仍然没有拒绝他,随着他的意思。

哪怕温恒远设计害死了那个他名正言顺娶来的女人,他也不曾对温恒远发火,而是不声不响地将这件事情解决好。

但是他换来什么呢?

不过三年时间,温恒远又要走。这本就是个自在如风的少年,在同一处地方,在同一个人身边,根本呆不久。三年里,赵鑫和温恒远可以说是互相折磨也不为过了。那时候赵鑫每日回家都能看到温恒远不豫的脸色,久而久之,便出现隔阂。

是赵鑫允许温恒远走的,他主动要求的。他留不住这个人,也心力交瘁到不想再留。

所以,现在温恒远说要重新开始,赵鑫的第一个反射的记忆便是那三年里每日相见,却不曾相悦过的日子。

记忆是两个人共有的,温恒远自然能够猜到赵鑫想到了什么。那段时间,他自己过得也不好。

但他还是想要再来一次。

“哪怕你让我不再弹琴,我也甘愿!”温恒远对自己下了狠心,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离开这么多年。

赵鑫走下楼,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向温恒远。

这让温恒远察觉到了希望,转过身来略带惊喜地看着赵鑫。

“你连琴都不弹了,我还要你有什么用?我要一个养在家里的傀儡有什么用?”

“那你养赵小宝就不是傀儡吗?”温恒远气不过赵鑫的讽刺,风度尽失地朝着赵鑫回击道。

赵鑫倒是不疾不徐的,慢慢地回道,“不一样。小宝是我儿子。他生来就是属于我的。你不一样,你生来就不属于任何人,你的琴属于你,但你自己没有归属。我不是没给你机会,我给你了。你就不能有一次跟我坦诚相见吗?你回国是因为那件案子,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但是你偏偏要跟我耍小聪明。还是你觉得,你,还有小宝,你们两个人能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他只是讨厌别人骗他。而温恒远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在他想要最后为两个人努力一次的时候,温恒远还在耍着自己的小手段,这才是赵鑫这么绝情的对待温恒远的原因。

温恒远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赵鑫早已知情。明明一直以来,赵鑫都是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模样的。而且,既然他已经知情,为什么不提前帮自己解决,反而让自己被媒体堵在医院里不知所措。

难道?

温恒远不确定地问赵鑫,“所以,三哥,想让我回来的人是你?是你纵容赵小宝暗地里耍手段把我召回来的?”

……

片刻的静默过后,赵鑫点头,不置可否。“是我。”

温恒远毫无预兆地笑起来。到头来,他跟赵小宝都被赵鑫给耍了。这么个人藏在背后看了一出戏。他跟赵小宝却还在前台演得声情并茂。再想起自己刚刚说要为了赵鑫放弃自己陪伴多年的命根,温恒远甚至觉得自己犯贱到了极点。

他气愤的转身离开,一刻钟也不想跟赵鑫呆在一起。多呆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不堪忍受的折磨。却因为自己被摆了一道,不甘落了下风,讽刺赵鑫道,“你根本就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忍受跟你过下去,包括赵小宝。他早晚也会离开的。”

赵鑫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赵小宝离开他。哪怕只是听见别人说一句,他都不能忍受,当即不客气地回了温恒远一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教我的儿子,自有我的乐趣。”

温恒远嘴唇哆嗦着,发现自己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赵鑫的无耻。他发现一个男人要是对你绝情,或者失去了兴趣,那么他折磨的方法便有千万种。并且不重样的,种种都损肝伤肺。

再继续留下来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温恒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家。原本以为来到这里是寻求庇护的,没想到庇护没寻到,反而得了一番羞辱。他这会儿想要杀了赵鑫的心都有了。

入夜,路上也没有出租车,温恒远只能步行着走出小区,希望能够在小区门口等到一辆出租车回家。

走在路上,他仍是忍不住为自己叫屈。再怎么也不该爱上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除了控制欲和占有欲,便一无所有的男人。那个把自己从国外叫回来,只是为了羞辱自己一通的男人,是有多么的可恶!

冷风让温恒远越发的清醒起来,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理顺,回头想想。他意识到一个事实。一个至少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个人的事实。不管怎么说,他只得了一番羞辱罢了,而赵小宝,俨然是要被赵鑫囚在身边一生的。不过是个小孩,被这样设计,控制,以及占有。

光是想想,温恒远便不寒而栗。

******

没人帮忙,赵小宝这次清洗的极是艰难。可如果不清洗,让那些东西留在身体里又极是不舒服,只要自己硬撑着去做这些。因为实在指望不上赵鑫。

等他洗完走出来,才想起来找手机打电话。他回来时手机是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弯腰捡起那条被赵鑫扯掉在门口的运动裤,把左右两边的口袋摸遍,却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他在心里回忆着到底把手机放到了哪里。

应该就是放在口袋里啊,赵小宝自言自语着,又去床上摸了一遍。到最后,连手机的影子都没找到。

便想着可能是被赵鑫拿走了。

这会儿,他意识清醒明了,真正的意识到他老子是真的要囚禁着他了。他从衣柜里找了衣服出来,穿妥当才去开门。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门口守着人。也许大门口也守着人,赵小宝这副落败的模样实在不愿过多暴露在众人面前,只开门看了一眼便再度把门关上。

转过来打开窗户,正如赵鑫所说,这间卧室是家里所有房间里面唯一不能从二楼攀爬的。只能直接跳下去。五六米的高度,倒是死不了人,残了确实有可能的。赵小宝自嘲地笑着,真是撕破了脸便原形毕露了吗?以前对自己那么好的父亲,现在连自己跳楼残了都不担心了吧。

床上被搞得一片狼藉,赵小宝不会整理,也提不起精力去整理,便趴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休息。

只能趴着,现在坐着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和痛。

他不肯亏待自己,再度爬起来,打开门对着门外守着的两个人说,“我要去一下隔壁的房间拿点儿东西。”

“不行!”门外的二人答得异常果决。连思考都不曾有过。

赵小宝的脸色便因此变得很难看。“我只是去一下隔壁!”他把声音提高了一倍,跟这两人辩解道。就算是被软禁,难道他连在房子里走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对不起,三爷吩咐过了,你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冷漠的公式化的回复彻底把赵小宝惹恼了。

赵小宝喘了两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朝着两人说道,“你们给赵三金打电话,我跟他说。”

两个人明显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掏出电话给赵鑫拨了过去。接通后,他先是自行解释了几句才将电话拿给赵小宝。赵小宝将电话拿过来,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去我那屋拿药擦。”

“不行!”赵鑫在电话那头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真混蛋!”赵小宝骂道。

赵鑫听赵小宝骂他,也不生气,回道,“本来就是教训你。再疼再痛你都自己受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赵小宝态度强硬,“我没错。”

“嗯……所以才要等你知错认错。我还有事,挂了。”赵鑫说完,果真把电话挂断,挂得干脆。

赵小宝把手机还给两人,再度回了屋。除了回屋,似乎没有别的是他能做的,跟门口这俩踏马的汉子起争执,赵小宝现在这风都能吹走的身子还不敢挑战。就算要挑战也得等他休息两天,就现在这状态,他就是跑,也跑不远。到时候没跑成功,再被逮回来,又是一顿羞辱。

第29章

赵鑫禁着赵小宝,一禁就是两天。期间赵鑫没回过家,也没给赵小宝打过电话,只留赵小宝一个人在主卧里,每日里派人严加看管着。

记得赵小宝刚上小学那会儿特别自闭,经常躲在房间里,一躲就是几个月。那会儿,赵鑫哄着他出去都不肯。连现在也是,赵小宝有时候呆在家里练琴也能好多天不出门。他其实是个顾家的人,并不喜欢到处乱跑,除了苟小小,也少有谈得来的朋友。

可现在情况不同,赵小宝每在家里多呆一分钟,内心就煎熬一分钟。见不到他老子的人,他心里不安。

又到了晚饭的时候,赵小宝琢磨着怎么才可以趁机跑出去。要再这么禁着他,他非得疯了不可。所以,在晚饭前,赵小宝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各种方法。终于到了晚饭时候,墙上的钟表时针走到七。却没人进来给赵小宝送饭,他自己等不及,从里面拍门喊人,“喂,送饭啊!小爷我饿死了!”

拍了许久,外面都没人应他。

这样的待遇,赵小宝砸门的心的都有了。也亏是他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他没舍得砸,闷闷不乐地坐回床上。

没坐多久,听见门响。赵小宝抬头,便看见他那衣冠禽兽的老子。衣服已经不是前天晚上离开家时穿的那件。赵鑫的衣服一向放在主卧里,这两天除了送饭的,没人进来过,更不用说拿衣服出去。很明显赵鑫是在外面留宿了一晚,还换过了衣服。

赵小宝并不知道温恒远已经负气离开赵鑫的事情,他一想到昨天晚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整个人就变得失心疯一样。疯一般地扑向赵鑫,把头埋在赵鑫的领子里嗅着味道。除了洗发水的味道,他没能闻到其他的可疑味道。这才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可又想到洗完澡换了衣服哪还有味道,他又发起疯来。

“你去哪儿了?”赵小宝两手拽着赵鑫的领子,想发火,却又不是很有底气,只好瞪着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看赵鑫。

赵鑫把赵小宝的手扯下来,按在手心里。丝毫不在意赵小宝的神经质,一如既往地开口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太多。”这句话赵小宝已然听了十几年,过去也没觉得听着有多难受。

现在听着则彻底变了味道。

赵小宝抽回自己的手,冷着一张小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呵……”赵鑫笑得颇是不自在。他要的是个听话且乖巧的小孩,可不是现在这个脾气坏的赵小宝。“好好说话!再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把你绑起来?”他说完,目光危险地瞟了赵小宝一眼。

赵小宝被怵到,撇撇嘴。对他老子的话,他完全不质疑。赵鑫确实下不了狠心打他,可绑了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绑,可比挨打还难受。赵小宝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嚣张的眉目,垂下脑袋。

赵鑫见他老实了,大手揉了揉他脑袋,笑得慈父一般,“走吧,跟我下楼吃饭。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吧。”

赵小宝抵触地后退了两步,不肯让赵鑫碰他。

赵鑫倒没说什么,先一步出了房间。他走了几步,赵小宝才无声无息地跟在他后面一起下楼。

饭菜已经摆好在餐桌上,赵小宝闷闷不乐地坐在桌前。时不时地抬头瞄一眼赵鑫,他每瞄一眼,赵鑫便淡淡地笑着给他夹一筷子菜。如果忽视掉之前发生的事情,那眼前这场景真是一派父慈子孝。

见赵小宝迟迟不肯动筷,赵鑫主动拿起汤勺给赵小宝盛了一碗鸡汤。“吃不下就喝点儿汤。”赵鑫把汤碗放到赵小宝手边,继续说道,“明天早上送你去上课,离比赛应该没剩几天了吧。你这一久荒废了。”

解了禁,赵小宝的脸上却未见丝毫愉悦。因为他明白,他能够出门,就意味着赵鑫已经把事情解决好了。也就是说,赵鑫已经把温恒远保了下来。

赵小宝心里清楚,就算自己再求再闹,赵鑫不会改变主意。他很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决定自己来做这件事情。

现在心血被赵鑫毁于一旦,更令他接受不了的是赵鑫对温恒远的维护十年如一日。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厌恶,赵小宝把手中握着一直没动的筷子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拒绝了赵鑫的要求,“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你说什么?”赵鑫拿帕子揩了手,收紧的瞳孔昭示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怎个好。

“我说我不练了。给你弹琴的人都回来了,还要我学来作甚。我就是再学,能有温恒远弹得好吗?你爱听,就是找他给你弹,小爷我不伺候了!”

“你以前可不会这样忤逆我。”赵鑫拿了一把汤匙放在汤碗里,看起来完全没把赵小宝的话放在心上,很自然地吩咐赵小宝,“别闹了,听话先把汤给喝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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