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难养(穿越 三)——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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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军钺锐利的眼神在上官彦和白致宁脸上转一圈,风度翩翩地笑道:“都是熟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那就叨扰沈叔了。”上官彦将笑着客气一句。

早知道有这位在,他宁愿饿着肚子回家,打从沈军钺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的不待见,当然,也许对方是不待见整个上官家。

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正追求着沈皓,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拧巴拧巴打包了动刀他大哥手上。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还是过于乐观的,等到了餐馆,沈军钺一开场就直白地说:“这些年一直忙于工作,怎么一回来就听到一些不好的流言,三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上官彦挺直腰板,神态随和地回答道:“沈叔您客气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那怎么行,说实在的,我和你打个是平辈的发小,和你自然也是一辈的,到时你,不要张口闭口就叫叔,平白乱了辈分。”沈军钺淡淡地教训。

上官彦心里打了个抖,知道沈军钺八成是知道他对沈皓的心思了。

如果换成别人,即使面子比他大,他也可以甩手走人,可偏偏坐在他对面的是沈军钺,连他大哥都要敬畏的人物,于是只能打起精神说:“辈分这东西端看是怎么理解,我和沈皓相识这么多年,早就是平辈论交的好友,叫您一声叔也是当得的。”

沈军钺只是意味不明地瞅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转而问道:“听说你家里正在给你物色妻子人选?打算找什么样的人家?”

上官彦舌头都快打结了,尼玛,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相信,要是自己敢把沈皓扯出来,沈军钺能当场给他一拳头。

“没得事,只是家里瞎折腾罢了。”上官彦模棱两可的回答。

沈军钺心有所感地安慰道:“这事儿我也经历过,还真够糟心的,你年纪还小,家里人实在是太心急了些。”

上官彦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敢随便搭话,好在饭菜上了桌,才让他避免了被揭老底的尴尬。

这是一张四人的方桌,沈皓和沈军钺自然是挨着坐一边的,另一边上官彦和白致宁第一次相邻这么近的吃饭。

上官彦跟每一个第一次见公婆或岳父岳母的青年人一样,心里有些忐忑,加上身边坐着不太熟的白致宁,只能默默吃饭。

沈军钺一开始吃饭也顾不上他们了,时不时给沈皓夹菜,问他这个味道怎么样,那个味道合不合口味,总之,忙得很。

上官彦和白致宁都有些诧异,沈军钺的外形看着并不像是个温柔的男人,可是对沈皓的态度却远远比温柔更甚,这种鲜明的对比让人有种想撂筷子的冲动。

上官彦和白致宁确实没吃几口,光是看着沈家父子的互动就够了。

白致宁一直以为沈皓是个独立自主的人,不管是看他的工作风格还是平时为人处世的态度,都不像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真的是毁掉了他对沈皓的全部印象,原来沈皓还有如此娇气的一面,看到不喜欢吃的菜就拨到他父亲碗中,见到他父亲多夹几筷子肉就气呼呼的拍掉他对筷子,和他讲一堆养生的道理。

当真是……可爱的一面。

令人值得回味的是,那个英武不凡的烦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在沈皓教训他的时候乖乖听着,时不时点个头表个态。

当真是……诡异的父子。

沈军钺无视他们的探究,将慈父扮演到底,其实只要有心人,很容易看出他们父子相处时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他们没有胆量往那方面想而已。

第204章:直接扑倒!

“下次有机会再把他们两人拉出来吃饭,有他们在,我都觉得这饭特有味儿。”分道扬镳后,沈军钺开着载着儿子他去事务所。

沈皓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天天都这么吃法,不用多久他们肯定得闹胃痛。”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沈军钺伸手掐了沈皓的脸颊一下,问他:“早上的官司打的怎么样?”

“不怎样,证人被上官彦那个狡猾的家伙收买了。”

“这我早知道了,要是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搞不定,上官彦也太无能了。”

“哦?知道了你不事先跟我通个气?要是在法庭上站着的律师是我呢?”那岂不是得下不来台?

沈军钺眉头一皱,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不是正好么?什么好事儿都让姓白的占了可就不好玩了,说说,姓白的听到证人翻供后是什么表情?有没有气得跳脚?”

沈皓不客气地打击他:“你觉得他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么?”

“确实不是,刚才和上官彦坐在一起吃饭还挺自在,一点也不像个把上官彦放在对立面的人。”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你啊!”沈军钺瞥了沈皓一眼,眼中带着揶揄的笑,“看你对上官彦爱理不理的样子,连表面功夫都做得不到位。”

“不是你让我远离他的吗?”他要真和上官彦有说有笑,第一个不顺心的人就是沈军钺。

“是是,做得好!”沈军钺趁着等红绿灯之际,掰过沈皓的脑袋亲了她一口。

沈皓一只手掌挡在前面,气急败坏地警告他:“有摄像!在外头的时候收敛点儿。”

沈军钺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然后正经地开车,目不斜视。

把人送到公司门口,沈军钺拉住要下车的沈皓说:“今晚要不要来接你?”

“你很闲?”

沈军钺一噎,把人踹下车踩着油门飞快遁走了。

沈皓望着他那汽车的尾巴闷笑,心想:着上下班有人接送的感觉还不错,至少让枯燥的上班时间过的快了些。

下午上班,依然是被白致宁抓着研究那个案例,苏护是被上官彦刺激到了,般的赶紧比之前还足,言语里都是对高干子弟的不满。

沈皓很想提醒他,自己也算是高干子弟的一员,如果换成他来处理这个案子,恐怕做的比上官彦还绝。

“既然对方把人证收买了,那我们的证据就得重新获取,沈皓,你和瑶光集团的人联系一下,我不相信他们手中的证据就只有这两个。”

沈皓心里跟明镜似的,沈军钺不想这场官司早点打完,证据肯定是一点一点的拿出来。

“好,不过我们也该去接触一下那个被拐跑的证人,虽然他的话已经没多大的效力了,也不能让他站到被告那边去。”

另一个同事接口说道:“他显然是被重金收买了,我们目前更紧要的应该是去医院看看那名重伤患者,否则他都被收买的话,我们的出发点就弱了。”

白致宁点点头,这个案子最好的切入点就是用那名手上的工人引起市民的同情心,在现在这个遍布黑市商人的社会,人们很容易对受害者产生共鸣。

“把这件事放到网上,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资本家的竞争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沈皓趁别人不注意,小声地问了一句:“你真不怕得罪上官家?”

“我只是一名律师,打赢官司是我的职业素质所在,至于被告是谁都无关紧要。”

沈皓眼角一挑,“那如果请你出庭的是上官家呢?你也接吗?”

白致宁淡淡地斜了沈皓一眼,“我不是君子,并不是非要站在公正的那一方,但也不会谁都帮,前提是得让我心甘情愿为他们辩护。”而上官彦,显然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沈皓勾唇一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最近出门小心点儿。”然后抱着文件走出会议室。

等他走后,有同事谨慎地问了一句:“他那是啥意思?”

“笨蛋!不就是说让我们最近出门小心点,免得还没上庭就被被告给……咔嚓了。”

那同事缩了缩脑袋,全身冒着寒气问道:“不能吧?这可是个法制社会,咱们只是律师而已啊。”

白致宁眉头凸凸的跳,冷眼盯着那个不成器的助手,“真要害怕,晚上记得多裹几条棉被。”

“啊……?这有用?”

“没用,就是给你壮胆而已!”

“哈哈……”其他人哄堂大笑起来,纷纷打趣了那助力几句,然后有人安慰他说:“放心吧,只要不是惹上黑社会,一般被告也不会太为难律师的。”

白致宁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对这种完全无诚信度的安慰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做律师这么多年来,并不是没有遇到过难缠的人,最惨的一次呗一家四口堵在家里半个月出不了门。

晚上,沈皓没让沈军钺来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和夏侯湛有约,就堂而皇之的撇下自己的老爸兼爱人,赴约去了,气得沈军钺对着一桌子菜干瞪眼。

沈皓感到夏侯湛所说的酒吧里,就见那个身材单薄瘦瘦高高的青年坐在吧台上狂灌酒。

他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朝酒保使了个眼色,等他走开后才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居然让我们一直乐观向上的夏侯先生也需要借酒消愁。”

“嗝……”夏侯湛打了个酒歌,转过头双眼迷糊地看着沈皓,“你来啦……”

沈皓对他的状态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

“没……就算心理有点不痛快。”

“总得有个起因吧?”

“是我自己看不开,绕进了死胡同,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儿。”夏侯湛说话的间隙,又灌下了满满一杯啤酒。

沈皓一听这话就觉得和感情有关,脑子里闪过夏侯湛和李庆相处时别扭的画面,试探地问了一句:“和姓李的有关?”

夏侯湛动作停顿了下来,半瓶酒顺着领口倒了进去,人显得有些傻气。

“啊,没错……有些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越想越糊涂。”

“说说看,我帮你参考。”

夏侯湛呵呵笑了起来,一只手伸过来搭在沈皓的肩膀上,笑话他:“你?还是别介了,你自个都闹不明白啥叫感情吧?”

沈皓嘴角抽了抽,这话要是放在六年前他绝对毫不犹豫地点头,可是现在嘛,他可是有对象的了,才不是当初那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少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个陷在其中只会越想越迷糊,还不如找个人给你出出主意。”

“哈哈,你不用套我的话,其实你不问我也总有一天会憋不住告诉你的。”夏侯湛把玩着手中的玻璃酒杯,盯着上头倒影的彩灯光,声音低沉地说:“我觉得我喜欢他很多年了,只是一直不肯承认,总以为我在意他是因为看不惯他,当然,我也确实看不惯他……那混蛋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横着呢。”

沈皓听着他颠来倒去的话,只记住了一句: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用想要知道后面的话不会是什么欢喜喝了的场面。

“我都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突然有一天,看到他就浑身不对劲了,而且莫名的多了一些默契,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居然觉得他和我是一样的。”

沈皓忍不住插了一句:“他也喜欢你?”

夏侯湛眉头紧蹙,沉思了一会儿才将头搁在吧台上,小声说:“不知道……有时候感觉是,有时候又觉得是我误会了。”

“你没问?”

“我难道要跑到他面前问:李庆,你是不是喜欢我?要不是咋办?多丢人啊?准得被他笑话一辈子。”

“那你现在在这借酒消愁就不会丢人了?”沈皓其实也只是理论上说说,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也未必会主动迈出那一步。

“其实我知道的我想多了,不然……”夏侯湛压低声音,低迷地说:“不然他怎么会抱着别人。”

沈皓总算明白他今儿不对劲的原因了,感情是见到不该见的画面,不过他能拖这么久才爆发还真是奇迹啊!

“他不是在军队么?怎么有时间出来鬼混啊?”

“今天是他休假的日子。”

沈皓心想:连着都知道,看来陷得不是一般深啊。

“那你呢?也休假?”

夏侯湛眯着迷蒙的双眼,呵呵笑了起来,还颇为嘚瑟地说:“我偷跑出来的,学校的围墙对我来说毫无压力。”

沈皓掐了他一把,教训道:“能耐了啊,你就不怕被抓了?”

“我小心着呢,寝室里有好哥们帮我挡着。”

“小心乐极生悲。”

“我已经在悲了,你没瞧出来么?”夏侯湛仰着头,指着自己的眼镜说:“看,他都快哭了……”

沈皓摇摇头,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李庆的名字就直接拨过去,等了几秒钟,对方接了起来,沈皓说:“我在南街的酒吧,有空就过来一趟……不是,有人喝醉了,我一个人搞不定,你来帮忙……你来了就知道了。”

挂上电话,对上夏侯湛略带慌乱的眼神,沈皓微笑着安慰道:“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对方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敢讲呢?感情的事适合快刀斩乱麻。”

夏侯湛撑着沉重的脑袋,目无焦距地盯着沈皓瞧,半晌吐出一句钦佩的话:“皓皓,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咳咳……”沈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想当年,他才上初中就对自己的父亲抱有非分的念头,开窍的时间比夏侯湛早多了,经验肯定得比他足一丁点。

他会沈军钺的感情其实不算波折,相互表白后就确定了关系,就连沈家二老那一关也过得比一般人轻松。

以他和沈军钺这种乱仑的关系,除了沈家恐怕找不出第二家能通过的了。

李庆来的很快,大概是知道能和沈皓在一起的,八成就是夏侯湛了。

“他怎么了?”李庆飞快地跑到夏侯湛身边,扶着他快倒地的身体,惊讶地问沈皓。

“哦,没什么,为情所困而已!”沈皓淡淡地回答。

他注意到李庆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变了变,连眼神都多了几分阴霾。

“我还有事儿,听说你今天休假,就麻烦你送她回去。”

他还没走两步,就被夏侯湛车主了裤子,并且用哀怨的眼神瞪着他,好像在说:“不准把我一个人丢下!”

沈皓安抚地拍了拍拌嘴的夏侯湛,附到他耳边小声说:“听过酒后吐真言没?他要是不答应,你明儿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他要是答应了……直接扑到,来个酒后乱性,明白?”

第205章:该怎样就怎样

李庆半抱半扶的把夏侯湛弄上车,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笑骂道:“你这是闹的哪一出?为情所困?为了谁?”夏侯湛紧闭着双眼,嘴巴哼哼唧唧的,就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确实醉了,只是还没醉到听不懂人话的地步,脑子里那十分之一的清醒度告诉他,要表白就趁早!

沈皓的话很有理,如果被拒绝了,睡一觉起来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见到李庆依然能活蹦乱跳的,要是被接受了……唔,这可能吗?就在夏侯湛左右摇摆之际,李庆把他的腿弯曲放好,然后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上。车子启动,李庆朝车后座瞥了一眼,开着车子朝大院相反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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