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江山换蓝颜(穿越)下——夜碎
夜碎  发于:2015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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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将季云领到瑶琴房前,轻叩了两下房门后将门推开,便同小茶子退了下去。

“可吓到了?”季云迈进房门便看见瑶琴扭头朝门口看过来,转身关了房门快步朝他走去,“可被那不知死活的碰到了?”

“皇……”瑶琴意外的看着面露心疼的季云,直到人走到自己面前才想起来起身行礼,“瑶琴见过皇上。”

“不用多礼。”

季云把手里的包袱放到床上,拉过瑶琴全身上下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才满意的拉着瑶琴坐了下来。

“我给你拿了换洗的衣衫,一会儿将身上的换下来,让他们拿走烧掉。”

“皇上不必如此。”听出季云言语之中的不满和嫌弃,瑶琴反倒笑了起来,“那人并未碰到瑶琴,就被皇上的人绑了起来。多谢皇上关怀,瑶琴无碍。”

“当真是不知死活!”季云冷哼,安抚性的拍拍瑶琴的手,柔声道,“我定不会放过他。”

“皇上。”瑶琴看着季云的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激动,“多谢皇上让茶公公送来的晚膳,很好吃,瑶琴受宠若惊。”

“瑶琴当得如此。”听到瑶琴的赞赏季云一直紧绷的表情消失不见,满意的拍拍瑶琴的手,季云面露得意,“如何?本君的手艺还不错吧?”

“在瑶琴看来,胜于任何珍馐。”瑶琴看着季云的双眼,认真回应,“皇上,您能来此,瑶琴很欢喜。”

“瑶琴既已是本君的人,本君又怎能让瑶琴受了委屈。”季云极尽温柔的摸了把瑶琴的面颊,然后拉着人起身朝屋外走去,“看着瑶琴无碍我也就放心了,走,我们先下去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去。”

047、长袖连环

季云同瑶琴出房门的时候,尽职尽责的茶大总管已经把事情都了解过了。

“主子,这人是吏部郎中,属左相一党,算是左相半个门生。”

季云两人前面有暗卫带路,小茶子就走到了季云左手边稍后一点的位置,小声给季云讲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左相?”季云扭头看了小茶子一眼,略一沉吟,道,“方才可审讯过此人?”

“不曾。”小茶子摇头,“他们怕妄自行动给主子惹来不便,就只把人绑了扔在柴房着人看管,不曾动手。”

“瑶琴,你说此人……是受了左相指使还是当真自己见色起意呢?”

季云无意识的摩挲着瑶琴修长的手指,摸着因为长期弹琴而长出的手茧,习惯性的眯眼。

“爷,瑶琴看来,此人怕是未受左相指使。”

因为季云颇为暧昧的动作而红了耳根,瑶琴只得敛起心神专注思考季云的问题,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其一,左相已被皇帝勒令休假,为了给大理寺少卿将查案阻碍降到最低,皇帝肯定已着人看管,左相在家这些时日定不能有大作为。其二,此人白日里见到瑶琴时,面色就不善,并不像是一早受人指使。”

“嗯……”听过瑶琴的徐徐讲解,季云低声沉吟,“小茶子,差人去换埋在左相府的人,爷有话要问。”

“主子,方才已经差人去换了,估摸再有半柱香的时候就能回来了。”小茶子微微躬身对季云行礼,低声回应。

“小茶子,你可当真是愈发得主子心了。”

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身边的小茶子,季云大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拉着瑶琴走进柴房,在暗卫准备好的座椅前落座。

“你是何人?”

没等季云问话被绑在柴房角落的吏部郎中先出声询问,看着季云的眼里满是疑惑和警惕。

“主子,此人姓仇。”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角落里的人,小茶子躬身在季云耳边低喃。

“好!”季云点点头,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吏部郎中,开口时满是平和,“仇大人莫要如此紧张,今日之事才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一家人打在了一起。”

季云一面说着一面摆手示意两边的暗卫给吏部郎中松绑。

“给仇大人看座。”

“你到底是谁?”吏部郎中一面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服,一面怀疑的看着季云,“本官在大祈并未见过你,阁下眼生的很,可莫要乱攀关系。”

“呵!仇大人安心,若非情势所逼,在下也不想跟仇大人攀关系。”听出吏部郎中言语之中的警告,季云失笑,垂眼把玩着瑶琴的手,懒声道,“有件事仇大人可莫要怪罪,在下来此之前,他们并不知仇大人是自己人,为了少惹事端,便把仇大人带来的人都处理掉了。”

季云的话让吏部郎中瞳孔一缩,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顾忌。

“仇大人不用紧张,既然此刻在下来了,他们便不会动仇大人的。”季云抬眼笑着欣赏吏部郎中脸上一瞬闪过的怯意,拍拍瑶琴的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欣赏,“瞧我,说了这么半天也忘记跟仇大人说了,延瑾是我的人,而我,是左相的人。”

“哼!阁下可莫要胡言乱语,你说是便是,那本官还是暄王的人。”似是季云眼里的漫不经心和猖狂得意刺激了吏部郎中,季云的话音刚落他就接着反讽了回去,话刚说完却又立马后悔,此言一出等于不打自招。

果然季云笑得意味深长。

“在下已经说了,仇大人不用如此紧张。”季云出声安抚,“在下来只是想告知仇大人一件事,省的仇大人坏了左相的事,到时可谁都帮不了仇大人了。”

这一次吏部郎中学乖了,对于季云的暗讽持无视态度,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仇大人也知道左相最近在和御马监的张大人走关系,延瑾去击鸣冤鼓也不过是为了引起张大人注意罢了,想必您也知道张大人……”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季云对吏部郎中暧昧的笑了笑,扭头伸手捏了捏瑶琴的面颊,笑道,“难得我手里有这么个听话的,延瑾身段又好,相貌又好。”

“李家一事可确确实实是二十年前发生过的。”季云的话让吏部郎中态度有些松动,他依旧不解的看着季云,质疑道。

“仇大人怎么如此‘耿直’?”季云哼笑,“李家二十年前一事却是事实,但谁也不能保证延瑾就是二十年前的李家人,仇大人你说呢?”

吏部郎中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再看季云的时候眼里就少了一些警惕,多了几分迫切。

“左相为了张大人,可当真是下了血本。”吏部郎中出言感叹,“如此一来,讨了张大人欢心不说,还打压了自己的对手。高!高啊!”

对于吏部郎中自己的脑补季云挑眉表示不可置否,高啊!实在是高啊!季云都要忍不住为自己喝彩了,能把事实扭曲的这么精彩,恐怕自己是前无古人吧?

知晓一切的瑶琴在季云身边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则已经憋笑快到内伤。原来所有的事实换个角度去看,就是另外一种“事实”。

“在下也是看在仇大人是左相门生的面上才告知仇大人的。”季云笑得隐晦,“此事乃重大隐秘,仇大人可莫要跟旁人说了去,到时坏了左相的计划,在下也保不住仇大人了。”

“放心放心!阁下尽管放心!”听季云把自己划到了左相一党,吏部郎中非但没有任何不满,反倒满面笑容,连连点头保证,“下官绝对不会扰了左相的计策,此次是下官没长眼动了阁下的人,还望阁下多多见谅,他日跟左相多提点提点下官。”

“仇大人放心。”季云揽着瑶琴起身,笑得一派和煦,“在下既然能在此见仇大人,将其中利害讲与大人听,在下就已经把仇大人当做了自己人。说起来,在下还要跟仇大人陪个不是,你的人都……”

“不碍事不碍事。”听季云提到自己死去的部下,吏部郎中连连摆手,“是下官不长眼在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哈哈哈!仇大人够仗义!”季云朗声大笑,朝吏部郎中一拱手,对旁边的暗卫道,“护送仇大人回府,天色不早,路上莫要出事才好。”

“多谢阁下!”听到有人护送自己,吏部郎中眼前一亮,连忙对季云拱手行礼。

“哦对了!仇大人!”季云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揽着瑶琴朝吏部郎中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虽说延瑾是左相给张大人的礼,但眼下左相也没料到自己会被皇帝禁足,想做点儿什么都施展不开。不如仇大人卖个人情,先去给张大人透露点消息,也好让张大人在朝中帮着左相运作运作,让皇帝提早给左相解禁。到时……不论张大人,左相总要记仇大人个好,你说呢?”

“妙!妙啊!”此刻吏部郎中看着季云的眼里已经满是敬佩,恐是顺着季云的话想到了自己以后的似锦前程,乐得嘴都合不拢,连连拍了季云肩膀两下,笑道,“阁下此情,下官领了。他日定当重谢阁下。”

“仇大人言重了。”季云也跟着笑,“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仇大人,慢走,在下就不送了。”

“不用送不用送!”吏部郎中心情大好的跟季云拱手告别,在暗卫的护送下消失在夜色当中。

“唉!愁啊!”目送着吏部郎中离开,季云揽着瑶琴往柴房外走去,幽幽叹息。

“爷可是在愁大祈官员个个都愚蠢至极?”早就已经忍不住笑意的瑶琴淡淡笑开,看着季云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敬佩,少了一些恭敬和疏离。

“知我者,瑶琴也。”笑眯眯的对瑶琴眨了眨眼,季云嘴角带着得逞的坏笑,“爷可是在替大祈的小皇帝愁,大祈官员个个都这么愚蠢可如何是好?”

“他们愚蠢,才更利于爷,不是吗?”听季云提到周熙,瑶琴的眼中闪了闪。

“主子,热水已经烧好了,您和瑶琴公子都洗洗吧!”小茶子从一旁追上来低声劝说。

“嗯,瑶琴先去。”季云拍拍瑶琴的手,看着小茶子,“左相府的人可来了?”

“人已经候着了。”小茶子躬身,“属下之前让柴房熬了些粥做了些点心,一会儿主子和瑶琴公子都用一些吧?”

“嗯,瑶琴沐浴后我若还没回来便先吃,不用等我。”季云很满意小茶子的安排,“小茶子,回去之后我给你提月银。”

“多谢主子。”小茶子躬身谢过,然后对瑶琴行礼示意,“瑶琴公子请随奴才来。”

“有劳茶公公了。”瑶琴辞别了季云跟着小茶子朝膳房走去,“今日劳烦茶公公了。”

“瑶琴公子言重了,都是奴才该做的。”小茶子回答的不卑不亢,顿了顿后又道,“主子看重公子。”

随着小茶子的话音消失在夜色当中后,两个人之间一直处于沉默当中,在瑶琴进膳房之前才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小茶子。

“多谢茶公公。”

多谢小茶子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看轻他,反倒对他百般照顾。

048、添柴加薪

看着瑶琴跟小茶子离开,季云去了小院的正厅,那里之前埋在左相府的暗卫正在恭敬的等候。

“主子。”

“嗯!”季云点头,“左相那里情况如何?这两日可有人前去探望?”

“并未见人。”暗卫低声回答,“这两日左相府前门口罗雀,左相自从被大祈小皇帝禁止上朝后一直没有外出。”

“哦?左相那老狐狸会这么老实?”季云习惯性眯眼,嘴角一片冷意,“刺杀小皇帝的人必然是左相派去的,看来只要司城奕那里出点问题,小皇帝这边就无法掌控左相了。”

“主子,这两日左相府只有拉泔水和采买的人进出。”听到季云的话暗卫伏身汇报,“可属下仔细看过,并未看出有人乔装。”

“定是让人传的消息。”季云敲打着座椅扶手,“也没别的问题要交代你,这两日辛苦些,左相若出府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倘若他发现他与御马监张富互传消息亦或见面,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阻止他们。”

“是!”

“说起来……”季云抬眼看着自己的暗卫,蹙眉沉吟,“左相这老头是不是有个小儿子?”

“左相老来得子,属下见养在后院里确实有个十岁上下的小子。”

“呵!总归是个庶子,继承不了什么,不若让他帮帮左相好了。”阴森的表情突然在季云脸上闪过,让人不寒而栗,“你且看好这个小子,他日主子我自有用处。”

“是!”

“回去吧!”

“属下告退。”

看着暗卫退出大厅隐匿在夜色当中,季云无意识的敲打座椅扶手,眉头紧蹙。

“屋里可有人?”

“属下在。”一个暗卫从房梁跃下,在季云面前下跪行礼。

“吏部尚书除了巫裕谦,可还有子嗣?”季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鬼王。

“回主子,吏部尚书还有两个庶子,一个嫡女,不过年纪最小的也已二十五六。巫裕谦倒是有一幼子,不过才三岁。”

“其嫡女可有子?”季云突然睁开眼,静静看着外面,眼里亮的让人心颤。

“育有一子,今年十四。”

“退下吧!”季云摆手,重新沉思起来。

今日的吏部郎中完全是送上门的角色,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挑拨左丞相和张富合适,这人就主动跑过来了。

只要吏部郎中跟张富透露了瑶琴,以张富平时在宫里头作威作福的架势,指定立马就惦记起来。

而左相如今身在府邸对此事并不知晓,不仅不知晓他还要想办法解决瑶琴,如此一来,等左相出府张富跟他提起的时候,左相必然不承认。左相不承认,张富就会生气……

两人原本就没开始的联盟就此瓦解。

但是其中还有个变数,就是这个吏部郎中。倘若提前让这人与左相说上话,那整个计划必然会落空,所以为了不产生任何变数……

季云微微扬唇,左右这个吏部郎中都是死,不如让他死的再有价值再凄惨一点。

“不知左相在看到自己幼子被送到张富床上后是什么表情。”季云笑着低喃,眼底一片冷漠,“本君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让人反胃的人,季云拍了拍衣襟起身晃悠着朝膳房走去。

“瑶琴怎么还没吃东西?”进膳房时看到满桌一动没动的小菜,季云诧异挑眉,“不饿吗?”

“瑶琴也刚沐浴过,见天色还早,便等皇上一起。”听到季云的问话瑶琴起身微笑的看着他,“正好也刚拿到桌上没多大一会儿,皇上趁热吃吧。”

“瑶琴有心了。”季云一愣,随后笑着拍了拍瑶琴肩膀,在他身边落座,“这两日瑶琴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可能事会很多,要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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