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清皇储 上——vendredi
vendredi  发于:2015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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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搭理他,命人停了车,派了身边的领侍卫内大臣去瞧个究竟,一刻钟之后就得到回报,说是一大伙的乡民来了知州衙门击鼓喊冤,哭诉他们家两个女儿,大女儿前两年被人抢了走说是被送进了京里去伺候那些朝廷大官之后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小女儿前两日又遭到同样厄运,今早哭哭啼啼地被放回来,说自己被京里来的贵人给糟蹋了,这会儿正在家中寻死觅活,他们气不过,这才上了衙门里来喊冤,然后知州大人不在,其他官员也不肯露脸,倒是出来了一帮子打手,把他们打了个半死不活。

一众地方官在康熙的瞪视之下,已经吓得跪到了地上去请罪,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康熙也不好不管,当下就令了知州王泰滚去升堂受理案子。

为了摆姿态,康熙也亲自留了下来旁听,众人只能是随了他一块,那被带上来正哭哭啼啼不欲活了的受害人一在公堂之上跪下,胤祯的脸色就变了,当下懊恼地咬着牙关低下了头。

胤禔看着差点笑出声音来,低声与站在他前面一些的胤礽道:“还好昨晚收下这‘礼物’的人不是你。”

这背后搞事的人打得什么主意就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太子爷才刚刚被废又复立,若是这个时候再当众闹出这样强抢民女的银乱丑闻,满朝官员天下人得怎么看他就可想而知了。

偏巧在皇上上路离开的时候上衙门喊冤把事情闹大,若说不是有备而来受人指使,谁信啊。

胤礽轻哂,目光落在对面站着的一众皇子身上,不着痕迹地一一扫过,除了胤祯略带紧张和悔恨,其他人俱是一派镇定自若。

跪在地上的姑娘断断续续说着自己前几日被官府的人从家中抢走,要她去伺候从京里来的达官贵人,她不从就被毒打,最后是没了办法,然后昨晚,有人带着她去了,她被人糟蹋了一整夜,寅时过后才被放出来,觉得实在是无脸活下去,宁愿去死,最后她爹气不过,带了一帮亲戚乡邻这才告上了衙门来。

康熙一听眉蹙得更紧了些,当下就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公开审理案子,他有预感,接下来审出来的结果绝对不会是他想听到的且是很丢他老人家脸面的事情,但这会儿案子审问到一半,公堂之外又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也不能中途给喊停了。

王知州一脑门的冷汗,强装镇定,问她:“你说你昨晚被什么贵人糟蹋,是什么贵人?你认不认得?”

姑娘哭着摇头:“那些人都叫他爷,他自己也自称爷……”

然后她说着泪眼婆娑就开始环视公堂之上这些旁听的宗亲和官员。

一众人俱是又怒又恼,敢情他们都成了嫌疑犯不成?!

胤礽不着痕迹地瞥了那王知州一眼,对方却似乎是察觉到了,会意之下,再次镇定问道:“你可是有认出谁人来?”

得罪人就得罪人吧,反正这会儿别得罪了太子爷就行了。

那姑娘咬着唇低下了头,伸出的手指却直直指向了胤祯:“就是他。”

一片哗然,不管是公堂之上,还是公堂之外,官员百姓俱是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开来。

胤祯旁边的十五和十六两个同时往一旁撤了开,就怕被殃及池鱼,胤祯脸都白了,胤禩看着他则微皱起了眉也有些意外。

预感成了现实,康熙顿时恼怒不已,怒瞪着他,却又实在没好气当众因为这种事情亲自开口责问。

王知州擦擦额上冷汗,瞥胤礽一眼,见他淡定坐一旁喝着茶,又看康熙虽然恼,依旧没有打断,似乎是要自己继续审下去的意思,心里稍稍定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对胤祯道:“十四阿哥,可否容下官问您几句话?”

胤祯黑着脸站出来,瞪着那王知州却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王知州略有些心虚地移开眼,问他:“她说的事情,可属实情?”

胤祯咬牙切齿道:“这姑娘,不是王知州你送给爷的‘礼物’吗?”

再一次满堂哗然。

王知州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先是拍了两下惊堂木叫众人肃静,又见康熙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赶紧起身也下了去,在康熙面前跪下。

“皇上,关于这事,微臣确实有话要说。”

“你说。”

“昨晚半夜时分,行馆那边确实送了个姑娘来微臣这里,一并押来的还有微臣的一个师爷,说是传太子爷的话,让微臣安分一些,别打鬼主意做不该做的事情,微臣莫名其妙,细问来传话的人才知道,是微臣那师爷假冒微臣之名给几位爷送人,太子爷不收把人送了回来还教训了微臣一顿,微臣吓得赶紧就把那姑娘给放了,但十四爷那里……微臣没想到他当真会将人留了下来。”

一听事情还牵扯上了胤礽,康熙的脸果然就更臭了几分,胤礽施施然站起身,也站了出去,禀报道:“是有这么个事,儿臣当时已经准备睡下了,有人来敲门,说是知州大人给儿臣送了礼来,来人自称是这王知州的师爷,送了个漂亮姑娘给儿臣,儿臣这些时日一直听皇上的话修身养性正身清心,哪里敢收这样的礼,当下就派人给送了回去,还让人将那师爷给押了回去,后来王知州还派了人来给儿臣请罪,说是他并不知道事情,但是会查清楚给儿臣一个交代,不过儿臣本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便也就没有与皇上您提。”

与胤礽一唱一和的王知州接着道:“太子爷派来的人走了之后,微臣气恼之下也审问起了那师爷,为何要假冒微臣的名义做这样的事情,他不肯作答,方才微臣已经叫人去将他给押了来,还请皇上亲自审问,还微臣一个清白。”

被押来按跪在地上的师爷面对一屋子的各种爷尤其是连皇帝都在,吓得从进门起就在哆嗦,康熙没好气亲口审问他,示意胤礽代行,胤礽坐上了方才王知州坐的位置,问他:“到底是何人命你假借知州大人的名义给爷几个送礼的?”

“草民……草民没有给十四爷送礼,草民只给您……”

“爷让你回话!”胤礽一敲惊堂木:“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假冒王知州的名义送礼!”

胤礽看着跪在地上跟丧家犬一样的人,眼里全是冷意,若非他警惕性高把人转手送了老十四再与这王知州串好了词,否则要是昨晚当真受了这礼,今日闹得这一出,他的名声得彻底毁干净,这师爷咬死是王知州指使的,他同样也百口莫辩。

“是……是同知大人!”被胤礽一吓唬,师爷就屁滚尿流地都招了。

那身为知州副官的同知当下就跪到了地上去,略显心虚地喊着冤:“微臣冤枉,不是微臣……”

“将人拖下去,留待处置。”

不待胤礽再问,康熙突然就发了话。

胤礽微扯了扯嘴角,康熙这意思,摆明了是不想再审下去,这小小的同知吃饱了撑的才会假冒知州之名坑他们这些皇子,必然是受了人背后指使,但康熙显然是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事情越闹越难堪彻底丢干净皇家面子的,便也就直接让这同知背了黑锅,结案了事。

于是胤礽也只能顺着他的话示意了。

公开审问结束,康熙把人都撵走了才单独留了胤礽和那知州下来,没好气问胤礽:“这事你们当真事先全不知情?”

胤礽反问他:“皇上难道是在怀疑儿臣吗?这事摆明了是有人故意想坏儿臣的名声,皇上难不成还要怀疑儿臣?”

康熙指着那跪在地上的王知州,厉声责问他:“你敢说这些年这人当真没帮你做过这种事?!要不怎么偏偏不用别的事情就拿这样的腌臜事情来陷害你?!先头告状的那些乡民说的被送进京里去伺候官员的大女儿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们不知道?!”

胤礽的嘴角微微挑了起来:“关于那事,儿臣还确实是知道,方才也与人确认过了,皇上是当真想听吗?”

康熙看着他似乎带上了几分嘲弄的眼神,愣了一愣,恼怒的同时心里再次生出了不太妙的预感。

第36章:缘由

见康熙面色难看,没有再说,胤礽挥挥手,示意人将那知州先带了下去,屋子里没有别人之后才慢慢说了起来,“汗阿玛可还记得两年前,在西苑的离宫里……”

胤礽这么一说,康熙当下脸色红了绿绿了红,瞪了他半天,最后嘴里骂着“荒唐”又泄气地坐回了椅子里去。

“当时儿臣也是为了替汗阿玛您分忧才……”

“够了闭嘴,”康熙实在是没好气再说这事,“这事到此为止吧,你滚下去,以后给朕安生一些。”

胤礽低下了眼,暗笑了笑,跪安告退。

因为这一耽搁,已经过了晌午,康熙只能下令再回行馆里去驻跸一晚,明早再出发了。

胤禔进门的时候,胤礽正靠在窗户推开了一半的窗边,漫不经心地喂着落到窗外露台上觅食的鸟儿。

听到声响,他头也没回,只没好气道:“你怎么又来了?被人发现了爷跟你总是这么私下里见面别人得怎么想?”

胤禔用脚踢上房门,寻了张椅子自在坐了下去,架起了脚,这才懒洋洋道:“太子爷是在心虚吗?爷跟你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胤礽冷哂:“你自己心里清楚。”

胤禔更乐了,微眯起了眸,视线顺着他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勾勒出的背影腰线下移,落在了挺翘的臀上,顿了片刻,意味不明地笑了。

胤礽喂完手里最后一点鸟食,转过身就见他这张看着就写满了猥琐的笑脸,没好气地用力扣上了窗户,道:“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没事爷不招呼你。”

“老爷子方才单独留你下来说了什么?”

“跟你有关吗?”

胤禔手指敲了敲下巴:“好奇。”

康熙在单独跟胤礽说了两句话之后出来上车的时候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一些,实在是很让胤禔好奇胤礽到底又说了什么让他老人家岔气的话。

胤礽终于是笑了:“当真想知道?”

胤禔朝着他勾了勾手指,胤礽会意,走上了前去,面对面地坐到了胤禔身上去,一只手在他胸前从上摸到了下,在胤禔受不了他的挑逗准备把人按上榻就地解决了的时候,胤礽才笑着抽回了手,翻身坐到了一边去,轻佻道:“跟他说了一些他以前的丑事而已。”

“丑事?什么丑事?”

“当初王知州送了个这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美人到京里孝敬给爷,爷叫人藏在西苑离宫里,结果爷还没碰到人,就被老爷子撞上看上了,那回老爷子喝醉了就把人给宠幸了,过后也就忘了这事,人又还到了爷这里来,爷当然不好再怎么着她了,又想着老爷子也许他日想起来还会惦记她,就让她现在离宫里待着,然后……”

“然后什么?”

“怀了,老爷子宠幸完她给她喂的药没起作用,让她有了喜,爷没法子只能去跟老爷子说了,结果被老爷子臭骂一顿说是爷居心叵测故意安排这么个人去接近他,那次爷还跟他大吵了一回,那明明是爷先相中的人,被他占了不说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胤禔听得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原来这两父子之间私下里还有这么多龌龊事,胤礽还真是有脸提:“那到底最后怎么处置的那个女人?”

“还能怎样,”胤礽没好气道:“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老爷子怎么可能认,骂了爷一顿过后就让爷去料理了人,爷就命了下头人一杯毒酒给喂死了。”

“……就是那些乡民嘴里说的那个下落不明的大女儿?”

胤礽点了点头,又一眼斜向胤禔:“去给爷打听打听,那押下去的同知招是没招,到底是何人指使的。”

虽然康熙面上是直接让那同知一人扛下了事情,但不代表背地里不会再行审问,他必然也想弄清楚到底又是哪个不安分的在后面兴风作浪。

“不用去打听了,”胤禔笑了笑:“爷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老爷子一回来,就传了老十三去臭骂了一顿,爷方才来的时候看到他正灰头土脸地从老爷子那里回来。”

胤礽挑起了眉:“是他?”

“那个同知本与他岳父走得近,后来又搭上了他,不过也不一定,”胤禔道:“他应该没有认,一直在喊冤枉,你不记得来这里前两日他才在皇上面前提过那同知?似乎有举荐的意思,只是皇上不甩他而已,若真是他吩咐人做的,应当会藏着掖着他跟那同知的关系才是,不过反正他现在身上也没了差事,再差就是圈禁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胤礽没有再说,沉默了片刻,又起身走到了窗边去,窗户推开了一小半,外头的阳光透过繁盛的树叶在露台上投下斑驳树影,他轻闭起了眼,嘴角却慢慢勾了上去:“不是他……难道是老九?”

“也许吧。”胤禔无所谓地说着。

经过上回,胤禟想着给胤祥找麻烦就不奇怪,做下这样的事情,不单坏了太子爷的名声,追查之下定然要牵扯出那个同知,倒时候他一招,胤祥这个有前科的在康熙眼里就是罪加一等了。

只是事情的结果怕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罢了。

“人没来手伸得倒是挺长的,”胤礽嗤笑了一声:“不过这还不够。”

还仅仅只是开胃菜而已。

胤禔也走上了前去,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肩膀,侧头亲吻他的耳垂:“老二,要当真是老九那家伙做的,他这也是算计了你一回呢……”

胤礽不以为然:“反正最后倒霉的那个也是他的好兄弟。”

经过这回,老十四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在康熙心里的印象也跟着一落千丈,当然胤礽原本也就不将之放在眼里,也根本就无所谓。

胤禔不安分的唇沿着他的耳垂亲到了侧脸在一路向下到脖颈,胤礽不耐推他:“别动手动脚,青天白日的爷没这个兴致。”

胤禔一手将面前的窗户再次扣上,揽着胤礽让之转过身来,按靠在了窗上,欺身压了上去,胤礽的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肩膀,隔开他微皱起了眉:“你没发现你很不对劲?”

胤禔笑了笑:“发现了,见到你就浑身不对劲,尤其是……这里。”

他说着,就捉着胤礽的手按到了自己因为跟他身体紧贴下身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嘴唇贴到了胤礽耳边:“就是因为你,才会这么不对劲。”

胤礽轻哼:“你就是个发情的。”

胤禔直接将他的话当作夸赞,半点不脸红:“要不怎么满足你?”

胤礽终于是笑了,凑上去咬住了他不断冒出轻佻挑逗话语的唇。

从康熙处出来,胤祥满眼阴霾,快步回了自己住处去,便就在房门外的回廊上与似乎专程在那里等自己的胤祯撞个正着。

胤祯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虽然康熙没有再说过他,其他人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再提这事,但这等丢脸之事,即使面上不说,私下里不定怎么议论嘲笑,他能有好脸色才奇怪。

胤祥看他一脸兴师问罪之态,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兴趣跟他浪费口舌,与他错身而过就要回自己屋,被人拦了路。

胤祯一步挡在了他面前,咬牙切齿问道:“爷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设计爷?”

胤祥也十足没好气:“不管你信不信,这事不是我做的,我只说这一遍。”

他话说完,也不再管胤祯臭极的脸,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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