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发暴雨梨花针(剑三 异界)下——金铃子
金铃子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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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二位梳洗一下,我们立刻去准备餐点。”门徒贴心的说完,慢慢退出房门。

浴桶很大,水温也很好,可经过今日的折磨,无论唐宋还是东丹凌珑都没有了折腾的心思,匆匆将身上和头发之中的沙石洗净,两人就赶紧出来,随便用了些烤制品就爬上大床,紧紧躺在一起。

唐宋强行压下的负面情绪爆发,手捂着眼睛,泪珠无声的顺着他指缝留下。

东丹凌珑翻身将他压在怀里,沉默的等着唐宋自己平复心情——东丹凌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唐宋宣泄够了心中的悲痛,一摸脸,嗓子嘶哑的说:“我不信花沁南会死,他不是算无遗策吗?怎么会把自己的性命算进去,一定还活着。”

东丹凌珑摩挲着唐宋的长发,低声道:“我们去离花宫寻他,你和离花宫,他都放不下。”

唐宋闷着声音点点头,两人双手握在一起沉默的过了整夜。

直到天色发亮,唐宋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东丹凌珑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他知道若是花沁南真的死了,他和唐宋之间必定要再生波澜,而且自己受花沁南“遗言”所托,也要困死在离花宫,带着唐宋一起生活在充满了花沁南记忆的地方,让唐宋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可花沁南要是没死,他受了花沁南的救命之恩,难道还能理直气壮的挡着花沁南亲近唐宋么!

伊斯玛仪第二天起,根本没着急派人叫唐宋和东丹凌珑起床,他像是把外甥忘记了似的,专心致志的照料着宋卓的身体。

宋卓目光无声的坐在胡床上,看着气窗外一望无际的黄沙,突然开口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伊斯玛仪从漂亮的女奴口中一颗颗咬过鲜美多汁的葡萄,咽下肚,不紧不慢的说:“为了让你给我暖床。”

宋卓看着伊斯玛仪放浪形骸的模样,眉心蹙起一道褶皱,伊斯玛仪微笑着推开女奴,含着一半葡萄凑到他面前,抚摸着宋卓的脸,主动凑上前。

宋卓顿了顿身体,张开嘴用舌头卷住葡萄,手掌一用力,将伊斯玛仪扯上床,口气淡淡的说:“好。”

第七十八章:他也累了

唐宋心里惦记着寻找花沁南的踪迹,强忍着焦急等待三日之后,终于忍不住和东丹凌珑一同闯进圣火门门主的卧室。

房间里男子随性的斜倚在雪白的狐皮褥子上,双腿曲起,两名女奴衣着暴露的跪在他身边揉肩捶腿,伊斯玛仪满脸惬意的神情,数量可观的舞娘随着鼓点扭摆着风韵十足的身体,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冲他抛着媚眼,宋卓面无表情的坐在下首,对眼前一切不为所动。

伊斯玛仪斜睨向唐宋,轻笑道:“准备启程回中原了吗?正好同我一起,我也有些事情要去中原做个了断。”

唐宋抿了抿嘴唇,拒绝道:“我要赶路,恐怕无法和你同行了。”

伊斯玛仪摆摆手,指着坐在一旁的宋卓道:“圣火门的白驼在沙漠中很快,有我的门人领路你们也不用担心再一次迷失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中,而且宋卓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的。”

唐宋抬手制止了伊斯玛仪还要说的话,认真的说:“宋卓是个好人,只要他放弃回去草原做劳什子继承人导致边疆的军民死伤更加惨重,我就没兴趣管他日后去哪里,但我急着寻花沁南,白骆驼的速度能比我用轻功更快吗?”

伊斯玛仪认真的想了想,向几乎完全延时了自己存在感的属下说:“算算路程的时间,相比如何?”

男子立刻五体投地的跪在伊斯玛仪面前,摆出完全顺服的姿态说:“门主,相差无几。按照计划,想要离开荒漠需要十日的行程;若圣女之子想要使用轻功,也需要带上几十斤的水囊,路上再加上偶尔的流沙和龙卷风,不会比我们快多少,而且他不熟悉荒漠的地形,独自离开十分危险。”

伊斯玛仪闻言点点头,看向唐宋道:“还是与我一同离开吧,也好路上相互照应。你丢了情人,难道还要身边的圣子大人陪你再遇危难吗?”

唐宋终于点头接受了伊斯玛仪的意见,拉着东丹凌珑告辞,回到房间,东丹凌珑将他压在墙壁上不停的吮吸着唐宋的嘴唇,带着魔力的双眼紧紧盯着他,眼中闪烁着光辉,动情的说:“你能为了我放慢行程,我很高兴。”

唐宋闭上眼,紧紧抱住东丹凌珑,与他有交换了一个亲吻后,认真的说:“抱歉,我只顾着自己难受,忽略了你的心情,让你难受了。”

东丹凌珑拉着唐宋坐在厚实地毯上,手指顺着地毯花纹的边缘拨弄,不加掩饰的剖白自己的内心:“当初如果能够和你一起死在流沙里面,对我来说其实是很快乐的事情。可是想到你也会被黄沙掩埋,然后变成荒漠中的一具白骨,我还是忍不住把你扔出去,自私选择赴死留你在世界上难受——因为我知道,没有我,花沁南也能够把你照顾得很好,而你永远都不会忘了我。现在也一样,我知道我们回去若是找到了花沁南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能够接受事情改变带来的结果,但我很厌恶你为了寻找花沁南连自己性命都不顾惜,你根本不会分辨沙漠中的危险。”

“……凌珑……”唐宋拉住东丹凌珑的手掌,互换了他的名字后,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他可以坚持之前的选择,永远不和花沁南在一起,可无论如何,他和东丹凌珑都清楚,这个承诺只能在肉体上保持,他的心注定不会完整,有一个角落始终有花沁南的存在——东丹凌珑显然是不稀罕这一点虚伪的补偿的。

“别哭丧着脸,咱们现在该操心的不是花沁南,他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而是宋卓。就算宋卓不打算回去草原做贪狼军的少主,中原人日后就能够放过他吗?我听过中原对付苗疆人时候说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中原人待苗人如此,宋卓……恐怕也不会有意外。而且,圣火门主非要他,到底是为了宋卓的人,还是为了宋卓代表的利益?这些年来,圣火门一直野心勃勃的想要插手中原武林的事情,加上你的出身很特殊,恐怕此事对唐门也有影响。”

唐宋倒是真的没想这么深,骤然听说其中牵连竟然如此之广不由得愣住了,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后,终于道:“唐门对我很好,我回报他们尚且不够,实在不想给他们继续惹来麻烦,既然与伊斯玛仪同行,不妨干脆问清楚吧。也好早点做打算——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无论武林中各个门派如何闹腾,顶多是几个门派之间的事情,我真正担心的是边关事情。我们离开泰朝疆域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阮纵英被关入天牢的事情肯定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便将是否有所异动。”

东丹凌珑看着唐宋露出纠结的神色,唐宋不住最问道:“凌珑,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然后说:“离花宫曾经有一种巨型傀儡之术,但是这项手艺在离花宫早已失传,不过唐门现任曾经见过巨型傀儡,回到唐家堡后灵感突生,带着门内众多长老和弟子共同研制出类人的另外一种傀儡术,身披铠甲能够发射强弩和火箭,堪称‘万夫莫敌’。你要是真的担忧边关战事,不妨给唐门飞鸽传书,请求他们借出几十台巨型傀儡,一旦边关告急,也好解燃眉之急。只是若唐门看在你的面子上借出巨型傀儡,战事平息后,肯定会遭到朝廷忌讳的。”

Σ(っ °Д °;)っ真、真的有机关汉唐!带着高达打城战好带感!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可当唐宋听到最后几句话,原本跃跃欲试的心情变成了犹豫,他低声道:“我再考虑一下。”

现在官府如何,唐宋只能对他们的品德持怀疑态度,而哪怕日后阮纵英成功登上皇位,唐宋没信心保证阮纵英不会因此而猜忌唐门——让技术密集型家族产业和国家暴力机器为敌,只有脑抽的人才能放心大胆的往前冲。

唐门现在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为的都是本门派的利益,顶多看唐宋的面子,否则身在天府之国,他们关起门来就能生活得舒舒服服的,又何必管边疆是否沦为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唐宋再希望边关战事不成,少牺牲写人命,也不能用唐家堡这群淳朴友善的人填命——唐家堡完全接受了他,认为他是唐门的亲人,可说到底唐宋确实与唐门无关,他怎么能毫无愧疚之心的利用这群人,让他们为了自己赴险。

东丹凌珑对此没说什么,日落时分,趁着气温凉下来,伊斯玛仪终于带着大批圣火门门徒动身,向中原进发。

唐宋和东丹凌珑都是头一次骑骆驼,两人一起被夹在骆驼的双峰之间,随着它摇摇晃晃的快速前进,唐宋和东丹凌珑不由得来回磨蹭到了一起,年轻的身体都有些意外的尴尬。

东丹凌珑借着夜色遮掩咬着唐宋后颈的皮肤,低声说:“只要把你的裤子扯下来,直接顶进去就行了,要不要试试看?”

唐宋强压住吼间的喘息,咬着牙说:“我没心情,别乱动。”

东丹凌珑挑起眉毛,环抱着唐宋细腰的手掌直接向下包裹住已经半硬的小唐宋,笑意盎然的说:“嗯,确实没有什么心情,都不太精神,没有完全站起来。”

唐宋抬手向后撞向东丹凌珑的腹部,却被他扭着胳膊绑在身后,全身都只能依靠着东丹凌珑才能够在骆驼上坐稳身体,东丹凌珑将手伸进唐宋的长袍之中,肆意玩弄着。

******(河蟹爬过,所以骆驼上的H被吃掉了)

东丹凌珑终于松开捂着唐宋嘴唇的手掌,从唐宋的包裹中摸出一块柔软的绸布替他擦净身体,整理好衣物,然后随手将脏污的绸布丢弃在沙漠之中。

唐宋之前都没脸红,看见这一幕却面色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东丹凌珑意犹未尽的吮吸着唐宋落在衣衫外的皮肤,舔了舔嘴唇突然说:“圣火门主的内功似乎很不错,他可和宋卓肯定听见了,却没出声,你说他们俩是不是也……”

“闭嘴!”唐宋忍无可忍的低声咆哮,整个都都变成红色的了。

东丹凌珑伸手抱住唐宋发软的腰,终于说:“你靠着我睡一会吧,还有许多天的路程呢。”

唐宋没有为了面子强撑,这一路都不会停下驻扎休息,因此,他干脆利落的闭上眼向后枕着东丹凌珑的肩膀,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东丹凌珑轻吻着唐宋的侧脸,神色温柔的闭上眼。

(*/ω\*)在骆驼背上折腾一整夜,既要保持平衡还要让唐宋觉得舒服,他也有些累了。

第七十九章:再无悬念

有伊斯玛仪带路,日夜兼程确实躲避了许多在唐宋看来意想不到的危险,而且仅仅十三天后,他们已经望见边关附近的小镇的炊烟。

哪怕唐宋急于回来,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荒漠之中的烈日和干燥的空气实在让人忍耐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晒成笋干,只要咬一口就能够听到“嘎吱嘎吱”的脆响,而总是护着他的东丹凌珑身上更是被晒伤出了大片大片的伤口,红肿蜕皮,看着让人心疼。

“终于能够放开喝水了,我一定要去河里游泳!”东丹凌珑笑眯眯的对唐宋眨了眨眼,好像满身伤痕对他没什么影响似的。

唐宋冷着脸把梅花针扎进东丹凌珑吼间,低声道:“你给我闭嘴,身上的伤口化脓了怎么办,结痂之前老实敷药。”

东丹凌珑伸手拔下细针放回唐宋手心,用笔尖磨蹭着唐宋也黑了不少的皮肤,微笑着沉默的点点头,没去反驳他的话,这十几日的路程他一直拐着唐宋没空乱想,但显然,越接近泰朝的土地,唐宋就越不沉着。

他心里害怕花沁南真的死了,却死咬着不肯承认,东丹凌珑舍不得唐宋难受,干脆一路带着他东拉西扯掉节操。

“前面的镇子,不能停。”正在唐宋和东丹凌珑絮絮低语的时候,伊斯玛仪特意驾着白骆驼跑到他们家身边特意解释道,“这个镇子今天升起炊烟的时辰不对,恐怕有事发生。我们的相貌与中原人相差太大,暂时在这等待片刻,等我的门徒将打听出消息,再向前进。”

唐宋听了伊斯玛仪的话,心中一沉,原就紧绷的神经更是绷得紧紧的,但他仍旧按照伊斯玛仪的话,并没有冲动行事,沉默的等待探听的门人归来。

圣火门门人果然带回了坏消息,他匍匐在地面上恭敬的说:“门主,泰朝边关下了门禁,城镇之中多出许多驻扎的士兵,我教信众回贪狼主安插在泰朝的耳目送去消息……”

说着匍匐在地的人大着胆子看了宋卓一眼,随后继续道:“贪狼主已经知道他与大妃的儿子是已经被废除的丐帮帮主了。向泰朝要人后,泰朝送了一个赝品去草原被他拆穿,因此,纠集五十万大军围困边疆六城,将那个赝品斩于阵前,发誓要用平民之血祭奠他与大妃唯一的儿子。泰朝为了防止奸细,已经设下只出不进的限令。还请门主示下。”

伊斯玛仪摆了摆手,显然不讲这种程度的限令当做一回事,平静的说:“圣火门总在此处往返,城门守将无不了解,拿我的令牌送到他们面前即可。”

“是。”匍匐在地的门徒举高双手,像是看着圣物一般接过伊斯玛仪随手抛下的令牌,匆匆离去。

东丹凌珑和唐宋对视一眼,看向宋卓,宋卓面上的神色近乎冰封,见唐宋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抑郁一叹,沉声道:“不必说了,我都明白。贪狼主短短时间内纠集五十万大军,恐怕一直没有平息觊觎中原之心,‘宋卓’的死讯他或许会觉得愤怒,现在不过是个发动战争的借口罢了——幸亏我迷路跑来这里,否则……哈哈哈哈……竟然要面对死在生父手下的窘境了。”

伊斯玛仪收起笑容,握住宋卓的手掌,他比宋卓年长得多,权利或者形势看得更是透彻,可即使如此,也不由得心疼他一些。

宋卓反手握住伊斯玛仪的手掌,像是要将胸中浊气全部排除似的用力呼出一口气,然后平静的说:“无论义父还是周长老都没错,他们手段或许卑鄙,却占了民族大义,是我强求了。”

伊斯玛仪听了宋卓的话,眼中已经荡漾出笑意,他温和的说:“你能看开,很好。日后如何,想清楚了吗?”

宋卓无力的笑了笑,自嘲道:“天下之大,已无我容身之处。但这场战争既然是以我的名义,我定要去看看。被义父教导十八年,我一直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阻止蛮族南侵。观本心,现在亦如此,惟愿天下安!只是我有负于生父生母赐予我的性命,此事了结,让我随你去大漠吧。”

伊斯玛仪嘴角的笑容更显深刻,手指摩挲着宋卓深刻的五官,终于停在他颊边调侃道:“哦~?宋大侠的意思是,日后要吃我的、和我的、用我的,却不给圣教出力吗?”

宋卓面不改色道:“宋某怎么没出力?这几日夜夜尽心尽力服侍门主,门主昨夜不是还说已经足够吗?”

伊斯玛仪温柔摩挲宋卓脸颊的手指瞬间握成拳头,对着他脸上可恶的表情打去,宋卓却骤然出手,一指点在伊斯玛仪腰侧,趁着他洒出全身力道,马上将他扯到自己的骆驼上共乘。

宋卓在伊斯玛仪耳边轻语:“你若不愿收留我,我便四海为家吧。何处有酒,我便在何处。”

唐宋和东丹凌珑一起撇过脸,东丹凌珑羡慕的说:“哎,你要是不喜欢毒仙教,我随你回唐门也无妨的。”

唐宋转过身不羞不躁的吮咬着东丹凌珑的嘴唇,认真的说:“好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不必担心,无论如何,我不会在离花宫终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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