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时光末的你(穿越)——蓝十杉
蓝十杉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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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权,别看他小,多懂事!一上来就戳别人心窝最软的地方!人类这种生物怎么可以这么萌!好想养一只啊哈哈哈哈哈!

赵渤摩拳擦掌,一定要促成袁权和萧衡,这是一定要的!

看着赵渤突然面色红润,眼里放光,袁权以为自己那句开玩笑意味的渤渤惹到赵渤不开心了,赶紧顺着就改口,“赵先生……?”

“不!请叫我渤渤!”挺胸抬头,骄傲自豪脸。

“呃……好吧……那以后就叫你渤哥好了。”袁权稍作权衡,取了较为亲切的称呼,然后绕着赵渤健壮的身躯左看右看,“咦,萧衡没有跟你一起来?”

“哎呀,怎么快就想萧衡了哈~”赵渤那个尾音相当销魂,成功地让袁权一哆嗦,“哎,渤哥,你跑我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就等着这句话呢!赵渤从凳子上一个鱼跃,身躯一晃,动作那叫一个敏捷,“来来来,圆圈圈,你来和渤哥说说,你觉得萧衡这个人怎么样?”

“古板,无趣,生活离开家政不能自理。”

……劳资今天算见识到什么叫死傲娇了,赵渤心里愤恨地想着,袁权啊袁权,真应该找个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这小样,脑袋一撇,眼睛都不敢看我,脸颊还带着两抹可疑的红晕,你自己心里想什么呢你自己清楚!

“咳,”不过丰富的心理活动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赵渤还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现代人,于是他耐心地循序渐进地问着,“照你这么说,老萧这么不好啊,那假如给你换一个人,你愿意么?”

袁权想都没想,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摇到一半这孩子被自己神速的条件反射吓到了,摇着摇着又呆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一看有戏啊!赵渤一阵摩拳擦掌,“那你想不想……和萧衡再进一步嘿嘿嘿?”

萧衡找赵渤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无奈天色已晚,于是就自作主张地把科研室里的工作人员先行给放了,打开全公司的控制面板,发现代表赵渤的小圆点闪烁闪烁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赵渤那家伙,和圆圈说什么呢?萧衡盯着圆点看了一会儿,按下了监控摄像的按钮,视频里赵渤眉飞色舞地和袁权说着什么,好大一长串,结果袁权就喃喃地回了一句,立刻让赵渤耸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冲着袁权招招手,毫无留恋地就走了。

萧衡动作迅速,先是关掉了监控,然后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把赵渤堵了个正着。

“说吧。”萧衡手插风衣兜儿,一脸优哉游哉的表情。

“说……什么?”

“你刚刚和袁权说什么了,就和我说什么。”

“你说那个啊……”赵渤自然的样子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去找袁权的事情让萧衡知道了,反而从容地拍了拍萧衡的肩膀,“老萧啊,我原以为你不开窍就算了,结果你家圆圈圈,比你更不开窍。”

“怎么讲。”

“你知道我和他说,‘你想不想和萧衡更进一步?’他是怎么答的?”

“嗯?”

“他说,‘难道萧衡除了想让我当家政,还想让我当司机么?’这就是我们祖先的思维回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会儿让我笑一下刚刚憋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

“老萧啊,”赵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是我说你,你让圆圈圈少干点活吧,你看你把那孩子吓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跟你说了,我要赶快捷飞机回去了!”

赵渤冲着萧衡摆摆手,转身就跑,不过跑到一半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萧衡说,“老萧,你家袁权的手机里,除了你的电话,还存着一个叫做郑坊的电话,138什么什么的,那个是谁啊老萧。”

又是郑坊。

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萧衡没有理会聒噪的赵渤,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声音很轻,并没有惊扰到蜷缩在椅子上发呆的袁权,萧衡倚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袁权,仿佛一个多月来的朝夕相处变得不复存在了一样,现在的这个袁权,是那样的陌生。

袁权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颊红红的,如果走近看还会发现,袁权眼角也是红红的。

“怎么了?”

萧衡半蹲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捧住了袁权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让袁权有一丝一毫地逃避。

“就是……”袁权的眼神不自然地往边上瞟,“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家人啊朋友啊什么的,这段时间太兵荒马乱了,一切都跟做梦一样,现在才有真真切切的感觉……”

袁权喉头动了动,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了起来,尽管他拼命地吸着鼻子,眼泪还是一点点漫上眼底,让萧衡的表情变得一片朦胧,“他们真的都不在了,爸妈,朋友,老师,这日子过得就好像昨天我想着毕业之后去哪里找工作呢,而今天,一切支撑我的人和物,统统都不见了。”

萧衡不说话,对于安慰,他从来不拿手,也没有试图去安慰过什么人,不过此时此刻,萧衡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用食指耐心地细心地,一点点为袁权抹掉涌出来的泪水,掉出来一点就擦掉一点,再掉出来一些再擦掉一些。

萧衡的动作很轻,袁权只是感觉到脸颊上有一丝丝痒痒的感觉,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止住了泪水,看着眼前这个沉默不语的萧衡,不过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以前还没有注意过,”萧衡拨开袁权稍微长过眉毛的刘海,用指肚点了点袁权的眼角,“你这里有一颗泪痣,不过离眼角有点近,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眼睛的一部分。”

“是啊,那个地方除了我父母,还没有人知道呢。”

“都说有泪痣的人,这辈子招人疼。”

“不准呢,”袁权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

“挺准的,”萧衡的拇指从袁权的眼角处一次一次划过,好像这样就可以将袁权的眉眼印刻在心里一样,“你这辈子,不是还有我么。”

袁权不说话了,萧衡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说什么玩笑的话,只是一瞬间的工夫,袁权的脸又涨红了,连带着耳根后面都是淡淡的粉红,整个人像是一只快要烧熟的虾米。

“你能想到,你想不到的,未来的,现在的,我都会帮你想好,”萧衡的语速不快,一字一句,就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一样,“也许你现在不会相信,但是以后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你愿意相信我么。”

袁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好,”萧衡用两只手把袁权的手圈在了手心里,自己坐到了旁边一个凳子上去,“你现在愿意给我讲讲,关于那位郑坊的故事了么。”

后来,当赵渤遇到恋爱问题的时候,冒着粉红色泡泡去问萧衡有什么方法的时候,萧衡只是说了八个字:

“知己知彼,把彼拿下。”

第13章

关于郑坊这个人,袁权有太多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是当袁权想把这份记忆有条理地说出来的时候,他又惊愕的发现,自己什么都讲不出来。

因为郑坊,早就融进了袁权关于青春的回忆中,哪里都有他的影子,根本无法独立地分割出来。

郑坊是袁权的大学同学,同一届的,只不过身高快一米九的郑坊面相有点老,被刚入学的袁权同学给认成了学长。

那个时候郑坊提前一天到学生宿舍楼,刚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想下楼逛逛,晃到学校正门的时候,遇到了拎着行李箱一脸朝气的袁权。

“嘿学长,你知道注册部和寝室楼怎么走么?”

郑坊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身边没有别人,才意识到袁权叫的是自己,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学长,但是起码自己知道注册部和寝室楼怎么走,于是郑坊朝着袁权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一会儿就把袁权从注册部带到了寝室楼。

袁权找到自己的寝室,把行李往房间里一丢,拉着正要往外走的郑坊的衣袖就不放了,“学长学长,太感谢你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一句话让郑坊露馅了。

因为郑坊一大早就跑出来,就是找吃饭的地方的。

两个人千辛万苦跑到食堂的时候,早饭已经没有多少了,两人就着稀粥的锅底和几个并不爽口的小菜,边吃边唠……好吧,主要说话的一直是袁权。

即使这样,袁权还是从郑坊那话不多的嘴里问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比如说郑坊是新闻系的啊,再比如说郑坊的老家在黑龙江啊,再比如说郑坊不喜欢吃芹菜。

……最后一条不是袁权问出来的,是袁权自己观察出来的,因为郑坊的筷子,始终不往那一小碟芹菜拌花生米上碰,宁可就着干巴巴的胡萝卜。

其实那个时候袁权就注意上郑坊了,个子高高的,戴着一个全黑框的眼镜,头发理得短短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样子,尽管在牛仔裤和衬衫的包裹下有点斯文,但是帮袁权搬东西的时候,郑坊露出了大半条手臂,一用劲整个肌肉纹理分明,不难想象到其他部分的肌肉到底有多结实。

郑坊的话一直不多,却给袁权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于是那次早餐之后,袁权死皮赖脸地要走了郑坊的联系方式,挥手告别的时候不忘记约定下次见面的机会。

下次见面很快就到了,大学开学的第三天,袁权去自己报的攀岩社团报道,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已经穿上运动装和抓地登山鞋在热身的郑坊。

“嘿,郑坊!又见面了!”

能在社团里遇见郑坊是袁权没有想到的事情,尽管大学里有强制学生参加一项社团活动的规定,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郑坊会参加这么一个辛苦的体力社团。

看到袁权的郑坊倒是没有那么惊讶,他冲着袁权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倒是袁权把包一扔,连签到都忘记了,跑过来和郑坊聊天。

“没想到你会选择攀岩社团啊,很辛苦的啊。”

“我知道。”

“我以为你会选择文学社之类的社团呢……”

“我喜欢登山,攀岩差不多。”

来参加社团活动的郑坊没有戴框镜,于是袁权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郑坊那双细长的眼睛,眼皮双得不是那么明显,快到眼角处三分之一才细长的拉开,这让袁权不难去联想,这样的眼睛笑起来究竟是怎样的勾人。

攀岩训练通常是两个人一组,在基础训练的时候两个人需要互相协助压腿,在实战演练的时候一个人要在上面爬,而另一个人要根据爬的人的速度控制绳索收放的速度和力度。

于是郑坊和袁权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组,因为较好的基础和刻苦训练,再加上两人的默契爆表,两个人成就了大学里攀岩神话“方圆组合”,代表着大学在省市甚至在全国屡获大奖。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截止在大四上学期刚开始的庆功宴上。

“其实在社团那次碰面,不是我们两个人的第二次碰面。”袁权大着舌头,挥着酒杯含糊不清地说着。

为了从袁权嘴里敲出关于郑坊的事情,萧衡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红酒,连骗带哄地跟袁权灌下去两杯,袁权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大学开学第一天,我上完我的专业课,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晃悠到郑坊他们上课的那栋楼,”袁权抱着酒瓶,眼神涣散着没有焦点,却又好像在专注记忆的某个角落,“我当时想偷偷去找郑坊,结果走到楼道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郑坊在哪个教室上课,就在我沮丧地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郑坊的声音。”

“郑坊的声音真的是一顶一的好听,但是他平时话不多,再好听的声音我都听得不多,但是那天,我听到郑坊被老师叫起来发言,让他朗读一段体育新闻,他的声音磁性却不沙哑,语速音量适中,连阴阳顿挫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语言流利,就连读到生僻的球队名字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停顿,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啊,这样的声音,如果用来讲情话,简直就是无人能敌的大必杀。”

当年,已经不光是大学里攀岩部的同好们了,整个大学都知道,郑坊和袁权是一对好到形影不离的朋友,如果你找不到郑坊,那一定要第一时间给袁权打电话,只要有郑坊的地方,基本都有袁权。

两个人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但这不耽误两个人一同去吃饭,一同去买衣服,一同参加社团活动,一同去打球,如果不是郑坊曾经处过一个女朋友,其他人都要以为,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一对。

袁权这几年里帮过郑坊不少,袁权是商学院那边的,袁权家里有产业,将来是注定要当继承人的,好在袁权也争气,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二世主,要学历有学历,玩个攀岩还拿到了国家级别的大奖,虽然这个年纪还是有点沉不住气,但是有着精准的商业眼光和头脑,按照袁爸的话,把公司交给这小子没什么问题,就算弄不好起码不会弄烂。

就是这么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大的小少爷,自从认识了郑坊之后,每天都跟着他的身后,郑坊练导播员基本功的时候,每次都要去学校后山那片没有人的地方,袁权就傻乎乎地去陪着,每天不是被蚊子咬了一身包就是自己冻个够呛。

周六周日,郑坊在寝室里做家务,袁权的衣物都送给保姆拿回家洗了,袁权说郑坊你这点衣服给我家保姆洗了得了,郑坊不干,于是袁权想了想,也撸起袖子帮着郑坊一起洗了起来。

袁权还为郑坊争取到了几个实习的机会,就连郑坊最后决定去的电视台,说好了只招应届毕业生,袁权帮着疏通关系,让当时还在念大四的郑坊得到了面试机会,因为郑坊表现优秀,于是就这么签下来了,等郑坊毕业后正式录用。

认识郑坊的朋友总是调侃着说,“郑坊,我也想要袁权这么好的朋友,这简直是中国好基友啊,这样的朋友可比老婆都有用。”

而袁权的朋友则打趣着说,“袁权啊,你这是跟郑坊做朋友呢,还是嫁给郑坊了啊。”

每每面对这样的调侃,郑坊总是面无表情,而袁权则是哈哈啊哈的一笑而过,不过心里想的却是,我倒是想嫁啊。

袁权自诩情商不低,却栽进郑坊这个大坑里怎么都爬不上来,一边告诫自己郑坊不是同类,喜欢也白喜欢,一旦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另一方面,还是忍不住地去亲近郑坊。

大二上学期郑坊处过一个女朋友,不过不到半年就分手了,那一天郑坊找袁权出来吃饭,这是郑坊第一次主动找袁权,袁权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哪怕郑坊想找人哭诉,找到那个人是自己,这也是值得高兴的。

只是刚刚经历分手的郑坊似乎并不难过,整个人看起来正常得有些过分,直到喝醉了话才开始多了起来,却句句不提自己的前女友,一句话绕来绕去,最后居然绕到了袁权的身上。

郑坊说,袁权,我这个人话不多,不太好交到朋友,整个大学,认识你足以。

郑坊说,袁权,有些人就是用来做朋友的,而有些人,是用来做恋人的,如果一开始分不清,那到后来吃苦的,都是自己。

郑坊说,袁权,哥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点傻乎乎的,不过傻人有傻福,你将来一定能找到一个把你当成宝贝的人。

几句话被郑坊说得乱七八糟的,袁权也不知道郑坊是真醉了还是话里有话,郑坊的话让袁权不敢去细想,最后袁权也喝多了,他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想着,就让我这么一直暗恋下去吧,打死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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