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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叔叔，帅叔叔东东跟你睡！”白灵东一看见罗军就直接扑了上去，“叔叔都不来看东东！”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让你帅叔叔先换鞋。”白禾一把抱起白灵东，“穿这个吧，这个拖鞋大。”白禾蹲在罗军脚边，小心的放好一双蓝色的拖鞋和自己脚上穿的是一样的款式。

罗军在灯光下才看清白禾穿的裤子是自己当时给白禾的那一条，白禾身上的体恤也是当时的那一件儿。

白禾一抬头看见罗军在打量他，嘿嘿一笑：“那天你给我找的。”

“在门口说什么啊，快进来。”安飞飞从卧室里走出来招呼罗军，“你俩说吧，明天我赶飞机要早点睡了，不好意思啊罗军。”

“快进去吧，我今天睡罗军那里吧，你觉浅，一会儿该吵到你了。”白禾随口一说。

罗军听后心里别扭，这人真是不知深浅，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万一自己把持不住怎么办？脑袋里一闪而过，那天晚上白禾白皙的有一点肌肉的身体。还有那因为自己稍加刺激蓬勃的欲望。

安飞飞听后心头一暖，到底白禾还是关心自己的，是不是那一个吻开始，就代表着白禾就爱上了自己呢？安飞飞微微一笑，让人看起来饱含爱意，脚步轻快的走进了里屋，就好像她期待的激情要来了。

“啊？爸爸要和帅叔叔睡觉啊？”白灵东一撇嘴。

“东东乖，一会儿爸爸去给你讲故事。”白禾掐掐儿子的脸蛋儿。

“好吧，就让给爸爸吧。”白灵东小大人一样意味深长的说。

白禾把白灵东抱到了小床上：“等会儿爸爸就回来。”

“罗军，去洗个澡吧，待会儿好睡觉。”白禾指了指浴室，自己回到屋里拿出一套睡衣睡裤，“这是我的，你应该能穿185的，没有新的，这套已经洗干净了。”

“嗯。在部队里内裤都是混着穿的。”罗军一下子想起了当时特种部队里跟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在一起几个人从来不分你我。那种感情很特殊，没有办法找到任何一种关系可以形容，突然有点儿怀念这帮同生共死的兄弟。

“不嫌弃就好。”白禾把衣服交到罗军手上，又去浴室找了一把没拆封的牙刷，拿了个牙刷杯，又把自己的牙膏放了进去，递给罗军，“我去哄东东睡觉了。浴室里的架子的第一层是我的东西，你随便儿用，洗完澡困了就先睡，屋子里有电脑你可以上网，也有电视你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白禾去了白灵东屋子里。

罗军走进浴室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边，精赤的身体，就像是古希腊雕塑家雕刻的艺术品一样，罗军一身的腱子肉。如果仔细打量能够发现罗军身上有着不少的疤痕，罗军的手缓缓的拂过那些疤痕，每一道疤痕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里的那些人如今都已经离自己远去，那个世界从没进去过的人永远也不能体会。如今的和平正是这些人用血肉之躯保卫的，罗军曾经也是最前线的一员，只是如今已经远离了血雨腥风的生活。现在想起来那样的日子，虽然每天都要面对生与死的考验，但是他仍然想念那里的人，那里的生活。想到这里罗军就怀恨在心，那个始作俑者让自己生生抽离的父亲，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那一次他受了重伤，醒来之后就已经不在特种部队了，在他昏迷期间父亲用尽各种手段把他调到了普通的部队机关里。这么一想他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没有遵照父亲的想法去相亲。

喷头里的热水让罗军身心放松，洗澡往往是罗军最快乐，最放松的时候。这里是白禾洗澡的地方，这里留着白禾的气息。想到这里罗军就有点呼吸紧促，浑身有些发热。眼睛飘到架子上，罗军看向第一层，整洁的放着几个瓶子，沐浴露、洗发水儿、洗面奶全都是白禾的。罗军心里热乎乎的，自己洗完澡身上的味道就会和那个家伙的一样了。而且今天晚上还要……还要和那个家伙一起睡，罗军的身体越来越热，身体已经发生了反映。罗军赶紧把水温调低许多以缓解其妙的生理反应。

恰在此刻白禾悄悄浴室的门：“我进来了哦，我给你送毛巾……”

罗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禾已经打开了们，白禾第一眼就看见罗军下身异样的膨胀。然而眼睛缺移不开罗军的身体，膨胀的肌肉很好看，不是健美先生的那种，却看起来很结实，一点也不怕人，就像是雕塑，艺术品一样。

“还没看够？”罗军冷语洋装淡定回过身，冷水来不及消退蓬勃而起的家伙。

白禾尴尬的笑笑：“身材真好。”

白禾从浴室里出去，罗军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尴尬，居然让那家伙看到了这种场面……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自己呢，也没什么吧，每个男人都有，再说自己一点也不吃亏，自己不仅看过那家伙的，而且给他擦身子的时候还不经意的碰到了……

罗军洗完澡用刚刚白禾送的浴巾擦干了身子换上了睡衣。

12.夜话

“睡了么？”白禾不知打为什么就是奇怪的失眠了，躺在床上还不敢乱动怕影响罗军睡觉。

“嗯。”罗军怎么可能睡着呢？分了两床棉被，但是这床再怎么大也是躺了两个高壮的男人，若有似无的热度传达到身上格外的明显，脑袋里一些欲望特别的清晰。只是罗军不是一个依靠着下半身思考的人，他很理智，曾经作为狙击手的他又格外的有忍耐力。

“现在时间还早，我还睡不着。”白禾清楚的记得上床前他看看表才十点钟，“你平时都几点睡啊？”

“十点。”罗军如实回答，这几个月在部队宿舍每天都是十点熄灯，熄灯了不睡觉干嘛？

“那到点儿了，你该睡了。我躺会儿估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白禾没想到罗军睡得那么早，到底还是打扰了人家。

“没事儿。我睡不睡都行。”罗军的确睡不睡都行，即使几天都不睡觉也不会影响他的状态，那些训练已经如同本能一样烙印在了身体里。其实如实说的话，罗军只要想睡任何姿势都能睡，包括站着睡觉。

“那还是聊会儿天儿吧。”白禾以为罗军是因为他才说睡不睡都行，心里觉得罗军真是太够意思了。

“聊吧。”罗军把枕头立起来半靠着。

白禾被噎住，正常时候不是应该起一个话题阿么？心里想笑，罗军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这样的直爽与非常人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自己想要亲近他的原因吧？因为他和自己所接触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白禾起了个话题：“你工作很忙么？”

“有时候忙有时候不忙。”罗军想起自己索然无味的工作，曾经过往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在眼前一晃而过，到底是两个世界了。那些日子里他不加罗军，每个人都没有名字而只是用代号称呼他的代号被刻在肱二头肌上，他叫鹰隼，那时候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筒形的钢制的识别器，如果不幸牺牲，这个识别器和纹身将会作为辨别他身份的唯一标识。

“你不喜欢部队么？”白禾能够感觉出罗军淡淡的对于现在生活的轻微的不满。

“我喜欢，很喜欢。”罗军心里唏嘘不已，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他以前的身份必须保密，估计即使是家人也只有父亲知道。除了身上的一些无论如何也去不掉的疤痕，所有关于那里的经历全部被洗白了，那个纹身被洗下去了，那个用于辨别他身份的小筒也不见了。等到他从重伤中醒来的时候，所有关于他所经历的一切只是在他的档案上漂亮的写着曾参加过特种部队。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留下。特种部队，但是有多特种呢？那是绝对保密的，他所经历的一切只能封存在自己的心里，“我以前的工作性质和现在不一样。”

“不一样？以前我一直都想当兵。”白禾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罗军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

“小时候的梦想。”白禾的眼睛直直的望向远处叹了口气。

“没有坚持梦想么？”罗军很难想象白禾穿上军装的样子，似乎那将会是另一个他所不认识的白禾了。现在这个暖暖的笑着的，穿的西装笔挺的，待人处事世故圆滑，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帮别人解围的人才是他认识的白禾。

“长大之后就变得现实了，我选择了看起来更高远更有前途的。我做了设计师，选择了最有前景的专业。”白禾苦笑了一下，“之后我还辅修了人事。最开始的那几年也很不顺利。”白禾似乎想到了当年的艰辛，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后来一点儿点儿步入了正轨。只是有时候想想，我觉得我快要忘记了真正的自己了。不说我了，你呢？一直想要当兵么？”白禾纳闷儿，这是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刚毕业的没有家室背景的人而已，他唯一拥有的就是他自己引以为傲的才华与天赋，但是这些东西有时候在社会生活中根本没有用。现在不一样了，自己不是曾经的自己了。热血呢？是不是也在岁月中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这就是成熟了？

罗军并不是不懂世事，白禾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不仅仅是他轻描淡写的那几句。当年想参军的白禾又是怎样在这个社会里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世故圆滑的呢？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懂事儿”。罗军很明白一个布满棱角的少年要经历多少“休整”才能真正的成长。但是部队这个地方是不一样的，并不是说有多么的干净纯粹，有些东西大家都明白，只是相对来讲这里适合自己这样的人。提起梦想白禾有多少的无奈，多少的怀念，多少的难以忘怀啊？罗军有点能理解白禾，似乎也终于一点点儿拨开了白禾世故圆滑的皮下面真正的热烈跳动的心：“是被我爸逼的。后来我喜欢上了那里，我想当植物学家。我一直喜欢绿色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后悔。”

“你？植物学家？”白禾忽然想到健壮高大的罗军穿着白大褂带上金丝边儿的眼镜在实验室里倒腾着这什么，也许遇到了什么难题那一张生气的脸上黑黑粗粗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一起了。

“当时并不知道当上了植物学家就是要去实验室。我以为是开花店的。”罗军想起曾经自己单纯的想法有点儿想笑，现在的生活还真适合自己的想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禾惊诧，开花店？眼前又浮现了罗军冷着脸举着鲜花看见有人进来用命令的口吻说：‘买花吧！’来买花的人吓得不自觉的从兜里掏出钱递给罗军，然后接过罗军手里的鲜花。白禾实在是想象不到那样子的罗军：“你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

“嗯。”罗军表示认同，有了那些经历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仍然义无反顾。

“为什么不想结婚？”白禾一直想问，之前却一直都不好意思开口。

罗军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了。为什么不想结婚？难道要说自己不喜欢女人，所以根本就没办法结婚么？在常人的思想里，自己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被理解，被接纳。罗军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困了。”

“那就睡吧。”白禾知道罗军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自己也不愿意强人所难，索性就顺着罗军的意思回答。

“……我明天不上班。”罗军放好枕头突然说，“我能在你家住几天么？”罗军的老爸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他去相亲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自己不消失几天根本就逃不出父亲的手掌心。

“想住多久，住多久。”白禾不知道为什么罗军会找他，很明显相对于石磊和罗军，自己与罗军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罗军有他自己的考虑，而且这样反倒更好，“飞飞早上八点的飞机，我明天早上得早点儿走去送她。”

“没事儿，我睡不睡都行。”罗军心里一下黯然了，本来能够接近罗军，这是从他内心深处发出来的渴望，他真想看看这样的西装笔挺下面隐藏着一颗怎样炽热的心，暖若春水的外表后面是隐藏了怎样的汹涌澎湃的激情，白禾真的就像他看起来那样么？罗军从第一眼看到白禾的时候就没觉得这是一只小白兔。但是，不管他是不是小白兔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这是一个已经成家的男人，他的儿子都已经快要两岁了！自己这样肮脏龌龊的想法只能隐藏在心底，对白禾的心意只能被狠狠地镇压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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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五点的时候白禾轻轻起身去洗漱，白禾一动罗军就睁开了眼睛。

“嘿嘿，吵到你了吧？你继续睡吧，这是家里的备用钥匙你要想出去别忘了拿上。”白禾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

“嗯，我本来就差不多这个时间起来，我一会儿出去晨练。”罗军说，“东东不上学么？”

“我得晚点儿回来送他去，我今天跟公司请假了，一会儿就回来。”白禾解释说。

“他在那里？我送他去。”罗军做起来。

“没事儿，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会儿就回来，顺便买点儿早餐。”白禾不好意思麻烦罗军，一个幼儿园，就算一天不去也没什么的。

“他在哪个幼儿园？几点上学？”罗军重复。

“红蜻蜓，就在楼下不远。七点半到八点送过去都行。柜子里是我的衣服，都是洗过了的，你想穿那件儿穿那件儿。”白禾明白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顺着罗军，然后又嘱咐一次，“别忘了带钥匙就行了。”

“知道了。早饭不用买了，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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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军躺在床上，一直等到白禾和安飞飞出门了，罗军才起来。罗军没有赖床的习惯，只是不想看见安飞飞。那种感觉……有点抱歉，更多的是一种做贼心虚的错觉，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对不起安飞飞，虽然他只是偷偷的喜欢别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禾去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也不知道平时小家伙都吃什么。白禾淘好米，切好皮蛋，抄好瘦肉，白禾家里还有小香葱，白禾也切好了放在一边儿，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三个鸡蛋。所都的食材都准备妥当，现在才五点五十，罗军出去跑步晨练去了。

13.可怜的张老师

又是一个平凡的早晨红蜻蜓幼儿园张老师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班的小朋友们。昨天白灵东爸爸接白灵东的时候跟她说白灵东今天可能晚点儿过去，现在数数小朋友，一个小朋友，两个小朋友……就差白灵东没来了，也差不多八点了。想起白灵东的爸爸张老师就忍不住唏嘘，好男人到处有就是没一个单身，没一个是自己的。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以及一名光荣的大龄女青年，张老师见过无数的学生家长，起中不乏优秀的，但是白禾却是张老师心中的男神。结了婚的男人虽然成熟有魅力，但是大多已经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可是白禾不一样，隔一天就能见到白禾一次是每天张老师最期待的事情。白禾的气质温润如玉，宽肩窄臀的倒梯形好身材，一丝不苟的西装，总是暖暖的笑着和他打招呼。张老师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等等！那不是白灵东小朋友么？正在张老师想要带着小朋友回教室的时候，张老师忽然看到了白灵东小朋友。这个抱着白灵东小朋友男人是谁？张老师情不自禁的脸红了，这个男人好帅啊！男人就像是青松一样笔挺，即使很简单的搭配，但是穿在这个人的身上就是不一样，仅仅是一件灰色的很大众的卫衣连帽外套，里面是白色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的合身的牛仔裤，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很阳刚很男人的的脸，阳光下的圆寸毛茸茸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两道浓粗的眉。那人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却好像踏在张老师的心里，张老师情不自禁的心如擂鼓。男人抱着白灵东的样子很温柔，有别于他看起来凛然如青松般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