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换分发完了蛋糕,等不及歇一会儿,又赶紧抹了抹汗,跑上了台上来,跟墨御飞和墨司南禀报:“皇上,娘娘,是不是应该发葡萄酒了?”
“对哦!差点忘了!”墨司南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蛋糕,“刘不换,快点上葡萄酒啊!”
“是!属下遵命!”
没过多久,刘不换已经带着人将一大坛子的葡萄酒抬了上来,墨御飞和墨司南便跟着他们一起来到“葡萄酒塔”,墨御飞亲自将酒倒在最上面的那一只杯子上面,然后杯子溢出的葡萄酒依次流到了下面的每一只杯子里面,宛如一条红色的瀑布,十分的好看,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等到倒完了之后,墨司南和墨御飞先拿了两杯酒,随后便让宫女们将其他的酒分发了出去。
墨司南和墨御飞相视一笑,然后,轻轻碰了碰杯。
“皇帝陛下,新婚愉快啊!”墨司南狡黠地对墨御飞眨了眨眼。
“皇上老大,彼此彼此啊!”墨御飞也是一笑,两人一起笑着饮酒。
谁说墨司南是窝囊至极的凤池男后?舒然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淡淡地笑了,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这世界上还有比墨司南更加完美的人吗?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墨御飞吧?
当下,舒然起身对着墨司南躬身一揖,笑道:“舒然久闻娘娘文采斐然,今日又是娘娘与国君的大喜之日,想必娘娘心中也是颇有感慨,不如娘娘就为咱们现场作诗一首吧,也好让咱们这些子仰慕娘娘才华的一众人更加不虚此行啊。”
340.帝后大婚10
当下,舒然起身对着墨司南躬身一揖,笑道:“舒然久闻娘娘文采斐然,今日又是娘娘与国君的大喜之日,想必娘娘心中也是颇有感慨,不如娘娘就为咱们现场作诗一首吧,也好让咱们这些子仰慕娘娘才华的一众人更加不虚此行啊。”
墨司南心中一动,然后笑着对舒然道:“舒然你说的不错,今日本宫的确是心中颇多感慨,若是作诗的话,只怕不能尽兴,所以不如让本宫现场献唱一首歌曲,如何?”
“那自是更好,娘娘若肯演唱一曲,那么便是我等我耳福了。”舒然赶紧笑着说好。
当下,墨司南便叫赵一和钱二抬来了一家古筝在台上,然后拉着墨御飞的手,笑道:“不知道本宫是否有幸能让万岁爷为本宫伴奏呢?”
墨御飞一笑:“这自然是应该的,朕自是不会推脱。”
当下,墨御飞坐到古筝的后面,然后墨司南将调子先跟他大致说了一边,墨御飞又调试了一会儿,对着墨司南点头,然后墨司南满意地走到了一边。
“墨御飞,可以开始了。”墨司南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墨御飞一笑。
下一秒,墨御飞修长的手指瞬间在古筝上滑动了起来嵯。
清风吹过,吹起墨御飞的秀发,更显得他飘逸潇洒,再加上对面亭亭玉立的墨司南,简直就是一对神仙眷侣,直看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叫好起来。
墨司南深情地望着墨御飞,然后缓缓地开口——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这么的直白,这么的浓情,这么的发自肺腑,虽然歌词浅显直白,但是却并不粗俗,反而十分的感人,再配上墨司南轻柔的嗓音,更是宛如天籁。
过了好久,现场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来!
所有人,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参加这场婚礼的,现在都被墨司南和墨御飞的深情所打动了!
一个个都湿着眼眶,站起来拼命地鼓掌,还高声尖叫着:“恭祝皇后娘娘与皇上情比金坚一声恩爱!”
墨瞳早就被感动的趴在叶青阳的怀里面呜呜大哭起来,蓝水和木尧都笑着看着台子上面的墨御飞与墨司南,心里面都很欣慰,柳上桑童鞋一边感动地抹眼泪,一边继续苦逼地画画,大概是因为太过专注的原因,以至于柳上桑都没有发现,一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墨御飞缓缓站起来,走到墨司南的面前,深情地看着墨司南。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还小子平时看着泼辣得像只小龙虾,但是脸皮却薄得很,现在,他竟然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对自己唱这么浓情蜜意的情歌,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如果不是他深爱着自己,他又怎么会这么大胆不顾及面子?
墨御飞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简直太幸福太感动了!
这个小野猫总是有本事让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一刻,他会永远记在心中。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越走越近,都快要贴到自己身上了,不由得害羞起来。
这个臭男人想要做什么?台下可还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得啊!
墨御飞!
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啦!
墨司南羞羞脸地朝后面退了退,但是墨御飞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墨司南退的不能再退了……
“霍霆锋!”
墨御飞猛地在墨司南面前的0.01公分处停了下来,回头就是一声吼。
喝酒正喝的欢的、五大三粗的霍大将军登时那叫一个透心凉,一口酒直接就喷在了对面坐着的张无言的脸上!
容不得跟张无言道歉,霍霆锋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陪笑道:“请问万岁爷还又什么吩咐啊?”
天子大人的那一声吼穿透力和杀伤力级别都太高了,霍霆锋童鞋不能不紧张啊!
墨御飞邪邪一笑,低声问道:“朕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洞房啊?”
墨司南的脸立时就变成了红苹果!
真是羞死人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直接钻进去算了!
这个死男人!
臭男人!
大色狼!
臭流氓!
霍霆锋一怔,赶紧讨好地笑着:“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招待好了,朕自然有赏,招待不好,明儿一早你就去太医院找张无言报道去!”墨御飞威胁道,然后也不管墨司南愿不愿意,就一把将墨司南打横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了。
霍霆锋目送着墨御飞和墨司南远去,然后瞪着眼睛瞧着天上的太阳,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啊!
现在连中午都不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这要一直洞房到什么时候啊???
******
婚礼结束之后,除了木尧蓝水墨瞳叶青阳几人没走之外,其他的各国各地的宾客都已经打道回府了,倒是有一支特殊的队伍却没有离开,反倒是被墨御飞和墨司南提前安排好了住处,就在柳上桑居住的贤能阁后面的长乐宫中。
显然这支队伍的身份十分神秘,所以墨御飞和墨司南并未向外透漏他们的身份,但是现在墨御飞和墨司南特别重视这支队伍,即便他们忙着入洞房,还拜托木尧亲自去长乐宫陪那里面的人说话聊天。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木尧才出了长乐宫,手里面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文函,一脸的笑容满面,显然他和里面的人谈得很投机,说不定还达成了某种默契。
******
是夜,皇上和皇后的寝殿中。
几个黑影正悄悄地朝寝殿靠近,一个个蹑手蹑脚,屏住呼吸。
一步。
两步。
三步。
……
那几个黑影已经贴在了寝殿的墙上,之间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空杯,然后几人相识一笑,一起将杯子倒扣在墙壁上,然后迅速地将耳朵贴上去……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怎么可能?
几个人郁闷地掏了掏耳朵,又擦了擦杯子,然后就再一次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大为不解。
不应该啊!
怎么会啊?!
打头的那一个在第二个人的耳边轻轻问道:“难道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早早便已经就寝了吗?”
第二个人去问第三个人:“今日可是万岁爷与皇后娘娘的大喜之日,这洞房花烛夜皇上必定是龙精虎猛的吗?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啊?要知道万岁爷盼这一天都盼得望穿秋水了!”
第三个人问第四个:“难道万岁爷和娘娘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了?但是就咱们万岁爷那个体格像是能累过去的吗?不对劲儿啊?”
第四个人问第五个:“是不对劲儿啊,万岁爷今儿一大早上不是还喝了不少你做的十全大补汤吗?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那十全大补汤多么多么厉害,就算万岁爷和皇后既是大战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的吗?怎么天刚摸黑万岁爷就累得不行了?”
……
“啪啪啪啪!”
突然只听黑暗中猛地有人击了击掌,还没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大殿里面顿时灯火通明。
大事不好!
有情况!
几个人心中一惊,赶紧朝后面看去,用手去遮住脸,顺着手指缝朝前面看,只见张无言正坐在后面的太师椅上,朝他们几个皮笑肉不笑。
“赵大将军,钱大将军,孙大将军,霍大将军,刘大御厨,不知道你们几个这个时候来万岁爷和皇后的寝殿做什么啊?”张无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幸灾乐祸地扫视了他们一圈,“今晚上可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啊,你们若是打搅了皇后娘娘和皇上,你们几个担待得起吗?再说了,你们都闲的没事儿做了吗?”
赵一钱二他们几个一看是张无言,一个个如释重负,深深吐了口气。
然后,纷纷起身,走了过来,对着张无言嬉皮笑脸道:“咱们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寝殿,难道张太医你会不知?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嘛,嘻嘻,而且张太医你的动作也不慢啊,可比咱们都快啊!”
刘不换也呵呵笑道:“合着原来是你张太医啊?瞧把咱们几个个吓得,我说刚才怎么到处找你早不到人影呢?合着你一早就偷偷溜进来等着偷看皇上和皇后娘娘……嘻嘻……洞房花烛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啊?”
张无言继续慢条斯理地看了看赵一他们,然后道:“几位大人误会了,在下可不是偷看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在下区区一个太医院院首,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若不是奉命在这里等着几位大人,在下又怎么敢在万岁爷皇后的洞房花烛夜出现在这寝殿中呢?所以啊,在下是奉旨在此等候各位大人的。”
赵一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狐疑道:“张太医,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让你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为什么?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如何知道咱们会来这里啊?不能够啊?”
“这就要去问你们自个儿了,”张无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然后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打开,脸色也蓦地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喊道,“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听旨。”
赵一他们一看张无言果然有圣旨,知道不是在看玩笑,一个个赶紧跪了下来:“末将/微臣听旨!”
张无言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柳上桑……咳咳,柳上桑大人不在就不算了,刘不换,你们五个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半夜来皇后寝殿私窥朕与皇后房中秘事,实在是目无法纪,朕实痛惜,遂,朕决定没收以上人等一年俸禄,用来招待天阳百姓三日的酒宴吃食,并且由以上受罚之人出面亲自作陪三日,若是哪一个敢不遵命的,便罚他一辈子的俸禄,外加洗一辈子的马桶,钦此!”
“呜呜呜呜,臣领旨谢恩!”张无言一念完,赵一钱二他们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呜呜呜呜,皇上皇后你们也忒狠了点吧!
呜呜呜呜,人家未来这一年要吃什么喝什么呀?!伦家还是能御膳房混吃混喝,但是伦家的老婆孩子又吃什么啊?!
呜呜呜呜,人家堂堂凤池高官大将竟然还要去给那些子老百姓陪笑陪聊陪吃喝的!
呜呜呜呜,嘛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呜呜呜呜,嘛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呜呜呜呜,这个就是!
赵一他们领了圣旨,看着张无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一个个狠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啊。
叛徒啊!
叛徒!
赵一起身咬牙切齿地责问张无言:“张大人,不是说好了今儿晚上,咱们一起来偷看皇上和娘娘洞房花烛夜的吗?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地就偷偷溜了?为什么皇上竟然让你在这儿等着咱们了?说!是不是你告密了?!”
赵一此话一出,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一个个都咬牙切齿地对着张无言摩拳擦掌!
开玩笑,这小子害的他们一下子丢了一年的俸禄!
呜呜呜呜!
太可恶了!
张无言被他们几个吓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慌张的摆摆手:“不是的,我绝对没有告密!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实在英明,一早就猜到了你们要来偷看的,便事先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啦,不管我的事儿啊!没有我的事儿!我都是按照皇上吩咐办事的!”
刘不换磨牙道:“那么皇上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啊?!”
张无言舔了舔唇,有些心虚地说:“皇上说了,只要我今天晚上能抓到你们几个,那个以后我就可以不给那些奇怪恶心的小动物看病了,我就不用再兼任兽医了,咳咳,所以我就……”
“张无言!你这个叛徒!你好歹实现支会咱们几个一声儿啊!”一个个拳头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地送到了张无言的面前……
张无言吓得有尿裤子的冲动:“呜呜呜,皇上又说了,要是我胆敢走漏了风声,那么就让我给狮子老虎看一辈子的病,呜呜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伦家也是有苦衷的嘛!”
霍霆锋,冷笑,冷笑,还是冷笑。
直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张无言更是吓得要哭。
这个霍霆锋,五大三粗的,肌肉更是一摞一摞的,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细皮嫩肉的张无言,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啊!
呜呜。
伦家怎么混得这么惨?!
半晌,霍霆锋终于不笑了,对着赵一钱二他们扬扬眉,慢条斯理地说道:“看在未来一年咱们的衣食起居以及吃喝用度,都要仰仗张太医的俸禄了!”
几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纷纷拱手对着张无言笑道:“霍大将军说的有理,在下先跟张太医告谢了啊!不不不,咱们代表咱们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跟张太医告谢了啊!未来一年,不管是咱们修个门换个车,还是咱媳妇儿的头饰,娃娃的新衣,可都全部仰仗张太医了啊!多谢~多谢!”
张无言,发抖,发抖,还是发抖!
这几个人哪一个是会吃亏的主儿啊?!
啊!
我不活了!不活了!
皇上啊!早知道我宁愿给小动物诊治一辈子了!!!
霍霆锋忽然道:“话说回来,怎么不见柳大人啊?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吗?”
刘不换嗤笑道:“还不是胆子太小不敢来了!哼,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