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请小心!(穿越)上——凤麒云涌
凤麒云涌  发于:2014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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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轩摇头,随着他的动作,那一头青丝如瀑般滑下肩头。简臻啧啧,这头发生来就是拍洗发露广告的啊,不拍多浪费资源。

不过尽管简臻挺想让他接这个广告的,却不是为了拿报酬,而是他很想知道,演一个广告能让黎轩赚得多少粉丝,因为他无法估量出那个大概数字。

简臻跟言亦宸的想法一样,他认为黎轩天生就是众人的焦点,即使他只有三流的演技,但他超一流的长相和气质可以将一切都弥补。更何况,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黎轩的演技即便说不上一流,也是二流靠上的,只要稍加练习,位居一流定然没有问题。

因此,对于黎轩一再拒绝这个广告,简臻并不觉得浪费机会,反正只要看到黎轩的照片和他那头如缎的头发,想让他做广告的公司排着队都能绕地球几圈。黎轩这人并不缺机会,他的存在就是一个机会,是给别人的机会,只是看他愿不愿意给了。

耸了耸肩,既然对方对这广告无意,那他还是去推掉好了,反正他也乐得轻松。

“你坚持不拍我回绝掉就是了。”简臻说,“还有你的脏衣服记得让小林拿去让酒店清洗。”简臻来之前可是拿着黎轩的三围身高等尺寸给他买了不少衣服的,因此,他对黎轩有事儿没事儿就爱换上他来的时候穿的那一身破衣服极为不解,只要见了就会提醒对方他其实有很多衣服,记得换着穿。

黎轩当然知道简臻和小林都买了许多衣服给他,但怎么办,他只想穿季青买给他的破烂,他视如珍宝的廉价衣服。

简臻说完就跑路了,所以郝导愤怒地敲开门打算对简臻或者小林破口大骂的时候,一腔怒火瞬间化为柔情款款,看着黎轩脉脉含情地说:“轩儿,整个剧组就等你了啊!”

“……”黎轩揉了揉太阳穴,一声不吭地跟着走了。

所以说,郝导乃是人生赢家,居然能降住教主。

进沟的时候,剧组用的是一辆自己的面包车和一辆沟里旅游专用的大巴车。演员们都在大巴上,面包车里是导演场务之类的和拍摄器材。

拍了好久的戏,剧组还是第一次进沟,所以众人多少有些兴奋。尤其是九寨沟本来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天堂世界,其风景美不胜收。

夏明远坐在黎轩身边聒噪,一会儿说这片湖好看一会儿说那棵树长得美,听得黎轩不胜其烦,只能闭目养神,用内力将夏明远的声音阻隔在外。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有人惊呼,“好美啊!”

黎轩不由睁开眼睛,目所能及的窗外,是一个巨大的瀑布,车上有人来过,便介绍说,“这就是九寨沟里最著名的诺日朗瀑布,现在温度较低,结了冰。春夏时节,由诺日朗海峡而来的水流沿着诺日朗瀑布的顶部飞流而下,如银河飞泻,声震山谷,其景又是另一番色彩,令人着迷。”

说话的人是饰演女主角的白锦薇,身上带着种御姐的味道,是当红女星。虽然走的是御姐路线,却能将各种角色都演活,不论是清纯可人的小师妹还是霸气侧漏的贵妃娘娘,不论是带着禁欲气息的女强人还是坠入情网的小女人,每个角色都信手拈来,一颦一笑都摄魂夺魄,去年终于获得了影后之称。

当然了,如果白锦薇没能有两把刷子,精益求精的郝导也不会让她出演自己的第一女主角。

“锦薇姐,你来过啊!”旁边的郑雯睁着双大眼睛看着结了冰的诺日朗瀑布,恨不能将眼前的所有景色都收入眼底。

白锦薇点点头,“还在上高中的时候跟家人一起来过。”

郑雯是个挺开朗的人,通常悲伤不会超过半分钟就雨过天晴,比如被黎轩拉着摆动作的时候,怨念不出三秒钟就开始花痴黎轩长得帅。所以这人经常是众人中的开心果,有讲冷笑话的癖好。当然,演技还不错,至少她能胜任周聘婷这个角色。

拍摄地依旧天寒地冻,山里只比外面更冷不会暖和。演员们还好,来来回回活动着,也就没那么冷了。郝导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虽然冻得鼻子都红了但活力依旧,该骂人就骂,一点都不含糊。

这场戏是莫安跟钟浩然分别前的最后一场。

拍摄地是在九寨沟的最高点的长海,长海是九寨沟最大的一个海子。几场雪下来,湖泊四周都已是一副银装素裹的世界,尤其是那些傲然而立的雪松,此刻正好被银雪覆盖,成了名副其实的“雪”松。山间林间具是一无杂色的白,纤尘不染,美得令人窒息。而就是在这样一个被雪包围了的世界里,长海居然依旧碧绿,清可见底,不曾染上一丝冬日的寒冷。周围银白的世界与头顶蓝得纯粹的天空分毫不差地倒映在湖中,让人不由自主得感叹这里如画般的美好。

然而,剧组众人却鲜少有人有心思观察这周围的环境,因为郝导生气了,正骂黎轩呢。

“你看他的眼神不对,黎轩,他是你的朋友、知己,我怎么就是无法在你眼中看到要离开朋友的那种不舍?”郝凯安叹气,“你俩之前又是弹琴唱歌又是切磋武艺的,半夜还能看着月亮望着星星谈心,这么深厚的友情,你现在因为知道武林中出事儿了要离开他,不是应该露出一些隐忍的不舍么?隐忍可能太困难了我先不要求你,但是不舍你必须表达出来,这个很简单!”

黎轩面无表情,实际上黎轩很少能有表情,等郝凯安骂完了,他继续对着夏明远那张忍笑忍得辛苦的脸,面无表情。

“开始——”

郝导一声令下,黎轩动了动耳朵,努力把让自己面有表情……

因为莫安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对于钟浩然这么个人生唯一的知己,恐怕日后再相见就不复如今的安然快乐了,所以多少得有那么些悲戚,但是这种悲戚又不能被对方看出来,免得让对方生疑。这种复杂的表情,其实很难表达,尤其是黎轩这一辈子根本没遇见过这么一个亦敌亦友的人。

这个片段他其实早就想过了,在开拍之前。但不论是他穿来之前的情人季青,还是穿来之后喜欢的人季青,都不太符合这个条件。所以,至今黎轩都无法完美地诠释出这种感情。

暗自皱了皱眉,黎轩抬头看向远方白雪皑皑的山,说:“浩然,已经入冬这么久了。”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多少能让人觉察出一丝失落的低沉。

夏明远也跟着看向远处的山,“春去秋来年岁疾,从来都是这样。”

黎轩点点头,却没应声。

过了会儿,夏明远继续说,“这天地之景,着实瑰丽,若是能有一盅小酒,你我兄弟二人碰盏而饮,岂不快哉?”

黎轩闻言,露出了清浅的笑容,道:“我这倒是有酒,不过,是浩然兄你喝不惯的烈酒。”

“卡!”

又被叫停了。

“我说黎轩你笑得挺开心啊你,平常怎么没见你笑得好像娶媳妇了一样呢,你就不能……”

黎轩无视了郝导的谩骂,放下了去腰间取酒的手,幽幽叹了口气。

夏明远乐了,说:“轩哥,这样吧,你把我当成你老婆,你知道你一走我就得死,但若你不走,魔教就完蛋了。”

结果,黎轩说,“若我走你会死,我便不会走。”

然后夏明远感动了,握住黎轩的时候,泪眼婆娑,“轩哥,真爱啊!”

真真儿的一副“执手相看泪眼”的景象,看得旁边想拿水给自家主子喝的小林咽了口吐沫,天哪,我家主子一上来就演基片儿么?怎么办好喜欢,嘤嘤嘤老大我是你的脑残粉啊!

过度脑补的结果就是小林被连坐了,嗯,郝导骂人的时候可不管你是谁,我气故我骂。

这场戏在NG了十几遍之后,黎轩在郝导的枪林弹雨中,安然走向摄像机,对郝导说:“换方式。”

然后这样那样跟郝导说了一遍,郝导勉强答应试试,结果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一遍就直接过了。

黎轩说,我演不出那儿女情长只因我是江湖中人,江湖儿女向来热情豪放,若偏要把酒喝得似毒药,那倒不如不喝。郝导一想也是,所谓的“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样的情怀,不过是文人墨客的钟爱,不过是小家碧玉的柔情,勉强一个魔教教主去做,确实复杂了。

黎轩认为这个时候甭管什么不舍不甘与不爽,若要发泄这一腔无处释放的情感,不如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武林中人说风是雨,不如喝上三碗酒,打上一架,如此第二日离开之后,这场相知相交的感情,也可画上一个句点。

黎轩的想法其实很好,如此,却苦了夏明远。夏明远并不是演艺出身,原来人家是学经济和心理的,身体并不柔韧如教主,所以,他最是讨厌武打戏,尤其是黎轩来了之后。

所以一遍过是说到喝酒喝一半两人兴起去切磋,但切磋可就费了老鼻子劲儿了。黎轩一边编动作,一边指导夏明远,可把夏明远累坏了。

不过这一段拍出来效果极好,以至于后来影片上映,不论是网上还是娱乐圈内部亦或是评审团,都认为这一段是整部电影的亮点之处,两位演员的表演也可圈可点。当然这都是后话,而现在,夏明远正嗷嗷叫着说不拍了要回家找妈妈呢。

27.绑去九寨沟

真不明白为什么越接近年根医院越忙。小朋友们你们就不能珍惜自己的身体,放个炮都能把自己玩坏了,就不要放炮了嘛。季青觉得不来医院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一个小朋友放炮为什么为崴了脚。

为什么呢?因为小孩放完害怕,扔了立马往回跑,然后一脚踩在石子儿上滚了两米远后摔倒了,再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脚脖子很疼,嗯,脱臼了。

这个可能比较好想象,那么这位小朋友你就是吃个饺子而已怎么手骨折了?

呜呜呜,这个饺子好吃,妹妹跟我抢,呜呜呜,我一着急,小手指就挫着了。

好吧,这熊孩子怎么就不懂让这点妹妹呢?挫着活该!

那这位先生您的尾巴骨骨折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听不清,麻烦大点声。

嗯……做、做……爱的时候,嗯……在地上……不小心……

行了先生您不用解释了,咱们看病要紧。

所以说医院是个很神奇的地方,看尽人生百态,阅遍无数变态。

季青就不吐槽前几天肛肠科送来那个把矿泉水瓶塞进后茓里的脑残和把震动棒放进那种地方结果捅的太深取不出来了的变态了。据说当时那个震动棒还在震动,已经持续了五六个小时了。说起来,那还能有快感么?季青十分怀疑。

尽管每天都被由于各种病人搞得哭笑不得,季青不得不向这些病人发出由衷的感激,是他们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上一层楼啊!

院里说小年的前一天实习生都放假,实习的事情等过完年再说,众人都如释重负,开心地一蹦三尺高,但是季青却一脸苦瓜相。楚寒见了便问,“小青子,你咋了,愁眉苦脸的?”

季青摇摇头说没事儿,便秘,想上厕所,于是“便遁”了。

其从三年前他家母亲与病魔抗争失败,季青就不太愿意回老家。倒不是说老家环境不好啥的,只是回去往往都是睹物思人,越看越伤心,一个年过得跟清明似的,况且就他孤苦伶仃一人,回去跟不回去也没啥区别,干脆也就不浪费车票钱了。

季青小时候是在农村上学的,等上初中的时候,他娘带着他进城跟他爹住了,就在小城里上了初高中。家里没什么钱,所以,上大学的时候学费凑不太够还问乡里的人借了些,勉强凑够了学费。

他爹在他高二的时候死于工伤,那公司象征性地赔了几千块钱,他和他娘伤心,但当时也不太懂用法律维护权益,这事儿就这么翻页了。后来他娘就出去干活,成天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赚几百块钱。等季青离家两年,他娘终于没能扛住,下去见他爹了。

如此凄惨的身世,但季青现在可以平心静气地说出来了。

季青为什么学医?为什么坚持想学中医?是因为还在农村的时候,他几个小伙伴,包括大他两岁的哥哥,都死于一场瘟疫。季青比较幸运,多撑了两天,后来来了个医生,给他把了把脉,开了几帖中药,吃了以后没多久就好了。好了之后,季青就励志当一个医生治病救人,尤其是中医。在季青心中,中医这个职业有着无比光辉的形象。

季青不打算回乡里过年,反正他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半都是寄回乡里给乡亲们的,这是为了报答当年他们凑钱让他念大学的恩情。所谓滴水之情,当涌泉相报,季青的想法很简单。

叹了口气,季青不太开心,原本想着有黎轩在,今年这年总不至于一个人过了,可现在看来,恐怕中医书将会继外科疑难病症之后,成为陪他过年的又一个伙伴了。

腊月二十二,季青正在睡梦中与大波妹子约会你侬我侬中的时候,被一阵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叫醒。

拖着犹自留恋漂亮妹子的身体,季青打开了门。

来者是个挺普通的二十三四岁的男人,见季青开门了,便问:“请问,是季青先生家么?”

季青迷迷瞪瞪地点点头,“是的,你是谁?”

男人微笑说,“我是星成娱乐公司的职员,黎轩先生吩咐我今天来接您去机场。”

“哈?”

不等季青给出相应的反应,男人就径自进了房间,“我想您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比较好,我们半小时后要出发去机场。黎先生说右边那间是您的卧室,我帮您收拾一下行李。”

说着,男人就拉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进房间了。

什么情况?!

直到下了飞机,季青都一直处在迷茫的状态。所以,他是被绑架了吧?黎轩可从来没跟他提及过要他来九寨沟的事情啊!

尽管如此,季青根本没空吐槽,第一次坐飞机的人你伤不起啊!下了飞机该往哪走?哦哦,太好了,跟着人流。诶诶诶,你们都不取行李么?我的行李咋整啊?!

经历千辛万苦,季青终于到了取行李的地方,结果……找不到自己的行李了。这不怪他啊,他拎的那个箱子是刚才送他去机场的那个小哥带来的啊!他只记得是个黑色的,至于是什么牌子长什么样子的他完全不记得啊?!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拿到了行李飘然离去了,季青还在苦逼地找箱子。状态就是一惊一乍吧,看见一黑箱子立马奔过去,稍微观察一下,转一圈还没人拿他就在过去开箱看看什么的……旁边警察看见了以为他是小偷呢,还过来盘问。

你妹的星成娱乐啊!你妹的打包送上飞机啊!你妹的新箱子啊!你妹的服务周到!你妹的一条龙啊!

季青快哭瞎了。

“同志,你在做什么?”警察同志也是个小青年,穿着一身警服特精神。

季青委屈地回头说,“警察同志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在找我的行李!”

“找行李要开箱?”

“我要确认一下啊!”

“开那么多不同的箱子确认?”

季青无可奈何,从口袋里掏出党员证,“警察同志你看咱们都是给党工作的,党组织永远都是温暖人心的存在,你看,你要不帮我一起找?”

警察看了一眼,有些犹疑,“虽然咱们都是为国家工作的,但是,你也不能翻别人的箱子啊。”

季青心道这事儿哪解释的清楚啊,于是只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警察同志说了一遍,没想到小警察同情心泛滥,还真蹲下帮他一块找了。

找了将近十分钟,季青终于看到了装着自己箱子的衣服,于是千恩万谢地拜谢过警察,拎着箱子往出口走。

直到季青拖着箱子走了快十分钟,小警察才想起来,行李上都有行李号的他俩怎么就不知道对号入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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