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舞落尘(穿越时空)————碧落海
碧落海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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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瞄了一眼默然不语的走在他身边的男子,见他双眉紧锁,似在考虑如何劝说落尘让出小狐狸,落尘不由的在心中大笑。
〈轻歌,这回有门了!〉
〈有门?什么门?〉
〈笨轻歌!你忘了那个混蛋神给我们的三个提示啦?第一个‘皇',我想多半和这个地方的皇族有关。你看这个人衣着华贵,随身的四个侍卫隐而不发,一看就是高手,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呢。〉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代表他和皇族有关啊。说不定只是个富家子弟呢?〉
〈那倒也有可能。不过我看他眉宇间霸气凌然,那是只有处于上位,血统尊贵的人才会有的。一般人就算能用华服美饰装点,但惟独这种天生的贵气是学不来的。哼哼,不管这么样,我今天是赖定他了!〉
男子似已想好了对策,展颜和落尘拉起了家长。
"请问公子名讳?"
现在才问名字有点迟了吧?一听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问别人名字前不是应该自报家门吗?"
"是在下失礼了,在下采青流。"
采青流一边说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观察落尘的神色,见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禁露出玩味的神色。
‘采'是东麒国国姓,凡能冠上‘采'姓的都是皇亲贵族,一般人听了都会立刻变得诚惶诚恐,而眼前这人却连基本的惊讶都没有,是他真的淡漠如斯,还是藏的够深?
采青流又怎么会知道,落尘不是淡漠也不是城府深,而是他压根不知道‘采'是国姓。不过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像采青流想的那样诚惶诚恐。
"现在公子可以告知姓名了吗?"
"我叫落......呃......轻尘,我叫轻尘。"
其实落尘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身体是他和轻歌合用的,那不如从两人的名字中各抽一个字组个新名字,也省的麻烦。不过他方才的犹豫落在采青流耳中却变成了他不愿告知真名,而临时想了个假名来敷衍他。
采青流哂笑一声,也没有在意,他的目的本就只是紫玄狐,至于这人的姓名,那也无关紧要。
"轻尘公子......"
"就叫轻尘吧,公子公子的听的都难受。"
"好,请问轻尘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不知道?轻尘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这世上,谁都有来处与去处,如果轻尘没有去出,那是否有来处呢?"
落尘突然停下脚步,神情诡异的看着采青流。
"如果我说我是从天上来的,你会不会信?"
采青流一愣,旋即朗声大笑。
"信!怎么会不信!像你这样绝世的人儿也只有天上才有!"
笑了一阵,采青流停下来看着落尘。
"那,这位天上来的仙人,可否赏脸到在下府中小住几日呢?"
见落尘不答话只是盯着自己猛瞧,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解释道。
"轻尘千万别误会,我绝不是觊觎你的美色或别有用心才......"
"我知道,你是觊觎我怀里这个小家伙的美色嘛。"
"啊?哈哈哈,确实,确实。"
一边笑着,采青流一边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侍卫立刻上前将缰绳交到主子手中。采青流一跃上马,朝落尘伸出手。
上马这种小事对落尘来说当然不在话下,不过人家都伸出手来了,也没必要特意拂了他的意。要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特别容易为了些小事记仇呢。
落尘将手放在采青流手中,忽然腕上一紧,人已在马上了。
"轻尘,坐好了,我们要在日落前赶回去。"
说完,扬鞭急驶,身后四人紧随其后。
一路走来,不是树林便是荒野,绿与黄交织着在眼前飞掠而过,轻风迎面而来,带来尘土的气息。
日落时分,六人终于看到了巍峨的城门。守城的兵士已在关城门,见到采青流等人,立刻恭敬的大开城门。采青流朝他们点头示意,五骑缓行而入。
落尘坐在马上好奇的东瞧西瞧,青砖铺地,房舍井然,虽已入夜,街市上依然人声鼎沸,各色灯笼交相辉映,显出一派繁华景象。
采青流看着落尘孩子般一脸好奇,不禁莞而。刚才还觉得此人高深莫测,现在看来却是纯洁天真,让人不禁想要好好宠着。
正想着,眼前出现一座宏伟院府,院墙高耸,直直望去竟看不到尽头,正面朱漆大门,门前一对石狮张牙舞爪,门上三个斗大的金字‘武王府'。
落尘在心里咂舌。乖乖,竟然是王府呢!轻歌,这回咱们是钓到大鱼了啊!
门前的侍卫见主子回来,连忙躬身相迎。采青流将落尘抱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伺候的人,朝府里走去。
采青流刚进了府,一位老者便迎了上来。此人虽白发苍苍,眼中却精芒暴闪,身形矫健不亚青年。
"刘伯,我爹呢?"
采青流似乎对老者相当尊敬,在他面前一点主子的架子都没有。
"王爷被皇上留在宫中,要晚些回府,少爷一路劳顿,是否先用了膳去休息。"
"不了,还是等爹回来一起用吧。对了,刘伯,这是我在路上遇见的朋友,恐怕要在这住几日,你安排一下,可不能怠慢了他。"
刘伯锐利的目光在落尘的身上转了转,停在他怀中的紫玄狐上,了悟的点点头。
"轻尘,这是王府的刘总管,有什么事你跟他说便行。现在你先随他去房中休息片刻,等晚膳时自然会有人叫你。"
落尘点点头,跟在刘总管身后。穿廊过亭,终于停在一个厢房前。
"轻尘公子,这就是你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谢谢刘伯。"
落尘本想叫的亲密些,和这位总管套套近乎,可他却是一脸的冷漠,见落尘没什么别的事,便行了一礼退下了。
落尘在他身后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里各式用品样样齐全,不算太华丽也不是很寒酸,看来是专门用来招呼客人的。
赶了一天的路,落尘累的整个人倒在床上。怀中的小狐狸爬上落尘的身体,撒娇似的用头顶了顶落尘的下巴。
"小家伙,这次多亏了你啦!想不到你还这么有名啊。"
小狐狸抬了抬下巴,很骄傲似的。
"嗯,既然是我的宠物,那得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对了,冰紫!冰紫怎么样?"
小狐狸金色的眼中忽的崩射出喜悦的光芒,像是听懂了落尘的话似的点了点头。
落尘对它听得懂人话倒不是很惊讶,既然它这么有名,必定有些灵性的,听的懂人话倒也不奇怪。
"轻歌,你觉得那个采青流怎么样?"
〈采青流?我觉得他挺好啊!你说了那么荒唐的话,他却没有追问你的来历,还邀我们来他府上。〉
落尘笑了笑,在床上打了个滚。
"轻歌,他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你以为他真的信了?之所以不追问是怕惹火了我,我不肯将小狐狸给他。他在扶我上马时就试探过我是否有功夫了,可惜,我的能力和他们的内力不同,现在在他眼中,我一定是个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的人吧。"
〈......这也难怪吧。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总是要堤防着些。你说那种话,如果是我,我也不信你,说不定,还会以为你是疯子。〉
"喂,轻歌,你现在倒底是在帮谁啊?"
〈当然帮你!〉
"嘿嘿,这才对嘛。不过,我还真得想想要找个什么托词,等会见那个王爷时可不会这么好混了。"
正当落尘绞尽脑汁编故事时,敲门声传来。
"进来。"e
落尘坐起身,理了理衣服。
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女孩走进来,福了福身。
"公子,奴婢蓝儿,是总管特意派过来伺候公子的。"
一线灵光在脑海中闪过,落尘跳下床,站到蓝儿跟前。
"蓝儿,抬起头。"
蓝儿听话的抬头,却在看到那如点漆的黑瞳时失了魂。
落尘得意的笑了笑,轻柔的声音如悦耳的音符缓缓流淌。
"蓝儿,和我说说这儿的事。比如,这个国家的名字。"
"这儿是东麒国。"
"东麒?还有别的国家吗?"
"还有西麟国,其它都是些部落城帮,蛮荒野民。"
"只有两个大国?够轻松的啊!那这个武王又是什么人?"
"武王是当今皇上的三叔,先皇在世时,多建奇功,被封为‘武王'。"
"哦,那你在这府中有没有听过什么上古神器?"
"没有。"
落尘失望的叹了口气。
"蓝儿,等你醒来,你会忘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懂了吗?"
"懂了。"
落尘点点头,打了个响指。蓝儿如大梦初醒,惊讶的望着落尘。
"蓝儿,我想先休息会,你先下去吧。"
听到落尘这么说,蓝儿行了个礼,退出房间。
"哎呀,虽然没得到关于神器的消息,不过还算是知道些东西了吧。"
〈落尘,既然你能控制人的心神,为什么不直接用在采青流身上呢?他知道的肯定比这小侍女多。〉
"我也想啊,不过这种方法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反控制,而且对意志坚强的人也不起作用,所以,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了。"
〈......希望我们能顺利过了王爷那关啊。〉
"那个无所谓啦,我关心的是他们倒底什么开饭啊?再不吃饭我会死的!"
〈......〉


晚宴

估计一时半会还吃不了饭,落尘干脆掏出怀中的血灵珠放在手中把玩。原本窝在床上睡觉的小狐狸忽然弓起身子,毛发竖起,戒备的磨着牙,猛的跃起想夺落尘手中的血灵珠。落尘一把拎住小狐狸的耳朵,悬在空中摇了摇。
"小家伙,这可不能给你当玩具,你再闹我可不要你了。"
小狐狸朝落尘‘呜呜'叫了几声,乖巧的缩到落尘怀中,可一双灵活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血灵珠不放。
"嗯,把这东西放哪好呢?带在身上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啊。对了!"
落尘右掌平摊,丝丝黑线由指尖溢出,在掌中血灵珠的表面缠绕附着,片刻后,原本血色的珠子变成了闪着黑色光芒的黑晶玉石。落尘嘴角微挑,左手手指舞蹈般翻转,黑晶玉石缓缓漂浮到空中,两端各牵出一条丝线,绕着落尘的脖子结成细链。
落尘摸了摸胸前的链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不错不错。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将这颗珠子当装饰品挂在胸前吧。"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落尘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轻歌,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突然被落尘推出来的轻歌茫然的盯着虚空。
"......落尘,你这是干嘛?"
〈说了交给你了啊。我对和老头子说话没兴趣,这种事你比较在行,所以,加油吧!〉
轻歌哭笑不得的动了动身体,他还是第一次控制这个身体,感觉还很新鲜。其实落尘说的也没错,以他的急性子,搞不好说到一半就要掀桌子了。虽然不喜欢,但说到与人周旋,勾心斗角,却是轻歌的强项,他那柔弱无所依的外表和气质会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警惕,心生怜意,而忘了往往越是看似无害的东西越是奇毒无比。
轻歌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面染尘色,发丝零乱,这种样子可不能见客。等会与王爷的会面决定着他们能否留在府中继续探听消息,因此必须在第一眼就让王爷留下深刻的印象。
环伺左右,轻歌发现桌子的一角放着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盒内各式装饰用品应有尽有。这王府倒底不一般,想的如此周到,连客人的房间也放了许多价值不菲的饰品。
轻歌将发带扯掉,用象牙梳细细的梳理浓黑的长发,然后选了一枝最朴素的白玉簪子将挽起的发固定。正当轻歌整理自己的衣着时,门外传来蓝儿清脆的声音。
"公子,刘总管派人来请公子去大厅用膳。"
轻歌站起身,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小狐狸招招手。
"小冰紫,过来,今天你可是主角啊。"
小狐狸欢叫一声,跃上轻歌的肩头,亲呢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打开房门,轻歌朝蓝儿和来领路的人嫣然一笑。
"有劳了。"
两人面色潮红,直勾勾的看着轻歌,竟是连话都忘了说。
"请问,可以走了吗?"
"......啊?是是!请......请这边走!"
领路人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引着轻歌离开厢房,朝大厅走去。
夜幕如墨,星辰灿烂,晚风带着清莲的幽香拂过鼻间,水榭亭廊之上,景致的宫灯蜿蜒而去,竟让轻歌有一瞬的恍惚
在原来的世界,他总是依在亭柱之上,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闭目倾听着随风传来的莺歌燕语,丝竹轻钟,还有那个人断断续续的朗笑声,心便合着那声音一遍遍的痛,最后竟弄不清是为他的薄情寡意而痛,还是为自己的痴傻而痛。如果真能将这颗心撕裂了,丢弃了,倒也干净,可偏偏,还是舍不得。即便是痛,也是因为自己爱他至深,那仿佛已成为他活着的证明。如今,命运终究是将这份缘扯断了。今后,这颗心便只属于自己,再也不给任何人。
谈笑声传来,远远便能看到围坐在圆桌边的三人。轻歌打起精神,随着侍从踏进厅中。
看到缓步而入的轻歌,三人不约而同的停止谈笑,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儿。
满头的乌发只用一根极朴素的白玉簪子挽起,一身白衣,腰间一根腰带直垂到脚下,随着行走的步伐摇摆不定,明明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装饰,但衬着那白玉似的脸庞竟是让人移不开眼,由黑暗处缓缓走来,直如拨云而出的明月般圣洁高雅。
轻歌但笑不语的任他们欣赏,同时也在观察着这三人。
采清流他是认识的。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必定是武王采啸凌。此人两鬓微白,面如刀刻,眼神锐利如刀,常年征战在他的眉宇间印下了淡淡杀伐之气。而他身边的那位男子虽相貌平平,却让轻歌莫名的觉得危险。
武王到底年长,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又将轻歌打量了一番,叹道。
"果然如流儿所说是个世间难得的人儿。本王自诩阅人无数,却没想今日能见到如此绝色。"
轻歌面色如常,不卑不亢,从容对答。
"王爷谬赞。外貌是父母所给,本已天定。再美的皮囊,数年后也不过是归于尘土。比起这虚无缥缈之物,王爷征战沙场,威镇四方,忧国忧民,对皇上一片忠心,此等大义,才值得世人钦佩。"
世上做臣子的哪个不想被人称赞为忠肝义胆,为国为民。轻歌这番话言词恳切,说的武王心花怒放,连连朗笑。
"好!好!轻尘公子,请坐!"
"谢王爷!"
轻歌从容落坐,动作幽雅自如。小狐狸从轻歌的肩头跳到他膝上,眼睛滴遛遛盯着桌上的饭菜猛瞧。
"那就是紫玄狐吧?听流儿说,这紫玄狐是公子所养?"
"确实。轻尘幼年丧母,家父为此看破世俗,从此归隐山林,每日只是闲耕野作,读诗饮酒,无事时也会教轻尘读些诗书,日子倒也轻闲。不想数日前家父病逝,轻尘少年心性,不愿在山中终老一生,葬了家父后便出山游历,也好增些见识。"
这就是轻歌和落尘商量的结果。凭武王的权势,不管编造什么身份都有可能被查出破绽,倒不如干脆说自己是归隐之人。所谓归隐,便是与世俗的一切断了关系,想来这王爷也不会特意到每一座山里去查是否真有轻尘这个人。
"原来轻尘竟是隐士高人之子,怪不得谈吐不俗。"采清流赞叹的插了一句。
轻歌柔柔一笑,低头温柔的抚摸着膝上正流着口水的小狐狸,眼中有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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