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苍穹(穿越时空)————火桑离[下]
火桑离[下]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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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昏昧不明的空间里那双眼睛狼一般的带着噬人的光,在视线的禁锢下连反抗的念头都不存在了。
笑容婉转,沐浴着灯火微弱的暖光,虽然美,却让床中人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之颤栗,引发了最深处的寒意。
将脸埋进这个温热的胸膛,舌尖游移在光滑的肌肤上,风朔烈有种迷蒙的错觉。
压在狄休穹身上,仿佛主宰了整个翔宇,与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相拥,就像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片刻间,有回家的感觉。

舌尖在他的颈项和胸膛下留下大片湿润后,最后覆住了狄休穹的唇,辗转亲昵,攻城略地,细细的扫过口腔中的每一处地方,如同国王巡视属于自己的国土。
那是男性特有的气息,带着阳光的飒爽淳厚,不似女子的芳香甜腻,别有一番醉人的味道。
说起来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吻,第一次的吻只是相互的恫和威胁,完全没有平和安心的气氛,反倒充满锋利的杀伐之气。
一想起这个......
"你还真是没有长进呢,和上次的反应一样。"
和久经风月的风朔烈不同,身为帝王的狄休穹很少会和人接吻。虽然也经常留恋温柔乡,压倒男人的经验更是比现在身上的人丰富不知多少,可是身为帝王的优越让他基本上从来没有主动吻别人的经验,而让别人去吻翔宇的国王则更是一项不可能的挑战。
自灼热的漩涡中回过神,眼神的精明被染上酒醉的微醺。
这个混蛋。男性的自尊再一次被打击,若不是苦于遭到暗算无法动弹,如今的角色应该是两者互换才对。
接收到抗议的眼神,风朔烈弯眼一笑,唇却不离开他的脸,轻轻碰擦间有煽情的味道,酥酥痒痒,所到之处燎原一般不受控制的火烫起来。
"别瞪我,我说的可是实话。"
低沉悦耳的声音轻轻震动,打散狄休穹的长发后,一手停驻在他胸前饱满的两点,另一只手则向下,带着不可思议的节奏感划过胸、小腹,再向下,包裹住那半抬头的欲望,开始若有似无的挑逗起来。
"......放手!"
只是单纯被人侵犯时的痛苦,他只要咬紧牙关就可以忍得住,然而当自己的欲望中心被人玩弄时,那种排山倒海冲击而来的快感,让他几乎立即丢盔弃甲。尤其风朔烈的功力还并不弱。
眯细了眼,仿佛为了能够看得更清楚,他居高临下的以稍嫌冷淡的表情观察狄休穹逐渐染上情欲色彩的脸。
精锐如许的眼犹如投入了一粒石子,从湖心荡起欲望的涟漪,一圈一圈向外散逸,然后正面湖就如丝如缕荡漾不已。长得有些夸张的绢发四散在床间,锐利如刀将他的寂寞切割得支离破碎。
再度俯下身,吮吻着那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耐心十足而确切的挑起狄休穹的欲火,与此同时,他自己的欲火也随之高涨。
糟糕,果然是禁欲太久了。
嘴里嘟哝着这样的话,风朔烈充分展现禁欲男人的可怕。
狄休穹确实感觉到覆盖在自己分身上的手的温度,还有移动时的触感,虽然无法动弹,但那并不妨碍所有官能刺激的传递。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那火热上揉搓,将身体挤入对方的双腿间,加快了手指律动的同时不忘刺激别的敏感地带,即便是强硬如狄休穹也无法战胜自身。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节奏,口中偶尔露出几句控制不住的呻吟,洋溢在幽暗的空间里,危险而靡丽。
过渡噬咬的乳珠分外红润,挺立在寒冷的空气中,身上斑驳的红点是路过留下的印记,喷涌而出的欲望之后有片刻的失神。
在这个时候忍耐是件很残酷的要求,风朔烈发现自己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
将沾着液体的手指沿着沟壑悄悄向后移,来到因无人造访而紧闭的甬道处轻轻碰触。因为刚刚高潮的关系,毫不设防的禁窒让手指轻而易举的进入,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连带的甬道也跟着收缩,给双方带来了丝丝快感。
那缓慢进入的手指,慢慢的增加了数量,确实的将他的身体打开了。
"...唔..."
当手指长驱直入那狭窄而炙热的甬道时,狄休穹忍不住一声惊喘,似乎不能相信那淫糜的感觉般瞬间睁大眼睛,但风朔烈在他体内钻动抽插的手指的感觉让他立即又闭上双眼。
爱液的润滑时的手指的进出更加容易,等到那里开始松动,风朔烈抓起一边的被子垫在他的腰下,那无人造访的部位完全展露出来,毫无防备。
前戏进行得差不多,风朔烈一手握住他的灼热,一手抬高他的腰部,把自己往前刺进狄休穹的体内。
"唔......"
因为有体液的润滑,加上做足了前戏,狄休穹的后庭容纳进入侵者时并未和上一次一样撕裂,但是强烈的异物感带来的不适还是涌上他的脑部。
"......呜......啊......"
风朔烈晃动腰部,将全部纳入其中,长发垂落下来,和狄休穹的交错在一起,就像两人的命运。狄休穹注视着身上和自己合二为一的人,微微疑惑中嘴角不经意的泄漏几声呻吟。也许是被那张脸蛊惑了吧。
紧窒火热的内壁包裹住自己的时候,那销魂的感受让风朔烈忍不住开口叹息,有点后悔以往的粗鲁,以至于错失如此的快感。
忘乎所以的律动中不忘在狄休穹身上各处继续点火,从狄休穹迷蒙的黑色瞳孔里,他看到和自己一样无法控制的情欲。
狂乱的在狄休穹的体内冲刺,每一次深入都重重的擦过他体内的突起,强烈的快感让狄休穹几乎随波逐流的放纵。即便如此,到最后他还是缴械投降。

"这样子昏过去......第二次了呢。"
叹息般的声音中隐约带有令人捉摸不透温柔,风朔烈此时的表情更像一只吃饱餮足的野兽。对着床上的人,微有些怜意。
还真是辛苦他了,不仅要忙国事,还要时时算计自己,也没有按时就餐,难怪现在的身体虚弱了很多。
拉过被子将人盖住,风朔烈下床走到窗边。
下雪了。
细细碎碎的雪花,无声而缓慢的飘曳。
纷纷扰扰,沸沸扬扬。
一片萧瑟。
伸出手去,细雪飘在手心,晶莹剔透。
转眼却化了。

part 6

那种温柔的消逝,寒彻肌骨。
这个世界,这样寒冷。
一个人,倍感凄凉。

幽幽然的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一眼。
外面那么冷的天,他实在是不想出去啊。可是不走不行了呢,等到床上那个人醒来之后,麻烦会更大了呢。
坏心一笑,风朔烈将保暖的衣服都往身上套,包括事先藏在衣柜里的皮毛外套--他早就预谋已久了。
挥笔留下一封信在桌上,乘着雪刚落下从门口出去,丝毫不带留恋。

等到狄休穹自黑暗中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了。
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上朝时间是不允许迟到的,但是基于诸位大臣因为有难得休假日而不约而同的集体罢朝,加上皇帝本人也不在,所以,很难得的,朝殿上没有一个人存在。
醒来时窗外已积满了厚厚一层雪,晶莹剔透的六出还在漫天飞舞。
起身的动作因下身某个耻于言表的部位传来的酸痛而暂告一段落,狄休穹暗骂一声,抬头发现桌上的信签,才明白风朔烈已经不在这里了。
耐不住好奇心他爬下床以别扭的姿态走到桌边阅读写得比龙飞凤舞还要潦草的字。没办法,风朔烈还根本没机会写过毛笔字,能用毛笔写字就已很了不起了。
好不容易辨认完那手鬼爬般的大字,狄休穹非常有将人大卸八块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的危险念头。
既然陪你过完年了,那么我就继续旅行了。别忘想找到我,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联系吧,让那些大臣们没事不要找我回来,还有,新年快乐!
P.S昨晚没累着你吧?
什么意思?炫耀吗?
忍着将整个屋子拆掉的冲动,狄休穹的自律神经遭受了空前的挑战,代表青筋凸起的消十字正遍布他的颜面。
找不到当事人发泄愤怒,狄休穹只好用一种称为"迁怒"的举动在朝臣中蔓延。
原本那些大臣正因为风朔烈的回国而获得了休假的权利,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第二天就会因为同样一件事情加班加点连吃喝拉撒全在皇宫中进行一步也别想走开。

"是吗,那些所谓的元老们都到你这儿来告状了?"
某个造成以上人仰马翻状况的罪魁祸首正悠闲的霸占了国师府的一间厢房,慵懒的和美人国师聊天,无视沙映幽的黑脸。
"是啊,他们也不想想,那可是皇上亲自颁布的命令,找我有什么用。"
吹吹缭绕的白色烟雾,澜沧神情自若的抿一口清茶。
"病急乱投医了吧,谁让整个宫中就你最清闲。"
目不转睛的盯着美人优雅的动作,风朔烈随口回答。
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澜沧也是腹黑一族,否则又怎能和狄休穹斗上那么久。不过,再怎样腹黑,美人就是美人啊。
"话说回来,狄休穹还没有别的什么反应吗?"
他有些好奇那人的反应,虽然自己立即离开了犯罪现场,还留书说要流浪,可是他根本就没走远,连京城也没离开,很不客气地占了国师府的一间厢房,看也不看别人的脸色。
对于风朔烈的借住,澜沧自然是相当高兴,可是单方面将其视为情敌的沙映幽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好脸色。
"皇上啊,没别的反应了,倒是今天没有上朝呢。"
意有所指的沉吟,他隐约感觉到其中的复杂关系。
风朔烈"呵呵"一笑带过,开口关心另一件事情。
"你们,进行的还顺利吧?"
瞟瞟这个又瞟瞟那个,笑得一脸暧昧,竟看到沙映幽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连耳朵也是红通通的。
不会吧,难道他料错了。
温和一笑,澜沧拉过沙映幽的手将他拉到身边,不无得意地向风朔烈炫耀。
果然,以前的猜想是错误的,原本不应该是沙映幽在下面的,现在反而是澜沧位于上方。
算了,那是别人的事,他用不着管。
"对了,你就这样不去见皇上了吗?"
"怎么,你不欢迎我要赶我出去?"
装出哀怨的表情,风朔烈大叹见色忘友见死不救。
"怎么会呢,我当然希望你能住得长久点,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发现你躲在这儿。"
他笑得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不属凡间的飘逸,恍惚不似凡人。
微微一怔,随即释然,手中抱着暖炉笑眼微微。
"开玩笑的啦,大概再过十天半个月吧,之后就不会麻烦你了。但是,这其间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忙。"
"哦?需要我帮什么忙?"
"现在还不急,到时候再告诉你。"
惊喜惊喜,就在于有惊才有喜,若没有惊吓又何来有惊无险的喜庆呢?
真不敢想象知道风朔烈这种想法之后的狄休穹的表情啊......
"这么说来,映幽,你可不能去打小报告啊--"
虽然嘴角的弧度非常完美,可是,他的眼睛根本就没在笑!沙映幽心中一阵哆嗦。
转眼瞟了一下,澜沧蔚然风雅的应道。
"放心吧,他不会的。"
和煦是和煦,不过风朔烈分明从那双空明而不可测的眼中看到了另一层意思。
"虽然你欺负我家映幽是很有趣,但是也请你不要太过分了。"
嗯,沙映幽这辈子恐怕是被人给吃定了。
"那好,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的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里,据说那些大臣们每天准时在朝殿上站满一个时辰后,接着在各部的办公室坐整整两个时辰,眼看着就这么过去了半天时间,以至于高层家庭的各种矛盾事件达到了历史最高纪录,载入史册,以兹借鉴。

正月十五当天,御书房内。
澜沧的眼中噙着一抹颇有意味的笑,,施施然的态度在心情阴郁的皇帝陛下面前更像是个讽刺。
"今日便是元宵节,不知皇上还有别的安排么?"
"干卿何事?"
不以为杵,对那恶劣的口气视而不见。
"那就请皇上移架正德街,欣赏一下民间的花灯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那么,微臣告退了。"
话中有话地说完,澜沧立即转身离开书房,徒留一个心情郁闷的皇帝。

过完元宵节才算是真正的过完年,才能重新投入到新的一年中。而花灯,则是元宵节最有特色的活动。除此之外,还有汤圆、灯谜、夜市等等。嗯,可能还要加上增加的各种犯罪者。
拜狄休穹的圣旨所赐,全国上下的官运都循着一条看不见的线联系而忙碌着,以致今年的犯罪率达到历史新低。当然,前提是真有人去统计。
各式各样精致美好的花灯将街道映得恍如白昼,街上人潮汹涌。虽不到比肩继踵的地步,也绝对是热闹的代名词。新的衣裳被灯光一照,特别明艳动人。
微服出游只身一人的狄休穹站在人海中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挺有钱",其次就是"长得不错"。
一路上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只是碍于他的冰山容颜而裹足不前,让人不由为其不解风情而扼腕叹息。

当风朔烈整理好衣冠,翩然从国师府出正是月上柳梢人约黄昏时分,一路上人来人往,笑脸吟吟不由感染了好心情,别致的花灯从薄纱中透出的朦胧烛光将他精致的脸染上一层玉的温华,清泠泠的,水和风一样蔓延。
幽然沿着南北走向的正德街游走,你别以为那两个人有那么容易相遇。正德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约十公里左右。按照一般的小说发展,那两个人之间总会有多次相互错过的场面,可惜这里不是。
这两个人都没有刻意寻找对方,一个人是闲极无聊,一个是颇有兴致,穿梭在花灯组成的海潮中。
南北走向的正德街正好是京城的主干道之一,沿路有树有花有草还有河流沿岸而行。灯火飘摇,画舫上的美丽灯饰散出柔和而温暖的光,倒映在水中微微荡漾出圈圈涟漪。深绿美丽的柏树散发辛辣而厚重悠远的气味,梧桐光秃秃的枝桠下是各个小摊子,兜售玲珑可爱的玩意儿。
放松了心情,走在这样的街上,心也被捂得暖暖的,风朔烈一路向北走,不时停留在某个摊点前或被新奇的游戏吸引的注意力,冲淡了对家的思念。

"澜沧究竟在搞什么鬼?"
在狄休穹走到正德街后,他就开始后悔自己这次的举动,莫名其妙的向南行,内心还是抱着无望的希望,他在这一刻开始唾弃自己的失误。
他干么这么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之前甚至还做出了名为迁怒的举动,这实在是太不像自己的作风了,如此被外界的因素所影响而导致情绪失控。
皱着眉头,反省过的皇帝笔下,正准备打道回府,走到右侧的河边,因为人比较少,对于天生不喜欢人多的他来讲正好成为单人行走的游步道。
这样的夜晚,白露泠泠,金风细细,仿佛染着腊梅香气的月光清浅,那梅香被地上昏黄温暖的烛光熏染般而愈发浓郁起来,随着钟楼敲响的轻越钟声,,空气中似乎多出一些奇异的气息,若游似无的在空中飘荡。

风朔烈此时正走在河边,手上提着几样华而不实的小玩意儿,准备当衣物送给慕容家的小姐。
河边种着一排树,那些柳树的叶子早就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倒垂下来,静待春暖花开的季节。现在除了生命力旺盛的常绿植物以及堤上冒出来的小小青草尖,潮湿的阴冷青苔之外,几乎很少有绿色植物出现。
树上挂着一串串火红而喜庆的灯笼,将河边的一片映得尤其恍惚,暗境而静谧温暖的空间,与街上的热闹纷呈似乎成了两个空间。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看着别人欢乐的样子,这样的夜晚不免有些孤单......
脑中似乎冒出了狡诈的主意,一抹诡异的笑爬上他的嘴角,玉般光滑的俊颜让人有说不出的心惊胆颤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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