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花走天下(穿越时空)————春色满园 [下]
春色满园 [下]  发于:200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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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
尽管那种爱情是错误的。
但是我不想改变。也无法改变。
所以我失去了你。
但是我不会悔改。死不悔改。
三叔,我会让你即使死了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与父王见面,我会让你即使死了也于心不安对我惦记不已。
哪怕只是因为恨。
却只听九天的声音遥遥地传进耳朵,朦胧而魅惑,"陛下想要怎么办?"
擦了眼泪,轩辕宗珙漠然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朕和三叔?"
九天轻笑道:"大概是为了轩辕皓笙吧。"
又转过头来,重新问了一遍:"陛下想要怎么办?"
即刻,轩辕宗珙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的回响在空中--
"杀了轩辕皓笙!"
※※※z※※y※※z※※z※※※
第五部 游戏人间
阵冷风吹过。
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人在海角,心在天涯。
冷叔情茫然的走进那悬崖下面河流下游的一个小渔村。武林大会不日即将召开,小五儿可能就在哪里,可自己的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了其它的方向。
他要去找谁?
为什么要去找?
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有一种意念的催促着、逼迫着,在他的耳边呢喃的低语:去找他去找他快去找他--
冷季默。
他的四弟。
总是用痛苦的眼神凝视着他的四弟。
"如果不是当初......,你会不会爱我?"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没办法思考。
如果不是当初......,我们很可能会是一对好兄弟,也很可能不是。
如果不是当初......,我们很可能会成为一对情侣,也很可能永远不是。
如果不是当初......,他们很可能会滋长出不一样的感情,也很可能他一生也不会知道冷季默对他的心意。
如果,如果,......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改变。
你占有,你掠夺。我抵抗,我逃避。
就是那么简单。z
冷季默的爱是会把所有人都烧毁的感情,那爱太激烈,令他害怕,令他想要逃避。
可是冷季默总是那样疯狂的挤进他的生活。
而他因为惊慌失措而推开了他。y
他有时候觉得冷季默不是爱他,而是在热衷于征服一只不驯的野兽,冷季默越执着他就越反抗,他越反抗冷季默就越执着。
恶性循环。b
其实......其实......曾经自己又何尝忘记......在许多许多年之前,那个刚进冷府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孩子......。
可为什么、偏偏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冷叔情仰天长叹。g
人生百年,斗转星移,世事无常,瞬息万变。前一刻的爱人可以成为下一刻的死敌,曾经的敌人也有可能变成知己。那么他呢?他和冷季默,又算是什么?
朋友?
兄弟?
恋人?
仇敌?
都是,也都不是。
冷叔情只知道,如果能找到冷季默,就可以揭开一切的真相。好的,差的;真的,假的;愿意承认的,不愿相信的。
只要找到他。
所以冷季默你不要死。
如果你还活着,我发誓,这一次我一定会真正的正视你。
你的人。你的爱。你的心。
冷叔情失魂落魄地走到拐角正在交谈的两个大渔人身旁,"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比我小一点,人长的英秀俊朗,冷漠孤高的?"想了一会,又道:"他身边应该还跟着一个苗疆打扮的少年,口音古怪甜软,天真活泼,生的美丽绝世?"
本不抱希望的问题,不料那两人却点头道:"见过见过!前几天隔壁的张大叔从河里捡回来的那个对不对?你来玩一步,他们昨天刚走。说来那个苗族小伙子长的真是漂亮,我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人呢!"
冷叔情愣了一阵,极而喜出望外地道:"他们去哪了?"
其中一人挠着头,"去哪里了?好像是武什么......因该是武林大会!"
冷叔情心中激动万分,这时得到消息,匆匆谢了礼,便急忙走了。
武林大会!
四弟在那里。
小五儿也在那里。
如若他去了武林大会,见了他们两个,那么自己心底的结,也就可以解开了吧?
--可不可以?
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潸然而落。
真奇怪。
明明在以为他死去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哭。

"人快要到齐了......"
黑暗中,九天慵懒一笑。
伸出手,星光在他白皙如玉的手上缠绕飘舞,随即化为两道光斑,各自飞向不同的地方。
"人多一点,游戏才好玩。"

第五部* 泪晓残梦 *篇 结束

敬请期待第六部* 武林大会 *篇

第六部 武林大会

第六部 一醉方休
三月十五,武林大会。烟雨山庄,群聚英豪。
那正是初春时节,风光无限好。
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整理了兵器,为着不同的目的,浩浩荡荡向武林大会出发。
突觉近日自己老是动不动就把什么事都往柳烟深身上想,我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可我并不想追溯这个信号代表的意义。
于是我摇摇头,试图甩去这纷繁而毫无头绪的思虑。
等我们将行装都打点好,便准备动身了。忽然听到有争执的声音从东边传过来,我本无意窥探,偏让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哭泣着的声音,一听之下极为震惊--我还从没见柳烟深哭过。
我走过去的时候场面已是一片凄清,先前的火药味全数烟消云散,空余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冷季默双手环保着立在一边,冷着张脸,一抹复杂的神色糅在眉间。
屋中央的圆桌旁,坐着的是冷叔情,柳烟深就在他对面。
"叔情......"他幽幽道,"我已决定,与你就此别过。"
一室沉寂。良久,那冷叔情总算开了口:"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他鼻翼翕动,用力收敛起难堪的鼻音,"兴许云游江湖,又兴许转身就归家......谁知道呢,此刻还未择出合适的方案。唯一确定的是,这一次,我不打算再与你一起走了。"他苦笑。
又是许久的静默,冷叔情这才答了句:"哦。"
柳烟深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澄明,他继续说道:"叔情,你的伤虽已好了许多,但其实并未痊愈,还需要调理很长一段时间方能痊愈,倘若半点不谨慎,兴许就落下病根了......所以,这一路上,你务必得照着我的方子好生调息,若有什么糊涂的,就去问施廉,他同你们一路走,而且他也精通药理,再怎样总能有个照应......"他转头看向冷季默,"冷公子......我知你不喜我,其实我对你亦是如此......可我还是要拜托你,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叔情,以叔情目前的状况,他的身子是断然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的,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就算遇到再凶险的情况,你也必须要把他保护好......可以吗?"
冷季默神色一凛,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幸好柳烟深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怎可能还会对冷叔情不好?
"叔情。"他复又看向冷叔情,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叔情,在这世上,我最不喜欢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所以,你一定要一直都好好的,就算......就算......不管怎样,请你至少念在你这条命是我抢回来的分上,能好好珍惜自己。"
他好不容易才收拾了泪痕,转眼间眼中又漾起了一片氤氲。
那惨淡的愁,如三月的烟柳,既轻薄如纱却又层层重重,深邃得像个无底洞。
我看着他这个愁云惨雾的样子,没来由地觉得我的心竟然那么痛。
他这时无疑也已看到了我,朝我递来一个微渺的笑,一瞬间我竟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等我再回神,他已在屋外。

我望了望冷家两兄弟,冷季默冷静如常,那冷叔情却似有一些茫然。
只一眼,再不想看。z
我转身循着柳烟深走过的方向跟过去,他没有回房,一路跌跌撞撞地摸到客栈前边的食堂,寻了个靠窗的角落,才落座张口便要酒。
店主先还踌躇片刻,却到底耐不过他的声声纠缠与钱银诱惑,稍顷,便命小二利落地奉上了几坛佳酿。
他抱起一坛,张口便往嘴里灌。y
我很少见他这样喝酒,从前我们喝酒,都是一杯一杯的慢慢斟,他也说过,喝酒是要品的。
我最爱看他握着那白瓷酒杯,在手心一圈一圈地转着玩,然后漫不经心地喝下去。
佳人一壶酒,秋容满千里。b
那样才是喝酒,那样才是柳烟深。
而不是像这样,一半入口,一半滑落,透明的液体沿着嘴角一路滑下,浸湿衣衫。这个样子太狂狷,再也不复往日的优雅。
我明明不喜欢看见这样的他,可却又由衷地觉得,如果这说明他已渐渐能放开那些束缚他的东西,便也好。
烟柳重重深几许,只知芳心苦。g
我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来,他抬起一双迷蒙的眼,冲我笑:"你来了。"
我也拿起一坛酒,仰头喝下一大口,说:"我陪你喝。"
他先一怔,复又笑,眼睛猫儿似地眯起来:"那便好,咱们不醉不归。"
一坛一坛,也不知喝了多少,天色已从明亮转入黑暗,身边食客走马灯似地换了好几批,此时已是四周沉寂,皓月当空,月朗星稀。我直觉身体微热,头脑却越发清醒。看看他,仍是一脸再清楚不过的寂寥。
我叹口气,道:"不如不喝了罢?"
他偏起头:"你怕醉?"
我摇摇头,答:"既喝不醉,便寻别的法子,总有比酒更有效的东西。"
他趴在桌上思索了片刻,抬起头,说:"不如我们寻个地方去赏月?"
我忽然忍不住笑:"也好。"


第六部 瑶琴重拨
清早一醒来,我便发现他在发烧。
身体滚烫得吓人,透明的皮肤上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红,可他的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他不断往我的怀里蹭,就像一个寒冷的人在下意识地寻找温度。
我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慌了。连忙探了探他的脉,情况果真大大的不妙。
我连忙将他扶起来,拿披风紧紧裹住他,然后抱起他,走去解开拴那两匹马的绳,坐上其中的一只便赶紧往客栈赶。
我心里把自己咒骂个半死,我简直混蛋到头了,明明晓得他身体不好,还要在寒气那么重的地方做那种事情,而且还是他在下面......我真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各自屋内没出门。我将他抱进他的房间,平放在床上,又走出去唤来店小二叫他替我打些热水来,转身就去解他的衣服。雪白肌肤上遍布的点点殷红,此时看来是这么的触目惊心。热水已经送过来了,我在门口接了它,直接把店小二那满脸的好奇隔绝在门外。
我拿了条毛巾,打湿又拧干,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身上所有的残痕,然后盖紧被子。我仔细想了想,写了个药方,拿出去店小二,塞了些银钱,请他帮我抓药回来。又折回我自己的房间,去拿些东西。等我再绕去柳烟深的房间时,我看见少主脸色怪异的从冷季默的房间走出来,可我只来得及向他请了个安,就匆匆去了柳烟深身旁。
我伸手试了下他的体温,仍旧灼热得吓人。我将我带来的冰枕枕在他的头下,又用冷水打湿另一块毛巾,敷在他的额上。那冰枕是师傅给我的一方奇珍,四季冰凉,长寒不暖。
等我折腾得差不多了,忽然听得他迷迷糊糊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来来回回就这几个字,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他那原就时时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惨淡得叫人心酸。我见他的脸上不断浮现痛苦的神色,想来是这病势太过迅猛了。
听说他从小身体便不好,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捱过来的。
人人都称他为神医,却不知这精湛的医术,却是在他与病痛抗争多年中一路磨砺出来的。其中周折,又能与谁知?
那冷叔情,虽然欠他一条命,却并没有多余的一颗心拿来偿还给他。
我不怪他不爱他,我只怪,他不该那么待他。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害怕,若是他再也醒不来了,该怎么办?
我想啊想,看啊看,他始终没有醒过来。
不知何时,我的脸上竟悄悄布满了泪痕。

冷季默和冷叔情再也无法等待,急急忙忙就要上路。
少主二话不说跟着去了。
本来我理应追随少主,至死不弃。
但我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离开柳烟深,于是只好与少主商定相约一月之后在烟雨山庄见。
其实少主哪有心思管我,自然草草应承我便随着他们去了。
我在一个雾气深重的清晨目送他们离开,奇怪那时我竟并不觉得感伤。
伤风,积郁,痼疾。
这病一来,真是排山倒海,他已足足沉睡了十天。
他的体温时升时降,总没个准,惹得我焦虑万分,忧心忡忡。
他有时会说胡话,总是断续唤着冷叔情的名字,可偶尔,又会莫名其妙地重复着"对不起"。
我每日悉心照料着他,替他擦身、替他换药、将他收拾干净,替他煎药、替他熬粥、小心喂他吃下去。为了方便照料他,我甚至在他屋内另开了一张简易床,以便及时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本来他有随行的仆人,但我坚决不假他人之手,固执地将所有事情一力承担。
如果不这样,我便无法安宁。
我觉得我自己变得很奇怪,我每日看着他,心情越来越无法平静。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害怕,若是他再也醒不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想啊想,想累了就专心看着他,看着他细致的眉目,想象他轻烟般的落寞;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想象那一潭深不见底的忧郁;看着他颜色素淡的嘴唇,忆起那清浅的薄荷凉;看着他消瘦的身体,回味我们共度的欢愉......我总是想着想着,看着看着,忽然就落泪了。
柳烟深,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
你听见了吗?

这是第十一天。
我在这个明亮的清晨睁开眼,看见我的床边坐了一个人。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消瘦的脸上挂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舒展的笑。
他定定地看着我,慢慢俯下身,一团阴影笼罩下来,他冰凉的嘴唇就落在我的眉间。
我的柳烟深,他醒来了。

碧玉破不复,瑶琴重拨弦。

施廉,从现在开始,我们互相喜欢好不好?


第六部 落凤坡上
三月十五,武林大会。烟雨山庄,群聚英豪。
那正是初春时节,风光无限好。
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整理了兵器,为着不同的目的,浩浩荡荡向武林大会出发。
柳烟深和施廉也正在向烟雨庄赶去。
沿途之上,风景甚好,青山幽幽绿意满目,溪水潺潺冷冽悦耳,草长莺飞一派生机。再加上穿梭于其中的各色武林人士,吵吵闹闹的各种帮派打斗,真是好不热闹。
两个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他们一人来自苗疆,对中原的一切本就是陌生的紧,一人则因自幼病弱,困在京城少有走动,也是好奇十分。
于是两个人就慢慢走来,赏着风景,赏着人物,赏着奇事,说说笑笑,心中的阴郁也扫了大半。
那角落中的心事,谁也没讲半分。
脸上开怀的笑容,难得的和谐惬意,现在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路过落凤坡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黄昏将近。施廉有丝歉意,他埋怨着自己的粗心大意,明知烟然大病初愈不宜太过劳累,也禁不起山中的夜间寒气。还是累他要在山中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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