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穿越时空)————听书
听书  发于:200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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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儿,为何你有这样想法?"
葛舍突然很肃正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他出现他们的面前的目的。"因为我要灭国,一定要。"
"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光清帝瞪着他。
火焰却没有生气,他知道葛舍不是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眼神说给他听。绚儿是绝顶的聪明,同时也十分聪慧明理的人。他睿智的眼神如同慈悲为怀的长者,让他压制之前萌动的惊诧,象个孩子听着自己最为崇拜的人说话。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他静静看着他们沉思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道:"你们有想过天下合一?建立一个无国界,无界限的国度。然后天下的人都是一家人,个个平等生活在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贵族,也没有所谓的平民。大家都是一样的。而且,没有国家的界限便没有国土的纷争,大家齐心协力,也没有族与族之间的战争。这样和平的日子,你们想过?你们不觉得比现在好太多了么?"
"皇上!你万万不能听此人所言,他并不是我朝的血脉,而是不知道哪儿占据二皇子的身体的妖人!绝对不可以相信他说的话!!"蓦然,一个华衣的中年人闯了进来。这人便是梦殿的国师大人。
一见到这个人,伊戈稔心中深藏的怒意瞬间爆发,他急切想要杀了这个曾经伤害了葛舍男人。可是,手上传来轻微的暖意。只见葛舍轻轻地按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动。葛舍并不介意这个男人曾经伤害过他,所有的过去的伤害,他都不在意。他转身面对这个可以知天事的国师,他轻轻地插上一句话:"国师年几何?"
国师两肩一垮,凶猛的气势顿时消失无影无踪。他怎么知道这个禁忌?他......
"童子承神意,年仅七岁,一岁七春。如今国师你还能够知晓天意么?"葛舍歪着脑袋询问。四十七年后的国师早已经没有办法传达神的语言。
"......你......是......何处的......?你既得先知,又为何帮助妖人?还是你自己就是那个妖人?你可知道,国不为国,天下必有妖障。你想要陷入天下大乱的祸害?"国师手执着胸前的玉珠项链,那是他激动的表现。
"五月五日风云动,休问枯容事,清樽空盈满青天,血燃飞流与梦殿。"他的说话一出,国师猛爆发,运足十足的力气冲向葛舍,葛舍冷冷地嘲笑,他拉着伊戈稔瞬间移动,避开国师即将而至的凶猛的掌风。
"国师?!"光清帝严肃威重地等待他的解释。为什么声响不露,便要出手?这明明白白的举动可是会落下话柄,尽管他也很想掐死那个小子。
国师已经知道失去先机,便失落地跪在他的面前,他僵硬地叹气:"皇上,臣一直想要阻挡无穷的命运齿轮,不得已的情况下,欺骗圣听,然而无奈上苍不允。"对于此事,他十分无力。
火焰君也好奇插口,"此事何解?何谓是命运?当年的事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且听老夫从根本说起吧......"一个预言,上代国师于临死之前遗留的预言。依据先代的国师的推测,那是代表破灭的凶兆。这凶兆到底是因为什么因素?上代的国师没有时间找到最后的结论。这个难题到延续到他这一代,根据他反复推测,二皇子火绚是最后的关键人。所以......他二十年前他骗了皇上,在莲妃夭折之后,他正要扼杀所有的一切,不料事情始料不及。那场梦的确只是一个幌子。
三个人立即回头,齐齐向葛舍发送"热情"的目光。原来,他们真的是误会他。
葛舍笑眯眯准备说话,可是没有办法说完整:"我--"
"报!城中出现一批梦殿的死士,打开城门。外面飞流军队大约有三十万静候在门前。"一将士匆匆忙忙闯进军营后,恭身报告。
光清帝听见报告后。蹙着眉头,旋即风一般离开这儿。
火焰君清清喉咙,笑呵呵地说道:"乖绚儿,继续说下去吧。"
葛舍挽着伊戈稔的手臂,瞧瞧他的神情:"舅舅,你不害怕么?不担心么?敌军可是飞流军。你高高在上的位置已经不存在了。你应该把他夺回来。"葛舍已经将他该说的话说完了。十几年的旧仇啊,反正他不是真正的主儿。这儿恐怕已经没有宁静的地方,光清帝曾经犯下的错误已经肃清,应该报的仇恨已经差不多都完结。曾经想要他生不如死,但是这个时候,他放下那无聊的欲望,他作完自己的事情便不再出手。未来的结局他也没有兴趣插手。
"绚儿,你可不要转移话题。"火焰君不为所动地摇摇手指。身边的国师也眼巴巴瞅着他。
"好吧。我说我说!"
"......"他们耐心地等着。
第一句,"父皇忘记带剑了。"
......黑线爬上他们的脸上。
"啊!朕的剑......"光清去而复返,拿起长剑又冲出去。顺手拉着火焰帝出去。国师也被众多的将军请出去。
"稔,我们是可怜无辜的孩子,双双被人遗忘在这儿哩,飞花本无心,落叶何须恨!我只是舍弃天下苍生,隧天愿,天命难违呀!"葛舍装模作样地摇摇头,最多他于其中添了点催化剂,作恶捣乱一番。命运中的预言已经出世,剩下的最后任务--将钥匙送到羽仙山。"稔,我想看看星星,在羽仙山之巅的星夜,很美,很美。你说,好不好?"他弄乱一切以后很是不负责任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怕将来身后会有多少的事端,转身潇洒离开。他做的事情是微不足道、微不足道。伊戈稔手脚麻利地收刮钱财,提起准备好的包袱,拉着他往无人的方向奔驰。城外仰久等候他们的出现。

第 32 章

绝不回头!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浪子回头金不换。从小到大,总是听到要恶人回头就好这一句话。好像只要一回头事情就能够可以化解所有曾经拥有的仇怨,心底的痛苦便可以消除,曾经的错误就能补偿。可是时间是往前走的,断然不可能倒着转,所以一切事情只要过去之后,就再不能回头。总是缅怀过去的人总会陷入无知的境地,丧失了往前的勇气。
......所以,范秋宁即是肖怀现在他开始很后悔,很后悔,但是他的人生已经无法回头。毕竟人生已经玩完了,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他还可以重活一世么?他可以重新选择么?放屁!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当然不可能!因此他只好瞪着自己的尸体发呆,还有时不时陷入茫然,习惯地对着音解说话。只差音解现在听不到也回答不了他的疑问。
往事如走马花灯地播放在他的眼前。称心如意的童年,懵然不知的少年,自傲狂放的青年,卑躬屈膝失去记忆的时光......种种生平蒙上灰暗。唯一记忆犹新鲜明脸庞,便是音解的脸,不是曾经是他弟弟的嵘儿,也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爹娘,而是一个欺骗了多少事情的音解!可笑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他曾经欺骗!原来他是最讨厌别人欺骗他的!
身影如鬼魅的音解此时此刻抱着他的身体飞奔,匆匆地往无人的树林走去。哼!他心目中柔弱的音解身怀高深的绝技!甚至比他以前的武功还要高强百倍。这一些,连他也瞒过去了!真是厉害!他懒洋洋地跟着他的后面,好吧!他已经算是鬼了,一切也没差的。他虽然心情很安静很镇定地看着,但看见音解痛苦的模样,他心到底还是有点难受。哎~这个他现在算不算是背后灵?以前听说老人家有些人执念太强会成为背后灵,不知他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他还是想要留在音解的身边,呵呵~他兀自苦笑。

"阁主,阁主......"音解飞快追上前面轻飘飘的三个人。
回头,"哦,是音解呀。"葛舍收敛内力,身影停止在路边的小树林里面。说起来,还多亏音解的暗中帮助,他才可以那么迅速完结一切呢。他语气清淡地回答道,修长的身影风姿卓越。
阁主?!!肖怀(范秋宁)突兀地失声大叫,他倒退三步,虽然他也知道没有人会听见他的话。
但是,"你好吵啊!!!"肖怀不客气地扮个鬼脸,他才不管吵不吵呢!
音解与伊戈稔净是沉默,不解他们哪儿吵哪?他们没有出声啊!
肖怀恍然大悟,连忙上前拉拉葛舍的袖子,"等等,你听见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可以听见?"
"你说得对!秋宁哥哥。"b
肖怀更加向前,飘到他的眼前,语气激动,"你......真的是嵘儿?你是他对不对!?"以前的嵘儿的样子同现在相比根本不一样,不是外藐有区别,而是内在的因素。此刻他更象一个陌生人。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秋宁?!是谁?"音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是谁?"伊戈稔也追问道。他微微感觉到一种不是生人的气息。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感觉到。
"嘿嘿,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葛舍眉儿弯弯,笑得活脱脱象个狐狸。而且还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他其实在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音解,你怀抱的人兄快要没有心跳,看来已经没有救的。我不是神仙,离魂的人,可不是凡人可以改变的结局。你放弃他吧。"
"阁主!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音解语气恳切地哀求。他知道这世间上唯一可以救他的人只有阁主。
"离魂的人哪,即使救活了,也不会再次睁开眼睛。这样你也要我出手救活他?"
"不!不......不需要!"忽而他哀伤地放下尸体,向葛舍行一大礼,认真地拜了三拜,然后一把寒冽的匕首刺向心脏。肖怀心感不对劲,想要上前夺匕首,却......透明地穿过去。他无力地垂头丧气,他什么都不可以做。。
"你还不能死!"葛舍瞬间弯手抢去他手上剑刃,刀在手掌无力旋转着,音解并没有受伤。
"我已经心死。没有他的是世界不再是美好的呢,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呵呵~"活死人还不如真死人,他们都死了,不就可以见面罗。
葛舍呵呵直笑。"自杀的人罪孽深重。就算你死了,你们不会在一起的。何必呢?喝了忘尘水就记不得前尘。"
"舍,此处不是久留的地方。远处的军兵快要搜索这里。也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朋友,不如先行离开这里?然后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好好谈一谈。"
"也对,好吧。走!你们也跟过来。"葛舍指着音解两个人。心绪大乱的肖怀与失魂落魄的音解紧紧地跟随葛舍轻巧地躲避众人,拐进一荒凉的阁楼。
外表虽然很陈旧,内在确实费了一番心机装饰的楼阁,里面清雅宜人,摆设并不是太多。等到通过外面的大厅后,发现内有洞天,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而且......所有人一见到葛舍,皆停下手上正在干的活儿,向他们点头微笑。然后继续他们手上的活儿。
伊戈稔诧异地提起警戒又放下。看来,他们认识葛舍,而且还对他很恭敬,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他们言听计从的谦卑。遂不在提神审视眼前的环境,想必这儿很隐蔽、安全,不会让人发现,也不用担心。即刻拨回心思于葛舍身上。他的身份来历,还真的很有来头。尽管不是很了解,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葛舍的未来有他的陪同即可。无谓知晓他的过去。既定的事实是永远改变不了,他无由插足也不屑插手。他伴随葛舍穿过人流密集真正的大厅。熟练地转进后院,赫然排列整整齐齐别致的小院阁。建造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颜色以外。
接下来左拐右拐来到一间不是很起眼的小小书阁,停了一会儿,葛舍摆摆手让他们往后面后退一些,留一点空间。而后,他骤然踢开不堪一击的木门。一排瓷杯带着无限的劲力从门的后面冲出来。
然后满室的药香顺势飘荡出来。随之一个乱糟糟的东西窜了出来。扑进葛舍的怀抱,呜呜直叫。由于距离过远,难以捕捉其中含有的深意。这是在场的"活"人的想法,可不代表其他的物种是这个想法。譬如某只在跳脚的人,其实说是灵魂更为恰当。他霍地跳到那一团不知什么东西的面前激动万分地跳来跳去,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很哀怨很颓废地缩在音解的身边。赌气的样子真是可爱,那种表情分明是被抛弃的娃娃一样。
"哈哈!师傅,我带媳妇儿来看你拉!"
汗......原来是人哪!
那团东西抬头,眼泪汪汪地说:"会有小娃娃的吗?肥嘟嘟可爱的娃娃?!我要小娃娃!我要小娃娃!"
"很可惜呢,我以后都不会有小娃娃的。因为啊,我的媳妇儿可是男人呢!真不好意思哦~"
瞬间那团东西暴走,不知什么时候抽出长剑气势汹汹要动手杀人。冷看周围的人,打量那个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没有等到他靠近半步,葛舍凉凉地插口:"如果你动了他,我就离家出走。"
某人瞬间打消他诛杀那个男人的念头,乖乖地收起手中的长剑,满是郁闷的气氛环绕着某人。
葛舍勾勾手指,伊戈稔意会地上前,"他便是我家的媳妇儿。你可要好好对待他。"
"啊?仰月宫的少主?"微微惊讶我
葛舍耸耸肩,"也许是吧。"
仔细端详那团东西,发现原来是满头卷发阻挡了他的脸,声音听起来还算是蛮沉稳的一个人。"叫干爹哦!稔!"
伊戈稔领会地说:"干爹好!"
"哼!"
"恩?"干爹在葛舍的威胁下,装做很热情地拥抱伊戈稔,"好好!乖儿子!乖儿子!"
"这样还差不多!"葛舍满意地直点头。
干爹放开伊戈稔,奇怪地看向满是血污的两个人,"矣?那个不是--"
"没错!清日阁的音解,他抱着的人是秋宁哥哥。旁边的人是稔的师弟。"
干爹顿时脱口大骂,"那个狗娘养的!哼哼!花心大萝卜!活该......!"十分不涵养的脏话顺口流出。
"放心吧!干爹,我已经挣脱迷惘,现在先救他的性命再说。他的心脉,我暂时用药物稳定住。"音解疑惑地听着他们说话,他们的意思是肖怀还有救?
干爹很干脆地摇头,"不要!"
葛舍眼儿流转,讨好地上前:"好爹爹,前尘已逝,孤灯寒照雨,深竹暗绿烟,情怀断于夜,更有青阳艳。他之于我,不再是相依的关系,不再有任何的牵扯,情深载离,算是相识一场。你帮帮忙吧?好心的爹爹~好吧~"
"如实?你真的放弃他了?"
"当真!绝对!"
"那好吧!"干爹不情不愿拖着"尸体"往书阁里面去,不愿放手的音解只能干瞪着眼,拉着他的手臂不放手。

第 33 章

干爹满是不在乎地拖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走。然后手一扬,随手一扔,把他们扔进书阁唯一的床上。从架子上面取来一陶瓷的瓶子。笑呵呵地拎出一粒蓝色的药丸灌进肖怀的嘴里。呵呵,完事了。剩下的看他造化了,扔下一小瓶的药粉给音解,唤他包扎"尸体"上的伤口,回头拉着葛舍的小手笑眯眯地推开书阁的内门。带着他们进入一干净的小房间。杂物不多,仅仅一床一桌,数张椅子。从里面的环境看出主人对于生活还真的一点也不讲究。
"师傅,你先去梳洗一番,我们再来欢谈。好不好?"
"也好。嘻嘻。"干爹蹦蹦跳跳地走开。
"没错。他是......秋宁哥哥,你先回魂再说,你的身体我修复过......恩......好的......"葛舍面对空无的空气微笑,须而他满是怀念的表情,感叹地低语:"我做了一个自以为是神的试验,一个傻瓜的试验,幸好我最终能够挣脱迷惘。当时我无端设计了肖怀,让自己忘掉自己的自尊自强成为一个肖怀喜爱的可爱的弟弟,纯真而惹人怜爱,从而使他把自己当作情人。很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也许......我太寂寞,想要有人疼惜,想要有人把我当作是唯一的宝贝。那个时候也正好肖怀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时候啊,我想即使是虚幻的怜惜也可以,所以我毫不留情地决定了一切。我实在是孤单一个人太久了,心里极端渴求疼爱。其实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真正爱上肖怀后,再也不能爱上别人,那么我自己的未来怎么办?尽管他那种人太过温柔,属于我生平最为不屑一顾,但是那个时候我眷恋他的温柔。我怕月老多情,命运弄人,我更加怕自己在孤单中选择唯一的依靠。所以特意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原本面目。因为我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某些因由来到这个世界,而且不能够回去我原本的世界。幸而......我成功地成为现在的葛舍,一个完全自我的人。对于肖怀,我抱歉,因为我而修改了他正常的命途。正常的命运他可以与他的妻子和睦过完一辈子,虽然他们并不相爱。他的爱人是个人人欺凌的男妓,低下却自傲的人。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因为他的妻子,他们最终也难逃命运的捉弄。所以我帮他修正了,他们之间没有妻子,没有隔阂,那么他们应该会幸福。但是改变命运不是想像那么简单,一定要他以死作为代价。现在我欠他们的已经还清,他们的未来,就由他们掌控。我不需要插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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