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美人心
越来越晕眩的脑子,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越来越着急的心情,越来越危险的形势,越来越不美的美人……
白衣的“尸人”像是金刚一样,打趴下了又蹦起来,断了一只手,换另一只拿剑接着杀过来,断了一直脚也一跳一跳仿若僵尸般锲而不舍的的精神摆动着鲜血淋漓的断肢,蹒跚的走了过来,太过于残酷的景象让丁健不禁恶心的差点呕吐了出来。
绿衣美人仍然神态自若的仿若观赏美丽风景般看着这一地狱的景色,而且媚眼居然还有一丝兴奋的神色夹杂其中,古典美人的面相邪气四溢,看起来诡异之极,有种天使变成恶魔的错觉,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天使,而是恶魔,只不过有最佳的皮相做掩饰,欺骗世人。
这时,一个施展着上乘轻功的身影出现在美人身边,是一个长相端正的男子,中等身材,一出现就紧紧的看着绿衣美人,“还不快点结束吗?”
绿衣美人一见他,皱着眉头,不耐的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只是提醒你,‘杀楼’的那小子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圣鬼宫的人,他们快要来了。”
“哼,我会在他们来之前解决的。”
冷笑一声之后,拿出玉箫,曲调变得急切起来,如同召唤故意消失不见的恋人。
白衣“尸人”动作明显加快起来,不要命的攻了过来,完全不顾及砍在身上的刀、剑、掌,大宫主他们的压力立刻加大!
大宫主的红衣上看不出血迹,只是划破了几个口子,在身体旋转间有血滴洒落,如同花瓣雨。而秋逸的武功是三人中最弱的,飘逸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红,抱着我的二宫主受伤较少,这是用大宫主和秋逸身上的伤口换回来的。
绿衣美人明显看出了这种情况,眉头紧皱的盯着二宫主,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全身起了寒意,有一种恐惧从心底升起,如同被一条眼镜蛇锁定,无法动弹。
箫声又变了,还是急切,只是渐渐变成一线,变得高亢!
白衣人突然分出了很多人专门对付二宫主,行动不便的二宫主立刻左右见绌,一个“尸人”的剑已经到了,而且是攻击我的,
大宫主用软剑挡住,虽然救了我,却被本来刺向他的“尸人”正中目标,血立刻从腹部泉涌而出,看着这一幕,眼泪开始不受控制,手向他伸出,想止住那让人心痛的红色,却无力的垂下,如此近的距离却好像远隔天涯。
秋逸边战边道,“皓,玥,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坚持不了很久了,快把小健才是最重要的。”
二宫主突然扔给他我的暗器发射器,
大宫主向他点点头,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眼神和动作的交流已经知道对方的接下来行动。
大宫主用尽全力把“昊天罔极”发挥到极限,掌风过去,白衣“尸人”纷纷后退,秋逸趁此机会跳出包围圈,飞跃到绿衣美人面前,
美人笑道,“逸儿,难道你以为可以对付我吗?”
秋逸不答,只是一把剑脱手而出,急速向美人射去,美人轻飘飘的向秋逸飘来,玉手轻扬,一道掌风已经射出,秋逸他靠近的时机把暗器发射器启动,牛毫般的银针激射而出,覆盖了前方二丈,
美人轻笑,“你以为这种玩意对我有用吗?”
秋逸笑道,“我没想过,只是~”硬受了美人一掌,一口血喷出,而美人脸色突变,“你居然下‘冻情’,难道不要命了吗?”
说完急退到三丈开外,出手如电的封住自己胸口的大穴。
秋逸看到这种情况,笑了起来,从来温雅的笑,变成了从未有过的爽朗的笑声,仿若是心愿达成的得意。
美人中了毒之后玉箫落地,被身边的中年男子捡起,男子抱住摇摇欲坠的绿衣美人,被美人狠狠推开,“别碰我。”
一声无声的苦笑浮现在男子的脸上,只得等美人站好之后再放开手。
在美人放下玉箫的一瞬间,白衣“尸人”的攻势明显的慢了下来,
大宫主道,“玥,带着健儿走。”说完,“昊天罔极”再一次发动,终于争取到了一点时间,二宫主运足功力带着我飞速的跳出圈子,往谷外掠去,
绿衣美人一声脆喝,“你们走得了吗?”说完,指着二宫主对身边的额男子道,“给我把他追回来,记住,不能让他死了,他抱着的那个人无所谓生死,不,还是让他活着。”
男子一听,无奈的追着二宫主去了。
紧紧盯着局势的发展,看着大宫主,秋逸不断的受伤,秋逸怎么可以用这种无差别攻击方法,他一定也中了“冻情”的毒,怎么办,没有解药他会死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无能为力的心痛,好像胸口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般,痛的无法呼吸,却死命咬住嘴,血腥味传来,让自己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点。
二宫主低头看了我一眼,额上的冷汗滴落在我的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低醇的声音响在耳际,“别担心。”说完,手使劲把我抱在胸口,有种错觉,自己是被他珍惜的宝物。
身后惊风而过,中年男子已经停在了二宫主面前,几乎是立刻双掌变幻无穷的向二宫主攻来,二宫主急退,“居然是乌衣教的人,乌衣教与圣鬼宫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是何意?”
中年男子一声断喝,“错只错在你们伤了绝心。”
绝心?!是刚才的那个绿衣美人吗?
两大高手转瞬间已过了百招,有我这个包袱在此,本来功力比中年男子高的二宫主反而处于劣势,无奈,他只能急退开去,放下我,然后专心的对付起中年男子。
如同睡着了之前看电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蒙蒙胧胧的,只知道黑色衣服的就是二宫主,而那个比他矮小的就是敌人。
最后终于安静下来,却看见二宫主中了一掌,暴退到一丈开外,中年男子道,“你身上的‘失魂引’已经发作,我胜之不武,你还是投降吧。”
二宫主不说话,冰寒着脸掠到我身边,有点摇晃的身体,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脸,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我好像只会哭,一生的眼泪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小时内哭的多,张了张无力的嘴,“你快走,不~~不要管我了,求你了,玥!”
二宫主笑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明显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个最迷人的幅度,“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叫我的名字。”
说完,慢慢的身体倒下,倒在我的身上,眼泪模糊中渐渐远去的神智告诉我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着我们,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春睡图吗?!
++++++++++++++++++爬爬爬++++++++++++++++++++
一片花瓣,虐…
两片花瓣,不虐…
三片花瓣,虐…
四片花瓣,不虐…
到底虐不虐呢,苦闷ING~~~
风雨满西林之梦里梦外
我在做梦。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却醒不过来,而且梦境如同活动荧幕般,我在戏中,也在戏外。
看戏中的我悲欢离合,傻笑痴狂,戏外的我则冷眼旁观,仿若真是一个看戏之人,即使入戏依然可以保持清醒,如此诡异!
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现在外面天很热,但是家里开了冷气,很凉爽,以致于我舒服的挂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有点昏昏欲睡,却被老妈从后面一巴掌拍醒,“给我去下面超市买酱油,家里的用完了。”惨叫一声,“不是吧,老妈,这么毒的太阳,你让我~~”话还未说完,又是一个暴栗,“让你去就去,懒成这样,将来谁嫁给你谁倒霉。”
“老妈,你怎么可以咒你可爱的儿子娶不到老婆……”
画面一转,看见老爸鬼鬼祟祟的从门缝里钻进来,赶紧凑到他身边,拍了老爸的肩膀一下,“嘿,老爸,你干吗?”被老爸反应敏捷的捂住嘴,“呜~~~”
“不许说话。”赶紧点头,再不放开,你就要谋杀你儿子成功了。
“老爸,这么鬼鬼祟祟的?又干了什么坏事?”奸笑一声,“莫非在外面有了第三者?!你应该没这么胆子,也没这个机会啊。”
“臭小子,你希望你老爸有外遇啊,你妈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帐家伙。”气哼哼的老爸脸色不佳的道,
“那是为什么?”不解的问道。
老爸尴尬的一笑,“今天端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汤全泼到身上了,这衣服全泡汤了~~”老爸可怜兮兮的说,一说我才注意到,老爸身上的衣服全是黑乎乎的,
“老爸,你完了,这是你仅有的两件衣服之一了,老妈会杀了你。”
老爸苦着脸道,“我知道。”
“嘿嘿,老爸,要是你可以稍微意思那么一下,我可以救你。”
“真的?”老爸眼冒精光的看着我,点点头,“当然,我不是有一件和你一样的衬衣,到时你一换不就可以了,反正老妈现在也不太管我这些。”
“儿子,你太好了,这个月你的零用钱我多给你三百。”
头顶突然传来冷笑声,我们俩抬起头,家里的老大正拿着个铲子,叉着腰站在那里,这回彻底玩完了,我和老爸抱头鼠窜。
戏外的我看见这些,爆笑了起来。
画面再一转,看见沈剑成站在我的病床前,憔悴的惊人,呆呆的看着我,而我则不为所动的继续闭着眼躺着,边上的医生道,“沈先生,他已经完全没有脑部活动,把维生系统撤掉让他安心的走吧,这么掉着你痛苦,他也痛苦……”
“滚。”一声轻喝打断了医生的话,沈剑成抚着我的脸,“只要你还有呼吸,我就不会放弃,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对不对?”
突然觉得很心痛,这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沈剑成,他是那么自恋,自傲,怎么会这么颓废,这么绝望?!
还没等我凑过去看清楚,画面又变了。
我躺在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上,好像要去什么地方,车上坐了一个人,正用汤匙舀了一勺什么玩意往我嘴里送,我无意识的咽下去,喂完我后,那个人看了看我,确定我还在睡梦中,就走到车座前面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车厢里。
戏外的我有点奇怪,那个人我不认识,为什么他会在我身边?
突然头有点痛,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于是着急的在原地不停的打转,到底是什么你?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自己想起来,是什么记忆让我想都不敢想?!
突然一阵吸力,我的身体在召唤我,意识模糊了,回到了身体中。
我感觉到了马车的震动,我真的在一辆马车上,难道我刚才灵魂出窍了,TMD,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什么都让我碰上了。
很奇怪的是,我虽然意识还算清醒,但是身体却完全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皮都不能动一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NND,谁给我下这么阴毒的药?!
等我醒过来,老子非用“销魂”招呼他不可!!
不对,我晕过去了,二宫主也晕过去了,那么是被那个中年人给抓住了?!难道这是押送俘虏的囚车?!
那秋逸呢?大宫主呢?二宫主呢?
心又开始痛起来,大宫主血做的红衣在眼前晃动,邪气魅惑的俊脸已经慢慢淡开了去,那双总是笑笑的盯着我的桃花眼正缓缓的闭上,“啊~~~~”在心中惨叫,只觉得血,到处都是血,晕染的我眼前都是一片血红色,拼命想挣开这些碍眼的颜色,想看看大宫主是否有事,却被他们黏的更紧,决定了,以后都要讨厌红色,也要向大宫主建议让他别穿红色衣服了。
秋逸,对了,秋逸中了“冻情”,走之前看见他嘴角滴下一缕缕的黑血,一点点的落在他白色的衣服上,黑红色的血把白色衣服称得更加纯白,让人刺目惊心,他会死的,手想向他伸出,心里的痛怎么也止不住,从来都是那么温柔的秋逸,从来都是那么善解人意的秋逸,从来都是我还没有想到他已经帮我想到的秋逸,虽然说过要杀我却从来没有动手的秋逸,请你不要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虽然总是装作不懂你眼里的意思,总是漠视你的温柔和宠溺,但是,这次我答应你,只要你活下来,我一定什么都答应你,所以请你不要死!
又想到二宫主,我知道他不会死,因为那个绝心美人说要活的,那个中年男子好像很听绝心美人的话,所以他不会死,终于安了一半的心,只要不死就一定有办法逃出去。
脑子昏昏沉沉的随着车子晃动,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飘忽而过,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车子往未知的地方行驶,不曾有片刻的停留,而我身边的那个人则一遍遍的喂我喝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喝的要死,又不能开口告诉他,只要任由他折腾自己,这个人好像是个哑巴似的,这么几天了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让我连从字里行间得到点信息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够绝的!!!
终于,一直颠簸的让人快难以忍受的马车终于停了,我终于舒了口气,我的内脏都快颠碎了,这古代的路况真是太差劲了。
魂梦亦悲残
正式恢复知觉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两个人架着往前拖,眼睛无力的睁开,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一个地下牢房,旁边有几个围着铁栏的石头造的牢房,他被拖到了最里面的一间,里面摆满了刑具,各种各样我连看都没看过,想都没有想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摆满了一屋子。
狠狠的打了个寒颤,难道这~~~这都是要对付我的吗?不是吧?噩梦啊……
开始回想起电视中看过的各种酷刑,那些把手指夹的鲜血淋漓的夹棍,那些在人身上烙印的烙铁,那些长着倒刺的长鞭,那些……啊~~~救命啊~~~~
原谅我这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的懦弱吧!!!
可是那些人只是把我用铁链挂在墙上,仅仅让我的脚尖勉强着地,双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这会总情况真是太痛苦了,手臂,手腕好痛啊……
突然,那些人又进来了,让我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目光看着他们,却发现他们又拖着一个人,居然是二宫主,只见他们如法炮制的把二宫主也挂在墙上,就在我对面。
二宫主好像还没有清醒,眼睛闭着,遮住了冰寒的眸,俊美的脸低垂着,黑发散乱的披散着,把脸遮住了大半,只能看见一点白皙的脸庞微露,手搭着,看起来像是落难天使。
轻轻的叫唤,“二宫主。”
恩,没反映!
声音稍大一点,“二宫主!”
落难天使的头微微动了动,冰寒的眸子睁开,瞬间清醒了过来,手动了动,发现自己的状况之后,立刻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看见我,眼中居然有惊喜又心痛的表情,让我有点木呆的看着他。
低醇略带点沙哑的声音传来,“健,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
动了动嘴,看着我,二宫主果然又恢复成不言不语的性格了,诶,真是遗憾啦!
“二宫主,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还有那个绝心到底是谁?”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好像很熟!偶绝对不承认自己起了不正常的好奇心,对他人的隐私开始感兴趣了?!
“绝心是圣鬼宫前宫主。”说完这一句之后二宫主就再也不肯开口了,无论我怎么引诱他说话都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我,好像只听着我说话就已经很好了,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白痴,他不说话我也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说着,因为这里太安静,太恐怖,所以我必须找点东西让自己放松心情,缠着二宫主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虽然他不说话,但是他总是会看着我,用眼睛回答我(其实他的眼神都没变过,纯粹是我的个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