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穿越时空)————司空破晓[下]
司空破晓[下]  发于:2008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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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就喜欢五哥的直爽性子!"顾自在笑起来虎牙尖利。"你爽快,弟弟也不必装客气,咱开门见山的谈!"
  他边说边抽出本册子。"这是在背后捅韩家刀子官员的名单,还有他们的供词,绝对齐全。我若把这送给你,五哥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我眯下眼,慢慢开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自在似紧张又似兴奋的舔了下嘴唇,靠近我,猛然搂住脖子贴上来,重重在我侧颈吻下去。又吸又咬,末了咬耳朵呼呼笑道:"味道不错!"
  我拎住他领口,从身上扯他下来。
  
  顾自在拍拍衣服,笑道:"你不想要?"
  我反问:"你想用它换什么?"
  顾自在晃晃手里的册子,表情真是嚣张又邪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单这条笑话就够我笑一年。
  
  "我和悠然早在今年开春就分别进了刑部与礼部,只等几个月后满十五即可开府封王。"顾自在一字一句,眯缝着眼笑道:"顾写意,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静静睨着他不说话。
  顾自在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地伸手抚上我的脸,细细摩挲。
第三十九章
我捉住顾自在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掐住他脖子。顾自在眸子里闪过恐惧,惨白着脸,强硬的扬起头,死死盯着我的眼:"顾写意,有种你就掐死我!"我眯起眼,从他瞪圆的眸中看到自己近乎邪拧的笑。
  一直保持沉默的顾悠然大声惊叫,扑上来,牢牢扒住我的手,急声道:"五哥别生气!自在和你说笑的!"
  手劲出人意料的大,能牵制住发怒的我,由此可知顾悠然绝非表面上看的那般柔弱不堪。
  
  "悠然你退下!"顾自在梗着脖子,嘶哑着喉咙艰难地发狠叫嚣:"我没有开玩笑,顾写意。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和太子存了同样的心思。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不等顾康健登基为帝,掌握了天下也掌握了你。要不和我们合作夺了这江山。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顾悠然喝道:"自在!"
  顾自在决然笃定的坦然与我对视。
  
  我转头看向顾悠然,道:"你明知他的目的,却仍然跟了来?"
  
  顾悠然脸色蓦然退去血色,抓着我的手微微发抖。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顾自在哈哈大笑:"纵使他平日里有的三分头脑,见到你也立刻变的痴傻!"
  
  我阴郁的看看禁闭起眼,犹如等待宣判死刑的顾悠然,又看看目光凶狠,脸呈紫色却写满倔强的顾自在。
  "好,好。"我咬着牙,慢慢点着头,狠道:"很好!"一手揪住一个,拎着朝卧室走去。
  我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的飞快,他们二人被拖拽着,根本无法正常走路,一路上跌跌撞撞好几次险些摔倒,又被我拎起。
  顾悠然逆来顺受的尽量跟上我的速度,顾自在则几次摔倒仍不忘冲我拳打脚踢,嘴里骂声不断!
  
  进了屋,我随手将两人扔在地上,转身去找东西。
  "顾写意,你他妈的滚蛋!"顾自在从地上跳起来张嘴就骂!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顾自在嘴角立刻淌下血。我利用身高力气压制住他,用绳子将他捆住。顾自在满面惊慌,大叫大嚷,我又是一巴掌狠扇了上去,趁他晕头昏脑的绑了个结实。负手蜷腿近乎虾米的姿势,时间一长最难受不过。
  
  拽着顾自在身上的绳子,将他拖到床正对着的屏风前,又扯下一块衣角塞进他破口大骂的嘴。转而走向早已目瞪口呆的顾悠然。
  
  "五。。。五哥。。。"顾悠然抖的语不成声。我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五哥!"顾悠然失声尖叫,泫然欲泣:"我。。。我们。。。我。。。"说未说完,泪已流下。
  我淡淡道:"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么。不想受伤的话,最好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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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失措的看了眼自在,低低的哀求,却被写意吻住。细密缠绵的温存乱人心神。悠然从僵硬到软化,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着。顾写意的舌是蛇,柔软光滑,轻轻咬上一口,浑身的骨头酥了麻了,脑袋晕晕沉沉,整个天地间似乎只剩一个他。
  写意瘦长却有力的双臂牢牢环住悠然,亲吻舔吮不朽。悠然喉咙深处发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原来,毫无阻隔的肌肤相亲竟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幸福感。
  
  后庭被刺穿的那一刹那,悠然的眼角滴落温热的情人伤。不仅仅是因为撕裂的疼痛,有太多的感情参加进来,满满的堵在胸口,却无法说出一分。
  体内的律动,痛并快乐着,悠然失控的大声喘息呻吟,紧抓住写意仿佛抓住溺水时唯一的救生浮板。写意乌黑及腰的长发如夜如瀑,动情时飘洒开,宛如怒放的彼岸花。年轻的蕴涵无尽力量的身体,闪着温润的光泽。汗珠滑过写意无一丝多余赘肉的紧致皮肤,滴洒在悠然胸口。
  
  氤氲暧昧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顾自在眼睛瞪大到不能再大,距离太近了,近到可以清晰看见任何一个细节!
  顾写意,他的五哥,不仅将他粗鲁捆绑在地,更当着他的面诱奸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
  由最初凶狠如狼,到目瞪口呆,再到恍惚沉默,顾自在傻傻看着床上抵死缠绵的两人。两个俊美异常的人做爱时的画面唯美之极,一种病态的美。
  
  性爱游戏结束。顾写意简单披上外衣下床,走到顾自在的面前。
  精致的五官与完美的身材,在激情过后被渲染成桃红色。每一根发梢,甚至每一滴汗都散发着致命的性感味道。只那一双寒星般的清亮眸子依旧,冷静、睿智、嘲弄、睥睨。。。顾自在费力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想骂想叫想杀人,最终却是怔怔落泪。
  
  委屈!汹涌袭来的委屈感淹没了顾自在的所有理智与情感。眼泪如同决了堤河水,不停抽噎。
  
  顾写意将悠然抱过来,又帮自在松了绑。象抱孩子那样轻松的左右一手一个抱去了浴室。
  
  浴池里的水热的烫人,滚烫的蒸汽又把自在的眼泪熏了出来。顾自在无法抑止的哭泣,象孩子那样号啕大哭。顾悠然拖着满是情欲痕迹的疲累身子凑近他,安抚的搂进怀中轻声抚慰。一如自小到大受到磨难时那样相互扶持关怀。
  顾写意待在浴池角落,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一切。
  
  洗完回到卧室,换上干净衣物的双胞胎缩在宽大的床上。自在的眼肿的几乎睁不开,趴在兄长怀里犹自抽噎。突然感觉有人拽他胳膊,心头一惊,回头看去是顾写意!
  又怕又恨,还夹杂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顾自在转而换上凶狠的表情继续怒视顾写意。只可惜可怜巴巴的景况加上肿成核桃的眼睛,致使原本就微不足道的威慑力也去了个精光。
  
  顾写意的脸清冷如水,无视顾自在的反抗硬是将他从悠然怀里拽出来。
  顾自在正准备扯着哭哑的破锣嗓子再吼几声,却被顾写意取出的药瓶打断。
  顾写意帮他涂上药膏,手劲均匀的揉着自在被绳索勒成青紫色的部位。悠然爬过来,细心在自在其他受伤部位涂抹药物,尽心的按摩。
  顾写意的脸色怅然清淡如那深秋时节的月色,却无丝毫慌乱动摇。依旧是那个笃定泰山,冷静睿智的少年亲王。蒙了雾般的眸子让人看不透,却能看痴了人。
  
  顾写意修长优雅的双手抚上双胞胎的额头,淡淡道:"睡吧。"
  丝绒般的声音似乎带着不可思议的抚慰魔力。双胞胎觉得身心疲累极了,额头对着额头,一同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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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深夜,韩纪元兴冲冲赶往至亲王府。离目的地越近,内心越是焦灼。思念是带刺的网,百般挣扎的后果只能是缠的更紧,伤的更重。
  至亲王府中的下人都认得这位在王爷面前举足轻重的纪元少爷,由的他随意走动。穿行过熟悉的九曲回廊,亭台楼阁。望着前面没多远处顾写意最喜欢的院落,纪元脚步轻快的似要奔跑起来。
  
  "韩少爷。"鬼魅般的身影挡在面前。
  韩纪元先是一惊,继而温和道:"有什么事吗,怀前?"
  莫怀前的身型相貌好象已然停止生长,阴柔苍白纤细,寒星似的双眸仿佛能洞悉一切。
  "您还是先去休息,等天明再见主子吧。"怀前的声音淡淡飘散开,纪元突然有了恐惧感,强笑道:"难不成你家王爷正在和新人寻欢作乐,让我这旧人暂且躲避?"
  
  怀前默然不语。
  纪元收敛起微笑,道:"你先让开。"
  怀前不动,依旧默默看着他。
  纪元苦笑:"你认为我会同泼妇一般哭嚷闹事?"
  怀前楞了一楞,慢慢移开,纪元从容自他身边走过。
  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满载辛酸无奈,郁结惆怅尽积其中。
  
  精赤的肉体,颠鸾倒凤,云雨绸缪。氤氲的暧昧气息混合着的喘息呻吟,狂乱而又沉醉。韩纪元拼命捂住嘴,背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耳边还能清楚听见声声凄迷的呓语。
  性感至极的背脊,修长的四肢,光洁的麦色肌肤,还有下淌的汗水顺着身体的线条滑出的曲线,他全部一一熟知。那是属于他的爱人,顾写意的。
  纪元觉得哪怕写意娶妻生子他也能做到从容不迫,可屋内正在顾写意身下辗转呻吟纠缠厮磨的不是别人,竟是八皇子九皇子,顾写意的弟弟!他简直难以想象像顾写意这般骄傲的男人,究竟是在何种心境下做出这个决定的!
  他为自己悲哀,为写意悲哀。
  
  纪元额头抵在膝盖上,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腾空打横抱起,纪元茫然的抬起头,是写意。
  顾写意沉默的抱他回专属于纪元的院子,将他放到床上,干燥的手掌细细摩挲着纪元的头发,道:"好好休息,我等会再来找你。"
  纪元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痛得全身痉挛。翻个身脸朝下趴在床上,暴躁的喝道:"你走吧,去忙你的事,不用管我。"
  
  屋内一阵死寂。韩纪元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魂魄已然游离,脑子空空荡荡根本无法思考。突然耳边若有似无听到叹息,浓浓的,似乎已经渗透到骨子里的疲累感让人听了心跟着撕扯般的痛楚。
  
  纪元抬起头侧过脸,在昏暗中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对面,胳膊支在扶手上,手指揉捏着额头。顾写意脊背依旧挺的笔直,可纪元仍能感觉到他的疲惫、他的隐忍、他的不甘、他的无奈。。。。。。
  
  顾写意也感觉到什么,视线掠向纪元。目光交汇,没有激起惊涛骇浪更没有激起苦大仇深,两人只是无言的望着彼此,一眼万年。
  
  屋外,月落星沉,即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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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荏苒,又是一年,我已满十九周岁。韩家在长达一年有余的压制下彻底蛰伏,再不复往日风光。除了仍然在外带兵的大舅韩似山外,雍京内韩家嫡系全部学会夹起尾巴做人。
  也许是因为良心发现,也许是因为老年痴呆,雍慧皇帝待我是越发好了起来。经常招我入宫陪他,除了仍不给任何实质上的权力外,平日里七七八八的赏赐加一起甚至多过顾康健。
  不仅如此,还为我请了好几位大儒做西席,传授琴棋书画。时间一长我在这方面倒真是大有进步。
  且不论真与假,雍慧面上是信佛的。时不时传得道高僧入宫与他谈论佛法,而我则是不二的陪客。最初极厌恶这差事,可又不能不听,因为雍慧会冷不丁提问我问题。压着性子听了几回倒也听出了些心得,当我叙述自己想法时,雍慧总是看似漫不经心的在一旁聆听。
  
  某次大和尚感慨道,至亲王殿下的冷静睿智,乃老衲生平少见。若心生七窍既为聪明伶俐,那至亲王殿下就是八窍玲珑。他顿了一下,笑容慈祥,然凡事看的过于透彻反而难寻快乐。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看破不如看开,日日皆是好日。
  
  闻言,我朝大和尚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口称是。
  
  雍慧皇帝却突然黯然轻叹一声,不知怎地,当我听到那声叹息时,直觉的心想,皇帝老了。

第四十章
  又是半年光阴流逝,朝内外施加的压力如退潮的海水逐渐减轻。雍慧皇帝对我亦不再象以前那样处处堤防,时时试探。我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喘息机会,在暗中慢慢的张开掩藏近两年的网。
  
  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这句话不精准也没关系,因为有我在旁边。
  
  去年九月,双胞胎同时开府封王。顾悠然封安郡王领礼部,顾自在封骁郡王进刑部。若想知道一个人究竟是什么品性,不是听他所说,而是看他所做。顾悠然面对繁琐复杂而又乏味的礼部工作所表现出的卓越能力令人刮目相看。顾自在用他与年龄不相符的狠辣手段与果断作风轻松胜任职务。两人年纪轻轻,却接连办了几件极漂亮的差事。顿时名声大震风光无限,迅速建立并扩大了权势。
  
  "五哥!"
  
  还没跨进门,就听一声儿凄厉的鬼叫。紧接着顾自在恶狼似的扑过来,抱住我脖子亲了几口,呲着牙笑的没心没肺。顾自在前阵子领旨去外省查买官卖官案,刚听报说他入宫觐见皇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赶了过来。随着权势日渐增长,双胞胎是越发明目张胆往我这跑,丝毫不把太子等放在眼里。
  
  我定睛打量,仅两个月不见又见拔高,晒黑了许多,更衬的眸子雪亮,虎牙尖利。屋里顾悠然见状从椅子上站起来,浅浅微笑:"五哥。"
  
  顾自在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靠,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管凉热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末了擦擦嘴角摇头晃脑的感慨道:"明明是最不懂品茗的人,却拥有最好的茶叶。哎~"
  
  我道:"看你这样,想必这趟差使办的很顺利。"
  
  "那是,我办事还能有错?"估计顾自在根本不知道谦虚二字长什么样。嬉皮笑脸的凑近,伸爪在我腰眼处捏了捏,色迷迷道:"就是一走两个月见不到你想的我难受。你想不想我?"
  我睨了他一眼,没吭声。
  
  顾自在的脸色就是六月的天儿,说变就变,咬牙切齿道:"顾写意,说两句好听话你会死啊?!"
  我没空哄孩子玩,于是回道:"想或不想,你自己选个喜欢的答案。"
  顾自在绷着张脸瞪着我,忽而又"噗嗤"笑了:"打小就这德行,跟你也生不起那气。"边说边上下其手在我身上摸,嘴里嘟囔:"被你害惨了害惨了,刚走两个月我就跟失了魂似的,你怎么补偿我?这眉眼、这脾气简直就是为了祸害别人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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