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就有雅房!"易烨对著涟道,"我没有安排好,才会有这样的结局,让我和瞿盟主功力想当,让我们一起帮隼爻打通经脉吧!"
涟犹豫了一下,看看叶岚没有说话。
"易庄主是自己人可以信任!"叶岚打著包票。
"你们快把隼爻安置好房里等我,我去取药箱!"涟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药竟然不起作用,只能去拿马车上封尘已久的药箱。
里屋涟扬兄弟正在为隼爻紧张的医治,外厅里,叶岚闷闷的坐在一旁,他不清楚事情怎麽会搞成这样,原来只是想恶作剧一下的。晓碟和樊彦正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叶麓,说实话隼爻受伤他们也不好受,樊彦更认为自己武功不行,否则也不需要隼爻上场了,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哀怨和自责。
这个时候门口一个人踏入厅内,笑著:"麓儿,竟然跑了这麽久回到京城也不和我说一下,难道你真打算让我继续操劳下去?"
叶麓揉揉哭得红肿的眼睛,不相信竟然叶文司也会在这里,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哭诉:"皇叔,你怎麽会在这里?爻他受伤了,都是我不好!"
"你不来找我,难道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叶文司温柔的摸摸叶麓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隼爻这是小伤而已,而且有谨涟、谨扬在这里,你还怕他们还不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隼爻?"
叶麓是很相信涟的医术的,可毕竟自己在他那里学过不少的,这次隼爻受伤也实在太严重了,否则他这个外门汉也看出来了。叶麓在叶文司的安慰下不再哭泣,可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要不是他不听话这麽晚走,他就不会被易烨抓住了,就不会害隼爻受伤......
叶文司看他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忍不住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一个栗子就敲在叶麓的脑袋上:"隼爻还没死呢,麓儿你这是什麽表情?就算隼爻为你受伤,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你现在这样就能救他了吗?隼爻可是想看到你健康快乐的模样。"
叶麓点头,今天给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叶文司这个长辈给他的安慰的效果还是十足的,一会就缩在椅子上睡著了。晓碟看他睡得不适,过去抱著他好靠在自己的怀里,果然叶麓自动的找了个温暖舒适的位置沈沈睡去,眼角还待著泪花。
睡得很浅,叶麓听到有开门声就惊醒过来,看见涟扬兄弟伴随著易烨和瞿风胤从里面出来了,不顾自己半边身体因为刚才睡姿不好麻木中,急忙从晓碟身上跳下来,问道:"爻,怎麽样了?他的伤......"见涟面无表情,垂头轻摇并不说话,叶麓睁大眼睛倒退几步。
"谨涟,你不要吓唬小麓!"瞿风胤适时出声让叶麓稍微好事点,"小麓,隼爻没事!"
"没事?也就是瞿风胤你这种怪异变态体质,才会觉得没事的!"涟回过头朝著叶麓笑笑,"小麓,放心,隼爻他没事!有我出马,再加上两个高手给他打通经脉,不过那两掌也是挨的结实,不在宫里用上好的药材调养一两年是不会好了!"
"涟......"叶麓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人不禁想到吉娃娃。
"呵呵,小麓不用伤心,我一定会治好隼爻的!我正在给他蒸浴,排除他体内的淤血,很快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醒了。"涟打著包票,他似乎忘记了刚才吓唬叶麓的事情,也忘记了叶麓虽然平时天真善良(如果他的表现还算的话!)但他还是很记仇的可以说锱铢必较的。
作为报复叶麓的拳头快速的、重重的亲吻了涟的肚子,然後跳回自己的椅子,一本正经道:"涟,我不在乎你开别的玩笑,但是你不要拿我最重要的人的生命作为玩笑,对於我来说你和扬,晓碟、小岚、风胤、小彦还有爻,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受伤。"一番话说得涟很受用,但是一拳也打得他很痛,又不好发作他在叶麓面前从来没有赢过,那是第一次和叶麓交锋以後每次的结果。
知道隼爻已经平安无事,樊彦顶著叶岚,他已经隐隐觉得叶岚就是这次幕後的黑手,但是他为什麽这麽做呢?待著疑问,樊彦问道:"叶岚,你应该把最近发生的一切解释一下了吧?这位易烨公子到底是谁?"
叶岚苦笑一下,但是还是解释道:"我清楚最近所有的阴谋,我们的行踪也是我泄露给易烨的,但是我不适这次主使者,皇叔让我这麽做的!"
叶岚要是现在不说清楚,叶麓要是迁怒於他,联合几个人把他发配到北面的边疆去,而且这一去就是一两年那还不如杀了他,说清楚了主谋自己只是被迫无奈的小角色,这样他最多陪著剩余的六个男人在隼爻生病期间禁欲而已,叶麓很快就会心软的。
果然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叶文司身上了,不过以叶文司的老到,他会这麽容易让叶岚的计谋得逞?悠悠的开口道:"岚儿,你就像大家解释一下事情的始末好了!"果然这个烫手的山芋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叶岚欲哭无泪啊。
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逃都逃不掉。叶岚清咳一声,指著一旁坐著的易烨问叶麓:"邑哥在抓走你这段时间里面,有没有欺负你?"
叶麓摇头:"除了囚禁我,不让我逃出来见你们,还用金针封了我的穴道,拔出来的时候痛的要死,连饭菜也没有你们给我的好吃,其他倒也没什麽不好!"好嘛,他把最近所受的委屈全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小麓,你见过邑哥的真面目吧?那他这麽对你,你是自讨苦吃!"叶岚转头对著易烨道,"邑哥,你把易容去掉吧!"
易烨撕下一层人皮面具露出和叶岚几乎近似的脸,如果说想像易烨更像叶文司一些。瞿风胤跳出来指著四人道:"你们......你们......"
叶岚点头肯定道:"是,邑哥是我和小麓的二哥!你们应该曾经听说国我们的二哥的事情,他因为酷爱武功,为了见识天下最高深的宁愿放弃皇位,独自一个人闯荡江湖。易烨,反过来念就是叶邑,我们很早就留下这个线索了,只是大家不想朝这个方向去想。"
"那昊苍神剑根本没有这回事情了?"樊彦接著问道。
"是!这次的事情是皇叔计划的,最近遥国天下太平,皇叔觉得这样小麓不太好巡查遥国的情况,而邑哥听说风胤的武功很好,可碍於没有机会比试,所以就想了这麽一个办法,既可以让小麓体验一下江湖生活,又可以和风胤睁大光明的比武。"叶麓说道这里收到叶文司的一记刀眼,叶文司自己没想到会被叶岚出卖得这麽彻底。
叶岚苦笑一下,现在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以皇叔的实力,要让暗卫收上错误的信息,再加上我的暗中帮忙混淆视听,就会很容易相信江湖上有人开始识破小麓的身份,希望通过他得到什麽好处。"
"小岚,你为什麽要出卖我们?"叶麓的话一出,叶岚就变成了十恶不赦之徒了。
"我也是没办法、被逼无奈的啊!从小在皇叔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难免有些事情逃不过的,小麓你不要生气,我也是知道你不会有危险才这麽做的!"看样子越解释越混乱,叶岚都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了。
"叶岚你只说了叶邑,那闵桑、洪彻他们又是怎麽回事?"
"好吧,你们慢慢听我说!"叶岚就仔细把所有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完全是叶文司在京城看他们茶馆生意太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可手头上又无兵可用就联络叶邑,两人一拍即合设计了这麽一个圈套让叶麓他们钻进来。
先是叶邑在江湖上散播关於昊苍神剑的谣言,然後用他这麽几年江湖的名声告诉各大门派这个纯属谣言,然後待著洪彻他们给隼爻一行人施压,好让他们离开凤阳城方便动手,再找些江湖的朋友扮成杀手,对他们骚扰在不胜其烦的情况下,叶麓他们选择走小路可内应的叶岚早就泄露他们的行踪,最後摆下陷井抓住叶麓。最後用叶麓为筹码,逼迫隼爻他们全力的比武达到目的,而闵桑、张擎这些人都和叶邑的好友,也和他一样的爱武成痴,一听有高手可以对招马上就参加了进来了。
听到叶岚说完,叶麓大概明白了什麽,他只想知道眼前的事情:"那既然没危险,隼爻怎麽会给打伤?而且还伤得这麽严重?"
叶岚看了一眼叶邑,给他一个你自己解决的眼神。
没办法的叶邑施施然的站出来,歉然道:"对不起,这个是我的失误,都说好只准比武不准伤人的。闵桑号称狂汉,他平时是个木讷的人,只有在比武的时候遇上对手,最後就会兴奋的发狂,直到对手认输。我本来以为隼爻不会坚持超过三十招的,没想到他竟然坚持了五十招,还在闵桑身上讨到不少的好处,这才让闵桑发狂,他发狂时内力会激增三层,我来不及救治才让隼爻受伤。"叶邑虽然也贵为王爷,他习惯了江湖上的生活方式,现在的谈吐中完全是江湖人的豪迈,让众人对他的好感增进不少。
"为什麽掳走叶麓要用这麽卑鄙的手段!"晓碟直到叶麓从自己手上被人抓走,到现在的气还没有消掉,狠狠的质问道。
"不是这样,估计我也要付出不少的代价才能带走小麓吧?以你们对彻的了解,一定以为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而且这次是游戏不会有损他大侠的名义的!"叶邑那种算计的笑容和叶家人真是如出一辙。
"那比武时候小岚也是故意输掉的?如果隼爻再输掉,你会让我们履行什麽条件?"出了叶岚这个叛徒,他们还能赢得比赛叶麓不得不感激隼爻,只有他拼死的坚持才会这样。
"你们都赢了,就不要问这个问题了!"叶邑看著叶文司左右言它。
这是叶麓的皇叔,我们威严无比的监国大人叶文司吗?还是一年没见出了什麽事情,叶文司被人谋害然後顶替了?似乎很有这样的可能,叶麓想著想著越来越确信自己的想法,手已经就在叶文司的脸上摸索了起来。
"小麓......"六个男人吃醋的叫声,下一刻就把叶麓拉了会来。
"麓儿......"叶文司愤怒的吼声。
叶麓傻傻的笑笑:"果然还是皇叔,就冲那声吼声不是任何人能模仿出来的!没有被人换掉,哎哟,涟你干什麽打我脑袋?"
涟没好气道:"给你醍醐灌顶,省得变傻子了!"涟眼睛转又转,坏水又冒上来了,拉了拉瞿风胤和叶麓对晓碟和樊彦使了眼色,大声道,"哎呀,隼爻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说该如何是好呢?治是治好了,但是日後的後遗症还是是没办法的事情。"
"爻......"叶麓根本没有收到涟的信号,听到他这麽说还真信以为真了,想到隼爻为自己受伤,有忍不住眼睛红红的要哭出来了,"涟,你一定要治好爻的。"
"那是自然!不过小麓啊,最近隼爻要养伤,千万不能让他去处理政事,还有就算好了也不能过於劳累了,这样对他复员没好处!"涟很专业的交待著一些事情,让人一点反驳的借口都没有,其实他说得事实只是没有这麽严重而已。
"是呀,我刚才帮著隼爻疗伤消耗了不少的功力,现在要抓紧时间赶紧恢复功力,否则以後再出一个类似二王爷身手的敌人,我们就不是对手了!"瞿风胤即为了隼爻说话,又把那些不关自己的事情撇清了。
"我也帮不上什麽忙,以前我还指望隼爻能抽空帮我的忙呢!"樊彦赶紧声明自己也很忙,否则这事情第一个就落在头上,现在他就是第一个候选人。
晓碟也赶紧出来声明:"让我审犯人我没问题,可是我天生就和那些账目不对盘啦,要是算错零头还好,我可是连大数目都会有错的,而且户部的账目一点点就是很大的一笔数目了,这个位子还是有能力才能做。"
这个时候叶麓想的只有:怎麽办,怎麽办?爻不能处理事情了,难道都要落在他的头上?不行,自己绝对做不来的,户部的事情要整个遥国都跑,就自己什麽都晕的体质,干脆事没有办完先要吐死在路上了,一定要解决!
"皇叔......"叶麓腻腻的叫了一声,所有人鸡皮疙瘩一地。
"麓儿,你没事吧?"叶文司的心跟著颤抖,不是怕叶麓的心思,而是怕极了他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梦啊。
"爻最近身体不好,我又要忙著照顾他,借别人的收我实在不放心啦!你看户部......"叶麓没有说下去,这次事件都是叶文司惹出来的,这个烂摊子绝对要他自己收拾的。
"唉!"叶文司叹了口气道,"麓儿,你觉得经过这一年我还会离开皇宫吗?"
"怎麽?"叶麓对他一下子态度大变有些接受不了。
"是,以前我是觉得你不争气、没有威严、妇人之仁,根本当不了好皇帝!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我也想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你怎麽办?所以我才打算放手,我并不是厌倦了现在官场的生活,而是想你早日脱离我的保护,能独立起来。可我也万万没有想到,我的一番心思换来是你的逃避,而且隼爻也帮著你一起逃,逃离皇宫!"
说道这里叶麓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叶文司,他的皇叔绝对是面恶心善的人,低低叫了声:"皇叔......"
"开始我是有有些生气,你就这样走了!可是我处理好朝里的事情,想要让下面的人把你们找回来的时候,我却感到了异常的孤独,空荡荡的皇宫没有一点生气,要是我经过那些奴才都怕惊动了我,躲得远远的,这时我才发现你们走了,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和隐居又有什麽区别?我思考了几日,想明白了几个问题,也终於想明白隐居不适合我,所以......"叶文司看著叶麓。
"皇叔,打算不走了?"叶麓问道。
"是的,我不打算走了!我也想清楚了,当一个皇帝不是自己有多少出色就行的,关键是要有能够驾驭人的能力,而这方面麓儿你做的很好,始终有很多人忠心与你!不论是你身边的爱人,还是敌人到最後都能化敌为友,成为你的助力。所以我也打算以後也不再勉强你你处理政务上的事情,只要有人能帮你处理妥当了,我就不会出来干涉。我这个监国的职位仅仅是监国,不再亲自处理政务上的事情了!"叶文司看著叶麓脸上一会喜一会忧的,拍拍他的肩膀心软道,"放心,隼爻养伤期间,户部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皇叔......,我也不舍得你走!"叶麓觉得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终於,一场风波消失於无形。
这时候一个小厮走进来报告:"老爷,屋子里的那位公子醒了!"
"爻,醒了?"叶麓第一个窜了出去,第二个就是当医生的涟。
屋子里一个大木桶放在中央,下面点著火赤裸的隼爻坐在里面,还冒著白烟整个屋子里面都是一股子药香,叶麓果然看见隼爻睁著迷茫的眼睛,问道:"小麓,难道我们赢了,他们还没放过你吗?这里是哪里?地府吗?"
"没有......爻,你没有死!"叶麓过去抓著他的手,让隼爻摸摸自己的脸,"你看我是热的我没有事情,这一切都是演戏,是皇叔和我们开的一个玩笑,不要担心了。"
"你......你没事就好!"隼爻看上去还是很虚弱,好想睡觉的样子。
"爻,你为什麽这麽傻?要是你出事了,我怎麽办?"叶麓又忍不住哭出来,他真的不敢想像,刚才看见隼爻血吐得染满了前襟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如果我不在了......"
"不!"叶麓阻止他道,"你不会有事的,我怎麽都不会让你有事的!"